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的水排空了,泳池的底部的中央被挖開。但是在挖開了泳池中間不過兩米的時候,停下來了。工人們都停住了,然后有人就通知盧克?普雷斯科特。
“先生,您得親自來看看。”工頭是個大胖子,走路都有些蹣跚,但是臉色很嚴(yán)峻,他在客廳里找到了正百無聊奈的盧克?普雷斯科特,“你最好去一趟。”
盧克?普雷斯科特一聽,立即就坐起來,就好像是針刺了一下,對著工頭說道:“當(dāng)然……出了什么事嗎?”說著就跟著往外走,心里還默念了一句“上帝保佑”。
泳池的中間,挖出了一個坑,坑里面有個人。而且還是沒有腐爛的尸體,臉已經(jīng)深陷了,身上的肌肉已經(jīng)枯萎,臉眼睛都只是兩個黑洞,從里面似乎冒出寒氣一樣,讓普雷斯科特先生打了一個冷戰(zhàn)。尸體就像是一具木乃伊。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很破爛了,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樣的了,但是可以分辨得出來是紅色裙子樣。不過,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這是個女人。
“就是這個——”工頭指著坑里的那具女尸說了一句,搖了搖頭,“普雷斯科特先生,我不得不說,我們需要報警,是你來打電話,還是我來?”
“我的上帝!”盧克?普雷斯科特不由得驚呼了一聲,然后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說道,“這怎么可能,我的天——報警,趕緊報警,該死的,我怎么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只是盧克?普雷斯科特嚇得要死,就連這些工人們都神情緊張。這具尸體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或許要等警方的dna鑒定結(jié)果出來之后。不過現(xiàn)在他們都不關(guān)心這個,因為這個人肯定和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
盧克?普雷斯科特首先給警局打了報警電話之后就在焦躁不安中等待著。不過等了一會兒之后,盧克?普雷斯科特想了想,又拿出手機(jī),給約瑟夫撥了一個電話。
“是我,約瑟夫!”那邊傳來了約瑟夫的聲音。
“哦,我的天,你終于肯接電話了,我的天,一切都被說中了,該死的,我已經(jīng)被嚇得半死,該死的前主人肯定知道這件事情,卻將房子賣給了我……”一接通,盧克?普雷斯科特就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來。
是的,他的怨氣來的很快,很顯然,在這件事情上面,他覺得自己是受害者。
“等等,盧克,你想說什么?從頭再說一遍,別著急,慢慢的說。”約瑟夫就趕緊的說道,“我聽著呢,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泳池中央的地底下,挖掘出了一具尸體,一個女人的尸體!”盧克?普雷斯科特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盡量的讓語氣放得平靜一點,說道,“我感覺自己好像陷入到了麻煩之中了。該死的,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會轉(zhuǎn)告歡的,我們馬上過來!”約瑟夫一聽,事情挺嚴(yán)重的,馬上掛斷了電話,轉(zhuǎn)頭對著賈歡說道,“他按照你的要求,挖出了一具尸體,一具女人的尸體。你打算怎么辦?”他看著賈歡,等待著他的決定。
賈歡就點點頭,沉吟了一下,然后站起來,對著約瑟夫說道:“我們一起去看看。”
警車鳴著警笛從鎮(zhèn)子上的公路上疾馳而過,超了過去,和賈歡的那輛破皮卡車擦身而過。警車開的很快,畢竟在哈羅德小鎮(zhèn),這個案子算是一件大案了。
等賈歡他們到達(dá)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將這里圍了起來。泳池附近都有警戒線圈起來。尸體就擺在泳池的旁邊,已經(jīng)有法醫(yī)正在對尸體進(jìn)行初步的堅定。
“死者的傷勢不是很明顯,尸體已經(jīng)萎縮了,這意味著有些小的傷口現(xiàn)場看不出來,還要進(jìn)一步的進(jìn)行尸檢。起碼現(xiàn)在看起來,沒有外傷,至于是不是謀殺,我也不能現(xiàn)在就判斷。不過死亡時間,可以大致的推測一下。大約是三年前。這么長時間,沒有腐爛,和這上面修建的泳池有很大的關(guān)系。”一名法醫(yī)對著現(xiàn)場的露易絲警長說著。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露易絲警長的眼睛四處逡巡。
“我覺得或許有些蛛絲馬跡,但是現(xiàn)場的人太混亂了。那些工人,還有房子的主人盧克,他們將現(xiàn)場破壞殆盡。”副警長帕頓警官在露易絲警長身邊搖著頭抱怨,“這些粗手粗腳的笨蛋們。”
“你覺得一具死了三年的尸體,還會讓你找到蛛絲馬跡嗎?”露易絲警長忍不住就嗤笑一聲,“別忙了,我已經(jīng)在附近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見鬼……是fbi的人,他們過來了。這個案子……”忽然帕頓警官就低聲的罵了一句,然后對著露易絲警長說道,“我早就知道,他們會聞著血腥味到來的,這個案子又要交給他們了!”
露易絲警長沒有說話,看著一輛越野車開了過來,從里面下來兩個人,穿著fbi標(biāo)識的外套,對著警戒線外面的警戒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就掀開警戒線,對著在場的人說道:“這里誰負(fù)責(zé)?”
露易絲警長就走了過去,對著他們擺出了一個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插在皮帶上的動作,對著那人說道:“我就是這里的負(fù)責(zé)的。馬琳?露易絲警長。”
“很高興和你合作,我叫貝爾?詹森探長,這位是我的搭檔埃德加?佩吉。”走在前面的那個人瘦高,頭發(fā)很卷,栗色,眼睛很犀利。他身邊跟著的是一個身材有些胖,肚子凸起來的男子,不高,典型的白種人形態(tài),臉上還有一些斑點。
“這是一樁陳年舊案,怎么將fbi也吹到這里來了?”露易絲警長就聳了下肩膀說道,“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是你們的事情了,死者的身份沒有搞清楚,不過已經(jīng)確定是女性,根據(jù)牙齒可以推斷,大約在二十一歲到二十八歲之間。死的時候,穿著紅裙子。”
“為什么是紅裙子?”貝爾?詹森就隨口問了一句,一邊朝著坑邊走了過去。
“不知道,或許是因為個人愛好,也可能是因為死者強(qiáng)迫她船上的,誰知道呢!”露易絲警長就說著,“我可以負(fù)責(zé)將這里的秩序維持好,不會讓人破壞現(xiàn)場。當(dāng)然……我們接到報案到這里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就是這樣了。”
她看到貝爾?詹森對著現(xiàn)場混亂不堪的樣子,皺起眉頭,不由得就笑道:“就是這樣,如果還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就是了。”說著,她就走開了。
貝爾?詹森探長仔細(xì)的對著尸體查看,然后又陷入到了思考當(dāng)中,想了半天,這才說道:“嘿,伙計,我們有活兒要干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陳年舊事。”
“不過……這就是我們的使命。”埃德加?佩吉就點了點頭,笑,“你最近得罪了局里的頭兒了嗎?為什么要將你發(fā)配到這里來?該死的地方,連開車都要那么久。而且……連咖啡館里的廁所都不干凈。”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抱怨!”貝爾?詹森搖著頭,然后站起來,對著露易絲警長走了過去說道:“我需要尸體的dna的檢測報告,盡快弄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還有……將現(xiàn)場保護(hù)好,這個很重要,警長。”
說著他就從露易絲警長身邊擦身而過。
露易絲警長看了看他,就說道:“是的,我會弄清楚的,保護(hù)現(xiàn)場,誰不會呢?”
貝爾?詹森探長和助手上車,揚(yáng)長而去。一旁的帕頓警官就忍不住對著露易絲警長搖頭說道:“真搞不明白,這兩人有什么好炫耀的?難道因為我們這里是偏僻的鄉(xiāng)下的緣故嗎?”
“是的,他們就是這個意思。”露易絲警長沒好氣的對著帕頓警官說著,也朝著外面走去,“保護(hù)現(xiàn)場的差事就歸你了,該死的,我已經(jīng)踩了一腳的泥巴了。”泳池邊挖出來的泥土被水打濕了,周圍都是泥漿。
她剛剛走不了兩步,忽然就看到一名警員朝著她走過來,對著露易絲警長說道:“長官,我覺得你該過來聽一下。”
露易絲警長一愣,就朝著那名警員走過去。警員將一個記錄本遞過去說道:“這是我給盧克?普雷斯科特做的筆錄,他說是賈先生讓他這么做的,他好像能夠預(yù)測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