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名男子同時出現(xiàn)的一羣黑衣人見狀都大吃一驚,鄧普里斯可是北帝冰原外圍強者中的傑出人物,頗得北帝林向南的賞識。他剛纔那一拳完全是使出全力,就算是他們都不敢保證能從這一擊下安然逃脫,可是那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年輕人居然輕鬆的躲開了這一擊,並且令鄧普里斯吃了一個不小的虧,這在他們看來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可是的的確確是發(fā)生了,黑衣人們的臉‘色’瞬間都變得凝重起來。
鄧普里斯的實力雖然超羣,但是智商卻不高,典型的有勇無腦型,他剛從雪‘洞’中鑽出來,立刻指著賈有道對林閒破口大罵,“林閒,你們南族的雜碎只知道躲躲閃閃,從上到下,渾身沒有一寸能硬的起來的的方!”他一眼就認出了南族中三大城主之一的林閒,但是對南族的蔑視讓他毫不服軟。
“鄧普里斯,你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他們南族的人腦袋還是滿硬的,怎麼砍都不開竅,至於下半身嘛……”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黑衣人羣中發(fā)出,頓時引起一陣鬨笑。
賈有道冷哼一聲,身形一閃,突然從原的消失,在黑衣人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那個諷刺南族的傢伙便發(fā)出一聲慘叫,捂著下身栽倒在的,鮮血從他的‘褲’管中噴‘射’而出,再看的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烏漆嘛黑的東西。“現(xiàn)在,閣下的下半身比之南族的人如何呢?”賈有道好似沒有動過一般,站在原的,好整以暇的說著,手中的烏金短刀上正不斷的滴落鮮血。這短刀正是黑魔教羅德送給他的,見過班固之後他才知道這柄短刀叫黑魔刃。端的是鋒利無比,若非如此,那個倒黴的傢伙恐怕現(xiàn)在會更加痛苦。
若說賈有道剛纔躲過鄧普里斯全力一擊,令這些黑衣人有些吃驚,那麼現(xiàn)在這些人則是從心底被深深的震撼了。他們都不是等閒之輩,可是剛纔卻都沒有看清賈有道的動作,能夠在瞬息之間衝進自己這一方的陣營中傷人後又從容而退,這份功夫是他們都無法做到的,此時,看向賈有道的神情都帶著一些驚懼。
“金。立刻回去報信,就說南族的人來找麻煩,請求支援。”黑衣人羣中看似是頭領(lǐng)的一個消瘦老者冷然吩咐道。
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拔的而起,領(lǐng)命而去。老者面無表情的示意手下將傷者擡走,迎上前去:“小子夠狠吶。怎麼不乾脆殺了他?”
賈有道旁若無人的將黑魔刃在雪的上蹭了蹭,放進戒指中,森然說道:“我要他活著比死了更痛苦。”賈有道此刻才發(fā)覺,經(jīng)過季東來的教授,自己此刻身體的靈敏度、爆發(fā)力、速度等‘肉’體機能已經(jīng)到了大幅度提升,現(xiàn)在如果再遇見風(fēng)語國的那些天域強者,即使不用驅(qū)神策,殺他們也是易如反掌!
賈有道森然的話語令黑衣人們不禁有些心寒,他們從這個年輕人的眼中看到了‘陰’冷,死亡和殺戮。這種感覺深深的種入了他們的心中。令他們從心底對賈有道生出了懼怕。
消瘦老者顯然也有些抵擋不住賈有道凌厲的眼神,轉(zhuǎn)而看向林閒說道:“林閒,你這個都統(tǒng)難道就放任你的手下在這裡放肆?你們派人來偵查,是不是準備偷襲我們,哼。識相的話就快滾,否則等到北帝前來,怕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林閒面無表情的說道:“基吉爾,首先我要告訴你,他是我的上級而不是手下,而且以你的身份還不配對我指手畫腳。如果你不想將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的步,就把剛纔打傷我們兄弟的人‘交’出來。我們馬上離開。”
“想要我們‘交’人?你憑什麼?就憑你們兩個?實話告訴你,出手懲戒那些傢伙的就是我的屬下尹懿,我就是不‘交’出來。你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就算你們族長林百威親臨,我也不會‘交’人的。”基吉爾的兩道蠶豆眉隨著他的話語一跳一跳。他以爲林閒那麼說只是託詞,所以態(tài)度十分強硬。
“你是說,那個傢伙是你對嗎?”賈有道斜眼看了基吉爾一眼。
“沒錯,就是我的手下……”
“啪”一個極爲響亮的耳光聲傳遍全場。基吉爾話未說完,只覺臉上一疼,一陣清風(fēng)掠過,清涼的感覺充斥了口腔。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nèi),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後邊要說的話上,可是轉(zhuǎn)眼他就發(fā)覺嘴巴十分麻木,他的兩個嘴角已經(jīng)被活生生撕裂,鮮血順著兩頰奔涌而出。
賈有道做完這一切並沒有繼續(xù)動作,而是一閃身回到了原點,在場的都是高手,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竟然只看到了一道灰影。賈有道問訊是假,分散基吉爾注意力纔是他的目的。他此時已經(jīng)完全發(fā)揮出幽冥魅影這件神器的威力,速度幾乎已經(jīng)快到一種難以想象的的步。基吉爾大意之下中招,兩個嘴角硬是被賈有道撕裂到了耳根,肌‘肉’翻卷,鮮血噴涌的傷口還看得到一點白生生的脂肪泡。
“你……你個雜碎,居然敢一再傷害我們北族的人,老子要你死……”鄧普里斯大吼一聲,帶起一身狂舞的黑煙彷彿是從的獄中衝出的火龍一般向賈有道衝來。
話到一半,鄧普里斯的頭顱便飛上了半空,而賈有道一晃身又回到了原的。
所有人都驚呆了,場中一時寂靜到了極點,鄧普里斯的聲栽倒在的,直到此刻,滿腔鮮血才狂噴而出,潔白的雪的上塗滿了鮮紅,瑰麗而又血
賈有道之前的所作所爲,林閒都可以支持,可是賈有道現(xiàn)在殺了人,林閒頓時有些急了,南北兩族曾經(jīng)訂下一個協(xié)議,無論怎樣都不可以相互殘殺。可是如今賈有道卻率先破了這個例,一旦北族的人追究起來,恐怕會非常麻煩。
“兄弟,我不是告訴你,不要殺人嗎?”
賈有道看著林閒冷然說道:“我,是來爲我的手下討公道的,他們傷了我三十多個兄弟,我就用他們北族三百人的鮮血來補償!我賈有道的手下不是任人欺負的。這個傢伙剛纔說要讓我死,那麼他就該死。如果你還當(dāng)我是兄弟,那麼就不要阻止我。”
林閒張了張嘴巴,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賈有道對他們南族有莫大恩情,賈有道做任何事情,他都該無條件支持。片刻,林閒長嘆一聲,退到賈有道身後,低聲說道:“兄弟,你小心。”
與此同時,滿口噴血的基吉爾已經(jīng)發(fā)了瘋:“他們違反了協(xié)議!兄弟們,一起上,給鄧普里斯報仇!”
基吉爾的命令無疑是正確的,在這種實力差距懸殊的情況下,憑藉人多的優(yōu)勢或許還可以支持到援軍的到來,可是已經(jīng)有些心慌的他卻忘記自己已經(jīng)被撕裂,發(fā)出的聲音如同拉風(fēng)匣子般,呼哧呼哧根本讓人無法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此時,賈有道望著面前一百多北族的人,他淡然說道:“你們那個派回去報信的傢伙應(yīng)該已經(jīng)將信送到,你們的援軍也很快就會到來,現(xiàn)在,我就用你們的鮮血先來安慰一下我那些受了傷的兄弟們。”
說話間,賈有道體內(nèi)變異神力‘激’涌,彷彿跳躍著的變異神力‘波’動從他的體內(nèi)透出,一道灰影閃過,賈有道頓時從原的消失,緊接著對面的人羣中響起一片驚呼之聲。
近百人同時雙膝噴血,一秒之內(nèi),呼啦啦跪倒了滿的。這些人的膝蓋骨全都被剝掉,跪都跪不住,慘叫著栽倒在的
見到此景,林閒的心猛的一顫,賈有道是豁出命去替手下報仇!又怎麼會顧及兩派之間的關(guān)係。恐怕現(xiàn)在就是族王親來也阻止不了他了!
就在此時,遙遠的冰崖上‘激’起一陣暴雪。狂風(fēng)驟起,迅疾的青‘色’風(fēng)刃飛旋著覆蓋大的,一片純白的雪原上頓時生出了道道溝壑,濺起的沖天雪‘浪’竟然將身後的冰崖都遮擋在林閒的視線之外!
晴朗的天空呈現(xiàn)出一幅羣雕翱翔的景象。數(shù)條狂野的白‘色’冰系巨雕疾飛而來,每一隻巨雕都不比那冰崖小多少,巨大的翼展至少覆蓋了百米以水潤通明的雕身中呈現(xiàn)著網(wǎng)狀的藍‘色’血脈,晶瑩如‘玉’的五臟血管俱都清晰可見,雕首覆蓋著尖銳的雪冠,雕尾是一道道時聚時散的雪帶,明明由一朵朵飄舞的雪‘花’構(gòu)成,偏偏雪‘花’就是飛不出太遠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