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走訪與調(diào)查,警方核實了男子的身份,并對其出租屋里發(fā)現(xiàn)了數(shù)十張貓皮,以及一只被虐殘了的流浪貓,根據(jù)鄰居證實,男子確實有虐貓的行為。
雖然警方?jīng)]有通告說面包車主就是兇手,但市民卻都將之默認為了一個變態(tài)殺人犯,而且后來越傳越離譜,有人將他描述成了一個,為了增加貓肉的口感,專門藏身丘林中殺人喂貓的變態(tài)。
丘林也因此成為了人們口中談之色變的恐怖禁地。
隨著事件結(jié)束,一切又都回歸到了平靜,只是丘林里再也沒有了那只刁蠻的姜右魚,與那只不解風(fēng)情的貍花貓。
操場的欄桿外,依舊會出現(xiàn)一些被打飛出來的球,或是羽毛球,或是網(wǎng)球,或是嶄新的,或是破舊的,很少有人會來撿。
但毫無疑問的是,只要他們翻過欄桿,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可以撿走那些嶄新的球。
“斑羅”
“你說,我們這樣算是贏了”?
“還是輸了”?
矮墻之上,迷霧比以往看起來更加平靜,但越是如此斑羅就越發(fā)的感到不安與恐懼。
“至少你的族群還在”
“任何事情都是不可控的”
“我只是做出了我的選擇”
迷霧望著喧囂的城市輕哼了一聲道,
“你也可以選擇帶領(lǐng)族人藏身的,不是嗎”?隨后迷霧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呼出道,
“斑羅,你知不知道,你賭輸了大不了可以抽身而退,可我全族上下,百余條性命可就全葬送在你手里了”。
對此斑羅卻鎮(zhèn)定自若的回答道,
“如果什么都不做自然是不會有什么風(fēng)險”
“但無論是放任不管,還是一味的躲避,最后都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難以處理”。
“有些事情就必須將它扼殺在搖籃里”,
迷霧不置可否的轉(zhuǎn)過頭望著斑羅說道,
“但是你太自作主張了”
斑羅對于迷霧所說的這句“自作主張”笑出了聲,
“你覺得幫助獨眼就不是自作主張”?
而后它又語重心長的說道,“迷霧,你終歸沒體會過城市里生存的艱難,你覺得獨眼真的會感激你嗎?
“你是在說,你和獨眼兒暗中聯(lián)合的事情嗎”?
蓋雪叼著一只貍貓的脖子,緩緩的從林間走了出來,斑羅看到那具血淋淋的尸體時有些慌了,但迷霧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它依舊端坐于墻頭。
“我起初還覺得你帶一只這么小的貓,是擔(dān)心它的生死?,F(xiàn)在我才明白,你是為了打消我們的懷疑,而培養(yǎng)的通訊工具”。
此時蓋雪丟下那只貍貓,舔了舔嘴上的血,戲虐的說道,“是呢,你看,它都不知不覺的長這么大了”。
“你現(xiàn)在還覺得你很聰明嗎”?
一切都如斑羅所說,任何事情都是不可控的,但它仍氣急敗壞的證明著自己的價值。
“流浪者還會增加的,那些幸存者也已經(jīng)知道了是誰在背后主導(dǎo),沒有我,你一樣會再重陷困局”。
“我會幫你解決好這一切的”
迷霧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伴隨著一聲慘叫,蓋雪撕開了斑羅的脖子。
“接下來咱們做什么”?
“不如也獨眼殺掉吧”!
渾身鮮紅的蓋雪眼神中也透露出了無盡的瘋狂,但迷霧卻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不相干的事情,
“蓋雪啊,我怎么聽不到南邊池塘里的蛙鳴了”?
蓋雪呆愣了一下,它帶著意外又疑惑的解釋道,“這種事情不經(jīng)常發(fā)生嗎”?
迷霧皺著眉又問了一句,“經(jīng)常發(fā)生嗎”?
而后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恍然間又失落的喃喃自語道,“是啊,我都快忘了”
蓋雪見迷霧不再說話,便識趣的獨自離開了,矮墻之上就又剩下了迷霧自己,隨著蓋雪的離去,一股無力感也隨之涌上了心頭。
它突然發(fā)現(xiàn),斑羅其實也罪不至死,獨眼也不是不可以被原諒,它的敵人不是斑羅也不是獨眼,更不是全城的流浪者們,而是這個時代,維持平衡的關(guān)鍵并在貓族。
在這個不屬于它們的時代里,做的再多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城區(qū)與丘林之間依舊沖突不斷,蓋雪最終還是死在了獨眼的爪下,迷霧給蓋雪報完仇不久就離開了丘林。
三個月后,人類打算推掉這里來建造一些樓房,但進行到一半時卻又被叫停,最后這里又被改造成了一片生態(tài)園。
四季變換又是一年春天,陽光依舊溫?zé)幔鞘幸惨廊恍鷩獭?
矮墻之上空空如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