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意外發(fā)現(xiàn)
蘇沫拉了拉披風(fēng)上面的帽子把頭包了起來,之后雙手也很熟練的蜷縮到了里面去,這樣的話全身上下基本上就沒有露在外面的地方了,自己穿的衣服也挺厚的,估計那蛇若是咬自己的話,一口也咬不到肉。
一邊走還不忘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后面的錦娘,尤其是她懷里抱著的希寶,孩子身上也是裹得厚厚的,根本就不會存在什么危險,而且跟自己比起來的話,這個小嬰孩才是正宗的宮王府的血統(tǒng),再加上她是在錦娘的懷里那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
“王妃,注意腳下。“
蘇沫正看得帶勁呢就聽到錦娘急聲提醒了一下自己,這一嗓子可把蘇沫給嚇了一跳,不會是想什么來什么遇上毒蛇了吧,等待急忙轉(zhuǎn)過身來看得時候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蛇,不過是有一只女人的鞋橫在小路的中央。
蘇沫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卻在怪錦娘是大驚小怪,就算是自己正巧被這只鞋給絆倒了也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被她這么一嗓子給嚇得倒是不輕。
想想人家也是為自己著想,蘇沫便也沒有把心里的不滿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自己不但不能怪她反倒還要褒獎她呢,錦娘做事細(xì)心把自己照顧的這么周到,怎么還好意思埋怨人家呢。
“老奴失言,嚇到王妃了吧!“
錦娘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看到蘇沫被她這么一聲給驚住了女人也有些難為情起來,其實自己是看到這只有一腳寬的小路上橫著一只鞋在。怕把蘇沫給絆倒了,怎么說這里都是灌木叢,要是王妃摔倒了被這灌木上的倒刺劃傷了可麻煩了。這里種著的灌木有很多都是有毒的,毒性是會通過血液進入人的身體里,至于多久才會毒發(fā)這就說不好了,還是要看個人的體質(zhì),不過像王妃這么弱的身子,恐怕及時立刻的救護毒發(fā)吧。
“還好。“
聽到錦娘說話的時候帶著這么大的歉意,蘇沫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低著頭靜靜的看了看灌木叢中間的這只鞋子,上面一點泥土都沒有,看著像是只新鞋。
本來想指使錦娘去把鞋子撿起來看看。可是余光一瞥才想起來錦娘是抱著孩子的,自己好手好腳的怎么好意思開口讓她一個抱著孩子的人去撿東西呢。
蘇沫很連貫的蹲下身來將地上的一直鞋子撿了起來,雖然蘇沫不是很懂什么布料,可是卻也一眼就看出這鞋的鞋面是由真絲做成的。之所以能夠一眼認(rèn)出這種料子是因為以前自己曾經(jīng)給碩碩買過這種料子的衣服——真是貴的流血!
蘇沫把鞋子翻過來看了一眼鞋底。底面也是干干凈凈的,這倒是奇怪了,誰的新鞋還扔到這種地方來了,而且還是只很貴的鞋子。
“這誰的鞋?“
話一出口,蘇沫就后悔了,要是現(xiàn)在這里站著個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的話倒是還可以問一下錦娘“這人是誰?“最起碼能看到臉,可是現(xiàn)在自己拿著一只鞋問別人這是誰的鞋,這讓別人怎么回答呢。
錦娘一邊奇怪的看了一眼蘇沫一邊搖著頭。這種事情誰知道呢,自己平時在宮王府里行走都是看臉的。誰會去特意看一眼別人穿著什么鞋呢。
蘇沫瞅了瞅手里的鞋,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在之后就順手把鞋子給扔掉了,話說自己也確實夠無聊的,沒事?lián)熘恍陕飬龋@若是一雙新鞋的話自己撿了倒是還有些用,說不定能賞給誰穿一下呢,這一只鞋撿了也沒有用。
蘇沫舔了舔嘴唇本想繼續(xù)走自己的路,可是等到斜著眼睛看到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之后,女人頓時就把眼珠子給瞪了出來。
“那,那誰!“
錦娘一看見蘇沫這副像是受了驚嚇的樣子趕緊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在自己左前方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上面好似是有個人趴在上面!
這么一眼看過去錦娘也是嚇了一跳,自己早就說過著灌木叢上面的倒刺是有毒的,尋常人走路的話都是要避一下的,可是眼前這個身影居然直挺挺的躺到了上面,并且在上面還一動不動的,這不得不讓人想到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好像是個人。”
錦娘試探著往前面走了兩步,可是灌木叢長得實在太茂密了,她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去,再加上手里還抱著個孩子自己就更不可能過去冒險了。
“哎。”
蘇沫也看清楚那邊躺著的確實是個人,可是自己也過不去,再看一下錦娘那個架勢就更不可能跨過去了,只能就這么站在原處喊了一嗓子,萬一是個活人呢,一喊應(yīng)該就能起來了。
“沒反應(yīng)。”錦娘仗著自己的個頭高一點,踮起腳來往前面湊了湊,這種地方能有人影就已經(jīng)很讓人覺得奇怪了,估計還是個死人呢。
“走,走!”
蘇沫一邊往后面退一邊吩咐錦娘趕緊跟上自己,女人心里越想越害怕,要真是個死人在這里她若是看到了豈不是晚上要做噩夢了,自己這烏鴉嘴,還真是點背呢,沒遇上毒蛇反倒碰上個死人。
“去哪?”
錦娘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本來還想讓蘇沫把小宮主抱住自己過去查看一下呢,這種地方自己平時根本就沒有來過,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有個人躺在那里呢,宮王府平時戒備挺森嚴(yán),唯獨今日是小宮主的七日宴,可能戒備就松懈了。
只是這個人為什么放著大殿不去反倒來到后院這里,現(xiàn)在居然都躺在了灌木叢中,想想都讓人覺得可以,而且看穿著應(yīng)該是個女人,身份地位也不會太差,畢竟能來到宮王府里來的人也不會是個低級物種。
“回去找人來啊。”
蘇沫差不多都要小跑起來了。本來是想著出來看個熱鬧的,沒成想走到一半居然碰上這么奇怪的事情,誰這么無聊跑到這灌木叢上面裝死起來了呢。還真是嚇人。
不過是真是假的自己倒是也沒有心情去追究了,萬一過去一扒拉真的是個死人在那里呢,自己這不是找嚇嗎?還是回去跟主事的人說一下,讓他們派人來吧,蘇沫所謂的主事的人其實就指的宮壽跟宮冥止,宮冥皇是完全不在其列的。
“把小宮主給我,你去跟老爺子匯報一下。”
蘇沫伸手把宮希寶從錦娘的手里接了過來。這種事情自己還是不去接觸的好,自己有忌諱還是小事,萬一對孩子不好呢。而且還千萬不能讓老爺子知道是自己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的,不然要是讓老頭子知道自己帶著他的孫女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尸,那老爺子不得殺了自己的心都有啊!
“千萬別說是我們一起發(fā)現(xiàn)的啊!“
蘇沫抱著希寶順著原路返了回去,一邊走還一邊對著錦娘擠眉弄眼的。這個女人是個老仆人了自然知道等一下去要怎么說。
等到看見蘇沫抱著希寶走遠(yuǎn)了之后。錦娘才開始向著大殿的方向走去,蘇沫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她自然清楚是為了什么。
不過錦娘進去的挺不是時候的,這會大殿內(nèi)正寂靜著呢,所有人都在盯著正在大殿內(nèi)舞劍的徐麗曼,一進殿之后錦娘明顯覺得有種不祥和的目光射向自己,可是女人也沒有時間去查看這道目光是由誰發(fā)出的,便順著右邊往前走。
“錦娘,你怎么又回來了?“
宮壽本是想趁著徐麗曼舞劍的空檔閉目修養(yǎng)一會的。誰知道自己剛剛調(diào)整好姿勢一抬眼就看見錦娘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這個時候她不在東宮別院內(nèi)照顧蘇沫跟希寶。又跑來干嘛,貌似自己也沒有召見她了
“回老王爺,錦娘有事情要回稟。“
錦娘話說到這里便停住了,然后看了一眼四周的賓客之后示意宮老爺子自己要說的事情不適合在這么多人面前開口,希望老爺子能夠明白。
宮壽見錦娘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起身站了起來,說實話自己很不適合參加這種宴會之類的活動,要不是這次是希寶的七日宴自己真會找個借口離席了,剛好現(xiàn)在就有了個機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錦娘來的倒是還挺是時候的。
不過從她神色匆匆的樣子來看,她要稟告的事情應(yīng)該是撿很重要的事,說不定又是讓自己去處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看來自己是想偷會懶都不行了。
“你們大家繼續(xù)。“
宮壽起身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吩咐在座的賓客不要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受什么影響,他們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見宮壽離開錦娘幾個大步就跟了過去,等走到后堂沒有人之后宮壽便坐了下來,“有事?“
這話其實宮壽的心里自己都有答案了,若是事情錦娘怎么會大老遠(yuǎn)的跑到這里來稟告自己呢,而且還這么神神秘秘的。
“回老王爺……“
錦娘頓了頓之后便組織了一下語言,事情還要說清楚,可是又不能讓老爺子知道自己跟王妃偷偷摸摸的打算從后面繞過來偷看演出。
“老奴方才在后院的灌木叢中看到一個女人……“
錦娘很謹(jǐn)慎的稟告著,其實這件事情自己說的太早了,要不是有蘇沫跟小宮主在的話她一定會先去打探清楚了再說的,自己只說看到了一個女人,可是至于那個人是誰,她是死是活自己根本就沒有搞清楚,這樣的辦事風(fēng)格可不會受到老爺子的嘉獎的。
“嗯?“
其實若是錦娘不提的話,宮壽都要忘記這座大殿的后面有一處灌木叢,那還是剛剛修建宮王府的時候,三弟要求種植的,自從他搬離宮王府之后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在那里收拾打理了。
而且這座大殿雖然地方很大,可是位置卻比較僻靜,平時也根本沒有幾個人會過來就這么一直空置著,若不是這次想要就近還能順便讓賓客們看一看希寶,自己一定會把地址選在北苑,畢竟這些年的宴會之類的都是在北苑舉辦的。
突然聽錦娘說后院有人宮壽也覺得奇怪,這個時候不管是宮王府的人還是外面來的賓客應(yīng)該都在大殿內(nèi)呆著,怎么會有人跑到后院去呢?
“是什么人?“
宮壽坐在椅子上稍微瞇了一下眼睛,看來自己想休息一會都不可能了,不是這里有事就是那里有事,明明都已經(jīng)可以不用管宴會的事情了,可是偏偏不知道哪里出來一個什么人又到后院的灌木叢中鬧了一出。
“回老王爺,是什么人老奴就不清楚了,不過可以確定是個女人,她趴在灌木叢中一動不動,老奴叫了幾聲她都沒有反應(yīng)。“
錦娘挑重點跟宮壽回稟了一下,見老爺子聽完自己的話眉頭皺了起來之后便不再開口了,其實該說的自己已經(jīng)都說了,老爺子就是再問下去自己也只能用“不知道“來回答他了。
“這樣啊!“
宮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示意她自己已經(jīng)聽明白了,不過想了想之后宮壽還是微微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錦娘,“你不是應(yīng)該在東苑伺候王妃跟小宮主嗎,怎么跑到后院的灌木叢中去干嗎?“
錦娘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目光也放低盡量不去直視宮壽的眼睛,其實這個問題自己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考慮過了,但是考慮來考慮去都覺得自己怎么回答都不行,可是現(xiàn)在老爺子問了,自己不回答又不行。
糾結(jié)了幾秒鐘之后,錦娘鼓起勇氣開了口,雖然在老爺子面前撒謊很有可能當(dāng)場就被看穿了,可是這也是王妃的意思,自己左右都不好辦!
“為難的話,就算了。“
宮壽很平淡的說了一句之后便不再深究,老人看了看錦娘之后起身走在了前面,這么簡單的問題若是不開口的話必然是覺得為難,至于她為難的事情,自己也不想過問,可能是個人的私事,老頭子若是管的多了還怕遭人嫌棄呢。
不過宮壽心里卻是有計較的,老人還以為是錦娘到了修煉換身的時候這才在宮王府里尋找僻靜的去處,這種換身的時刻比較重要,她難以啟齒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