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狠毒辣其形，堂皇正道其神。
這就是現在蕭鼎生所領悟的境界，誰說佛一定就是佛，魔一定就是魔？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若是心中沒有一個佛魔，那裡能夠一念改變。
劍尖距離蕭鼎生十丈左右，氣機交鋒的那個地方，無數人影出現，不同於劍尖之上江湖劍客的風流，黑暗所幻化的拳勢全部都是蕭鼎生一個人。
就等於是蕭鼎生一個人在抗衡整個江湖的劍客，一己之力抗衡一個江湖，何等壯哉。
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蕭鼎生已經用出了數十套拳法，每一套都是震撼江湖的絕學，任何一個招式，都是江湖人夢寐以求。
有一些招式，功法，就連孟嘗君都不認識，要知道整個天下的武庫，他幾乎都看了一個遍，江湖之上，他不認識的招式，著實不多。
“這些招式之中，竟然有很多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孟嘗君看著不斷施展出招式的蕭鼎生。
在一些招式之中，融合進了上古宗派的精髓，對於幾乎闖過了所有上古宗派傳承之地的孟嘗君來說，這些還是很好分別的。
小女孩睜大了眼睛，很是好奇眼前的這把懸停在空中，甚至會出現無數小人兒的長劍，在她看來，這柄長劍，根本就是耍雜耍的小玩意嘛。
長劍拖拽之後，半空之中的破碎隨之修復。
“還是不夠麼！”
孟嘗君看了一眼半空之中被修復的空間裂縫，若是真的破碎虛空，這些空間裂縫根本不會在這麼短時間內癒合。
“差了一點啊！”若是老劍神的劍道根基無恙，說不定就憑藉這劍法，直接破碎虛空而去，根本不用在這裡對戰蕭鼎生。
或許換句話說，蕭鼎生根本擋不住劍道根基完好的老劍神所施展的這一劍。
別說劍道根基完好之時，現在的蕭鼎生，面對仍舊有缺陷的這一道劍法，依然相形見拙。
身軀開始破裂，根本抵擋不住這一劍的強大，破碎的**之中，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氣體。在這種氣體的作用之下，佛陀與天魔竟然開始融合。
只不過這種氣體實在太過稀少，就算蕭鼎生整個身軀全部碾碎成渣，也不可能湊齊所需的一半。
“看來當真是天不幫我！”
眼看著希望就在眼前，沒想到一看見希望就直接經歷絕望。
就算自身用盡渾身解數，都不可能在軀體破碎之前，融合佛魔。
沒有破碎虛空之前，軀體的重要性不需要多說，若是沒有軀體，根本存活不下來，也沒有人能夠憑藉精神力存活。
蕭鼎生自然不認爲自己能夠不靠肉身存活，拼了命地轟擊長劍，千方百計讓長劍的速度慢下來。
奈何人力有時窮，就算是佛魔雙修天下第一的蕭鼎生，也沒能扭轉頹勢。
“這是什麼，看上去好好玩的樣子！”
蕭鼎生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這一劍的風流之上，根本沒有注意身後小女孩的動作，等到注意的時候，小女孩的手，已經快要碰到劍刃之上。
“不，不要！”
沒來由的，蕭鼎生一聲怒吼，直接爆發出超越自身的力量，硬生生地抵擋住了一劍風流的進攻態勢。
奈何，就算他速度已經快到極致，在一劍風流的影響之下，根本來不及阻攔小女孩即將要握住劍刃的雙手。
白嫩的小手，直接握在長劍之上，沒有出現香消玉殞的狀況，也沒有出現血賤當場的事情，就如同握著一把平平常常的木頭小劍。
“大叔，怎麼了？”
小女孩露出疑惑之色，實在想不出，這個大叔是不是得失心瘋了，怎麼跟自己的戲法過不去。
“沒什麼！”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雪白麻衣的老劍神，直接出現在兩個人的中間，手中握著的正是一整座江湖的風流。
蕭鼎生的眼珠子都要彈出來了，自己千方百計想要抵擋的劍，白濟拿著也就算了，以他的劍道修爲，能夠握住也說得過去，可這個小女孩是怎麼回事？
蕭鼎生一時之間，發現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難道，難道這個小女孩還是一個武道高手？
“一整個江湖的風流！我白濟有何德何能，能夠消受得起！”
說完，點了點顫抖不止的長劍，淡淡地說了一聲去！
長劍發出一聲哀鳴，劍身竟然有直接破碎的跡象，幻化出來的劍客風流也開始各自離開。
“今日，我白濟，還你們一個劍道風流！”
說完，整個人的身上都燃起火焰，一指點在即將破碎的長劍之上，“一願天下劍客，人人可證得劍道，二願天下人，都有一個青衫仗劍夢，三願天才劍客，劍道路上不孤獨！”
砰！
一劍風流直接破碎，化作無數星星點點。
無數數不清，看不見的劍道氣運，直接沒入江湖之中。
“這……好大的手筆！”
孟嘗君駭然，以自身強大劍道，強行凝聚整個江湖的劍道氣運，原以爲老劍神白濟凝聚劍道氣運之後，會直接破碎虛空。
沒想到以自身魂飛魄散爲代價，還來一整個江湖的劍道昌盛，這等想法，這等魄力，如何不讓人折服。
“你……你竟然放棄了！”
蕭鼎生不敢置信，眼前這個老者竟然放棄了破碎虛空的機會，“有機會的，你明明有機會的！”
他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老劍神會把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白白放棄。
只要自己有一線機會，管他身後洪水滔天，仍舊在所不辭。
沒有了老劍神的一劍風流，蕭鼎生現在處於一個很尷尬的狀態，沒有外部壓力，他根本無法繼續融合，不繼續融合就無法破碎虛空。
“阻擋我破碎虛空？我要你整個楚國爲之陪葬！”
身爲天下第一人，甚至已經一隻腳踏入破碎虛空的境界，蕭鼎生說出來這句話，可比任何一個皇帝都有用。
“想要楚國陪葬？先問過我吧！”
孟嘗君手持長槍，緩緩一步一步走到蕭鼎生面前站定，手中長槍揚了揚，略有些調笑道：“老劍神，江湖可不止劍客的風流啊！”
“這一劍風流，我替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