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nèi)心一陣急速的狂跳,老秦讓我?guī)兔@件事情,看起來,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既能表達我的愛國情懷,在一定的程度上,好像還能幫我對付老索林。
一舉兩得啊。
“怎么樣?蕭揚!”老秦見我久久沒說話,說了一句。
我咽了一口唾沫,下定決心的說道:“老秦,你看的起我,楊哥呢,又是你的兵,加上鳳璽是國之瑰寶,說了這么多,于公于私,我們似乎都沒理由回絕你啊。”
老秦見我答應(yīng),頓時高興了起來,哈哈一笑,說交給我們兩個,國寶肯定手到擒來。
我心里忐忑著,尼瑪,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好不好,這又不是過家家,這是找國寶啊,找到了,還要奪回來啊,而且,直到現(xiàn)在,這件國寶的線索一絲一毫都沒有,怎么就能叫手到擒來呢。
而且,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時間。
想到此,我看著老秦,緩緩的說道:“老秦,我雖然答應(yīng)了你,但是,什么時候能夠找到,什么時候能夠找回,我并不能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fù),換句話說,這件事情,具體什么時候才能完成,沒人能夠給出具體的時間,不過,有一點我能夠保證,我一定會盡力,而且,在國家尊嚴跟個人利益之間,我肯定也會選擇前者。”
“夠了,有這一點就足夠了,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完成的任務(wù)。”老秦點點頭,看著我跟楊戰(zhàn),“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們盡力,我就無話可說,而且,只要你們有需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我也一定會幫忙。”
“那就這樣說定了?”
我看著老秦。
老秦點頭,“但愿國寶能夠早日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哦,對了,這件事情,對于外界來說,是機密,是絕密,不過,我清楚蕭揚你的團隊,所以,在你的團隊小范圍之內(nèi),我允許你跟他們商量一下,畢竟,人多好辦事人多力量大嘛。”
娘的,老秦同志,還是挺開通的嘛。
說完這些話,老秦伸手從旁邊的座椅底下拿過來一個文件包,從里面取出一個資料夾遞給了我,“這是我這些年調(diào)查到的有關(guān)于倉井弘一的資料,很少,希望能夠給你們帶來幫助。”
我一把接過,翻開一看,迎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穿著軍服的日本人。
“可以回去慢慢看!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老秦說完,站了起來。
“首長,你這是……”楊戰(zhàn),也趕緊起身。
“你們兩個,不會還想請我喝酒吧?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能奉陪了,我馬上要離開澳門,這杯酒,留到咱們找到鳳璽的那天再喝。”
老秦顯得有些遺憾。
“老秦,這么急?”何先生也顯得有些意外。
“肩挑重擔,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對于我來說,只要一天能夠為中國人民效力,我就絕對不會停歇,老何,這兩個年輕人,我就交給你了。”
老秦拍了拍何先生的肩膀。
“老秦,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
何先生,嘆了一口氣。
“好了,這只不過是短暫的分離,我相信,咱們幾個,一定會有把酒言歡的一天,老何,澳門是個好地方啊,這里,是中國的門戶,是中國走向世界的窗口,這里,更關(guān)系著中國人的尊嚴。”
老秦說著話,跟何先生緊緊的雙手握在了一起。
何先生有些動容,眼睛發(fā)紅,“老秦,我生在澳門,長在澳門,我太理解你這番話的意思了,你放心,中國尊嚴,不管何時何地,我一定放在首位。”
“哈哈,我相信,畢竟,澳門還有蕭揚這樣的好小伙,你說對嗎?”
老秦,玩笑了一句。
何先生也是哈哈一笑。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尼瑪,感覺被老秦抬愛,我都有些飄飄然了。
“老首長!”
楊戰(zhàn),顯得十分的激動,又鄭重的來了一句軍禮。
老秦回應(yīng)了一下,隨即,幫楊戰(zhàn)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點了點頭,“我還是覺得你穿軍服比較帥氣,不過,現(xiàn)在也挺好,好好的跟著蕭揚,這小子,雖然世俗了點,不過,卻是絲毫沒有給咱們中國人丟過臉!”
好吧,老秦,又來贊美我了。
我真的不好意思了,我走到老秦的身邊,“老秦,下次,我肯定跟你好好喝一杯,這件事情,交給我跟楊哥,別的,我可能沒辦法給你承諾,但是,我一定會盡到一個中國人的本分。”
“小子,我都這樣相信你了,你,也要給自己好好的打打氣,另外,拉斯維加斯那地方,也是時候換換主人了,我期待你在那里風起云涌的一天,別讓我失望,賺光那幫洋鬼子的錢!”
老秦,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我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拉斯維加斯,換換新主人,這可不是吹牛皮能吹回來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老秦這樣一說,我感覺自己的底氣更足了。
“好了,不跟你們多說了,我要走了,你們?nèi)绻枰业膸椭梢愿虾温?lián)系。”
說完,老秦快步的走出了房間,門口,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立馬跟隨了過去。
我跟楊戰(zhàn)站在門口,目送著老秦離開。
楊戰(zhàn),其實很想跟上去,可是他明白,老秦肩膀上肩負的使命,比我們兩個人要重得多。
“別讓老秦失望!”
我們正有些感觸,身后,傳來了何先生的聲音。
他走到我們兩個的身邊,“蕭揚,老秦可是很看好你啊,說真的,認識他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軍隊以外的年輕人刮目相看。”
我更加有些受寵若驚了。
在房間里面跟何先生閑聊了一會,何先生事務(wù)繁忙,也沒有多耽擱,我們?nèi)耍謩e出了蘇園,出門的時候,任志這家伙還一臉的好奇,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想問我今天晚上跟何先生談了什么?只不過,他又不敢問。
我自然不會將這種機密告訴給任志。
跟楊戰(zhàn)上車之后,楊戰(zhàn)開
車,我則是打開了后排座的閱讀燈,仔細的閱讀著倉井弘一的資料。
資料顯示的不是很全面,不過,很多細節(jié)還是提到了。
倉井弘一,隸屬于日本軍部,侵華期間,給日軍軍部提供了大量的武器跟物資,這個日本雜碎,好像還跟東條英機有著一些親戚關(guān)系。
他表面上的身份,是日本駐華的商人,可實則一直在為日本軍部辦事,而且,有一段時間,他還負責過日本間諜機關(guān)‘梅機關(guān)’,并且,實施了很多次的暗殺行動。
暗殺!
我突然又再次的想到了鬼刀流。
那幫神出鬼沒的日本人,以前八叔提起過,他們,完全沒有武士道的精神,他們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暗殺。
鬼刀流的前身,會不會就是‘梅機關(guān)’的暗殺組織殺手呢?
當然,鬼刀流這種流派,肯定很早就出現(xiàn)在日本,但是,一個流派的經(jīng)營,信仰很重要,可有時候也是需要經(jīng)濟支撐的,尤其是在侵華期間,日本很多武士流派因為沒有了經(jīng)濟支撐,最后,都變成了日本軍部的殺人武器。
鬼刀流,很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變成了倉井弘一手里的殺戮機器。
資料,一共有三頁,有關(guān)于倉井弘一在侵華期間的資料一共有兩頁,最后一頁,只有半頁有文字,簡單寥寥,說的是日本侵華戰(zhàn)爭戰(zhàn)敗投降之后,倉井弘一就徹底的消失了,不過,老秦最后還是在日本調(diào)查到了一些有關(guān)于倉井弘一的信息,只不過,也只是顯示倉井弘一在日本東京出現(xiàn)過,然后,突然死于一場疾病。
從那個時候開始,鬼刀流跟倉井弘一,就徹底的沒有了線索。
而老秦,之所以找到我跟楊戰(zhàn),有兩個原因,第一,他相信我的勢力跟魄力,也愿意相信楊戰(zhàn)的實力跟忠誠,第二,就是因為鬼刀流的關(guān)系,當初搶奪小德張保險柜的那幫神秘人,從現(xiàn)在來看,就是鬼刀流的那幫人,雖然當初搶奪的那幫人肯定已經(jīng)不在人世,但是,再次出現(xiàn)了鬼刀流,說明這個流派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組織,很有可能操控這幫人的就是倉井弘一的后代,或者跟他關(guān)系密切的人,鳳璽,是中國的國寶,當初倉井弘一設(shè)計搶奪,他斷斷不可能草率的將其埋沒,也就是說,洞悉了鬼刀流的一切,就很有可能找到鳳璽的下落。
在目前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之下,盯著鬼刀流,是唯一的選擇,老秦的思路,是對的。
只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很操蛋的問題,在我們看來,鬼刀流如果是被日本人操控,為日本人辦事,這都屬于正常,也在情理當中,可現(xiàn)在,鬼刀流賣命的人,好像是老索林,老索林,可是美國人啊,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難道說,這幫日本混蛋又因為經(jīng)濟問題,背叛了日本人,成為了老索林的暗殺機器?那既然是這樣,鳳璽,現(xiàn)在又在哪?
迷霧重重,毫無頭緒。
我合上了倉井弘一的資料,跟老秦說的一樣,調(diào)查是調(diào)查出了一些信息,可似乎一點都用不上,整件事情,還是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有,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