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么?
武子浩也是暗暗點頭,這十方界的優勢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如此濃郁的靈力,哪怕哪怕就是一個愚笨之人,只要愿意勤修武道,也能夠踏入武王之境。
武子浩這一刻也猛然醒悟,制約十方界之人修行的,不是他物,正是各種修行的功法,這些功法絕對是開啟血脈與氣脈的關鍵,也只有如此,才能夠踏入武皇,否則靠著自身的孕育,真不知道要多少年。
不過片刻之后,武子浩同樣幡然醒悟,這也就是上位者的統治手段,若是人人都修煉到武王的境界,恐怕于帝國的管理也非常的困難,更不可能讓蠻荒之地的人獲得高深的功法,否則更是為自己的邊疆埋下炸彈。
人人皆以這種自私為由,是以真正能踏足通天修為之人更是鳳毛麟角,怕的是別人比自己強,怕的是自己的權力被推翻,終結奢華的物欲生活。
在這一刻,武子浩當機立斷,決定將煉火訣傳授出去,荒族成員也同樣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同時從中選取精銳忠誠之人,開始講學傳道,將這血脈奧秘公之于眾,讓所有人都能踏足武皇,讓所有人都有資格質問天道。
用力踩踏腳下土地,無論是本世界,還是這十方界,都要讓他們強盛起來,都要讓他們動蕩起來,若是順應天道,強者為皇為帝,弱者只能俯首稱臣,那邊成了天道的俘虜。
所謂的天道寵兒,便是由那虛無縹緲的天道一手造就的帝王,為其統治無數生靈,奴役億萬種族。
武子浩的道,便是眾生道,為眾生抗逆天道,為眾生沖破天道束縛。
任何一名武者,抑或是修士,只有強大堅定的信念,才是在這數百上千年的修行中能夠不沉淪迷茫的基礎。
修行之途漫漫,能夠堅持走到最后,不忘初衷的又有幾人!
“我們的時間還有些,不用著急!”武子浩淡然吩咐道:“從本族人中選取最忠誠的人選,隨后與我們帶來的四千人一同修行!”
福科斯微微一思索,便感覺有些不妥,小聲道:“若是如此的話,那修行功法可就要被外人發現了,是不是最好還是隔開訓練?”
武子浩擺擺手,看著山下已經融合到一起筑城的荒族成員與四千人,笑道:“經此一事,他們應該已經能夠互相接受了,花些時間,語言溝通也不是問題,至于黑水族那邊,不用理會,受傷的獅子,才會讓別的獅子生出吞并的野心!”
借刀殺人計,武子浩要的就是蠻荒邊緣之地的混亂,這樣才不會引起地龍族的注意,那百萬人口的超大部族,絕對擁有帝級高手,而且數量或許還不一定少,一旦開戰,就算是贏了,也必定動搖根本,弊大于利。
福科斯這才領悟到武子浩的意思,不住點頭,若是引起各個部族混戰,的確能夠讓荒族漁翁得利,畢竟他們的根基太淺,福科斯本人與菊女也不能輕易出手,否則消息外露,必定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時間,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只有如此才能夠讓荒族真正的成長起來,擁有足夠征戰蠻荒之地的資本。
眼看這邊緣之地即將混亂,武子浩也決定要動一動,戰爭的主體永遠是人,可必要的物資卻是成敗的關鍵,荒族勢力范圍內,也有幾處礦脈,只是族中根本無人會鍛造之法,最近的也只有黑水族才有幾個鐵匠,只是工藝也太過粗劣,根本不能與帝國的相比。
必須前往瓦羅迪亞公國,尋求珀西大公爵的幫助,若是在他奪權之日,能夠帶人協助,倒也能夠獲得此人的信任,至少物資上應該能夠寬松一些。
畢竟是擁有百萬人口的公國,比起那緩沖地帶的城市來說,絕對要強上太多,戰爭物資也完全不用太過擔心,這是能夠經得住戰爭的國度。
在城池中巡視了一番,福科斯很是細心的講解了一番建筑的情況,城中城,內城只有權貴統帥才有資格入住,外圍居住平民,在山下還要建筑一些建筑,那邊將會有大型的集市,還有駐扎的軍隊。
武子浩對于建城沒有什么經驗,也就任由著福科斯來折騰,在日落時分這才下山,距離寨子還有兩里左右的距離,便已經聞到濃濃的肉香味,無數道炊煙直上天空。
又是一日,這三四萬人的巨大的寨子,也是忙碌非常,因為有了武子浩這些強者的庇護,這才真正的安逸生活著,是以武子浩這不常露面的祭祀,在族中擁有非常高的威望,哪怕就是后并入進來的族人也同樣常懷敬畏之心。
剛剛走到寨子門口,一名女子便匆匆迎了上來,很是恭順的行了禮,同時開口道:“大人,奴婢是珀西大公爵府中侍女,大人這三個月一直在閉關,奴婢都沒有機會見到大人,所以今日大膽求見,還請大人寬恕!”
武子浩微微一愣,已經有數個月沒有在寨子里露面,乍一看到這個衣著得體的女子,倒是有些不習慣,畢竟族中女人多是獸皮袍子,也有少部分穿的是帝國才有的衣物。
停頓了剎那,便反應過來這女子是何人,正是已經許久沒有見著的希瓦婭娜的侍女,那個從瓦羅迪亞公國帶過來的珀西大公爵之女。
一想到希瓦婭娜,就讓武子浩想到了那個黛安娜,那個因為冒犯自己而誤傷的女子,高級武皇的實力,也是直接墜入深淵,好不容易孕育出的血脈是徹底的被毀,而且神魂受創,還不知道恢復的情況如何。
武子浩擺手道:“起來吧,我不會怪罪你的,你們家小姐和黛安娜最近如何?我回來三個月也都沒有時間過去看望她們,你們可是我帶回來的客人,也算是我失禮了!”
侍女心里暗暗一松,總算是沒有因為自己的莽撞而觸怒武子浩,在她眼中,這里就是蠻荒之地,一個小部族的祭祀也算是蠻夷之人,說不定有什么古怪的脾氣,要是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可就想死都不容易了。
“大人,我家小姐與黛安娜小姐已在兩個月前隨同黑鴉兵團的飛船返回瓦羅迪亞公國了!”侍女很是小心的說道:“黛安娜小姐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見大人沒有召見的念頭,便搭船回了公國,奴婢只是留下來負責傳話的,要是大人有什么要求,奴婢也好與小姐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