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看她的模樣就起了雞皮疙瘩,心說,老大最討厭這種做作的女人了,居然還朝老大拋媚眼!
“韓少將,來,嚐嚐看,上好的君山銀針,早上纔到的,可新鮮了。”高偉民滿臉笑容地給韓諾倒了杯茶,邊還對韓諾身後站著的趙興和楊琳說道,“兩位,也坐下嚐嚐啊?”
趙興瞄了眼楊琳,見她不動,撇撇嘴,也繼續(xù)裝柱子。
“高董事長不用客氣,他們不喝。”韓諾淺淺地抿了一口茶,說道,“的確好茶。”
“哦?看來少將喜歡,待會拿兩斤回去,當是喝著玩。”高偉民笑道。
韓諾也沒拒絕,笑著放下茶杯,看了眼高偉民辦公室微開的房門。楊琳看到韓諾的眼神,立刻走過去,將房門鎖好,順便拉下了百葉窗。
高偉民見韓諾那個美女部下這些動作,就知道韓諾要說正題了,於是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拉開一側(cè)的抽屜,掏出一個長方形的漂亮禮盒,又走到沙發(fā)邊,笑著坐下。
“韓少將,這是前兩天從朋友那兒收到的一些甜品,我老頭子牙口不好,吃不了這些東西,韓少將要是不嫌棄,就拿回去嚐嚐吧?”高偉民邊說著,邊故意將拿精緻的禮盒放在茶幾上,朝韓諾的方向用四根手指推了過去。
趙興看了看高偉民的手勢,又目測了下那禮盒的大小,推算出——盒子裡應(yīng)該不少於四十萬。
韓諾只是看了那禮盒一眼,也沒什麼過大的反應(yīng),只是說道,“我聽說高董事長跟我們李上將不是舊識麼?既然高董事長想在紫蓬山的建設(shè)裡出一份力,您親自去跟李上將說,應(yīng)該比我去說更好吧。”
高偉民笑著擺擺手,“韓少將有所不知,我跟李自強上將,那也是二十多年前有過交情了,這麼多年也沒怎麼聯(lián)繫過,突然冒昧地去打擾他,恐怕還要被他怪罪,還不如找韓少將美言幾句,也不會招惹上將的煩惱。”
二十多年前!
韓諾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笑,“不知道高董事長跟我們李上將原來那麼早就認識了,不知道兩位是哪一年結(jié)交的?”
高偉民也沒多想,略微回憶了下,就笑道,“二十二、三年前吧,那時李上將還是個文職呢,到我的飯館子來吃飯的時候,認識的。哈哈,一晃這麼多年就過去了。”
韓諾微微一皺眉——二十二、三年前,跟當年李自強在法院做書記官的時間有些出入。
“李上將這些年,不知道怎麼樣啊?總在新聞裡看到他,倒覺得他越活越年輕了。”高偉民笑道。
韓諾收回心思,說道,“上將一切都好,就是偶爾有些念舊,總說往日的朋友們都沒幾個在身邊了。”
高偉民一聽,登時眼前一亮,身體也坐直了一些,笑著問韓諾,“不知道上將有沒有提起過我啊?”
韓諾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高偉民立即明白過來,笑著搖搖頭,“李上將日理萬機,怎麼還會記得我這樣的小人物,倒是我有些妄想了,哈哈哈。”
韓諾笑了笑,又將茶杯放回桌上,說道,“李上將的外孫女兒最近正要半成人禮,上將還在讓我給他找合適的地方……”
“還請韓少將務(wù)必幫江南餐飲多美言幾句!”高偉民一聽,立刻湊過來打斷韓諾的話,見韓諾淡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坐回沙發(fā)上,尷尬地笑了兩聲,“老頭子失態(tài)了,讓韓少將見笑。”
韓諾沒在意地搖了搖頭,似乎是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眼趙興,趙興會意,忙裝作揣在懷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於是走到辦公室的一角,掏出手機,裝模作樣地接通。
高偉民就隱隱約約聽到那個頭上負傷的年輕軍官,低聲說道,“嗯,什麼?確定麼?好,我知道了。好,我會轉(zhuǎn)達將軍的。好的,好,好,再見。”
隨後,趙興又收起手機,走回到韓諾身邊,湊到他耳邊,故意用高偉民也聽得到的聲調(diào)說道,“老大,白大師因爲涉嫌殺人,被抓起來了。”
韓諾配合地明顯皺了皺眉,看了眼趙興,“什麼時候的事?”
趙興看了眼高偉民,又低聲說道,“今天早上。”
韓諾一聽急了,緊接著就站起來,對還坐在沙發(fā)上的高偉民說道,“高董事長,實在抱歉,我們要說的事,還是下回再說吧,我有個朋友出了點麻煩,我要親自去處理一下。”
高偉民一聽可急了,下回?下回是哪回啊?誰知道他韓諾下回能是個什麼時間再來他這酒樓啊!等下回,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高偉民趕緊也站起來,說道,“韓少將那個出事的朋友,是白小西白大師麼?”
韓諾停下腳步,回頭看高偉民,“高董事長也認識白大師麼?”
高偉民連忙走過去,攔在韓諾的面前,說道,“哎呀,白大師可是我的老朋友啦!前兩年,她還幫我找到我孫子丟失的魂魄呢!怎麼?白大師出事了?”
韓諾皺眉點了點頭,“是,我的部下剛剛接電話,說她涉嫌殺人,被抓起來了。”
高偉民大驚,“白大師殺人?怎麼可能啊?”
韓諾也表示不解,“所以我現(xiàn)在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高董事長,這樣,等我處理完白大師的事,我們再繼續(xù)今天的話題,您看怎麼樣?”
高偉民一看韓諾是真心要走,知道是留不住他了,不過他倒是注意到,這韓諾相當?shù)刂匾暟仔∥鳎热蝗绱耍请b要以後多跟白小西套好關(guān)係,自然能跟這個韓諾走的更親近一些。這麼想著,高偉民也有了心裡的算盤,也就不強留韓諾了。
“好好,既然是白大師有事,我自然不能再留少將了,少將,要是有需要我?guī)偷蒙厦Φ牡胤剑蛢嵐芨议_口啊!”高偉民忙熱切地說道。
韓諾點頭,轉(zhuǎn)頭就急匆匆地走出高偉民的辦公室。
高偉民站在原地想了想,忽然拉住正要出門的趙興問道,“這位小兵哥,我問下,李上將外孫女的成人禮,定的是哪一天啊?”
趙興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了句,“三天後。”說完,就追著韓諾的腳步跑了出去。
高偉民一愣,三天後!那這麼說,三天內(nèi)要是韓諾處理不了白小西的事,那這千載難逢的跟李自強上將套近乎的機會,不就沒了麼?
一想到這,高偉民哪裡還能站得住,忙走回辦公室內(nèi),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對,你去警局作證,就說人不是白小西殺的,你當時嚇到了,誤以爲是白小西殺了宋啓林,後來仔細一想,纔想起來其實白小西並沒有對宋啓林動手,至少你沒看見。對,就按照我教你的去說,其他一句話都不用多說!”
“對!另外,想法子讓宋天遠放鬆對樑林的監(jiān)視,讓樑林能去警局給白小西作證,這個我會配合你。你問這個做什麼?白小西現(xiàn)在還有大用,不能就這除掉!記住我說的了麼?”
“你今晚就去警局,要儘快。好好好,回頭我給你在三亞買套臨海的房子,你乖,趕緊去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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