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龍笑道:“行了啊,男兒有淚不輕彈,幹嘛一直哭哭啼啼的,趕緊回去吧。你爹孃要是罵你,你就暫時忍著點,好好的生活,不要在跟著他們‘混’擦子了。”
猴子有些猶豫的說:“大哥!其實不瞞你說,我之前因爲(wèi)少不更事,所以捅傷了一個人,這人在我家的東風(fēng)街還真的‘挺’有名氣,我是爲(wèi)了不連累父母,所以才一直沒回去。”
“那人叫什麼啊?”
“叫做王明達,在我們那條街也是一個人物了,我真的擔(dān)心回去了我父母更麻煩。”
江小龍看了一眼手錶:“行,送佛送到西,我就索‘性’送你你回去一趟,走吧。”
“大哥!你真的願意幫我?”
“走吧,反正我和杜廣生約定的時間還早呢!”
猴子見到江小龍竟然還認識杜廣生,更是欽佩的不得了,我竟然認識了這樣的一個大人物,難道這就是我平步青雲(yún)的機會?
在路上他跟江小龍說了自己得罪人的經(jīng)≤79小說網(wǎng),m.過:“我那個時候年輕氣盛,家裡面也正好有幾個錢,所以我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到眼裡,看到有什麼不順眼的就會直接說,那一天晚上我正在和幾個朋友吃烤串,結(jié)果王明達帶著人路過,他穿著一件特別誇張的‘花’襯衫,後面還髒了一大塊,結(jié)果我看到了就哈哈大笑起來。”
“你就因爲(wèi)這個和他打起來了?”
猴子嘆道:“是啊,這人脾氣特別大,看到我笑了,就衝過來揍我,我當(dāng)時抓著一把刀就扎進他的肚子,然後我就酒醒了,嚇得不行,扔了刀子我就跑回家去了,第二天開始聽說這個王明達在醫(yī)院縫了十幾針,還傳出消息要把我給砍了,所以我就跑了。”
江小龍笑了笑,這都是什麼事啊,兩人走過一條街的拐角,猴子指著前面一間很大的‘門’市說道:“這就是東風(fēng)修車廠,我爸爸開的。”
江小龍看了一下,規(guī)模不俗,應(yīng)該是很有一些經(jīng)濟實力的人才開的起來。
這時候一個穿著休閒衫的中年男人從裡面走出來,送一個客人離開,點頭哈腰的和人打招呼,這人長得黑乎乎的,肚子也很大,一臉忠厚的模樣,客人車子離開的瞬間,他一眼就看到了猴子,立時臉‘色’大變,飛速的走過來了。
猴子嚇得一哆嗦:“那就是我爸爸。”
江小龍擋在了猴子的前面,準備打起來了就好好勸一下,誰知道這個人竟然不打猴子,反而一把抓住了江小龍的肩膀,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眉頭緊皺,半晌也沒說話。
“爸爸!你怎麼了?爲(wèi)什麼抓住他不放啊?”連猴子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這人道:“你是江小龍對不對?”
江小龍笑道:“這位先生,我似乎並不認識你。”他沒否認。
“我是侯子昌,因爲(wèi)你和汪老年輕的時候長得太像了,所以我就認出來了。”
江小龍道:“想不到竟然可以在這裡遇到我父親認識的人?”
男人道:“何止是認識,我的命都是汪老所救,這份生意也是他給看我無處容身才送我的,他是我一輩子的恩人。”他的聲音有些抖,‘激’動的上下抓著江小龍的胳膊看著。
猴子笑道:“這可真是巧啊,爸爸,他父親對對你好,而他對我也很好。”
啪啪!侯子昌轉(zhuǎn)身給了他兩個巴掌:“你這個臭小子死到哪裡去了?你捅傷了人,還要我?guī)湍闵漆幔恍⒅樱懒怂懔耍∥以觞N就養(yǎng)出這樣的‘混’蛋孩子來!”
一頓拳打腳踢加上呵斥,猴子低著頭不說話,過了好半天,才擡頭道:“爸爸我錯了,那,那個王明達還一直在找您的麻煩嗎?”
“哼!你還擔(dān)心我的死活嗎?人我已經(jīng)打發(fā)走了,不會來找麻煩了。”侯子昌又踹了他一腳。
江小龍笑道:“既然人都找回來了,以後好好的嚴加管教,那我先告辭了。”
侯子昌想要引著江小龍進屋去招待一下,可是被他拒絕了。
“我還有事要忙,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如我回去跟父親說了,改天再來打擾。”
“也好,閒的時候我們見面吧,我也有二十年沒見過汪老了,我一定好好謝謝他老人家。”侯子昌也沒有甚留,拉著兒子回去了。
猴子一路上都在和江小龍嬉皮笑臉,想不到自己竟然和這個有本事的大哥蹭上了關(guān)係,以後豈不是要平步青雲(yún)了不成?
江小龍也沒把這件事當(dāng)?shù)煤苤匾驙?wèi)汪老一直是一個樂於助人,他幫過的人也不少,不知道他還記得這個侯子昌嗎?
這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半夜,卻一直等不到杜廣生的消息,他說了會幫自己去找小明的下落的,江小龍的一個電話打過去,差點氣了一個倒仰。
原來杜廣生竟然已經(jīng)到了機場了:“大哥不好意思,我害怕你反悔不管這條街了,所以就趕緊訂機票了,我要把穎兒的骨灰?guī)Щ厝ィw機還有十分鐘就要登記了。”
原來他這四個小時全都在搞這個事情!
江小龍怒道:“你小子竟然跟我著耍這個心眼!小明你也不幫我找了?”
“大哥你不要生氣嘛,小明我已經(jīng)幫你找到了。”
“在什麼地方找到的?”江小龍急忙道。
“我的手下說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正倒在一條小巷裡面,衣服乾淨(jìng)完好,可是這地方昨晚上下雨了,要是一直在這裡一定會沾溼的,應(yīng)該是剛剛?cè)舆^去的,到底是誰做的,就不知道了。”“好吧,我自己去問他,他現(xiàn)在什麼地方?”
“你去街對面的那個小旅館,跟老闆說一聲就行。可是大哥,我先給你提個醒,你見到他不要太吃驚,他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怎麼了?”
“他…他有點毀容了,那什麼大哥,我馬上要登機了,你見到之後在和他慢慢說吧。這條街以後就是你的了,我跟手下說了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你。”他說著急急把電話關(guān)了。
江小龍心中疑‘惑’,到底怎麼回事,這傢伙倒像是犯了什麼錯事,害怕我責(zé)怪他一般。
算了,先過去看看在說,他去了那間旅館,老闆聽說是杜廣生安排好的,急忙遞給了江小龍一把鑰匙低聲道:“你進去的時候千萬小心,這小子瘋得很呢。”
“他怎麼了,你們竟然要把他鎖起來。”
“他見誰就咬誰,手上的力氣大得很,好幾個大漢都制不住,而且樣子也格外嚇人,這要不是杜先生吩咐,我都不敢留著。”見到有人來接,老闆也是鬆了口氣,總算是把他趕出去了。江小龍心裡非常的疑‘惑’,不過是幾天沒見面,小明怎麼變成這樣了?而老闆則是帶著幾個人悄悄的跟在後面,倒不是爲(wèi)了幫助他,而是害怕他們兩人打起來把自己家旅館的東西都砸了。
他用鑰匙開了‘門’,裡面一片黑暗,有一種刺鼻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江小龍的手‘摸’索著把蹬開了,房間很小,小‘牀’上被褥凌‘亂’,根本沒有人了,江小龍剛要走進去,‘門’後面突然衝出來了一個人影,沒命的抓住了江小龍的脖子咬了過來。
江小龍嚇了一跳,急忙抓住了這人的手腕:“你幹嘛,小明你瘋了?”
小明的眼睛泛著藍光,嗚嗚的叫著,而且他的左臉上面一片血淋漓的燒傷痕跡,樣子格外的恐怖,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像人了,反倒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一樣,想要把眼前的人咬死。
“小明!我是江小龍,你還認識我嗎?”
小明穿著粗氣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xù)猛咬,看樣子是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江小龍只能用胳膊肘撞在了他的心口上,同時用手指點住了他的眉心,小明覺得腦子轟然響動,眼前一黑,昏倒在了江小龍的懷裡面。
老闆跑了過來:“這位先生你果然很厲害啊!快點帶他去醫(yī)院看看吧。”
江小龍似笑非笑:“你這麼著急讓我走啊?”
“沒有啊!我也是爲(wèi)了這個小孩子好啊。”
“我問你,這小孩子怎麼受的傷,送他來的人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
老闆支支吾吾:“這個,我們只是做生意的,也沒注意……”
江小龍打斷了他的話:“他們能把人送過來,足以證明你們關(guān)係不錯了,你要是不實話實說,我就不走了,看誰能熬得過誰。”
“別!我說,這事其實也不能怪杜先生的手下。這小子脾氣大的很,一直就是又罵又打,說話特別難聽,然後杜先生就火了,說上次的那個鎮(zhèn)定劑還有嗎?給他打一針,讓他安靜一下,結(jié)果這小命就死活不肯,兩方面打在了一起,然後他往外撞的時候,不小心和一個手下的刀韌撞上了,結(jié)果就……”
江小龍點點頭,怪不得杜廣生要這麼著急走呢,原來給小明毀容是他搞出來的。
老闆這時候又急忙說:“可是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杜先生啊,這小子被找回來的時候胡‘亂’的打,腦子已經(jīng)不清楚了,我們都以爲(wèi)他瘋了呢。先生一看他被毀容了,也不敢打針了,就直接把他砸暈了扔到房間裡,別的事情可是一點沒做啊!那個拿刀的手下也被杜先生胖揍了一頓。”
“行了,我知道了。”他吧小明抱起來往外走。
老闆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解釋著,要給自己把關(guān)係給摘除,江小龍也不理會他,徑直去了。
他把小明送到了醫(yī)院,讓醫(yī)生給他好好檢查了一下,得出的結(jié)果是他的腦子裡面長了一個瘤,壓迫腦中的細胞組織,所以纔會不停的發(fā)瘋咬人,看來的確和別人無關(guān)了。
江小龍問:“上次我見到他還好好的,爲(wèi)什麼這麼快就得了腦瘤?”
“這個很難說,腦瘤的潛伏期很長的,也許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也或許是他在短時間內(nèi)解除了什麼特殊的有毒物質(zhì),所以纔會得到這種疾病的。”
江小龍皺緊了眉頭,小明的事情現(xiàn)在麻煩了,要不要跟王志明說?
可是王志明現(xiàn)在正在司徒易的公司臥底,要是心裡擔(dān)心,除了什麼大‘亂’子就更不好了,所以想來想去,江小龍只告訴了賈某人這件事,他畢竟是小明的師傅,還是讓他決定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