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爾敢!”
蕭何怒極咆哮,但卻投鼠忌器,根本拿粉裙媚女沒辦法。無奈只能拿腳下司徒錦出氣。
“喀嚓…咯吱吱……”
“啊……”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不絕于耳,其中還夾雜著司徒錦的慘叫。
“停…停腳,媚兒,快,快放了那姑娘,快!”
司徒錦痛不欲生,他已知蕭何心狠手辣,毫無顧忌。說得出肯定做得到。他可不想成為人棍,如今傷勢雖然慘重,但卻也并非不能復原。
他家有秘法可供殘肢再生。但若真被虐成了人棍,那可就難說了。估計還沒等到家族強者來救,他就已經嗝屁多時了。
“錦哥,你糊涂啊。他的話怎么能信?我一旦放了這小賤人,咱們絕無幸存可能。”
粉裙媚女很聰明,但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受虐的那個人不是她。無論是誰,在撕心裂肺的折磨中,但凡有任何一點解脫的希望,他都會嘗試著去死死抓住。
“放不放人?”
“喀嚓…嘎啦……”
恐怖的肉軀崩碎聲,駭人心神;在場一共十余修士,全都被這場景嚇的心膽巨寒。
“求…求您別踩了,我…我快掛了,媚兒,媚兒你…你快放人啊!”
司徒錦已經被折磨的心神崩潰,說話的聲音都夾帶著哭腔。這輩子長這么大,可謂是衣食無憂,順風順水;何曾遭到過如此虐待。
“放不放人?”
蕭何冷眼獰笑,不理會司徒錦的求饒;腳下一點點的踩碎血骨。他心理清楚的很,修士的生命力超強。這點創傷,遠不置于會掛掉。
“媚兒…求求你……放……放人……”
司徒錦左右雙臂都被踩成了肉泥,如今蕭何正在踩踏大腿,眼看就要一腳砸向‘小鳥’,那可是他的命根子;鬼才知道碎了以后,家族高手還能否修復。
萬一修復了不能用……
粉裙媚女被司徒錦哀求的有了一絲猶豫。倘若今日司徒錦真的被廢,那她縱然堅持到底,也難逃其咎。甚至還會連累家族。
蕭何眸光一閃,心覺有戲;當即挪移腳掌,輕輕搭在司徒錦的胯下,微微加力,慢慢的下壓。
“媚兒……我求你放人!不然我就太監了……要斷子絕孫的……”
司徒錦絕望的凄厲大吼,粉裙媚女終究是頂不住司徒錦的哀求,她咬了咬嘴唇,嬌叱道:“你,住手。”
“哼!”
蕭何冷笑:“看清楚了,我可沒動手。”
說著,他腳尖下壓,司徒錦已經能感覺到褲襠里的東西,正慢慢被踩扁。
“啊……”
“停!停腳!快停腳,否則咱們就同歸于盡…”
粉裙媚女尖叫一聲,手中的金簪作勢就要扎進夜雨的太陽穴。
蕭何聞言收回了腳,冷喝:“放人”
“不行,你要先對天發誓。”
蕭何瞇著眼盯了她兩息,道:“好,我蕭何今時對天發誓,只要你放了夜雨,我繞你倆不死。”
粉裙媚女斷然搖頭:“不對,是只要我放了這丫頭,你就不能再在對我和錦哥動手。否則天誅地滅,人神共憤。后世子嗣代代男奴女娼,先賢祖輩也盡為豬狗。”
“好,我答應你。放人!”
粉裙媚女一咬牙,狠力推開了夜雨。
蕭何身形一晃,瞬間抱住夜雨,度過一絲精純元力,給她療養太陽穴傷口。
“蕭大哥,我沒事。”夜雨強顏歡笑,給蕭何一個放心的眼神。
“雨兒乖,都怪蕭大哥不好,讓你受委屈了。”蕭何輕聲安慰,一瞬間從嗜血殘忍的惡魔,轉換成了鄰家大哥哥。
夜雨沒再說話,只是用力的抱著蕭何,死死的抱住。
此刻,粉裙媚女已經抱起渾身癱瘓的司徒錦,一抬腳,施展身法,準備逃離這里。
“哼”
蕭何冷笑,頭頂懸浮的血刀禁器瞬間射出,攔住了他們。
“怎么?你要食言而肥?撕毀誓言?”
粉裙媚女面色大變,驚怒交加,如今蕭何沒了掣肘,他們的生死全在人家一念之間。
“蕭大哥,讓他們走吧。”
夜雨不想蕭何背負罵名,她覺得今天的事已經鬧大,若再殺了這兩人,恐怕會更加不好收場。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他們走吧。”
石坊管事老者也開口勸解,畢竟他是做生意的,如果司徒家的少主死在了這里,日后他背后的勢力多半也會受到牽連。
蕭何陰沉著臉不說話,他真的很想殺掉這二人,以絕后患。
“叱~”
刀光呼嘯,血色小刀彈指間重歸蕭何眉心,一沒而入。
“把儲物空間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粉裙媚女聞言氣的咬牙切齒,司徒錦也臉色發黑,但二人都不敢再說什么,怕蕭何真的一怒將他們干掉。不用懷疑,這煞星絕對能做得出來。
“走”
留下了兩枚儲物戒指,粉裙媚女身姿一晃,抱著司徒錦施展步法跳出窗外,頃刻間消失無蹤。
蕭何定了定神,收好儲物戒指后,慢慢坐在了一塊原石上,伸手入儲物袋抓握紫金靈芝,快速療傷恢復元氣。
剛才一番戰斗看似輕松,實則卻兇險萬分。大能級禁器雖然強橫,但消耗卻也大得驚人;若非圣心提供的三彩精元極為純凈;恐怕他這會早就被吸成人干了。
再加上開始被勁裝惡仆重擊了一下胸口,后來又被司徒錦重擊了一下脊椎;其實他早已身受重傷,只不過一直強忍著沒曾顯露,怕會對戰況不利而已。
“年輕人,你惹大麻煩了…”
這時,管事老者一臉愁苦的嘆道;夜雨也回過了神,臉上多少也有點擔憂。
“呼…”
蕭何長吐一口濁氣,搖了搖頭:“老人家,不是我惹麻煩,是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哎……年輕人,你真的惹上大麻煩了。你知道他們是誰么?他們是司徒…”
老者話還沒說完,蕭何驀地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道:“我管他是誰,膽敢欺辱我的女人,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將他碎尸萬段。”
“小子你…,哎……你們還是快走吧。他們一個是司徒家的嫡系,一個是上官家的明珠,兩方都是大勢力,要不了多久,肯定會有強者趕來此地。”
“老人家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叫蕭何,禍是我惹的;若是有雜粹來此興師問罪,盡管全都推到我頭上來好了。”
蕭何的話很直白,管事老頭聽了也只能搖頭嘆氣,似是在為蕭何感到悲哀。
“蕭大哥,雨兒陪你一起;即便是死,黃泉路上,咱們也不寂寞。”夜雨的聲音很篤定,夾雜有一絲異樣的俏皮,絲毫沒有害怕的情緒。
蕭何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大風大浪我見的多了,想要咱的命?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快走吧,現在出城,興許還來得及。”管事老者再三勸說,但蕭何有恃無恐,根本不怕把事鬧大:“哼,我又沒錯,跑什么?”
定了定神,他站起身來繼續道:“老人家,勿用為我們擔心;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現在,我要賭石了。”
說完,他拍了拍屁股,竟然大搖大擺的走入石堆,開始認真挑選石料。
管事老者驚訝的張了張嘴,心想這小子到底什么來路?
四樓石坊,約有百丈方圓,大小石料數以千計。有形似寶器,有雷同荒獸,甚至人形的石料也有不少。這些原石無一例外,全都斑駁的不像樣子了,似乎年代非常久遠。
蕭何緩緩行走其中,夜雨在后面亦步亦趨。由于是第一次選石,蕭何觀察的很仔細,很快就摸出了一些門道。
許多石頭都有裂痕,可能是天然的,也可能是開鑿時的劃痕;更多的,蕭何猜測最可能是人為造成的!
“看來這石料多半是被人做過手腳的…”
他最先摒棄那些帶有裂痕的原石,專挑無縫的查看。
突然,一塊巨大的狼獸形原石吸引了他的視線。
在獸形原石的嘴巴咽喉處,蕭何發現一個天然空洞;凝神一看,見最深處竟然有一只奇怪的蟲尸若隱若現。
他當下大訝,運足了目力向里觀看。可最終仍是看不太清楚。似乎石中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扭曲他的視線。
蕭何不信邪,運功調動圣心溢出的赤色精元匯聚眼珠,視線稍微清晰,但還是有些模糊。
猶豫了一下,他再次調集橙黃二色精元匯聚于眼珠。這下可算看清了。那是一只類似蟑螂的小蟲子,尸體已經僵硬,似乎都風干了。
聚精會神盯看了十余秒,恍惚間,蕭何眼前一花,整塊石頭,好像慢慢變得通透了!
“嗯?”
蕭何心神一驚,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趕緊甩了甩頭,那種感覺才順勢消散一空。
“怎么回事?”
蕭何蹙眉,覺得眼睛特別酸脹,還有點刺刺的疼痛感。
他閉上眼,直至十息后才恢復正常。
“是因為剛才的透視么?”
蕭何想了想,決定再次嘗試一番。
特意挑了塊人頭大小的石料,聚氣凝神,調動體內三色精元匯聚于目,盯著它一動不動觀看十幾秒。
“嗡~”
眼前一花,那種透視的能力再次閃現。
石料慢慢變的透明,厚重的石皮像是輕紗一般,漸漸淡化。整塊石料從內到外,一覽無余。
在內核中心處,一枚米粒大小的紅色晶體,正靜靜的散發淡雅柔光,好似一粒小火苗,時不時還會搖曳跳動一下。
“這是什么?異種源么?”
正待蕭何準備仔細觀看時,雙目突然一疼,像是有針扎一般,刺的他差點慘叫出聲。
趕緊撤去透視之力,閉上眼靜靜修養,十息后,疼痛漸消。蕭何慢慢睜開眼簾,視線中一片模糊,猶如一下子變成了近視眼,十米外的東西全都一片茫然。
“蕭大哥,你怎么了?”
夜雨有點奇怪的看著蕭何,不明所以的她只見蕭何的眼睛突然紅的厲害,血絲遍布,而且還有淚水不斷流出。
“沒事,我剛才做了個小實驗,用眼過度了。”
蕭何一邊說著,一邊抓握紫金靈芝,準備借老藥王的精氣來溫養眼睛。可他卻失望了,紫金靈芝的藥力并非萬能,對于眼疲勞,一點效果都沒有。
無奈,他只能閉目靜養,直到盞茶時間過后,才恢復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