新來的傭人陳小湘拿著一個盒子站在門外:“三少爺您好,這是少奶奶的快遞。”
韓思齊馬上警覺起來:“快遞?大晚上地怎么會有人送快遞?”
陳小湘解釋道:“這個快遞下午就來了,只是之前我忙著做飯,忘了拿給少奶奶,少奶奶對不起。”
“沒事。”符箏箏走過來,狐疑地上前去接快遞,被韓思齊搶先接過,放在耳邊聽了聽。
見陳小湘和符箏箏都緊盯著自己,并沒有聽到盒子里有什么聲響的他,有些尷尬地搖搖盒子:“寄件人名字看不太清,我去打開看看。”
說罷快速進里屋了。
陳小湘見沒自己事了,低著頭轉身準備走,符箏箏喊住了她:“以后別喊少奶奶了,像陳姨一樣直接喊我名字就是。”
“這……”
“喊符星媽咪也行,我不喜歡少奶奶的稱呼。”
“那,好吧,少……呃,箏箏。”靦腆的陳小湘有些拗口地喊了聲。
符箏箏這才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關門回里屋。
見韓思齊已經打開了快遞盒子,她連忙湊頭過去看。
“什么東西?”
“一個光碟。”
“光碟?”符箏箏心下一驚,迅速猜測著光碟中可能出現的畫面。
韓思齊將光碟放在一邊,再次研究著快遞單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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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人名字的字跡太淡,認不出來是什么字。”
“電話號碼不是寫得挺清嗎?咦,等等,這個號碼好像有些眼熟。我拿手機撥撥看。”符箏箏馬上拿手機過來撥號,“是李音的手機號。”
“李音?”
符箏箏馬上反應過來:“應該是‘妙聽’光碟,她臨走前我和她提起過網上下載的鏈接沒什么作用,她說給我弄個光碟來試試看。我問問她。”
說罷撥通了李音的電話號碼,李音聽到她說收到了光碟,馬上高興地問有沒有效果,說特意找朋友幫弄的睡眠類的妙聽音頻文件。符箏箏為了不讓她失望,只說效果還可以。
掛斷電話,見韓思齊看著自己,她笑道:“李音也是一片好心嘛,她可是孕婦,得讓孕婦心情保持愉快。”
說罷她將光碟收好,放進床頭抽屜里,“等下次失眠的時候再來試試看,很多人都說好,肯定有他們的道理。”
“老婆……”韓思齊突然反手抱住她。
“怎么了?”符箏箏不解地抓著他的手,回頭看他。
“今晚時間很充足。”
“嗯?”
“我們可以考慮大戰三百回合。”
聽懂了韓思齊的意思,符箏箏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你不是每天都戰了嗎?”
韓思齊馬上又勾住她的下巴,曖、昧出聲:“今晚三百回合。”
符箏箏斜睨著他:“你不會是想今晚做完以后就歇菜吧?”
韓思齊得意地揚了揚頭:“別小看自己老公。”
“不是我小看你,我是怕你今晚操勞過了度,以后得靠聽妙聽才能精神。”
“那就試試看。”韓思齊抱住她一起倒向床上。
韓大城城中街的一間咖啡屋里,符箏箏靠邊坐著,慢慢啜著果汁。
“等久了吧?”普向晨在她面前坐下。
符箏箏笑著回應:“沒,我也剛到。”
見普向晨向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她便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普先生,有件事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什么事?你說。”普向晨非常爽快。
“就是我之前向你咨詢的事。”
普向晨很聰明,馬上就明白了符箏箏的意思,繼而擺起了手:“先不說這件事觸犯了別人的隱私權,這本身也是一件不道德的事。”
符箏箏馬上、將自己的工作證遞給了他,普向晨接過來仔細看了看,臉上寫滿驚訝:“你是個警察?!”
符箏箏笑了笑:“不像嗎?”
“倒不是,只是一直以為只有電影中才會有漂亮的女警。”
“這是在夸我嗎?”
“不是,只是說了實話。”
符箏箏笑起來,隨即又轉到了正題上:“我們需要知道那個人在網上所有活動情況。”
普向晨想了想道:“我試試看。”
“太好了。”符箏箏歡呼起來。
“但是也別抱太大希望,我想你們肯定也動用了網監的力量,查不到什么說明也是個電腦高手。”
“如果你也搞不定的話,估計就沒有人能知道他在網上都做了些什么了。”
“這么信任我?那我一定要全力而為了。”
“高科技的東西我玩不來。”
普向晨學著符箏箏的口吻笑道:“偵察破案什么的,我也玩不來。你回去把對方的IP地址給我。”
見普向晨看了下表,符箏箏馬上說道:“要去忙了吧?等我回去問清以后電話聯系你吧。”
“行。”
“那就得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說罷兩人都笑了起來,一并走出去。
出了咖啡廳,符箏箏與普向晨分道而行,她飛快回到局里,把與普向晨的談話轉告給楊濤聽,楊濤很高興,讓何孟準再去聯系普向晨,把他需要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他。
“普向晨倒是挺好說話。”符箏箏笑道。
楊濤點點頭:“認識他的人都說他很仗義,工作認真負責,為人樂觀向上,還是個大孝子,口碑不錯,要不然這么重要的事,我們也不敢讓你去聯系他。”
他可是細細調查了番普向晨。
普向晨,D市人,計算機高才生,大學畢業后本來一直在D市工作,一年前被B市某科技公司高薪挖來,他便帶著眼盲的母親來到B市安家落戶,因為忙于工作,加上母親的緣故,到現在還沒有找女朋友。
這些情況符箏箏之前就聽楊濤提起過,她現在對普向晨的個人資料并不太感興趣,她關心的是普向晨到底能不能從傅文海那里弄到有用的情報。
“楊隊,出事了。”一個警員匆匆跑進來。
楊濤迅速起身:“出什么事了?”
“榮盛集團一些小股東聚集在榮盛大樓里,圍攻佟樂安,還報了警。”
“佟樂安報的警?”
“不是,是那些股東中的一個。”
符箏箏忍不住插話道:“是佟樂安被人圍攻,難道不應該是他報警?”
警員搖頭道:“據說股東們圍攻佟樂安,是因為他們已經發現佟樂安惡意轉移資金的事,要他有交代。”
符箏箏奇怪了:“佟樂安轉移資金的事不是做得很隱秘嗎?怎么會被這些人發現?”
楊濤想了想道:“那些股東不是傻瓜,自從顧陽出事以后,他們肯定都緊盯著佟樂安,警方能發現問題,他們肯定也能發現。”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我先去看看情況。”楊濤說罷跟著警員一起出去了。
符箏箏便回到了自己辦公室,齊娟正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做事。
“這么悠閑呢?”
齊娟抬頭見符箏箏進來,苦笑道:“哪里悠閑啊,闌尾又隱隱作痛呢,估計手術是少不了了。”
符箏箏馬上勸道:“又痛了?那快去醫院啊。”
“手頭上還有點兒事沒做完。”
“我來做。”
“就快好了,我做完就回去,還好有這音樂聽著可以鎮痛,要不然我還真堅持不了。”
“鎮痛?”符箏箏馬上往齊娟電腦上看過去。
齊娟只道符箏箏不明白,笑著解釋道:“現在特別流行的一種叫做‘妙聽’的音樂,根據音樂的不同,功效也不同哦,我聽的就是其中的一種,有鎮痛作用。”
又一次聽到“妙聽”這個名詞,符箏箏隱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正想多問一句,齊娟站起了身。
“箏箏姐,我做完事了,我和科長請了假,先走了。”
“去吧,注意身體。”
“嗯,知道了,拜。”齊娟拿起包出去了。
這個“妙聽”真的有這么神嗎?要么晚上回家再試試?
符箏箏心里這么想著。
快下班時,她給楊濤打了個電話,問及佟樂安的事,楊濤告訴她,迫于壓力,佟樂安準備辭掉榮盛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但那些股東不肯放過他,要求徹底清查財務。
符箏箏笑道:“估計佟樂安得把那些錢都吐出來了,否則他無法脫身。”
“也許,他不會交待這錢的去向。”
“什么?不交待他怎么脫身?”
“顧陽自始至終都是把所有的事攬在自己身上,其實我們很清楚,很多事根本和他沒有關系。”
“你的意思是佟樂安和顧陽一樣都在維護著某個人?傅文海?他想把那些錢留給傅文海?”符箏箏馬上就明白了,嘆了口氣,“也許他們認為這是自己最后能為那個人做的事?”
“現在的榮盛集團基本上處于四分五裂的狀態,僅憑佟樂安一個人的能力,是無力回天的,他也只能面對現實。”
“這么大一個集團這么快就倒垮,必定沖擊著B市的市場經濟,也難怪現在到處一片混亂。”
楊濤突然笑起來:“現在最大的贏家是偉韓集團,所以你不用感嘆了。”
對于韓思齊的經商頭腦,符箏箏一直都是很相信的,所以聽到楊濤這么說,她也不覺得意外,只是笑道:“可惜我現在不是偉韓的員工,要不然估計也能長點兒工資發點兒獎金什么的。”
掛斷電話,見下班時間到了,她收拾著東西出門,手機響了,以為是韓思齊又到了市局門口,她一邊加快步子一邊掏手機出來。
誰知一看卻是李音的電話,連忙接通。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劉老太的痛哭聲:“符小姐,求你救救李音。”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