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笑蒼醒來，見柳煙在自己的房間，覺得有點奇怪，他擡一下頭，覺得腦袋裡邊疼的難受，依稀還能記得昨晚的事情，但是那些情景太過怪異，他搞不情記著的那些情景是不是在作夢。

“醒來了？你沒事吧？”柳煙笑著問他。

“我的頭怎麼這麼疼，是不是又出啥事情了？”見柳煙守在自己的房間，邱笑蒼預感到一定出什麼事情了。

“昨晚的事情，你真的記不得了嗎？”柳煙坐在牀邊大致給他講了看到的情況。

聽柳煙說完，邱笑蒼一下子臉色變得蒼白，舌頭打著顫說：“那不是我，那狗不是我殺的?！比会崆裥ιn邊回憶邊給柳青講了他記著的事情。說到看見殺狗的人回過頭來，他蒼白的臉分明是他自己的臉的時候，邱笑蒼的語音開始打顫。

他們雖然各種各樣離奇的事情都遇上過，甚至分影移形的事情都見過，但是，在那樣的月光下，看見一個瘋狂地砍著狗的黑影竟然是他自己，邱笑蒼的內心還是難以承受。

柳煙聽著邱笑蒼說的情況，再加上自己昨晚看見的情況和聽那個楊豐說的事情，這兩件事情怎麼都銜接不上，除非是楊豐說了謊話，但是邱笑蒼也說自己看見了殺狗人的臉就是他自己的，還有當時邱笑蒼倒在地上的情形，滿身是血，砍刀上也滿是狗的向血跡，明顯就是他殺了那條狗的。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邱笑蒼夢遊了。等等，不僅僅是夢遊那麼簡單，除了夢遊外，他還靈魂出竅，並且出竅的靈魂看見了夢遊中殺狗的自己。想到這兒，柳煙覺得有點頭皮發麻，不敢想下去了。

楊艮敲敲門走了進來，見邱笑蒼已經醒了，問道：“邱哥睡醒了，沒什麼事吧？”

邱笑蒼無力地點點頭，說沒什麼。楊艮看看邱笑蒼，再看看柳煙，吞吞吐吐的，象有什麼事情要說又不好開口似的。

柳煙奇怪地看著他，說：“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別那樣欲言又止的樣子。”

“昨天晚上有人闖進了養殖池，一些娃娃魚被殺死了?！边呎f他邊向邱笑蒼望了望。

“你們不會懷疑殺死娃娃

魚的事情也是你邱哥乾的吧？我覺得昨晚的事情很奇怪，說不上有什麼東西在搗鬼。”柳煙不滿地說。

“養殖池那邊出現了一串溼腳印，好多魚被咬死了。有點太可怕了，有人生吃娃娃魚?！睏铘拚f話的聲音有點發抖。

正說著話，外邊突然吵吵嚷嚷的，有人在外邊大聲地說：“肯定是他們乾的，他們沒來以前，這養殖場幾年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他們一過來，先是殺死了狗，然後再殺我們的娃娃魚，那麼多的魚都死了，那可值好幾萬啊?！?

幾個工人氣沖沖地推門進來，柳煙見幾個人滿臉怒容地看著邱笑蒼。邱笑蒼有氣無力地躺在牀上，幾個人進來，他象沒看見一樣。

“姓邱的，別再裝了，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闭f話的是楊豐。

“都給我回去，事情沒弄清楚以前，別在這兒亂猜疑?！睏铘薨逯樅浅庵M來的幾個人。

“哼，回去？事情弄不清就這樣回去？楊二娃我告訴你，這事說不上和你有關，人是你讓過來的，我們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沒想到晚上先是殺我們的狗，然後就再搞破壞，弄死那麼多的魚。誰不知道你楊二娃心裡的小九九，你不就是想把弟兄們都擠走，這養殖場就成了你一個人的嗎，這事不弄個明白，我們和你沒完?！?

“喂，楊老六，你咋能這樣說話啊，楊艮爲這養殖場*的心還少了嗎？不能稍出點事就怪楊艮吧。你們來養殖場後惹的事情還少嗎?！笨磥恚@養殖場的人，的確是分爲兩夥，楊艮在這兒說話並不怎麼算數的。

柳煙見他們之間先吵了起來，提高聲音說：“大家都別吵了，邱大哥昨天晚上擡進屋子後一直昏迷著，現在纔剛剛醒來，一晚上我都在這兒守著。養殖池進了人，你們憑啥就一口咬定是邱大哥乾的，我們好好的沒事，跑那兒去弄死娃娃魚乾什麼啊？”

“誰知道呢，你說你在這兒守著，誰知道你是不是幫兇，你們好好的半夜弄死狗總是實事吧，弄死狗，不就是爲給魚池搞破壞更方便嗎？”楊豐提高聲音說。

邱笑蒼吃力地爬起來，對楊艮說：“

我們去養殖池看看吧。”柳煙忙過來扶他。

邱笑蒼穿好衣服，由柳煙扶著，一夥人同行往養殖池的黑房子走去。一路上楊家幾兄弟還吵嚷個不停。

剛進門的兩個池子沒有問題，到第三個池邊，見一團水漬，象是什麼東西從水裡面爬出來的樣子，然後是一串腳印，伸向更裡邊的房子。邱笑蒼用電筒照照池內，只見池內的水變成了暗紅色，池子裡漂著些娃娃魚的肢體，這些娃娃魚的頭都不見了，好象被什麼東西咬著吃了一樣。

再向裡走，每個池子的邊緣都有一團水漬，池子裡有上七八條沒有腦袋的娃娃魚，花白的肚皮朝上，象大大的死青蛙一樣，讓人看著特別的不舒服。

腳印還在象洞內延伸，邱笑蒼看著那串腳印，用自己的腳試試，覺得那腳印有他的三個那麼大，大家看著那麼大的腳印，都沉默著不說話。再看看池內的那些翻著肚皮的死魚，怎麼看都不象是被人弄死的，象被什麼大型動物咬死的，衆人鐵青著臉，都不再說話。

“楊大壯，昨晚值夜的時候，聽見養殖池有響動嗎？”楊艮開口問。

原來養殖池的第一間有個小值班室，楊家幾兄弟晚上輪流睡在那屋子值班的。胖胖的楊大壯忙走到楊艮跟前，小聲說：“沒有，一點響動都沒有，誰知道早上起來就會這樣子。這一定不是人乾的，山洞裡的鬼怪出來了?？隙ㄊ枪砉智摹！薄ⅰ爸蛋嗖缓煤醚膊轲B殖池，出了事情就往鬼怪頭上賴，楊大壯啊楊大壯，不知道說你聰明呢還是說你傻呢?！睏钬S在旁邊尖刻地說。

邱笑蒼沒有理楊豐的話，轉頭問楊艮：“這池子裡的水能儘快換了嗎，我覺得現在應該趕快把池裡的死魚撈出來，把水換掉，防止有什麼傳染病讓別的魚再受損失，另外，組織幾個人進洞看看吧，這溼腳印這麼明顯，不管他是什麼東西，應該還在洞內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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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