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意來襲，陳霄從牀下來，一個不知名的物體滾到腳下。
房間裡光線暗淡，看不清楚，陳霄伸手摸索一下。
“是球嗎？”
捧到到臉前，藉著瓦頂投射的光線，終於看清球體的真面目。
“人頭啊！！！！！！”
“我驚悚大叫幹什麼？”
陳霄發現有些莫名其妙，畢竟不是普通人，人頭不是第一天見，他親手斬下的人頭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
仔細觀察人頭，是屬於一箇中年男人，看上去有幾分俊美，屬於美叔那種類型。
“你好。”
人頭原本閉合的雙眼突然睜開，淡笑著開口說。
陳霄雙目瞪圓，剛纔不會是錯覺吧。
人頭羞紅著臉說：“別這麼看著，人家會害羞的。”
“啊！！！！”
無論你膽子有多大，親手斬殺過多少人頭，當手捧著一個會說話的人頭，一切都是空談。
陳霄一把人頭拋高，連滾帶爬地衝出房間。
當出了房間，陳霄雙腳差點軟跪在地上，表情崩潰了。
陳霄終於明白，爲何堂堂的四大宗門之一，名聲在外，儘管破落了一點，居然會淪落到連一個修理山門的弟子也沒有。
這裡是一片鬼域。
“見鬼了。”
身穿道袍的弟子荒野山中游蕩，虛幻的身影，猶如昔日的光影，在幽深的黑夜中，他們的笑臉明明是如此溫和，十分詭異。
荒山入夜後，就成了冥府的鬼域。
深夜徘徊的幽靈，不是他一個活人能踏足。
當見到陳霄出現，穿著道袍的幽靈們溫和微笑打招呼說：“師弟好。”
陳霄木然地打招呼說：“各位師兄好。”
打完招呼後，飛一般溜回房間裡，瞬間關上門，心臟狂跳，大罵一句。
“什麼鬼啊！”
砰！
人頭從天而降，又擊穿瓦頂，重重打落陳霄的頭上。
爲什麼說又？
剛纔陳霄慌忙當中，把人頭扔高了，擊穿瓦頂沖天而起，等到陳霄再回到房間裡，剛好人頭從天落下，正
正落在陳霄頭上。
這人頭比石頭還要硬，打得陳霄滿天星，景物搖晃，光線漸漸暗淡，眼前一黑，陳霄又一次暈倒過去。
“徒弟，怎麼睡在門口啊。”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開雙眼，看到乞丐老頭熟悉的面孔，陳霄捂著發痛的頭頂說：“不知道，昨晚好像發了一個奇怪的夢。”
乞丐老頭遲疑問：“昨晚沒有離開過房間吧？”
昨晚？
昨晚好像遇上很不得了的事情。
但怎麼都想不起。
啊，頭好痛，不想了。
陳霄糾結一下說：“應該，沒遇上。”
乞丐老頭安心拍拍胸口說：“那就好，應該就如此。”
陳霄狐疑問：“老頭，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怎麼可能，走吧，傳授你永恆魂典。”乞丐老頭打哈笑著，帶著陳霄走到荒山的深處。
荒山深處和外面沒有分別，殘舊破爛。
乞丐老頭帶他來到破爛大殿，從裝飾和構建上看，大殿曾經一度輝煌過。
“以前的永恆殿。”
乞丐老頭眼中透著悲傷和落幕，沒有停下，領著陳霄穿過殘舊的走廊，來到一個廁所。
廁所不知道多少年月沒有洗過，已經不能用殘舊來解釋了，臭倒是沒有，只是裡面的神秘物質已經發黑髮黴。
陳霄沒有進去，他儘量不讓臉部表情去崩潰說：“師傅，不會是讓我洗廁所吧。”
入宗第一天去洗廁所，這是什麼老套劇情啊。
“提議很誘惑，原本永恆宗對新入門弟子確實有這種例規，用來考驗耐性和心性。”
陳霄不禁無語，還真有這種套路。
乞丐老頭繼續說：“不過，你拼命保護李俊那小子，心性和耐性不需要考驗，而且也看到宗門現在什麼樣子，你是宗門裡第二弟子，做我我的親傳弟子就不用做這種事情了。”
天都四大宗門的親傳弟子，聽起來逼格很高啊，如果不是破落宗門，陳霄絕對會很高興。
陳霄黑著臉說：“帶我來廁所不是洗，難道要在你面前拉，這多不好意思啊。”
不會眼前的師傅，有某種特殊的癖好吧。
乞丐老頭不滿說：“怎麼來廁所就想到洗和拉，給點想象力。”
陳霄無語說：“不是洗，也不是拉，難道吃不成。”
“我帶你來是修煉的。”
．．．．．．
真心一點都高興不起。
在廁所修煉，一點高大上的感覺也沒有。
如何厲害，如何高深的功法，一想到在廁所修煉出來，什麼都變成渣子了。
只見乞丐老頭將馬桶移開，掀起地上的石板，在裡面露出一個深坑。
“暗道？”
陳霄儘管感到意外，倒不出奇，畢竟在廁所設置暗道的，永恆宗絕對不是第一個。
“跟我來。”
暗道狹隘，只容一個人通過，乞丐老頭在牆上摸索到什麼機關一拉，燈火一直順著暗道亮起。
走了不久，乞丐老頭又轉身打開牆壁上的暗門說：“順著前面的路走，最終只會走到地下峽谷，這裡纔是真正的路。”
跟著乞丐老頭穿過暗門，眼前是空曠的大廳，光線幽暗，中央是四十平方的白玉臺。
大廳保存完整，讓陳霄不禁覺得，這纔是真正的永恆宗的大廳。
“這裡是永恆宗的煉魂臺，走到白玉臺上，我傳授你永恆魂典。”
陳霄倒沒有一點遲疑，跟著老頭走上了白玉臺。
嘭！
身後傳來某種東西跌落地上的聲音，陳霄回頭望去，只見有另一個自己躺在地上。
“怎麼回事？”
他居然變成另一個模樣，不對，是變成上一世原本的樣子。
身穿破爛鐵甲，滿身鮮血，雙眼透著凌厲與決意，長髮散亂，猶如一隻兇獸，更像一名戰神。
陳霄漠然發現，變化不但是自己，乞丐老頭也發生巨大的變化。
一身道袍，透著仙氣，器宇軒昂，手掌乾坤，彷彿與乞丐的是另一個人。
最重要一點是乞丐老頭的身高，足足高陳霄的十倍。
乞丐老頭打量著陳霄的靈魂，眼睛彷彿能看穿一切。
“你的靈魂很特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