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趙大山帶領(lǐng)著村里的人一出又一出戲地表演。
臺下,黃老爺子還有一幫男人們都在下面看著戲,哼著曲兒的。
“哈哈,不錯不錯,這孩子看著喜慶,賞?!?
老爺一開心,便有賞。
一時間,臺上的人,倒也歡喜的緊。
黃成楓做陪的一幫富二代們,玩的更是瘋狂。
平日里這一幫人玩兒的原本就瘋狂,打賞什么的,只要高興了,那就是不要本錢地撒。
平時看的全是些名角哼唱之類的。今天突然間換了一種新的戲曲,用小品的形式表演出來,把生活中的一些戲劇弄的維妙維肖。
尤其是其中一出,更是把一個鄉(xiāng)下姑娘邂逅城里的公子的戲碼,演的纏綿緋惻,又哀傷連連。
這一群浪蕩公子們,看著看著先是怪叫連連,后又痛哭流涕。最后,看見這一對兒又湊一起后,更是歡喜的不斷叫打賞,打賞。
臺上,扮演這一出戲的人,更是出來連著謝了好幾次幕。
那黃成楓浪慣了的人,這會兒也跟著唏噓不已。
“真不知道,這鄉(xiāng)下狗腿子的東西,也能演的這么的出彩呢,打賞,爺有打賞?!?
那大夫人一邊,也是看的歡喜的緊。
不過,看到中間,還是有人找岔兒。
原因,就是二丫兒出場了,帶來一連串的好評,打賞,但是,夫人們看著不喜歡啊。
你說你一個鄉(xiāng)下的丫頭,長的這么漂亮動人的,這不是招人恨么。
好些夫人小姐的,看著自己家男人,或者是中意的公子們就盯著臺上的小姑娘看,氣的一個個咬牙切齒的。
“給本夫人演一出昭君戲碼來?!?
突然,有人扔上一錠銀子,并且點(diǎn)曲兒了。
后臺的趙大山聽著一愣。那旁邊的小廝倒是趕緊提醒。
“我說,你們不會是唱戲,連點(diǎn)曲兒也不會吧?這可是好多人家都會的東西,但凡有人出錢了,你們就得上戲?,F(xiàn)在牛夫人點(diǎn)戲,你們就得出演。”
趙大山皺眉,“可我們不唱那起正統(tǒng)的戲??!”
“那不唱也得唱,這人點(diǎn)曲了,你就得照辦著來?!?
這就是強(qiáng)橫行事了。
趙大山那個著急啊。
“這要是不行怎么著?”
那小廝打量著他們,有些同情。
“不行?不行的話,人東家有可能扣錢的?!?
趙大山咬牙,氣的不行。
“大山,那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大不了,咱不唱了唄?!?
趙大山也是在土性的。
村里人雖然覺得遺憾,但是,這一刻也是氣憤的很。
“對,大不了不唱了?!?
“怎么了怎么了?”
就在這時,李紅梅從外面回轉(zhuǎn)歸來。
看見這兒都鬧騰的不象樣了,便趕緊詢問。
“那有個夫人非要點(diǎn)一出昭君戲,咱們這一幫子人,哪會這樣的戲啊?!?
李紅梅一聽,噗地就樂了。
“我說你們也是,不就是一出昭君戲么,咱這是來演戲的,咱不是來唱戲的,你們還較真了不成?”
她這說的很含糊,但卻讓趙大山聽的眼睛一亮。
“媳婦,你的意思是,咱們把一個小品名,改成昭君?”
李紅梅狠狠點(diǎn)頭,沖他豎起了大拇指。“對啊,對啊,她不是要點(diǎn)昭君戲么,咱就演這樣的昭君戲啊。那誰,接下來的是什么戲來著?是一出土匪強(qiáng)搶名女的吧?成,咱正好用這一出了。把那個角兒,換成昭君的名字,哈哈。對了,賞錢有多少?。恳琴p錢不多,咱這換名字,有點(diǎn)虧喲?!?
眾人聽著直憋樂。
柳嬸兒湊到翠花嬸兒面前,“我覺得吧,大山還是太憨厚了。這個,大山家的,就是個賊精的?!?
“嗯啊,我也覺得,不過,我喜歡這喜慶的賊子。”翠花嬸兒咯咯地笑著??粗罴t梅的眼神,就象是看情人似的。
這樣的她,真令李紅梅汗顏不已。
“你這人,幸虧人家是個婦人,要不你還不得那啥啊?!绷鴭饍捍蛉ぶ?。
翠花嬸兒卻是咯咯地笑個不停。反正,我就瞅著她順眼咩。
“娘子,咱們這一次接到的賞錢,倒也不少,有三十兩。這個臨時點(diǎn)戲曲,據(jù)說賞錢是不少的。按照說法,咱這三十兩,也算是湊合的了。”
李紅梅點(diǎn)頭,“行,三十兩,那位夫人想要看昭君戲,咱就演唄。小的們,開演嘍?!?
屋外,那位點(diǎn)了昭君戲的牛夫人,這會兒正得意洋洋地磕著瓜子。
“還是牛夫人你厲害啊,知道點(diǎn)一出戲來壓這一幫泥腿子,瞅著這一幫人,看著就跟個狐貍精似的,小時候就這樣了,以后長大了,不定還得變成啥樣的呢。”
有人諂媚地說著,牛夫人呸地吐出瓜子売兒。
“可不怎么的,一群鄉(xiāng)下的人,還想要到咱們這兒來掙錢,也不想想,都是啥樣的人啊。那昭君戲,可是極不好演的,就他們那水平,想要演出來,我呸……做夢吧。”
一邊的人聽著,趕緊迎合著,“那可不咋的,就沖他們這半天也不見出來的,可見是真的演不出來了呀。哈哈,牛夫人,來來,喝茶,喝茶?!?
那牛夫人端著杯子,收著眾人羨慕的眼神,得意的就差沒唱曲兒。
就在這時,臺上突然間傳來鑼鼓聲。
牛夫人聽的一呆,“咦,這一群人?”
她蹙眉,有些不悅。若是這一幫泥腿子來唱戲了,這不是打她的臉么。
另外幾個婦人也面色不豫地看著這一切。
今天這事兒,還真的是……
在這幾個人心思電轉(zhuǎn)的時候,臺上的人開始演小品了。
“昭君……”
聽到那個臺上的女人叫昭君,牛夫人氣的眼睛都瞪圓了。
另外幾個夫人一聽,也有點(diǎn)明白了。
“難不成,這一出昭君戲,是他們改了名字的戲碼?”
有人點(diǎn)頭,苦逼地看向不遠(yuǎn)處的牛夫人。
若這一群泥腿子這樣搞,還真的挑不出啥理兒呀。畢竟,人家也確實(shí)是演的昭君戲啊。
牛夫人也知道,再要強(qiáng)行要求唱戲,這明顯的不可能,是以,氣的不斷揮著扇子,瓜子都沒心思磕了。
第一天下來,雖然也有這些夫人小姐們找岔的事兒發(fā)生,不過,有趙大山和李紅梅倆人應(yīng)付,倒也沒出啥大的問題。
自打李紅梅這一怪招出手后,趙大山也學(xué)精了。
“娘子,我覺得,做人雖然誠實(shí)是好的。不過,有時候也得變通。我就是太死板,不會變通啊?!?
看著這個大塊頭黑家伙,李紅梅笑的顛顛地過來,悄悄地撩了撩他的手背。
“夫君,我覺得你越來越聰明了喲,這樣下去,以后肯定會超越我噠?!?
被娘子夸獎了,還被她趁機(jī)揩油了,可是,趙大山卻覺得好開心。
他撓頭,有些嚴(yán)肅地繃緊了臉。“娘子,你不可以在這兒……調(diào)戲?yàn)榉虻?。?
噗……
李紅梅樂了。
為什么看著這個嚴(yán)肅著臉的漢子,她反而很邪惡地想要戲弄啊。
趁著那個進(jìn)來拿東西的人出去了。這女人又慢慢湊到他面前。
“嗯,你說的對,可是夫君,你的臉上怎么有一只蒼蠅呢,來,我?guī)兔s走得了。”
小手往他臉上與其說是趕蒼蠅,到不如說是在撩著劃小圈圈。
手指尖兒,更是在往下游走的時候,若有似無地,再勾了勾人家的嘴唇。
“呼呼……”
趙大山憋氣兒,苦惱地瞪著這個小娘子。
不知道這男人是一撩就著火的存在嗎,不知道這搓男人是很危險(xiǎn)的事兒么?
要不是這兒人多,好想把這個妖精按在一邊兒……
李紅梅卻是無辜地看著他,清亮的眼睛眨啊眨。
“嗯,夫君啊,我覺得,咱們在這個嚴(yán)肅的地方,說著嚴(yán)肅的話,真的很嚴(yán)肅的啊。”
趙大山滿臉的蒼蠅在飛。娘子,你做著撩撥你夫君的事兒,這也叫嚴(yán)肅的事情!
明明,你就是在欺負(fù)人家好么。
“娘子,別鬧?!壁w大山苦著臉,想要努力轉(zhuǎn)移某邪惡女人的注意力。
但是,某人卻是玩兒上癮了。
“咦這一只蒼蠅真的好討厭啊,你看看,爬你臉就算了,現(xiàn)在還擱你喉結(jié)的地方來?!?
指尖兒,觸碰著他的喉結(jié)處,若有似無地輕輕地撩。
趙大山苦著臉,瞅著四下沒人進(jìn)來,一把狠狠攥過她腰。
把她往自己懷里摟。
繃緊的身體,嚇的李紅梅差點(diǎn)兒失聲。
但是旋即,便發(fā)現(xiàn)這男人只是邪惡地瞪眼自己。那讒樣兒,看的她又咯咯地笑出聲來。
“我說……”
“啊你們……”
就在這時,才從外面進(jìn)來的家興娘子,一瞅著這倆人這樣,當(dāng)場就羞的臉都紅了。
“咳,我說趙大山,你這一步戲不對,咱們現(xiàn)在是演的若有似無情愫的情侶,你呢,這么主動摟著我,這是不符合邏輯的。戀愛中的人,必須要控制情懷,你不能一上來就撲倒啊啥的,這樣的感覺,就象是流氓你懂不?”
家興娘子聽著這事兒不對啊,感情,人家是在排戲。
她這腦子,怎么凈灌水啊。都啥時候的事兒,還胡亂去想人家倆口子會不會怎么著。
當(dāng)下家興娘子斂了胡亂的想法,趕緊湊過來。
“大山啊,你娘子說的對喲。這一開始,哪有一下子就摟啊抱的,還這么的強(qiáng)勢的?我跟你講,最開始的時候,家興都不好意思瞅我呢。就算是牽手,也是偷摸兒的在無人的時候牽一下。嗯,具體的牽手日期,應(yīng)該是我們成親后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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