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氣飄飄的山腳下,一顆松樹茂盛異常。
魏歡懶懶地靠在樹梢上。
她白嫩的指尖把玩著手上的柳條,小指上勾著一個青花瓷瓶。
這是個千年的法器,帶下山以備不時之需。
今天也是原主下山回家的日子。
原主是她所有后輩中,最懂她最有靈氣且最聰明伶俐的,當初她飛升長生的時候,就是原主采的雪蓮。
沒有這個雪蓮,她便無法長生。
然而大半年前,原主卻被殘害而死,七魂不全,三魄盡散,她一個活了幾千年的靈魂,魂穿進了這副軀殼。
只有替原主在七年內完成十六類夙愿,才能魂歸故里。
這十六類,能俱全原主魂魄,使其得以入輪回,而她也可以借此機會封神。
可七年內若完不成,她將修為盡毀,魂飛魄散!
如今,她已完成了健康一類,還差親情愛情思想回憶等十五類。
而今日,須得完成親情類的夙愿。如若完不成,會將她的法術封印。
屆時她與凡人無異,更難完成其他類的夙愿了,便只有坐以待斃一條路。
所以一大早她就在這顆樹邊等,一上午了。
看來魏家是不會派人來接她的。
很好,這筆賬她記下了。
魏歡眸色清冷,正準備運用靈力,視線就落在了一塊絳紫色的腰牌上。
腰牌上濃郁的仙氣,讓魏歡一瞬就怔住了。
黑色的敞篷車上,側靠在后排的男人,面色繃緊,周身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靈力。
他捏緊的手心握著那塊腰牌,金字雕刻著一個“如”字。
這是師傅的腰牌。
師傅自從出游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師傅一面。
奇怪,這腰牌怎會到了別人手里?
“少爺,一定是二房家搞得鬼!現在可如何是好,回去最少要兩個小時。”
坐在駕駛位上的助理凝視著后排的男人,臉色焦急。
“無礙。”
幽冷的聲音從后排響起。
魏歡勾唇一笑,拉開車門,直接坐在了男人的懷里,手指撫上他的俊臉。
男人額前發燙,渾身繃緊。
不太妙。
她的眸光繼續打量著。
“閃開!”
男人猩紅的黑眸陡然睜開,他扼住了她的手腕,森冷地眸光剜向她的雙眸。
不大的車內,陡然降溫,散出陣陣陰寒。
魏歡冷不丁抽回了手,不慌不忙地對上他的視線,“你被下藥了?”
“我讓你閃開!”傅霆寒語帶警告。
車子一路開到山腳下,他就感受到了身體的異常。
自然明了是今日中午的飯局上,被人下了藥。
但,何需這女人多管閑事。
“我們做個交易。”
魏歡一手扯住他的領帶,身子往他的懷里靠得更近了。
她饒有興致地看著傅霆寒繃緊的身子越發的灼熱,幽幽開口:
“我給你解藥,你送我回家。”
前排,助理聽見魏歡的話,眸色欣喜,“你說的真的?”
車子開離市區,少爺就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等一路開到山腳下,少爺身上的藥勁早已經蓄勢待發。
現在要回去市區,起碼要兩小時。
在這荒山野嶺,連個人都少有,更何況是醫院了。
現在有女人主動愿意獻身,解燃眉之急,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處理一個女人,目前來看,比找醫院容易多了。
助理思忖了片刻,權衡利弊后,扭頭看向后排,目光試探地看向傅霆寒,
“少爺,我可以在車外等候,您完事,我再上來。”
“……”
傅霆寒薄唇繃緊,目光審視地打量著懷里的魏歡。
魏歡看上去不過十八九,膚若凝脂,美若桃花。
她貼在他胸前的嬌軀,讓他體內的藥效徹底勾起。
細密的汗珠在額前一層層往外冒。
現在也沒別的選擇。
傅霆寒勾住她的纖腰,俯身凝視著她的水眸,聲線暗啞,“想好了?”
“你誤會了。”
魏歡白了一眼助理。
她從瓷瓶里到處一顆藥丸,在傅霆寒眼前晃了晃,
“我說的解藥,是這個。它可以解了你中的藥。”
沒等傅霆寒同意,魏歡捏開傅霆寒的下顎,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嘴里。
藥丸順著口腔劃入傅霆寒體內。
傅霆寒雙眸微閉,靜靜地調息。
“怎么樣?”
魏歡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從傅霆寒懷里下來。
她坐在了旁邊的位置,詢問藥效,“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
“開車。”
傅霆寒再次睜開眼眸,眸中的猩紅也消退了不少。
他身上的燥熱也在一點點慢慢的消散。
魏歡報了地址,助理發動車子,回蘇城。
車子開動起來后,冷風灌進車內。
傅霆寒臉色漸漸恢復平靜,他看著魏歡的眸光,卻是更加的狐疑而沉重。
魏歡側了側身,眸光似有若無地打量著傅霆寒手中的腰牌。
近距離的確認后,的確就是師傅的腰牌。
傅霆寒注意到她的目光,將腰牌放進了兜里。
魏歡不想引起猜疑,挪開目光,故作輕松地看向傅霆寒,“你叫什么?”
“傅霆寒。”
傅霆寒冷冷地回答完,再未言語。
按照約定,魏歡被送到了魏家門口。
下車前,魏歡掃了一眼車牌,是蘇城的車子。
記憶里搜尋起蘇城傅家,原來是首富之子。
“謝了。趕明兒我去你家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