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三步并作兩步,瞬間來到少女身邊,將她接在懷里,隨后轉(zhuǎn)頭青色雙瞳一瞪,那個撞飛少女的大個子腦袋轟然炸裂,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虛擬空間之中。
懷中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南湖行省南宮家族小公主,南宮語蝶。小丫頭原本就沒什么心思參加聯(lián)邦學(xué)院天才戰(zhàn),以她如今黑袍巔峰神師的實力,就算參加了也不大可能進(jìn)入決賽,所以在這淘汰賽中,她就表現(xiàn)得有些心不在焉,到處走走逛逛,期待能夠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可是一連七八天過去了,走遍了好多地方,一直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眼看十天時間就要結(jié)束,她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本想著直接出局,可沒想到眼看自己就要被殺死,卻又被人救了。
當(dāng)她抬頭看向抱著自己的人時,眼神頓時陷入呆滯,隨后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瞬間水霧彌漫,眼看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楚江有些無奈,他早就知道小丫頭能夠認(rèn)出他來,畢竟小丫頭算是對他非常了解的幾個人之一,當(dāng)初他在虛擬世界的身份,小丫頭也是知情的,那個時候戴著面具的樣子她肯定已經(jīng)非常熟悉,現(xiàn)在雖然面具換成了個樹皮的,但看起來估計也沒什么太大區(qū)別。
為了避免被有心人看到起疑心,楚江趕緊抱著小丫頭離開了人群,來到密林中一條清澈的小溪旁邊,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小丫頭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眼淚一直就沒停過,表情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江把小丫頭放在溪邊一塊干凈的圓石上面,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
“好了別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南宮語蝶靜靜地看著他,原本快要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泛濫了,楚江那個頭疼啊,感覺有些手足無措,他哪來這樣的經(jīng)驗,哄小女孩兒還行,可讓他哄一個什么都懂的美少女,真是難為他了。
“壞蛋,我以為我以后都見不到你了。”南宮語蝶把楚江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感受著這熟悉的溫度,輕聲哽咽著說道。
看到小丫頭此時的樣子,楚江心都碎了,南宮語蝶可以說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跟他走得最近的一個女孩兒,也是對他了解最多的女孩兒,雖然整天纏著他,但卻不會讓他感覺討厭,而且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他心中很難割舍的一個人,先不說兩人之間有多少男女感情在里面,光說這一份友誼,就值得他好好的去珍惜。
也許是因為南宮語蝶年紀(jì)太小的原因,楚江一直避免自己對她產(chǎn)生男女之情,盡管他很清楚,小丫頭對他的依賴?yán)锩娑嗌賻е鴰追智殂海恢肋@點感情對于一個少女來說有著怎樣的地位,是否會因為時間慢慢地淡化,所以,他也不愿意去接受小丫頭的感情,可現(xiàn)在看來,他在小丫頭心目中的位置,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
“不會的,我只是暫時離開辦點事情,事情辦完了,我肯定會回來看你的啊。”楚江捧著小丫頭越來越漂亮的小臉,輕聲說道。
南宮語蝶伸手摘掉楚江的面具,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突然露出一個輕柔的笑容,喊了一聲“楚哥哥”。
楚江含笑點頭,“恩,是我,楚江,一個大壞蛋。”
“我當(dāng)初就說你是楚江吧,你還騙我,打你。”小丫頭皺著瓊鼻,粉拳輕輕地打了一下楚江的手臂,小嘴微翹,再配上她此時梨花帶雨的樣子,可愛極了。
“是是是,我的錯,請公主殿下責(zé)罰。”楚江腆著臉笑道。
“嗯~~,那你把眼睛閉上。”
“好。”楚江聽話的閉上雙眼。
小丫頭靜靜的看著他,突然蜻蜓點水一般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俏臉?biāo)查g通紅,埋在胸前不敢見人。
楚江睜開雙眼,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這樣的女孩兒,世間難尋,可是,他卻沒辦法給她什么,如今他要面對的事情太多了,家族的事尚且沒有解決,哪有精力和時間去談兒女之情。
和小丫頭坐在溪邊安靜的說說話,這對于楚江來說是一種難得的享受,他整天活的太累了,從他偽裝成宋林凡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一天是這么輕松地渡過。
小丫頭問起了楚家的事情,近段時間華夏國乃至整個銀河聯(lián)邦都是關(guān)于楚家背叛聯(lián)邦投敵賣國的消息,這個罪名算是坐實了,弄得人盡皆知,南宮語蝶當(dāng)然也就知道了,她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作為這個時代的人,十六歲的少女,可比幾百年的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兒強(qiáng)太多了,她如今除了努力地修煉精神念力之外,也經(jīng)常關(guān)注楚家的消息,當(dāng)然,她的主要目的,還是想知道楚江的情況。
對于南宮語蝶,楚江一直都是很信任的,因為他知道這個丫頭只是一個非常純真的女孩兒,不會有什么害人之心,對他更是有一種盲目的喜歡和依賴,而且確認(rèn)他是楚江之后,這種感覺明顯有所增強(qiáng),所以楚江對于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也大體的跟小丫頭說了一下,當(dāng)小丫頭得知他就是現(xiàn)在外頭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宋林凡時,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小丫頭突然有些不高興的問起了他的緋聞女友沐筱攸,這讓楚江不得不感嘆,小丫頭果然是長大了。
與小丫頭一番談心,楚江感覺這段時間的各種壓力一下子減輕了不少,或許受到小丫頭的感染吧,他跟小丫頭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得非常的開心自在。
隨后楚江和小丫頭在溪邊嬉鬧了一陣,便原路返回,朝著之前一群人交戰(zhàn)的地方趕去,這一次小丫頭也做了一些偽裝,不過不是戴樹皮面具,那樣太難看了,只是把衣服撕下來一小塊兒,當(dāng)了面紗,兩人都蒙著面,小丫頭問楚江回去干什么,楚江說:打劫。
打劫?多好玩兒啊,小丫頭覺得特新鮮,一路上興奮得不行,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跟誰一起打劫了,她還給兩人的組合取了個名字——雌雄大盜,這個名字,著實讓楚江額頭上掉下來不少黑線。
回到戰(zhàn)場,打得也差不多了,原本三個陣營有近兩百人,現(xiàn)在場上只剩下一百人不到,雙方偃旗息鼓,發(fā)現(xiàn)誰也奈何不了誰,于是正準(zhǔn)備各走各的。
突然,空氣中傳來‘咻咻咻’幾道破空之聲,速度之快,令人反應(yīng)不及,姜家姜俞琤還稍好一點,及時就地一滾,躲了開去,印度濕婆和亞特蘭蒂斯九皇子卻是直接被射穿了眉心,兩人一死,爆出了差不多有整整三百塊晉級令牌,可是在場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取,包括姜俞琤。
所有人都震驚的環(huán)視著周圍,想找出暗中出手的人,能夠秒殺印度濕婆和亞特蘭蒂斯九皇子的人,絕對是個超級強(qiáng)者,而且還是個精神念師,這的確是非常的恐怖。
姜家姜俞琤臉色凝重,全身氣息散發(fā)出去,隨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暗中出手之人既然同時對三方的最強(qiáng)者動手,而且跟他一樣是青銅高階的迪克西和安妮都反應(yīng)不及,他為什么能夠躲過,很顯然對方并非想要?dú)⑺皇墙o他一個警告而已。
“聽好了,現(xiàn)在打劫,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不男不女站中間。”不遠(yuǎn)處密林中一個明顯刻意壓著嗓子的聲音傳來。
“撲哧!”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孩兒笑聲響起。
“咳咳,別笑別笑,現(xiàn)在在打劫,嚴(yán)肅點兒。”
“可是,哪有人是不男不女的啊,咯咯。”
“額,從理論上來說是有的,但現(xiàn)在咱先別討論這個,正打劫呢。”
“哦哦,好的。”
…………
“晉級令牌全部留下,人可以走了,給你們?nèi)腌姇r間考慮,一……三。”
聲音剛剛落下,又是幾道破空之聲響起,七八個印度和亞特蘭蒂斯的人倒在了地上,化作白光消失,姜俞琤還算聰明,第一時間交出了自己的所有晉級令牌,然后帶著一幫華夏學(xué)員全部跑了,其他人見狀,哪還敢有絲毫的僥幸心理,趕緊交出晉級令牌,抱著腦袋頭也不回的去了,等人全部走完之后,楚江才帶著小丫頭出來,看著稀稀拉拉懸浮在半空中的令牌,細(xì)數(shù)之下,大約有四百多塊,加上楚江自己的,現(xiàn)在也差不多能夠進(jìn)入前百名了。
隨后,楚江帶著南宮語蝶一路游山玩水,見人就搶,管你多強(qiáng),不留令牌就留命,令牌數(shù)不斷增多,轉(zhuǎn)眼,就到了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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