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樓的人已經(jīng)全部下班,除了我們五個人,整個辦公室頓時安靜了下來,甚至連外面的聲音也聽不到。
而在院長辦公室內(nèi),仍然時不時發(fā)出咕嚕咕嚕聲,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馬桶下的管道內(nèi)動一般,不過相比較竟然比剛才小了許多。
“你的廁所平時也有這種聲音嗎?”毛馳龍也轉頭盯著院長辦公室,壓低了聲音問道。
胖子艱難地咽了咽唾沫,“我從來就沒有在我的辦公室聽到過這種聲音?!?
我轉頭給牛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開門。
老牛點了點頭,輕手輕腳走到門口,慢慢伸手抓住開門的手把…
我展開追風步,正要來到門的另一邊,然而不知為何,背后傳來錐心般的疼,痛得我額頭冒起了汗珠;提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的盯著門口看,一旦出現(xiàn)任何異狀,就使出全力一擊。
胖子和值班警員看到我的身法不由一愣,嚇得臉色刷的一下變白。
牛哥轉頭看到我滿頭大汗,愣了愣,沒有說話,開始慢慢擰動把手…
一陣陰風從辦公室內(nèi)吹出,一閃即逝,本來怨氣是從辦公室散出,但一陣風過后,竟然消失不見了。
牛哥大松了口氣,推開辦公室的門,“師傅,剛才一閃而逝的就是罪魁禍首了吧?”
雖然是一陣陰風吹過,但我卻看到了一個快速無比的身影,我本想出手阻止其逃走,但還沒開始動手,我身后的傷口又傳來劇烈的疼痛。
如果沒有看錯,這就是一宗厲鬼索命的靈異案件,這只厲鬼非常厲害,除非我處于全盛時期,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是滿懷怨氣的厲鬼的對手。
可以仔細比較一下,僅僅憑一直鬼魂的虛體,就能散發(fā)出與鬼村眾多鬼魂相媲美的怨氣,不難想象厲鬼究竟有多厲害。
點了點頭沒有回答牛哥的話,隨便看了眼豪華的院長辦公室,轉身走到胖子跟前,淡淡說道“如果沒有猜錯,剛才應該救了你一命,如果你剛才在辦公室,下場絕對會死的很慘。”
胖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才是因為聽到辦公室里出現(xiàn)古怪的咕嚕咕嚕聲,所以忘了阻止,此時反應過來,胖子沉聲問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很已經(jīng)表明了嗎?你們這里有一只滿懷怨氣的厲鬼,從那個醫(yī)生開始,就有一只魂魄化成滿懷怨氣的厲鬼回來復仇!”我淡淡說道,不管他信還是不信,反正這只是一個提醒而已。
胖子的眼角顫動了幾下,“我是無神論者,不要在我面前說封建迷信?!?
“信不信由你吧,內(nèi)科醫(yī)生竟然被開膛破肚,護士被針頭扎破喉嚨致死…”我說著,轉頭與胖子對視,“聽說這個內(nèi)科醫(yī)生做了虧心事,曾經(jīng)收過特別的黑錢,不知道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還是弄死了哪個無辜的人,結果被人化成厲鬼回來復仇…”
聽到我的話,胖子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你胡說,那一件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而且雙方都沒有死亡,怎么可能會有化成厲鬼回來報復一說?”
“嗯,說得非常好!”我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容,伸出手掌拍了拍贊賞,“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知錯能改當然好,但是是不是真的改了,你知道嗎?”
越說,胖子的臉色就越發(fā)蒼白,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他這些年雖然降職為內(nèi)科醫(yī)生,但表現(xiàn)一直很好,沒有不良記錄,怎么可能還會繼續(xù)做那勾當…”
聽胖子這么說,那就是不能確定了,一個過去那么多年的案子,當然不會是陳年舊案引發(fā)報復血案;如果不是陳年舊案,那只能說是最近才發(fā)生的…
“這就是你們醫(yī)院內(nèi)部的事情了,我們當然也不可能知道。”我伸手在胖子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我還有事,就不打攪你了,你一定要記住,一個醫(yī)生三個護士都死了,剛才有一直厲鬼在你的辦公室,我估計下一個就會是你,你要小心點,么么噠…”
砰!砰…地面發(fā)出幾聲悶響,老牛、毛馳龍還有值班的警員一個站不穩(wěn)摔倒在地。
“哥,你就算要賣萌,也賣小聲點,還么么噠,惡不惡心啊?”老牛爬起來拍打屁股上的泥塵抱怨道。
但胖子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可以看到他額頭上的汗?jié)n,剛才還說無神論者來著,現(xiàn)在竟然被我嚇成這樣。
我不禁冷笑,轉身離開了寫字樓,往七樓而上,但是七樓是手術室,顯得更加冷清,因為今天醫(yī)院才上班,所以這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逛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只能往下走了,然而電梯到六樓就停下了,正好是胖子摁的,看到胖子的身影,我也沒有多說什么,背靠在電梯側邊。
當然,現(xiàn)在的胖子似乎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囂張了,站在電梯口低著頭。
“師傅啊,我聽說被厲鬼殺死的人,魂魄都永不超生的,不知道這事真不真!”電梯門才關上,老牛就忍不住問道,那眼睛盯著胖子看。
“被厲鬼殺死,屬于冤死,壽命未終,別說投胎,連地府都進不了,只能留在人間做一只見不到太陽的孤魂野鬼。”我淡淡說道。
這可不是瞎扯,小部分的孤魂野鬼,要等到壽終之時才可進入地府,所以這世間到處都是孤魂野鬼,特別是陰氣比較重的地方。
胖子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似乎他說的無神論者是假的,眼睛是不是往背后瞄。
“那師傅,您說說,厲鬼的報復,是專門報復那個害他的醫(yī)生還是全部有關的人?”牛哥看到胖子的申請,顯得更加得意了,繼續(xù)圍繞著那個主題問。
我想了想,點頭說道“這是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厲鬼報復仇人之后,放下所有的一切,還有可能投胎;而另外一種則不是,報復之人很廣,很有可能連其他醫(yī)生和護士也遭殃,更甚者,可能會連院長和副院長也會遭到慘死的報復?!?
“不是吧?那些可都是無辜的人啊?!迸8绻首黧@愕的問道。
“這得看厲鬼的身世了,如果是個普通人,怨氣也沒多重的,只要報仇了就可以去投胎了;但如果是特別的人,比如孤兒,那么后果將會很嚴重,別說醫(yī)生護士,內(nèi)部人員恐怕都難逃一死,除非有高人把厲鬼收了?!蔽业f道,這些東西老牛早就知道了。
院長一嚇,差點站不穩(wěn),手扶著電梯門,兩三滴冷汗滴到了電梯上;旁邊站著的是值班警員,別說院長害怕,連警員也嚇得不輕。
看到院長的表情,警員也笑不出來,不過也不作出吃驚的表情。
到了四樓,電梯門打開了…
“快點出去,我記得有一個護士就是死在電梯里了!”牛哥爭先恐后的朝電梯門外擠出去,裝得非?;艔?。
這家伙真有一套,竟然連這個都能嚇到胖子;沒想到我還沒走出電梯門口,胖子就已經(jīng)跟著走出電梯了。
“咦?這不是院長嗎?能跟你同座一個電梯,真是不勝榮幸啊!”老牛似乎還沒玩夠,上前伸出手跟院長握手。
而胖子竟然乖了很多,握了握老牛的手,咽了咽口沫,顯得很尷尬,也不知道是走電梯還是走樓梯。
老??磁肿舆€沒走,嘴角上翹,朝我看了一眼,“院長是不是有話跟我們說?。砍梦覀儸F(xiàn)在還沒回去,有什么話就說吧;如果這里不方便,我們可以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好好聊聊。”
此時已經(jīng)六點多,秋天的黑夜白天已經(jīng)恢復正常,六點多就已經(jīng)沒有太陽;醫(yī)院里的病人相對來說也少了很多。
胖子難得老牛開口,連忙點頭,就好像好些天沒吃肉的野狼一般,拉著牛哥就往一塊沒有病人的休息區(qū)走去。
這家伙真有一套,三言兩語就把胖子給搞定了,我轉身拍了拍值班警員的肩膀,“現(xiàn)在都快七點了,你還不下班嗎?”
警員尷尬的笑了笑,“龐先生,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我點了點頭,“問吧!”
“聽剛才你們說的話,還有看你們隨身攜帶的工具,你…不是警察,而是道士?”警員很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只是沒好開口。
我依舊點頭,“沒錯啊,張隊沒有告訴你么?不過我們剛才說的話不是嚇那個胖子,而是非常可能會發(fā)生;已經(jīng)發(fā)生四個命案了,而且這個門診大樓以及整個醫(yī)院,都籠罩這一股很強大的怨氣,這必定是一個靈異案子,至于是我剛才說的兩種報復是哪一種,這就不好猜測了。”
連張財智都相信的人,值班警員更加深信不疑,臉色刷的一下變白,“那…那張隊知不知道?”
“他目前還不知道,不過這些你不用擔心,先下班回去吧,我打電話跟張隊說不用派人過來看守了!”我淡淡說道。
“不用,不用,我來打給他就行了,張院長不是找你有事嗎?你先過去聊著,我這就打電話!”警員掏出手機客氣的說道,轉身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毛馳龍坐在老牛身邊,老牛七嘴八舌的跟胖子聊著,看他的樣子,似乎聊得挺哈皮的。
“我跟你說,我可是茅山名牌道士,這個天下人皆知,你就給十一萬這點錢,我怎么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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