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我鬼迷心竅一般毫不遲疑地抬頭看天、正色發誓,“我胡君堯一定對薛霜霜負責到底,一定明媒正娶、風風光光地把薛霜霜迎娶進門,而且保證一輩子對她好。如果有違此誓,就讓我胡君堯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薛霜霜在旁邊抿著嘴巴目露喜色,看樣子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
不過,她也在旁邊給我輕聲糾正說:“不要什么天打五雷轟了呀,只要你如果違背了今天的誓言,就讓你怪病纏身、變成癡癡呆呆的啞巴就好。”
“那行,就按你說的!”我點了點頭,按照薛霜霜的提醒,重新表態發誓……
等我重新發誓完畢以后,薛霜霜又沖著我小聲說道:“你叫胡君堯是吧?對了,那你有對象嗎?”
“這個?”我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了——我好像有個女朋友叫聶曉婧,剛才怎么給忘記了!
“到底有沒有嘛?”薛霜霜噘著小嘴兒追問著我。
我抬手摸了摸腦袋,繼而點了點頭:“有!我,我有個女朋友,叫聶曉婧。”
“那人家怎么辦呀,你剛剛說是要對人家負責到底的……”薛霜霜好像要哭出來一樣,顯得很是委屈。
“你先別急,”我搓了搓手,“對了,我還沒有那個啥,就是還沒有碰過她,霜霜你別哭啊,要不我跟她分手算了!”
薛霜霜終于破啼為笑,繼而催促著我趕快打電話給聶曉婧,跟她說分手的事兒。
我剛一有些遲疑猶豫,薛霜霜馬上又是一副悲切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看樣子眼淚很快就會掉下來。
我趕快一邊掏出手機一邊沖著薛霜霜說道:“霜霜你可別哭啊,我這人最是見不得女人哭的。這樣吧,我這就給聶曉婧打電話!”
“嗯。”薛霜霜點了點頭,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很快找到了聶曉婧的號碼,當著薛霜霜的面兒撥了過去,而且手機里面也很快就傳來了聶曉婧的聲音:“喂,有什么事嗎胡君堯?對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和紫玲、冰琉璃已經去了薛霜霜所說的葫蘆溝,那里根本沒有什么薛家樓!
那一片方圓十里只有一個不大的小山村,叫蕭家墳,而且我們三個在蕭家墳也打聽過了,根本沒有一個無依無靠、名叫霜霜的女孩子……”
“你打聽那些干什么!我找你是有其他事,就是那個什么,”我遲疑了一下,但是看了看就站在我跟前的薛霜霜,我最終還是說了出來,“聶曉婧啊,是這樣的,我覺得呢,我們兩個可能不太合適,所以,要不,我們還是分手吧。”
電話里面靜默了一會兒,終于再次傳來了聶曉婧的聲音:“你覺得我們兩個在哪方面不太合適呢?我們正在往回趕,胡君堯你是不是已經去找那個薛霜霜了?”
再次看了看身邊的薛霜霜,我直言不諱地回答說:“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對你沒有那種怦然心動、如癡似狂的感覺……”
沒有等我把話說完,聶曉婧就繼續追問我說:“胡君堯你現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已經去見那個薛霜霜了?我不是告訴你不要你管薛霜霜的事嗎?”
我點了點頭如實回答道:“我們已經出來了,沒錯,霜霜就在我旁邊。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深深地感到我們兩個真的不太合適。我覺得霜霜才是可以讓我為她付出一切的姑娘,所以,請你原諒……”
聶曉婧并沒有哭鬧、并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異議,而是毫不猶豫地告訴我說:“分手可以,但是你必須帶著那個薛霜霜當面跟我說,只要你當面跟我說出‘分手’兩個字,我一定成全你們!”
我手機的音量調得比較大,薛霜霜應該是聽到了聶曉婧所說的話,她一個勁兒地沖著我頻頻搖頭,示意我不要回去。
我只好尊重薛霜霜的意思繼續說道:“是這樣的,薛霜霜不想讓我回去,而且她想讓我送她去黃……”
“黃袍山”三個字僅僅說出了第一個,薛霜霜就急切地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亂說。
而聶曉婧卻是緊追不放地問我:“她叫你去什么地方?黃什么?黃山嗎?還是湖北的黃石市?還是東莞的黃江鎮?”
“霜霜不讓我告訴你,”我鬼使神差一般脫口而出,然后繼續說道,“無論如何,請你原諒我,我們還是分手吧;另外,我就不回去了。”
“分手可以,但是你必須當面兒跟我說一聲,”聶曉婧并不退讓,“而且,至少應該讓我把鉆戒還給你吧?你不妨問問那個薛霜霜,她希望本姑娘一直戴著你送的鉆戒嗎?如果你現在立刻回來,我可以成全你們兩個,否則……”
我只好再次看向了薛霜霜。
薛霜霜眨了眨眼睛,終于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答應聶曉婧。
于是我立即沖著手機說道:“那行,我馬上回去!”
掛上電話以后,我一邊掏著車鑰匙一邊說道:“上車吧,一塊回去一趟當面兒跟她說一聲。聶曉婧答應成全我們兩個的。”
薛霜霜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早上我已經見過那個聶曉婧了,眉眼好像很兇一樣,我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君堯你自己回去跟她說一聲就好,我在這兒等你。”
我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那行,霜霜你在這兒等著我,千萬別亂跑,我這就回去當面兒跟聶曉婧說一聲。”
“嗯,君堯你一定要盡快回來呀,人家就在這兒等著你。”薛霜霜很是嫵媚地小聲說了一句。
一看到薛霜霜的眼睛,我瞬間就沖動了起來,很想把她就地正法、徹底拿下。
不過,見薛霜霜沖著我擺了擺手讓我趕快回去,我只好開門上車、掉轉車頭……
回到大寨的時候,雷三貴告訴我說,聶曉婧和冰琉璃、張玲玲她們三個剛剛回來不久,而且臉色不太好看。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朝聶曉婧所住的地方走了過去,在半路上正好迎面碰到了聶曉婧她們三個。
聶曉婧率先開了口:“那個薛霜霜呢?”
我如實回答說:“她沒有跟我一塊回來。”
張玲玲一本正經地問我了一句:“大巫主,你相信我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當然相信!”
張玲玲立即正色告訴我說:“既然大巫主相信紫玲,那么紫玲也絕對不會欺騙大巫主——我們姐妹三個從葫蘆溝剛剛回來不久,那個地方并沒有什么薛家樓,方圓幾里只有一個村子,叫蕭家墳;而且也根本沒有無依無靠的薛霜霜!”
一向帶著甜美淺笑的冰琉璃也在旁邊不茍言笑很是誠懇地補充道:“紫玲姐姐說得沒錯,那個薛霜霜絕對是邪物一個,還請大巫主千萬不要自誤才是。”
我搖了搖頭:“不可能!另外,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處理我和聶曉婧私人之間的事,就不勞兩位姑娘費心了。”
聶曉婧馬上示意冰琉璃和張玲玲她們兩個先回去洗洗休息一下,她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
等到冰琉璃和張玲玲神色復雜地離開以后,聶曉婧這才沖著我輕聲說道:“胡君堯,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還記得我說過要提前給你打一下預防針嗎?”
“這個,”我搓了搓手,“你確實說過我近來會有桃花運,看來果然是姻緣天定!”
聶曉婧蹙眉遲疑了一下,繼而不再看我,而是抬頭看天自言自語一般地慢慢說道:“我記得某人曾經說過一首打油詩是這樣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世間若無聶曉婧,冷心照禪離紅塵!”
“這這個,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那個薛霜霜!或許就像書上所寫的那樣,多少年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有時候還比不上驚鴻一瞥、一面之緣,否則,就沒有一見鐘情這個說法了!”
我很是誠懇地向聶曉婧表示歉意、請求原諒,并且說出了我內心深處的想法。
聶曉婧嘆息一聲,繼而很是耐心地輕聲勸我說:“胡君堯,你這不叫一見鐘情,你這是鬼迷心竅呀……”
不等聶曉婧繼續說下去,我馬上抬手打斷了她的話,并且毫不猶豫地順著聶曉婧的話回答道:“如果這叫做鬼迷心竅的話,那么我心甘情愿被她迷一輩子!”
“你?”聶曉婧咬了咬嘴唇,直直地盯著我:“胡君堯,你真的要和我分手?我不妨提醒你一下,你這肯定是被那個薛霜霜施了什么黑巫術!還記得那天我們聊到阿儺陀尊者的故事嗎?”
“記得,我覺得我胡君堯也像阿儺陀尊者那樣,愿意為自己真正的心上人化身為橋,經受五百年的風吹、五百年的日曬和五百年的雨淋,只求換來薛霜霜能夠在石橋上面走上一遭!”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了避免跟聶曉婧繼續扯個沒完沒了,我干脆說了出來,“我和薛霜霜已經那個啥了,所以,我真的不能負了她,真的不能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