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邢飛再次縮了縮脖子,雖然躲在墳墓后面,但是那‘陰’風可是無孔不入的,一瞬間就讓他感覺仿佛突然間被扔進了南極的極致寒冷之中。
黎洛曦還好一些,畢竟修煉了那么久,也練了那套《煉體拳》,此刻只是打了一個寒顫就恢復如常。
邢飛凍得牙齒打顫,羨慕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黎洛曦,這丫頭簡直不是人!
黎洛曦嘴角輕揚,一副得意的神情看了一眼邢飛,然后又轉頭繼續看莊吉這邪修是如何作的。
所幸這‘陰’風很快就集中到棺材那里,邢飛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如果是讓他慢慢一點點的適應這種溫度那還不至于如此出丑,突然而迅猛的極致寒冷讓他的身體機能適應的特別艱辛,有一刻讓他甚至覺得就連思維也被凍住了。
果然這個世界是瘋狂的,除了普通人還有一些超自然的現象,所幸還有個國家特殊部‘門’頂著,否則這天下豈不是大‘亂’了?
狂‘亂’的‘陰’風圍繞著那口黑‘色’的棺材,卻又只在外面圍著其飛舞,沒有侵入里面一絲一毫,見到這一幕的莊吉‘陰’險的笑了笑,往后面退了幾步給這狂‘亂’的‘陰’風留出活動的位置。
‘陰’風最終不再聚集過來,卻在棺材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將整個棺材遮掩住。
見時機差不多了,莊吉再次抓出一把黑‘色’的粉末,這一次是朝著旋渦灑進去的,那些‘陰’風在接觸到黑‘色’粉末的時候,原本只是灰‘色’的‘陰’風突然變得黑稠起來。
黎洛曦握緊了拳頭,這一刻她也明白了這些‘陰’風是從何處來的,這片土地上埋葬了那么多的墳墓,雖然里面的骷髏架子被莊吉吸收了大部分的‘陰’氣,但是這土地深處已經被這些墳墓內的‘陰’氣滋養了那么多年,雖然在平時看不出來,但是這莊吉一施法,隱藏在下面的‘陰’氣就被引了出來,再加上那特殊的黑‘色’粉末,這些出現的‘陰’風就別想著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嘿嘿!今天注定是我莊吉功法大成的日子!”莊吉滿意的看著那些‘陰’風不斷的朝著棺材旋轉,而且看時機已經有一些被吸入了棺材之內。
黎洛曦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但是對于邪修的功法和詭異她也是第一次接觸,而且書上只說了邪修的詭異,可沒有具體的介紹邪修到底有什么手段,也沒有介紹他們是怎么修煉的。
之前莊吉餓的話也讓黎洛曦明白在邪修的世界里,爭斗似乎更為‘激’烈,沒看到莊吉連自己的師傅也不放過嗎?所以黎洛曦很慶幸自己當初遇到的是莊生曉夢和小師弟,而不是一群邪修。
黑‘色’的旋風越是旋轉就越少,全部都被棺材里的白骨所吸收。
當黑‘色’旋風只剩下一半的時候,從棺材里發出了一道滿足的聲音,“媽媽我現在好舒服~”。
稚嫩的童音從白骨架子上傳出,黎洛曦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樣未必是好事。
果然下一刻,就見到莊吉‘陰’森森的笑容,“這樣舒服可不好啊~怨恨之氣怎么會純粹呢?”
莊吉突然朝著那道黑‘色’旋風注入了一道黑‘色’的氣息,黑‘色’的旋風立即暴躁起來,一股腦兒的朝著棺材里鉆去。
“啊!好痛!媽媽我好痛!感覺身體要被撐爆了!”
一道凄厲的童聲從棺材里傳出,緊接著就見到棺材周圍的黑‘色’旋風消失不見,下一刻那口黑‘色’的棺材直接被那股力量撐得四分五裂朝著四周飛去。
一具渾身冒著黑氣的白骨架子在地上使勁兒的掙扎。
“痛!”
“媽媽好痛!”
一聲比一聲凄厲微弱的聲音從骨頭架子上傳出。
而看到這一幕的莊吉卻是非常滿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黎洛曦眉頭微蹙,她已經看出來這具白骨的主人此刻正承受著這股力量在其魂魄上的肆虐,雖然不知道這莊吉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將這小孩子的魂魄禁錮在他的白骨中,但是黎洛曦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其解救出來。
只是現在似乎還不是時候,得趁著莊吉在最后一刻放松警惕的時候才能出手,否則讓他趁機傷害了這孩子的魂魄就不好了。
“哈哈,就是這樣!”
莊吉‘陰’森恐怖的聲音在林子間回‘蕩’,很是滿意自己的杰作。
“好痛!求求你救救我!”
孩子稚嫩的童聲打在心間,雖然明知道他已經死了,但是仍然讓刑飛很是難受,可是這一切聽在莊吉這個罪魁禍首的耳朵里就顯得非常享受了。
怪不得都說邪修是一群變態,果然如此!
“嘖嘖~還有力氣說話,看來還得加把勁兒了。”莊吉說著就朝小小的白骨架子上灑了之前那種黑‘色’粉末。
也不知道這黑‘色’粉末到底有什么作用,只是那白‘色’骨架在接受了這些黑‘色’粉末之后,在地上掙扎的越發厲害了,他身下的泥土已經被骨頭胡‘亂’的踢出一個不小的坑。
這次在沒有聲音發出來,但是黎洛曦卻感受到那極度膨脹的魂魄已經接近爆炸的邊緣。
“哈哈!養了這么久終于成功了!”莊吉的語氣里是滿滿的得意。
變態!
黎洛曦忍不住在心里怒罵了一句,最是看不慣這種虐待兒童的人,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在她的眼中魂魄其實也是另一種生命,所以黎洛曦已經準備出手了。
地上的白骨架子突然不再掙扎了,而依附在上面的魂魄已經到了即將撐爆的時候。
莊吉滿意的朝著白骨架子走了過去,然后將貼附在骨頭架子上的木頭匕首一把‘插’入自己的手臂之中,只‘露’出一截手柄在外面,卻沒有見到有任何鮮血流出來,看起來當然是詭異之極。
“邪神之力!‘陰’陽逆轉!”
莊吉一聲低吼,隨即就見到他的身上泛起大量的黑‘色’霧氣,朝著黑‘色’匕首上匯集而去,越來越多的黑‘色’霧氣匯入木頭匕首之中,直到莊吉身上再沒有一絲黑氣冒出,莊吉這才將木頭匕首從自己的手臂上‘抽’下來,然后一把刺入地上的白骨架子特定的位置上,那里是白骨架子的頭骨,木頭匕首卻像是世間最鋒利的利器,輕輕的就穿透進去。
“啊!”
一聲凄厲的聲音響起,地上的骷髏架子再次掙扎起來,只是這一次很明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動了幾下就沒有任何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