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拿出自己的懸浮單車,以最高時速在空中飛馳。
這落後星球,沒有空中交通管制,直接飛直線,一路飛馳到午後,逐漸降下高度,停在了離目的地還有二十公里的地方。
再往前就難靠近了,在半空中時看見有疑似地對空炮管的玩意兒。
若是真的,她騎著車貿(mào)然衝過去,被一炮打下來可怎麼好。
落地後,小藤條乖寶將植物網(wǎng)絡一拉,立馬發(fā)現(xiàn)新情況。
【主人,那地方門口沒有植物,連棵草都不長。】
【嘿,挺聰明。我們向前靠,靠到最接近的地方,再觀察內(nèi)部有沒有植物。】
乖寶與植物們一番溝通後,帶著岑文降落在了一處安全地方。
岑文透過望遠鏡,清楚地看到那個用電網(wǎng)圍起來的營區(qū)外面是一大片光禿禿的泥土地,沒有一棵樹一根草。
就是野蠻地清空了地面,建起一個易於觀察警戒防止?jié)撊氲目瞻椎貛В瑳]有進行其他的基建。
對付大多數(shù)人是有用的。
岑文不在“大多數(shù)”的行列裡。
【裡面有植物,有樹有花有草。】
【好,找地方休息,你去裡面溜達一圈,天黑後潛入。】
乖寶立刻把岑文帶走,接著它自己去浪,溜進那佔地面積堪比小城的營區(qū),標記感興趣的夜宵和重要設施。
等到天黑,將近半夜時分,乖寶帶著岑文來到白天短暫停留過的位置,讓她拍了幾張照片發(fā)給後方。
真別說,軍用手環(huán)的鏡頭真好用,手環(huán)對焦後,一再地將畫面放大放大放大,就能清楚地拍到電網(wǎng)圍牆和站崗放哨的人。
這幾張照片自然是讓後方衆(zhòng)人一眼清醒,又不敢聯(lián)繫她,焦灼緊張地等著下文。
發(fā)完了照片,岑文就潛入了營區(qū)。
第一站,直奔關人的地牢。
地牢裡光線昏暗,隔著特殊金屬製作的柵欄門,能看到每個隔間裡的人少說八九個,沒有牀,只能睡在冰冷的地上,角落裡有個蹲坑。
對異能者來說,他們有足夠的力氣將馬桶從地面拔起來拋出去,因此這種關人的地方,蹲坑最保險。
白天乖寶進來溜達的時候,透過主寵間的同感同頻,岑文看到了好幾個眼熟的人。
這時間再進來,眼熟的人更多了,人人身上有傷,並且親眼見到的更直觀,白天留在地牢裡的人傷勢更重。
除了他們,地牢裡還有其他隔間,關滿了人。
小藤條揮灑迷香,將不相干的人全都迷昏了。
未免大範圍的羣體治療術(shù)會驚動守衛(wèi),岑文單個施以治療術(shù),挨個將生命力拉回及格線。
渾身傷痛正難受的衆(zhòng)人,一被治療,馬上有感覺。
不敢猜是不是有人來救他們了,閉緊嘴,同時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誰。
但他們被抓的時間少說有半個月了,戴上了抑制異能的頸環(huán),每日被當作奴隸強制勞動,捱打捱餓,身上傷疊傷,過度虛弱下,除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其他的都看不清。
挨個治療了一遍,人數(shù)也點清了,很神奇的,全部都在,但身上留下了疑似奴隸勞工的痕跡。
落後地方,人力比機器人都便宜,因此處理叛徒或者敵人之類的,甚至是兩方勢力打仗抓到的俘虜,若是留在手上,極少會直接殺掉。
殺掉太浪費了,留著幹活不好嗎,多活一天就能創(chuàng)造一天的價值,累死了還能拿去喂異獸,異獸吃剩下的骨頭燒成灰又是肥料。
其他隔間裡的人都是這樣的奴隸和勞工。
岑文再次點亮軍用手環(huán),拍了一段清點人頭的小視頻發(fā)給後方。
乖寶落地化爲半人高,直接從空間裡拿出醫(yī)用營養(yǎng)液。
岑文拍完一個隔間走向下一個隔間,它就揮舞著三五條靈活的根鬚,卷著營養(yǎng)液一人一管。
不能給多,他們異能受抑制,靠著異能者的身體素質(zhì)撐到現(xiàn)在,一管的量就夠了,能讓他們明天爬起來繼續(xù)幹活,同時也不會讓監(jiān)工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我在地牢裡,所有人都在。最開始的那位偵察員也在,受傷最重,再不救出去可能要截肢。】
【當然,有我在,肯定不讓他截肢。】
【他們被當勞工了?】
因爲岑文發(fā)回去文字消息,表示可以聯(lián)絡,連裡才趕緊回覆。
【奴隸吧,看他們的傷,勞工都算待遇好的。】
【奴隸也行,至少人都在。】
【我給了他們一人一管醫(yī)用營養(yǎng)液,暫時先撐著。要給軍用手環(huán)嗎?】
【你在地牢裡安全嗎?】
【還行,把守衛(wèi)弄暈了,等我離開時再弄醒他們。】
岑文睜眼說瞎話。
【你能保證他們醒過來不嚷嚷?】
【呵,讓他們失憶就好了。精神系異能者給人催眠時使用的藥物我也有,天然植物提取,用過不留痕。】
連隊會議室裡的衆(zhòng)人看到大屏上這一句話,都是心裡一突。
這比管制藥品和禁藥清單裡的某些藥性更神奇。
默默感謝老天爺,岑文是他們這一邊的。
一個木系異能者要是不走正道,知道有多危險了吧?
【多嘴問一句,這種藥,你沒流出去吧?】
【你猜。】
【我不是很想猜……】
【那就當不知道。】
連長看著那幾行字,正糾結(jié)時,目光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隆山軍校的那幫學生個個表情淡定。
好奇之下,一追問,學生們就把表演賽上,岑文現(xiàn)場催生植物配製有毒異植藍孔雀解毒劑的事說了,她出手的解毒劑足足讓人縮短一半的住院時間。
所以她手上若是有什麼藥性更神奇更好的藥,學生們當然不感到奇怪,他們完全相信岑文手上真有她所說的那種失憶不留痕的藥。
連長果斷下令,讓手下戰(zhàn)士忘掉剛纔看到的那幾段話。
岑文在爲國家出危險任務,任務當前,什麼手段都是對的,不能一邊指揮英雄在前方拼命,一邊在後方想著怎樣捅刀。
他們剛纔的想法,再歪一點,就到了捅刀的邊緣了。
【好,我沒問題了,你隨機應變。】
【好。】
接著,連長給出幾個人名,讓岑文把軍用手環(huán)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