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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放了阿嬈,我降

這女子嬌軟之音,怎得柔媚,怎得勾人。錢侯海只覺體內(nèi)邪火亂竄,等不及多想,腳下便酥軟了:“美人想玩,五爺我奉陪到底。”

說罷,錢侯海正欲將美人抱個滿懷,卻撲了個空,屋中昏暗,只模糊見那榻上女子慢條斯理地翻了個身,側躺,修長的腿微微勾起,緩緩欲出。

色令智昏……

錢侯海直勾勾地盯著,看紅了眼,他搓搓手,喉間吞咽:“美人。”挪步,上前,一雙微微泛黃的手,探向那腿根,差之毫厘間,女子驟然踢腿,一腳勾住錢侯海的脖子,一個用力翻轉,一番天旋地轉,錢侯海被重重踢倒在地,他正欲翻身而起,后背便抵上了鋒利的刀刃。

“別動。”

女子的聲音,極其寒冽,卻又極致悅耳。

美人為餡,要先發(fā)制人,如此輕而易舉。

錢侯海趴在地上,唇角笑意陰沉:“你不是鳳昭芷。”他與鳳昭芷交過手,這女子這般身手,鳳昭芷還遠遠不及。

蕭景姒將短刀逼近一分:“不準出聲,否則我要你的命。”

他笑,扭頭看蕭景姒,眸光似打量獵物一般,興致勃勃:“還是朵帶刺的嬌花呢。”

錢侯海的話剛落,后背短刀猛地刺入三分,他痛得正欲驚呼,耳邊傳來女子冷若冰霜的話:“不怕死的話,你可以叫,也可以反抗。”

好個囂張妄為的女子。

錢侯海驟然反手襲向蕭景姒,她側身閃躲之時,錢侯海用力掙脫,滾至幾米開外,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彈跳而起,猛撲向蕭景姒,卻見她不退反進,傾身后仰,匕首擦過她腹部,她反身擒住錢侯海的手,用力一劈,他一聲悶哼,手中匕首脫落墜地,還未來得及掙脫女子的桎梏,咽喉處便抵住了一把短刀。

“你——”

錢侯海剛張嘴,下巴被擒住,一顆丸狀物體順著咽喉而下,他下意識便要吐出來,下巴卻被一只涼涼的小手抓住,用力一托,嘎吱——

骨頭錯位的聲音,錢侯海疼得兩眼一翻,下巴便被卸了,他捂住腮幫子,說話漏風:“你給我吃了什么?”

紅唇張張合合,她說:“毒藥。”

錢侯海臉色驟變,想運功吐出來,下巴卻痛得麻木了,丁點力都使不上,喉間匕首又近一分:“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話。”

他一言不發(fā),疼得眼眶欲裂。

蕭景姒沉聲:“頤華長公主從牧流族帶來的東西在哪?”

此時,已月上樹梢頭,申時,太子求見帝君,密談多時,夜里,帝君一紙詔書便送了太子府。

“圣上有旨,今有白屏賊匪,挾皇家公主以令諸軍,擾民以聊生,令太子領軍五千,赴白屏山招降。”

一旨詔書,太子領軍,眾人皆驚。

座下謀臣疑慮:“皇上何以要招降了這幫亂臣賊子?天家王爺那么多,又為何讓殿下去白屏山招降?”

鳳傅禮似笑非笑,只道一句:“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此話引人深思了,白屏山那幫烏合之眾,到底有什么籌碼?讓帝君這般瞻前顧后?

白屏山北側峽谷盡頭,不見木屋,乃幾座山巒建成屏障,扒開蔓延茂盛的藤蔓枝丫,有一洞府,四下靜謐,引路之人停在了那洞口,

錢侯海指著洞口:“你要的東西就在里面。”

蕭景姒言簡意賅:“打開。”

他照做了,挪動了山巒右側的大石,入口現(xiàn),道:“解藥給我。”

蕭景姒攤攤手:“沒有解藥。”她拂了拂發(fā)間的珠釵,“不過剛才喂你吃的,是上好的白玉珍珠。”

錢侯海聞言,臉色紅白交錯:“你耍我!”

蕭景姒不置可否。

沒了顧忌,錢侯海雙手成爪,攻向蕭景姒,這個女子,他真恨不得將之剝皮抽筋,方解心頭之恨。

然,這精通陣法的錢五爺,拳腳功夫哪里是蕭景姒的對手,她微微側身,繞到錢侯海后背,隨即,抬腳,一腳將人踢進了洞口。

“啊——”

慘叫聲傳來,蕭景姒看了一眼洞中,果然,有暗器防守。

待到箭矢全部射出,蕭景姒取了入口照明的火把,走近洞中,狹窄的通道口,錢侯海躺在血泊里,眼還來不及閉上,滿眼驚恐,并未瞑目,蕭景姒睨了一眼:“我早便說過,不要反抗。”

她高舉火把,將昏暗的洞府照亮,入目的皆是琳瑯滿目的財寶,還有大量的軍用物資。

果然,她猜得沒錯,白屏山便是太子鳳傅禮的一個暗中據(jù)點。

牧流族的貢品被放置在最里側,她只取了一個沉香木的錦盒,隨即,將所剩的磷粉全部灑下,扔了火把,轉身飛出,只聽見身后砰的一聲,火光大作,瞬間,遍地燎原。

是夜,有風,東南方向而來,乃順風,麓湖寨上方,有濃煙飄來,順著風勢,不大一會兒,周邊的木屋便染了火星,頓時,火勢蔓延,亮如白晝。

孫敬瞿虎等人聞見外頭喧囂,一同出了木屋,入目便是北側冉冉升起的火光,下面的兄弟來報:“大哥,走、走水了!”

面具男人大駭:“那是哪個方向?”

孫敬臉色一沉:“不好,是庫房!”刻不容緩,他高喊道,“救火,快救火!”

這火勢,太猛,不像天災,更似人為,這麓湖寨里,有人闖進來了,而且,來者不善!面具男人急急喊道:“殿下要的東西不容有失,封鎖所有下山的通道,行跡可疑之人全部拿下!”

頓時,寨中一片混亂。

連日天晴,這麓湖寨一到冬天,四處都是干枯的灌木,極其易燃,火勢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北側一隅的木屋外,火星還未蔓延至此,只是有濃煙傳來,只見屋外十米遠,有男子捂著口鼻站著,偶爾咳嗽幾聲,遠處火光明亮,照著他背影修長,穿著一身華貴的月白色衣裳,脖頸上,還圍了一條上好的白色貂毛,襯得一張小臉白皙剔透,凝脂玉肌。

“侯爺。”木屋那邊,跑來兩個黑衣勁裝的男子,皆臉戴面具,說,“侯爺,外面的人已經(jīng)解決干凈了。”

捂著口鼻的男子轉過身來,放下袖子,露出一張唇紅齒白的臉,冰肌玉骨的,眉眼秀氣精致,再加上那一身華服,怎得一個翩翩俊俏公子哥。

這嬌俏的人兒,可不就是圣上欽封的溫伯侯,也海溫家的第九代嫡傳當家,溫思染。

他似乎嫌煙嗆人,從懷里掏出一塊絲綢繡帕,疊整齊了,遮住口鼻,然后說:“把面具給我。”

兩個黑衣勁裝男都遲疑了,他們是溫思染花重金請來的保鏢,行走江湖的道上人,便支支吾吾:“侯爺,這——”他是殺手啊,這臉怎么能給別人看。

溫思染一腳過去:“還不快給我!”他嚎,“要是讓鳳昭芷那個女人看見我來救她,還不得意死。”

“……”那您別來啊!成天追著頤華長公主天上地下的時候怎么就不見有羞恥感,現(xiàn)在裝矜持了!

保鏢們敢怒不敢言,還是屈服了金主爹爹的淫威,遞上了面具。

溫思染戴好面具,指著那個因為沒有面具都不敢抬頭的男人:“你,在前面帶路。”扭頭,又指另外一個,“你,在后面保護我。”

前面那個身強體健的,叫金子,后面那個人高馬大的,叫銀子,保鏢四人,還有兩分別叫元寶和財寶,都是溫大公子親自賜的名,奸商本質顯露無疑,金銀財寶等人豈止不滿,簡直想甩手不干了,奈何溫大公子出的銀子多,就忍了,堂堂江湖殺手榜排行前十的道上人,頂著金銀財寶的馬甲,真是一點都威武雄壯不起來。

溫思染戴著面具,再用繡帕覆面,這才摸進木屋,貓手貓腳地,小聲喊:“鳳十七。”

溫伯侯稱呼頤華長公主,就是一口一個鳳十七,大涼也沒誰了。

“鳳十七你在哪?”

“鳳十七。”

金子摸摸沒有面具的臉,諫言:“侯爺,您這么喊,頤華長公主一聽就知道是您了。”

溫思染想了想:“你說得有理,回頭有賞。”

金子笑瞇瞇:“謝謝侯爺。”這溫伯侯手下當差,雖然比死都磨人,好在時不時有賞賜。

聽了金子的話,溫思染改口,糾結了很久,他喊:“昭芷。”

金銀財寶四人忍住不笑。

額,有點羞恥感怎么回事,溫思染立馬改口,換了個稱呼:“男人婆!”

侯爺真是分分鐘暴露身份,整個大涼,除了溫伯侯還有哪個敢這么喊頤華長公主,簡直明目張膽地找死。

喊了幾聲,屋里都沒人應。

溫思染撓撓頭:“她怎么不應我?”又拂了拂秀發(fā),“是不是不在這里?”

銀子篤定:“侯爺,屬下查實過了,被擄來的人質就是關在這間屋子里。”

溫思染就不罵他了:“要是你查錯了,扣你這個月月俸!”

銀子:“……”

侯爺這動不動就扣月俸的毛病,是屢教不改,基本金銀財寶四人每月的月俸會被扣光,領的都是賞賜。

為了不被扣月俸,金銀財寶四人立馬四處搜羅。

財寶最先發(fā)現(xiàn):“侯爺,這里有個大箱子。”

果然,溫思染抬抬手:“有賞。”

床底下,有個半人高的箱子,那大小,裝一個鳳十七綽綽有余,溫思染命令財寶:“給我打開。”

財寶用劍撬了幾下:“侯爺,打不開。”

溫思染指著他的鼻子訓:“連把鎖都打不開,本侯爺要你干什么?扣你月俸!”

財寶:“……”他月俸早就被扣光了好嗎?

元寶上前:“侯爺,要不屬下把它劈開?”

溫思染思考:“萬一鳳十七在里面劈到她怎么辦?”他瞪了一眼,說,“扣!月!俸!”

元寶:“……”反正他的月俸也扣光了。

金銀財寶四人沒法了:“那侯爺您說怎么辦?”

溫思染想了想,命令元寶和財寶:“你們兩個把這個箱子給我搬走。”

兩人剛把箱子抬起來,溫思染就湊過來問:“重不重?比鳳十七的重量如何?”

他們又沒抬過頤華長公主,搖頭,“屬下不知。”

溫思染言簡意賅:“扣!月!俸!”

元寶和財寶都麻木了。

這時,屋外頭有悉悉索索的聲響,溫思染立馬躲到金子的后面,豎起耳朵:“外面什么聲音?是不是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銀子躲在門后,從門縫里看了看外面:“侯爺,不是我們,外面在捉拿縱火的小賊。”

“小賊?”不是鳳十七吧!嗯,那個男人婆才坐不住呢,溫思染改了主意,“把箱子扔了,我們?nèi)プ劫\。”

且說那縱火的小賊,一把火,幾乎燒光了麓湖寨的半壁山頭,庫房洞口外,面具男人握著劍,坐在馬上環(huán)顧四周:“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話音落,面具男人正上方,突然有大石砸下來,男人一踢馬腹,飛身躲開,那馬被砸中,倒地嗚咽。

男人驟然抬頭,見洞口上方的峭壁上,女子正坐著,怡然自得,火光刺目,她周身像籠了一層光華,灼灼其華。

男人驚道:“是你!”

蕭景姒飛身落下:“嗯,是我。”

“南關峽口助宣王脫困的人也是你?”

她承認,落落大方:“是。”

男人未曾料到她只身一人,還能這般不驚不懼,冷笑:“白屏山之事與國師大人無關,你何必自找麻煩。”

儼然,這面具男人是認得蕭景姒的。

她沉靜的眸,仍是心平氣和:“是我自找麻煩了,讓你看見了我的臉,那么,”她回頭,看了一眼火光,瞇了瞇眸子,“就只能殺人滅口了。”

面具男人大驚失色,立馬拔劍出鞘,卻不料女子速度那般快,甚至未看清她衣角,人便已挪到了他身后,擒住他一只手,反手一扭,他的劍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腰間大穴被重重一按,頓時四肢麻木,一下都動不了。

他的刀柄,在她手上,命懸一線,男人慌了:“國師大人這么聰明,應該猜到我是誰了。”

她拿下他的面具,半分驚訝也沒有,面具下之人是翰林院學士張顯,鮮少人知,這平日在朝中低調(diào)無為的張學士,乃太子鳳傅禮座下第一謀臣。

她太過無波無瀾,張顯捉摸不透,只是抵在喉嚨的劍尖冷冰,叫人膽顫驚心,張顯不自覺地發(fā)抖:“我是太子的人,你若是殺了我——”

她緩緩打斷:“那便更不能留了。”

話落,她毫不猶豫地將那劍抽出,劍尖貼著咽喉,看似輕輕一滑,一劍封喉。

“你——”

張顯張張嘴,頸動脈血流如注,兩眼一翻,栽倒在地。

上一世,便是張顯出謀劃策,諫言新帝鳳傅禮,斬廢后左膀右臂,致使洪寶德入獄,秦臻被發(fā)配至越嶺邊關為奴。

這太子謀臣張顯,該死。

片刻之后,孫敬率弟兄前來,四下尋找,未見其人身影:“先生呢?”

瞿虎指著濃煙滾滾的山頭:“那、那里。”

眾人望去,只見一人躺在火中,渾身是火,面目全非,一旁,青面獠牙的面具被扔在地上。

究竟是何人,連太子殿下的暗使都敢殺,將這麓湖寨翻天覆地。

孫敬眼底,難掩驚亂:“守住所有下山的路口,任何可疑之人全部拿下。”

酉時方過,白屏山山腳,怡親王駐兵在此,有貴客到訪,也不等通傳,直接便進了營帳。

鳳朝九微微驚訝:“你怎么來了?”

楚彧落座,懶懶半靠椅背,美眸輕抬:“看戲。”

這家伙!

鳳朝九也不避諱,自顧與幾個副將排兵布陣,楚彧嫌棄了一番茶水,偶爾扔幾句冷冰冰的話,話雖不好聽,卻中用,他啊,素來無所不能,這行兵打仗之事,自然也是精通。

這時,帳外有人來稟報。

“王爺,白屏山上走水了。”

“是何故?”

探兵回稟:“暫且不明。”

鳳朝九聞言,笑道:“倒是天助我也,傳本王令,攻山。”

“是。”

鳳朝九轉頭,睨了一眼楚彧:“要不要一起去看戲?”

“我困了。”楚彧起身便走,興致缺缺。

得,他嗜睡!

菁華上前,提醒:“世子,溫伯侯還在山上呢。”雖確認了怡親王有了攻山的法子,但眼下這大火,可別出了什么岔子。

楚彧義正言辭:“關本世子什么事?”

菁華默:怎么說,輩分上也要喊一聲外公啊。

楚彧哼了一聲,十分嗤之以鼻:“他自找的。”

菁華正欲再勸說幾句,見宣王殿下一瘸一拐地走進來:“楚彧,你女人當真變態(tài)。”

楚彧二話不說,一個杯子就砸過去,正中鳳容璃腦袋,砸得他嗷嗷亂叫。

一屋子副將都驚呆了,菁華面不改色,講國師大人的壞話,他家世子爺可不準。

鳳容璃捂著腦袋哀嚎,他不服:“你女人她一個人干掉了南關峽口八百賊寇,她哪里不——”

變態(tài)!

鳳容璃乖乖閉嘴,往后退了好幾步,省得又被砸。

楚彧盯著他:“你說什么?”

鳳容璃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毛骨悚然的,說話不太利索:“你女人——”

“她在白屏山?”

楚彧的聲音,有些輕顫,眼底亂得厲害,如此這般,方寸大亂……

鳳容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女人是背著她男人去的,說:“就她一個人,入了賊窩。”

楚彧身子一晃,本就白皙的臉,更是毫無血色。

菁華趕緊上前去扶,他覺得宣王殿下是故意的,專攻世子爺?shù)能浝摺?

鳳朝九抱著手,頗有幾分瞧戲的姿態(tài):“楚彧,現(xiàn)在這閑事你還管不管?”

楚彧是關心則亂,鳳朝九倒覺得,就算是蕭景姒一個人進了賊窩,該燒香拜佛的,也是那群賊寇,楚彧家這位,什么時候吃過虧,就是不知曉她這次又是瞧上什么了?

瞧瞧楚彧,那副天快塌下來的樣子,扶著桌子,站都站不穩(wěn),白著臉,紅著眼:“傳令欽南王府,援兵。”

菁華就問:“多少人馬?”

楚彧冷冰冰的眼神,毫無一點溫度。

菁華立馬道:“我這就差人讓王爺把所有人都調(diào)來白屏山。”

欽南王府明著在涼都養(yǎng)了一萬人,暗地里,就不得而知了,全部調(diào)來,這是要把白屏山掘地三尺的陣仗。

楚彧大抵真是急壞了,氣血不順,一陣咳嗽。

“世子,您別急。”

楚彧對菁華吼:“快去!”

菁華是再不敢耽擱一刻了,腳下運功,不用走的,用飛的,心下明白,國師大人無礙便罷,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世子爺勢必會殃及池魚。

鳳朝九冷不丁,扔了句:“楚彧,你也太厚此薄彼了。”方才他還一副老子不管閑事的姿態(tài),轉眼,搭上了蕭景姒,他就傾巢而出了。

楚彧此人,甚是重色輕義!

鳳容璃也幫腔:“就是!”再說,楚彧家那位,哪里是等閑。

楚彧冷眼一抬:“滾開,別擋著我的路。”

鳳家叔侄:“……”滾開了,不想說話,割袍斷義吧!

戌時時分,白屏山大亂方歇,一眾兄弟在寨口嚴守,麓湖寨內(nèi),火勢洶涌,不止不休,寨外,五步一兵,嚴陣以待。

“大哥!”

“大哥,人被擒住了。”

孫敬立馬下馬:“快帶上來。”

眾人皆抬頭望去,只見四人押送女子過來,那女子被捆綁著,脖頸上架著兩把大刀,遠遠望去,她眼瞳亮極,絲毫不亂。近了,才瞧清她的模樣,染血的白衣,散亂的發(fā),臉上沾滿臟污,卻遮掩不住輪廓精致,眉目清婉,生得極其貌美,然,一眼驚心動魄,不是那容顏,而是她那一身清冷無畏的氣度。

這女子,好膽識。

孫敬走近,端詳:“殺我二弟五弟的人便是你?”

她道:“是。”

方一開口,女子聲音十分好聽,如此平靜沉穩(wěn),哪有半分受制于人的慌亂。

“火燒我白屏山、盜取龍?zhí)倩ǖ囊彩悄悖俊睂O敬瞳孔微微擴張,直直盯著女子。

她自始至終處之泰然:“是。”

孫敬怒極,反笑:“好,有膽量,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硬氣到什么時候。”他一聲令下,大喝,“把她給我綁到絳火臺,我今日便要替我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半柱香后,麓湖寨外駐守的弟兄慌慌張張趕來,寒冬臘月出了一身的汗。

這是又有事端了。

“大哥,有人攻上山來了。”

果然,事態(tài)越發(fā)嚴峻,完全不在掌控,便是見慣了血雨腥風的孫敬也不由得心慌:“來了多少人馬?”

“一眼瞧去,山下全是人,估、估摸,”那傳話的弟兄冷汗直下,舌頭都不利索了,“估摸有、有好幾萬人。”

好幾萬……這哪是招降,分明來勢洶洶!

孫敬倒抽一口冷氣,聲音都有些顫了:“來的是哪方人馬?”

“是欽南王府。”

孫敬這下是真六神無主了:“為何會是欽南王府?”

天家那一家子明爭暗斗的事,與欽南王府有什么干系?只是現(xiàn)如今,欽南王府管了這事兒,那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楚家說了算。

大事不妙!

孫敬當下便說:“那絳火臺的人看緊了,絕對不得出了岔子。”他敢篤定,這獨闖白屏山的女子定是這場禍事的關鍵。

這廂,寨中一眾兄弟人心惶惶,那番,溫思染趴在十米開外的灌木叢里,伺機而動。

他兩手舉著樹上折來的枝丫,擋住自個的臉,保鏢那搞來的面具不知道被扔哪去了,豎起耳朵趴著,隔得太遠了,聽不清那邊說了什么,也看不清綁在絳火臺上女子,只覺得那人身形曼妙得緊。

想不到鳳十七那個男人婆脫了盔甲這么女人!

溫思染又瞧了好一會兒,命令左邊的金子:“你,”指了指絳火臺上,“去把人救下來。”

金子看了一眼聚眾在寨口的一干賊寇:“侯爺,”他很為難,一點都不甘愿的樣子,“我們寡不敵眾。”

溫思染瞥他:“你不是江湖第一嗎。”他還記得他以前那個很蠢很蠢的名字,叫吳不敗!

金子羞愧難當,連連擺手,甚是謙虛:“江湖論劍的時候,高手都有事沒去,去的都是沽名釣譽的名門正派,都是些花架子。”

銀子財寶等人,也都跟著點頭。

溫思染聽了,簡直大吃一驚,難以置信,氣不過,就數(shù)落他們哥四個:“哼,招搖撞騙!浪得虛名!”

金銀財寶都不吭聲。

溫思染不由分說,蠻不講理:“我不管,你想辦法把人給我救下來,不然,”一張俊秀的小臉紅撲撲的,他惡狠狠威脅,“回去就給我卷鋪蓋走人,俸祿一個子兒都別想要了。”

他太得意忘言了,嗓門一嚎,于是乎驚動了寨子外巡邏的人,頓時十幾人舉著火把聞聲而來:“什么人?!”

金子大喝;“不好,侯爺,我們暴露了!”

溫思染立馬爬起來,腳下生風拔腿就跑,金銀財寶四人前后左右護著他,哥四個功夫也是極好,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又帶著溫思染這個半點拳腳都不會的金貴公子哥,很快便落了下風。

對方人馬來了一撥,又來一撥,金子當下便做了決定:“侯爺,您快跑,我們掩護你。”

溫思染一臉正氣:“我堂堂溫伯侯,怎能棄械投降,若是讓人知道我拋下兄弟自己逃命,本侯爺?shù)拿孀舆€往哪——”

豪氣云干的話還沒說完,一把長刀揮過來,溫思染雙眼瞪直,懵在了當場。

好在財寶一把劍劈過來,替他擋了回去。

溫思染驚魂甫定,倒吸了一口冷氣,當下就刻不容緩:“你們頂著,我先撤。”拔腿,轉身,手刀逃跑。

一口氣跑了百來米,突聞馬蹄聲,溫思染眺望而去,定睛一看,然后松了一口氣,跑上前去,盯著馬上的人,氣喘吁吁地說:“侄孫,你終于來救我了。”

這侄孫,喚得正是楚彧。

溫思染看著欽南王府的軍旗,一臉崇拜,他家外侄孫帶著千軍萬馬,揮兵而來,簡直是酷斃了!

楚彧斂著一雙涼眸:“你擋到我的馬了。”

溫思染呆愣在當場。

楚彧沒有半點耐心,踢了踢馬腹,面無表情地命令:“碾過去。”

那馬兒,自然聽得懂,馬蹄直接踢出去,還好溫思染機敏,迅速閃開了,他苦著一張俏臉,問菁華:“你家世子難道不是來救我的?”

不待菁華解釋,溫思染就聽見楚彧喚了一聲:“阿嬈!”

這語氣,顫顫巍巍,慌張惶恐。驚得溫思染目瞪口呆,扭頭就看見楚彧跌下了馬。

溫思染:“……”他家楚侄孫,可能犯病了,身體不好。

鳳朝九上前,攔住楚彧下意識邁出的步子:“楚彧,別自亂陣腳。”

怎么能不亂,那火光洶涌的高臺上,綁著他的阿嬈,磕著碰著了,都能要了他的命。

楚彧顧及不得,只身走過去。

高臺上面,碎石堆砌,所有弓箭都開了弓,箭在弦上,孫敬大喝:“山外何人?”

他道:“楚彧。”

一時,緘默,許久,只聞楚彧冷冷嗓音響徹山間,字字清晰,字字錚錚:“放了她,本世子給你們一條活路。”

溫思染在一旁幫腔,狐假虎威:“對,放人!還不快把頤華長公主給放了。”指著楚彧說,“這可是欽南王府的常山世子,要是你們不從,通通殺無赦!”

綁在絳火臺上的女子,滿臉臟污,溫思染就覺得那曼妙的人兒,就是鳳十七,就是覺得奇怪,楚彧怎么突然管起天家的閑事兒來了。

那方,孫敬站在絳火臺旁,手握大刀指向女子:“哼,這個女人在我白屏山的地盤上殺人放火,今天我就用她的血祭我的兄弟,以振士氣!”

話落,刀光一閃,橫劈而下。

楚彧大喊:“慢!”

他方寸大亂,身子踉踉蹌蹌,一步一步走上前,走進那隨時會被扔擲而出的大石下,赤手空拳地站在了無數(shù)弓箭之前。

“世子爺!”菁華眼都紅了,卻不敢妄動,生怕敵方的箭矢會猝不及防。

楚彧卻置若罔聞,眼里只那有綁在絳火臺上的人影,他聲音軟下,束手投降:“要怎樣你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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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論奪權攻略第六十九章:修羅場的阿嬈第十四章:花期將過可緩緩歸第五十九章:她是妖怪!第一百六十二章:是誰劫了杏花媳婦和兒子!第三十七章:阿嬈說我生得美第二百二十七章:蕭景姒重生(20更)第一百三十八章:我們玩大點如何第一百零一章:一鍋端了蘇家第二百二十六:老鳳凰擄了桃花(19更)第七十一章:拈酸吃醋的杏花第一百五十八章:杏花阿嬈大婚第一百五十一章:楚彧提親第一百四十一章:楚彧,我好想你第二百一十六:古昔出事了(9更)第二百零一章:床下吵架床上和正文終于寫完了,說不出來的感覺,舍不得,心里空落落的。第七十四章:風月場所杏花到此一游第十八章:皇家甄選第一百三十二章:大婚第十三章:這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春潮楔子是倒敘,第一章才是重生伊始第一百五十三章:你的寶寶已上線第二百二十五:再次催動禁術(18更)第四十六章:便將余生,予你一人第二百零九章:剝了你的衣服(2更)第六十七章:情愛,是包裹華衣的毒藥第二百一十:妖精打架少兒不宜(3更)第二百一十二章:你就從了吧(5更)第九十六章:賜婚楚彧第五十一章:護短狂魔乃花爺(二更)第二十三章:楚彧,幫我第八十九:杏花,上呀上呀!第一百八十章:不為人知的秘密(高潮)第二百零一章:床下吵架床上和第一百七十四章:遙想喬喬那點事第五十章:有情人難成眷屬(一更)第一百八十八章:小灰失節(jié)了?第二百零五章:你肚子里有兩只第五十八章:我的阿嬈出事了第一百零六章:熄燈之后芙蓉帳暖(一更)第一百五十五章:楚彧帶娃記第一百四十章:你看上我美色了!第二百零八章:鳳觀瀾最后結局(1更)第九十五章:激情燃燒的歲月(一更)第八十一章:我阿嬈威武霸氣第二百三十五章:獸性大發(fā)的春天啊!第二百二十四:楚彧報仇處理后事(17)第四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楔子是倒敘,第一章才是重生伊始第二百三十八:鳳青見過岳丈大人第二十二章:替之殺人滅口第四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第三十六章:誰動了杏花的內(nèi)丹第一百二十四章:救人第二百零二章:擦!野妖暴亂!第一百五十四章:撿了個便宜兒子第九十八章:翻滾而來的醋酸味(二更)第二百一十九章:楚彧救妻(12更)第一百一十七章:杏花的榻上日常(一更)第二百章:楚彧自虐第一百九十二:芙蓉帳里喵喵喵第一百七十章:別嚇我,楚彧第一百章:那點風流韻事喲第二百二十六:老鳳凰擄了桃花(19更)第二百章:楚彧自虐第一百五十二章:小產(chǎn)了?正文終于寫完了,說不出來的感覺,舍不得,心里空落落的。第一百五十九章:春宵夜月合歡處第三十五章:不準碰本王的貴體!第二十五章:都是夜色惹得禍啊第五十三章:有鳳來儀,狗咬狗第七十八章:不知深情卻已情深(二更)第一百六十章:阿嬈害喜?第一百四十章:你看上我美色了!第二百零九章:剝了你的衣服(2更)第八十五章:初吻(一更)第二百二十八:景姒變成了老虎(21)第九十四章:楚彧出手,浮尸遍野第一百三十五章:阿嬈,我們大婚吧第二百四十三:大卸八塊紫絨貂第一百三十章:醉酒表衷情第七十六章:誰敢動國師大人的愛寵(二更)第五十二章:杏花,我看看你是公是母第一百三十六章:阿嬈若是懷了小杏花第十二章:逆改天命第二百一十四:丈母娘駕到聽茸境(7更)第一百一十章:落胎(二更)第一百八十七章:我們成婚吧第二百二十八:景姒變成了老虎(21)第十三章:這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春潮第七十章:我要給阿嬈殉情第一百六十二章:是誰劫了杏花媳婦和兒子!第一百章:那點風流韻事喲第二百四十三:大卸八塊紫絨貂第五十六章:又不是沒看過第一百六十九章:楚彧治病第二百零五章:你肚子里有兩只第二百二十九:拍賣景姒這只老虎(22)第二百二十七章:蕭景姒重生(20更)
第六十三章:論奪權攻略第六十九章:修羅場的阿嬈第十四章:花期將過可緩緩歸第五十九章:她是妖怪!第一百六十二章:是誰劫了杏花媳婦和兒子!第三十七章:阿嬈說我生得美第二百二十七章:蕭景姒重生(20更)第一百三十八章:我們玩大點如何第一百零一章:一鍋端了蘇家第二百二十六:老鳳凰擄了桃花(19更)第七十一章:拈酸吃醋的杏花第一百五十八章:杏花阿嬈大婚第一百五十一章:楚彧提親第一百四十一章:楚彧,我好想你第二百一十六:古昔出事了(9更)第二百零一章:床下吵架床上和正文終于寫完了,說不出來的感覺,舍不得,心里空落落的。第七十四章:風月場所杏花到此一游第十八章:皇家甄選第一百三十二章:大婚第十三章:這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春潮楔子是倒敘,第一章才是重生伊始第一百五十三章:你的寶寶已上線第二百二十五:再次催動禁術(18更)第四十六章:便將余生,予你一人第二百零九章:剝了你的衣服(2更)第六十七章:情愛,是包裹華衣的毒藥第二百一十:妖精打架少兒不宜(3更)第二百一十二章:你就從了吧(5更)第九十六章:賜婚楚彧第五十一章:護短狂魔乃花爺(二更)第二十三章:楚彧,幫我第八十九:杏花,上呀上呀!第一百八十章:不為人知的秘密(高潮)第二百零一章:床下吵架床上和第一百七十四章:遙想喬喬那點事第五十章:有情人難成眷屬(一更)第一百八十八章:小灰失節(jié)了?第二百零五章:你肚子里有兩只第五十八章:我的阿嬈出事了第一百零六章:熄燈之后芙蓉帳暖(一更)第一百五十五章:楚彧帶娃記第一百四十章:你看上我美色了!第二百零八章:鳳觀瀾最后結局(1更)第九十五章:激情燃燒的歲月(一更)第八十一章:我阿嬈威武霸氣第二百三十五章:獸性大發(fā)的春天啊!第二百二十四:楚彧報仇處理后事(17)第四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楔子是倒敘,第一章才是重生伊始第二百三十八:鳳青見過岳丈大人第二十二章:替之殺人滅口第四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第三十六章:誰動了杏花的內(nèi)丹第一百二十四章:救人第二百零二章:擦!野妖暴亂!第一百五十四章:撿了個便宜兒子第九十八章:翻滾而來的醋酸味(二更)第二百一十九章:楚彧救妻(12更)第一百一十七章:杏花的榻上日常(一更)第二百章:楚彧自虐第一百九十二:芙蓉帳里喵喵喵第一百七十章:別嚇我,楚彧第一百章:那點風流韻事喲第二百二十六:老鳳凰擄了桃花(19更)第二百章:楚彧自虐第一百五十二章:小產(chǎn)了?正文終于寫完了,說不出來的感覺,舍不得,心里空落落的。第一百五十九章:春宵夜月合歡處第三十五章:不準碰本王的貴體!第二十五章:都是夜色惹得禍啊第五十三章:有鳳來儀,狗咬狗第七十八章:不知深情卻已情深(二更)第一百六十章:阿嬈害喜?第一百四十章:你看上我美色了!第二百零九章:剝了你的衣服(2更)第八十五章:初吻(一更)第二百二十八:景姒變成了老虎(21)第九十四章:楚彧出手,浮尸遍野第一百三十五章:阿嬈,我們大婚吧第二百四十三:大卸八塊紫絨貂第一百三十章:醉酒表衷情第七十六章:誰敢動國師大人的愛寵(二更)第五十二章:杏花,我看看你是公是母第一百三十六章:阿嬈若是懷了小杏花第十二章:逆改天命第二百一十四:丈母娘駕到聽茸境(7更)第一百一十章:落胎(二更)第一百八十七章:我們成婚吧第二百二十八:景姒變成了老虎(21)第十三章:這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春潮第七十章:我要給阿嬈殉情第一百六十二章:是誰劫了杏花媳婦和兒子!第一百章:那點風流韻事喲第二百四十三:大卸八塊紫絨貂第五十六章:又不是沒看過第一百六十九章:楚彧治病第二百零五章:你肚子里有兩只第二百二十九:拍賣景姒這只老虎(22)第二百二十七章:蕭景姒重生(20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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