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拾柴火焰高。
這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沒過多會兒,大家在周老太的院子裡就有了驚人發(fā)現。
“有東西了!”
“這什麼啊?哎呀,是怪物!”
有幾個挖出東西的人尖叫起來。
玄素九過去一看,裡面是一個奇怪的物件。
也就是成年男人的巴掌大小,被泥土掩蓋,看不出外頭是個什麼顏色。
要是乍一看還以爲是塊石頭之類的,但讓大家發(fā)出一陣驚呼的原因是那東西居然動了。
肉石!
玄素九眼睛一亮。
這個是好東西啊。
想要鎮(zhèn)壓一個冤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要麼得法術高強,要麼就有點手段。
樑文才的法術算不上高強,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是會的法術種類不少,而且?guī)缀趺恳环N都能靈活運用。
甚至像這種天材地寶,他都可以找得到。
不過,把這種好東西用在害人上,那可真是能把老祖宗氣死。
“我們這邊也挖出來了!”
“哎呀!是眼睛,人的眼睛?!?
這會兒在另一個方向也有人叫了起來。
“這裡是一隻手!”
玄素九跑到這邊看看,又跑到那邊看看。
那不是眼睛,也不是人的手,只不過都是格外像人身上這些部位的一些東西。
有植物,有石頭,還有動物。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東西被埋在土裡不知多久,但都會動。
在普通人看來,這實在是太嚇人了。
現在那些鄰居們基本上都躲得遠遠的,似乎是覺得即使沾上了這樣的怪物,也會給自己帶來厄運。
隨著不斷挖出東西,樑文才媳婦腳都軟了。
周老太這個時候腦子似乎也清醒了一些,感覺自從做壞事以來,最大的危機應該是到了。
“姓周的!你這個老東西,平時看你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我們還成天來幫忙,還照顧你!”
看到這一幕,身邊那些人已經回過味兒來了。
這何止是不對勁兒,這是把這個家當成一個搞邪術的地方了。
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埋下一些這種怪物,那不用想一定是因爲幹了什麼壞事,自己心虛纔會這樣做的。
一想到剛纔周婆子說在這個地方,是鎮(zhèn)壓著一個冤魂的。
шωш★тt kan★C〇
那就不需要多說了,他們兩個還害死過人!
此時,已經不需要王啓航再說什麼了,那羣鄰居們憤怒地上前,把周婆子和樑文才媳婦全部都給抓住。
王啓航叫了一個人,讓他到汽車站附近去找?guī)讉€同樣手裡拿著報紙,頭上還戴著藍色布帽的人。
這個天氣還戴帽子的,確實不多,那人出去了沒一會兒就帶回來好幾個。
這幾位全部都是滿福鎮(zhèn)所裡的同事,在他們的幫助之下,樑文才媳婦和周婆子被帶了出去。
“不對,這件事情可不光是文才媳婦兒的事兒,我看樑文才也有問題,剛纔老周不是說要讓樑文才來幫忙嗎?你們要抓就連樑文才一起抓起來!”
幾位鄰居覺得不能這麼放過這兩家人。
周婆子家裡面沒有別人還好說,這樑文才是脫不了干係的。
玄素九心中暗暗高興,真要是把樑文才給抓了,她就跟王啓航商量商量,想辦法把樑文才收拾了得了。
她小聲跟王啓航說了幾句。
王啓航立刻就跟她一起去了樑文才家。
院門半開,院子裡散發(fā)出一股異樣的味道。
“嗯?怎麼回事?這院子是不是有什麼臭了?”
幾個滿福鎮(zhèn)的公安和一些鄰居們都跟在他們後頭。
他們往院子裡一抻頭,就被一股臭味兒給頂出去了。
“好像是死老鼠味兒?!?
“這得死了多少老鼠啊?味這麼大!”
大家議論著。
這個時候,被從周家院子裡面壓出來的周婆子和樑文才媳婦兒,似乎都被觸動了什麼神經,兩個人瘋狂的掙扎起來。
“救命??!有壞人胡亂抓人呀!”
“冤枉呀,簡直是沒處說理,我這好心沒得好報呢?!?
兩個女人又哭又嚎,撲騰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就連周邊路上經過的一些人也停下了腳步。
剛纔樑文才媳婦叫來幫忙的那些鄰居,只是村裡一小部分人。
她當時時間緊張,把周邊離得比較近的這些人,能叫出來幾個就叫出來幾個。
但是這會兒他們一鬧,就連離得遠的鄰居也聽說了消息,大家紛紛往這裡趕。
起初,那些剛剛趕到的人,看到她們兩個哭的那麼慘,還有不認識的人抓著她們要走。
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難免要上前詢問一下。
滿福鎮(zhèn)的這些公安態(tài)度就比王啓航強硬多了。
直接把這些圍觀看熱鬧的人給趕開,不允許他們圍在這裡。
也並不解釋他們是誰,爲什麼要抓人?只是警告他們,如果影響了他們的公事,就要嚴肅追究責任。
他們兇神惡煞的模樣還真嚇退了一些人。
但是外面吵成了這個樣子,屋裡的樑文才都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會是跑了吧?”王啓航有些擔憂。
他們之前調查分析時,就覺得周老太一個人很難拐騙那麼多年輕姑娘,一定是有幫兇的。
現在來看,樑文才家跟朱老太家是近鄰,這明顯就是團伙作案嘛。
王啓航的思路就是要把這個團伙給一網打盡。
千萬不能留個尾巴,讓這些人逃竄到其他的地方,躲過這段風聲之後就又會再出來禍害別人。
他這樣想著乾脆和玄素九一起衝進了樑文才家。
一進屋,他就差點被這金光閃閃的房間給晃瞎了眼睛。
在樑文才家堂屋的正面,擺的全都是金色的東西,那些裝飾物、傢俱全部都是金黃色。
甚至連鏡子的邊兒都要用金黃色的紙給包起來。
讓王啓航覺得這家人是不是想發(fā)財想瘋了,什麼都得弄成黃金的顏色。
樑文才家是三間正房,通往東西兩側的房門顏色都不一樣。
往東是綠色,往西是銀白色。
此刻,通往兩側的門都是敞開著,那股濃重的腐臭味道,就是從西屋裡飄出來的。
大家衝進去一看,西屋牀上躺著一個人。
已經死了,屍體腐爛得不像樣子,臭味就是從屍身上散發(fā)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