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和羅濤離開石夫人家,申俊和石秋也沒有回來。
羅濤是喝了酒的,不能開車,他準備找代駕,電話剛打通,他忽然又掛掉了:“咦,我不用開車啊,你家就在隔壁,我去你家就好了呀。”
我頓時很方,不知如何說纔好。
我家確實就在附近,我要是拒絕,顯得太過份。
可我要是答應,申俊一會回來,會不會又尷尬。
“你不會是擔心申俊吃醋吧?他這麼晚了還在和石秋在一起,你都不吃醋,你還怕他吃醋?我和你想聊聊工作上的事情,都不行嗎?”
感覺不答應說不過去,我索性難得說其他的,“走吧。可我家可沒有幾千塊一壺的普洱,你只能喝涼白開。”
羅濤一臉得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喝什麼都行。”
我堅持不讓羅濤動車,但他還是他的車開到了我家門口。
蟬姐開門,看到是羅濤,愣了一下,“羅先生晚上好。”
“蟬姐好,申俊回來了嗎?”
咦,羅濤這問候很聰明啊,提一下申俊,表明他是衝申俊來的。
“先生還沒回來呢,羅先生請坐,我給你泡壺茶吧?”
“不用了,我喝酒就好。有什麼下酒菜,給我弄兩個就好。”羅濤大大咧咧地說。
“你還喝?”
“喝啊,怎麼不喝,我又沒喝醉。這麼摳門啊,喝點酒都不讓?”
“好好好,別說了,喝吧。要喝什麼酒,我去給你拿。”
“不,我自己去拿,我要挑最貴的酒,讓申俊那廝回來看了心痛。”
說完他蹭蹭就往樓上而去,我攔都攔不住。只好跟了上去。
羅濤挑了一瓶白蘭地,準備還接著挑。我說你一人喝一瓶還不夠?醉不死你?
羅濤不滿地看了我一眼,“你和申俊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被他帶壞了。跟著變得這麼摳門。好沒勁。我再挑一瓶好酒。”
說著又要去挑拿一瓶紅酒,那是申俊珍藏的的一瓶紅酒,價格應該在百萬以上,申俊自己都不捨得喝,說是哪天找到孩子再打開來喝,現在羅濤卻要喝,我自然不幹。
“這酒你不能拿,申俊都藏了好久了,這酒是朋友送他的,對他有特別的意義,你不能喝。你現在喝了酒,也品不出來,爲什麼還要折騰呢?”
“你不讓我喝,我偏要喝。”羅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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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又去阻攔,兩人糾纏在一起。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背後忽然傳來申俊冷冷的聲音。
我一下子愣住,發現我正拉著羅濤的胳膊,其實我是在阻止他,但還是顯得有些親密。趕緊的放開了羅濤的手。
“羅濤要動你的那瓶紅酒,我沒讓他動。”我趕緊解釋。
“是嗎?”申俊冷聲走了過來。
“是啊,申俊你別誤會啊,我真的只是挑瓶酒喝,你要不讓我喝,我不喝就是了……”
“砰!”
羅濤的話還沒說完,左耳處捱了申俊重重的一拳。羅濤猝不及防,被打得往一邊摔去。
“草……”羅濤爆了粗口,手裡的白蘭地往身上砸去。
申俊側身閃過,酒瓶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爆裂聲。
“申俊,你幹嘛呢,你怎麼打人呢?”我叫道。
“賤人,還敢護著他,我要是不回來,你們會幹什麼?”
申俊說著,一耳光向我抽了過來。
我是徹底被打得蒙了,申俊這是瘋了嗎?爲什麼會對我動手?
“算了阿俊。”
說話的卻是石秋,她不知什麼時候上樓來了。
我本來能忍的,但看到石秋,我這火就往上冒了,申俊竟然當著她的面打我!這對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申俊你瘋了嗎?一回來就打人,你問清緣由了嗎?”
申俊冷著臉逼近我,“你和這個男人沒完沒了,還敢說我瘋了?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啪的一耳光抽在他臉上。
人總是有情緒的動物,我不可能一直保持理智。尤其是在其他的女人面前,我真的受不了申俊污辱我。
石秋跑了過來,拉住了申俊,“算了阿俊,也許只是個誤會,你冷靜一點,曾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纔不要她在這裡假慈悲。
我往樓下衝去,蟬姐站在樓下,正望上看。
“太太?”
我沒應她,衝出了別墅,再衝出了別墅區。
今天是坐羅濤的車來的,我的車在公司的停車場。我到了門口,攔了一出租車,卻不知道去哪兒。
師傅問了我幾遍去哪兒,只好隨口說了申宅的地址。
這時我包裡的電話振動起來,是羅濤打來的,我直接掐斷。心情糟糕到極點,誰的電話我也不想接。
然後電話又響,我以爲是申俊打來的,然後並不是,還是羅濤。
看來申俊是不管我死活了。
我慢慢冷靜下來,感覺今晚申俊真是不對勁,他是聽了什麼流言,還是他故意在石秋面前演戲?可是石秋不是已經完全信任他了嗎,他還用得著演戲,還要打我?
難道,他又失憶了?
這是我害怕的結果,如果真的發生,那就麻煩了。
失憶後的申俊,是一張白紙,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描繪想要的內容,不安好心的人,會給他灌輸一些錯誤的,對我和他不利的信息,這是最可怕的。
當初他要打入宋城集團,想見幕後老闆,我最擔心的也是這個。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負氣而走,萬一申俊是真的又失憶了,那我得關心他,我得守護他,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他。
“師傅,調頭吧,回去了。”我對出租車師傅說。
“啊?”
“回去吧,回我剛上車的那個別墅區。”
“姑娘是和老公吵架了吧,不在能住那個別墅區的人,是不會出來打車的,都是開豪車呢。你們這些錢人就是這樣,好日子不好好過,整天想著嘔氣,像我們這些人吧,苦哈哈地每天跑車,一個月的收入,還不如你們一餐飯錢,也一樣要過下去,人啊,就是不知足。”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從他的角度來看,我們無疑是幸福的,所以我要解釋我也很苦,他肯定理解不了。
師傅見我不說話,以爲也說的在理,便一路給我上起課來,說了很多人生要知足長樂的道理。
其實他說的都是對的,不過對我來說不適用,所謂高處不勝寒,人到了一種高度,有些事,就是你自己能作得了主的了。
終於到了,付了車費後,我就撒腿往別墅跑。
蟬姐開門,“太太,你終於回來了,先生和石小姐剛走,羅先生也走了,你說大晚上的,你們鬧什麼呀,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嗎?”
“沒事的蟬姐,你不用擔心,我和申俊沒事。你早點去休息吧。”
我上了樓,樓上的碎玻璃已經清除乾淨了。其他的也沒什麼異樣。
我打了電話,拔通了申俊的號碼,他不接,直接掐掉。
我再打,他又掐斷,再打過去,已經關機。
我頹然坐在沙發上,腦子裡亂極了,今晚申俊的表現,到底是在演戲,還是他真的失憶了,被人灌輸了什麼錯誤的信息,讓他如此恨我和羅濤?
我本來想打給韓烈,但轉念一想,韓烈對於這種動腦子的事,不是他的強項,於是我決定打給羅濤。
電話才一打通,羅濤馬上接聽了電話,“念念,你在哪兒呢?我打電話你不接,急死我了。”
“你在哪呢?”我反問他。
“我在街上開著車到處找你呢。你在哪個位置,我馬上過來。”
“你喝了酒,還開車?你趕緊停下!我回來了。我沒事。你早點回去休息,我明天有事和你商量。不能開車了。”
“哎呀,你不見了,我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我靠,前面好像有交警,我得繞道,不和你說了。”
說濤那邊說著,一下子就掛了電話,這人也真是的,喝了酒還開車滿街串,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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