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那個玉麒麟就是很好的證明!”沒等柯惠慈說話,明子騫就搶著說了。
“小黛,如果你還有什么疑問和顧慮,完全可以跟郝老爺子做一個親子鑒定,那什么都清楚了!”柯惠慈看著凡黛漂亮的臉蛋,心有隱隱發疼,她的女兒就要認回自己的親生父親了,她這個孤苦的人以后怎么辦。
“媽媽,你怎么哭了!”凡黛輕輕擦拭著柯惠慈臉上的淚水,她似乎能看見媽媽眼里的苦楚,凡黛張開手臂,用力的擁抱了柯惠慈一下,乖巧的笑著說:“媽媽,你是我的好媽媽,永遠都是我的好媽媽,我不會不管你的!我永遠都跟你在一起!”
“傻丫頭,你跟我在一起,那楠奇怎么辦?”柯惠慈抹了一把眼淚,不經意的說出女婿的名字,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要不是因為凡黛嫁給了這個冷情的男人,凡黛也不至于借住在郝家。“唉,都怪媽不好,不該提的又提了!”
“不打緊的,這邊風大,我們回那邊去吧!”凡黛扶著柯惠慈向急救室走去,明子騫高大的身影跟著她們身側。
凡黛他們三個人剛走,這邊冒出了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媽,沒想到凡黛那丫頭真的是郝正霖的親生女兒!”柳偲影急得直跳腳,郝正霖的親生女兒一出現,她這個冒牌貨就沒有立錐之地了,何況到現在,她連一毛錢都沒有弄回來,她此時的心情十分慌張。“媽,你說,要是郝老頭非要我跟他做親子鑒定,我該怎么辦?”
“看你慌的!之前我還擔心,郝正霖要你做親子鑒定的事呢!這下可好了,有了正貨,我們還怕什么?到時候……不就成了嗎?”柳余韻在柳偲影耳邊悉悉索索的低語了幾句,又奸笑起來,那笑聲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柳偲影顫巍巍的問:“媽,這能行嗎?”
“你就等著看吧!”柳余韻拍了拍胸口,“本來啊!我只想在郝正霖跟你做親子鑒定以前狠狠的訛他一筆,現在看來,整個郝氏集團都要到我們的手中了。”
柳偲影一陣愕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媽怎么去實現這個野心。
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凡黛和明子騫趕緊迎了上去。
“郝伯伯怎么樣了?”
“幸虧送來及時,要是再晚一點,他就沒命了!”
“那他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凡黛聽了醫生的話,微微有些放心了,可還是忍不住的追問。
“幾個小時之后!”醫生又繼續叮囑。“病人醒來以后,不要再刺激他!”
郝正霖躺在可移動病床上被推了出來,他此時還戴著氧氣罩,手上還打著點滴。
“郝伯伯!”凡黛跟在郝正霖的床邊,隨著他一起進了重癥監護病房。
柳偲影站在老遠的地方不敢靠近,柳余韻在她身后推了推她。
“你現在是郝老頭的女兒,還不快點去看他!”
“媽,我害怕!”柳偲影想到是自己把郝正霖氣得發病的,而且還不給他藥吃,要是郝正霖記仇,她可怎么辦?
“怕什么?”柳余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個女兒啊!要是有她一半的才智和勇氣就好了!
“是我把他氣得心臟病發的,而且他叫我幫他拿藥給他吃,我裝作不知道,就走了,我怕他會……會……”柳偲影不禁有些擔心。
“你現在是他的女兒,哪有父親跟自己的孩子記仇的?去吧!”柳余韻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將她推了出去,還不忘叮囑。“哭得傷心些啊!”
柳偲影不
負柳余韻的期待,一進病房的門還看看病房里的環境就哇哇大哭,“爸爸,你好點了嗎?爸爸,對不起,是我不好,不應該惹你生氣的!爸爸……”
“你是誰啊?”一個帶著責備的陌生聲音響起。
柳偲影這才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五十歲左右,胖嘟嘟的。
“媽,這會不會是爸在外面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啊?”另一個女子走了過來,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幾,也是胖乎乎的,正在一臉敵意的看著她。
柳偲影怔了一下,定睛一看,才發現病床上那個老頭并不是郝正霖,不好!剛才只顧著醞釀情緒,閉著眼睛憋出眼淚來,就走錯病房了。
還沒等柳偲影從病房里走出去,就被那對陌生的母女扯住了頭發。
“你們要干什么?”柳偲影大叫道。“我只不過是走錯了病房而已,你們至于嗎?”
“狐貍精的女兒,肯定要打!”話音剛落,拳頭和利爪就密集的落在柳偲影的身上了。
“媽,媽!救救我……”
等柳余韻沖進去的時候,柳偲影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熊貓眼了,臉上和手上全部都紅一片紫一片的,尤其是指甲抓過的痕跡更是清晰。
柳余韻也跟這對陌生的胖母女扭打到了一起,最終她的下場跟柳偲影差不多。
柳余韻和柳偲影被人痛揍了一頓,頭發亂糟糟的,臉上的傷也讓她們沒法見人,不能去郝正霖病房演戲了,只好灰溜溜的跑到了凡家暫時養傷。
————
回到半山島,柳偲影不敢跑回理發店親老爹的家,她拿了錢跑出去這么久,要是被她親爹逮住的話,可定被揍得皮都掉幾層。
她跟著柳余韻去了凡家。
柳余韻一打開門,就看到凡銅正準備出去。
“呦!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凡銅的話里帶著諷刺,這么多年凡銅也摸著了一個規律,柳余韻總是在他沒錢的時候走人,他有錢的時候就回來,而現在他跟著幾個朋友做點生意剛剛賺了一些,這個女人就回來了,嗅到錢的味道了吧!鼻子還挺靈的!“我可沒錢給你啊!”
“誰要你給錢了!”柳余韻瞥了他一眼,“我帶我女兒回來住幾天!”
“行!你替她交伙食費啊!我這里沒有錢替別人養女兒!”凡銅毫不留情的將丑話說了出來。
“你這人!”柳余韻氣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我來跟你說,現在我跟偲影啊,準備大干一筆……”
柳余韻湊到凡銅的耳朵邊悉悉索索的將她的計劃詳細的講了一遍,但她沒有告訴凡銅,凡黛是郝正霖親生女兒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他肯定去郝家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都告訴郝正霖,然后自己領賞錢,才不管她柳余韻的計劃呢!
凡銅聽了柳余韻的話,剛才對待柳偲影的戾氣才消散了許多。
“你啊!最好管好你的女兒,不讓她跟那個明子騫破壞了我的計劃!”柳余韻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這事跟小黛有什么關系?”凡銅有些摸不著頭腦。
“當然有了,她是……”柳偲影想都沒想的就插了嘴。
“她是明子騫的好朋友,他們是一伙的!那個明子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見我跟偲影就想吃了我們一般!”柳余韻搶先一步不讓柳偲影說出凡黛是郝正霖親生女兒的事。
“哦!我知道了!”凡銅點了點頭,走出去幾步,又轉了回來,他跟朋友做生意賺是賺了些,他打算再投資多些,這樣賺得更多。“余韻啊
!那個……我讓你幫我存的錢,你可不可以現在拿出來一些?我有急用!”
“你能有什么急用?還不是拿去賭啊!要不是我幫你存著,你的錢都到賭場里去了!”柳余韻的手指使勁的戳了幾下凡銅的腦袋,幾天不見,他活得都懵了是不是,到了她柳余韻口袋的錢還能再倒出來還給他!“你要真想要錢啊!你就幫我跟偲影干完這一票,到時候我給你分錢!”
“行了,行了!不拿就不拿!唧唧歪歪的做什么!”凡銅有些不耐煩了,抬腿就走。
等凡銅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柳偲影撅著嘴巴對柳余韻說:“媽,你就為了這個男人不回去跟我爸團聚啊?”
“你懂什么?這個男人雖然好賭,但是他掙錢還真有一手,這些年跟著他,我存了不少錢!”柳余韻一副市儈的嘴臉。
“媽,你就沒有愛我爸嗎?”柳偲影突然想到自己那開理發店的老爸,這么多年他老爸苦心經意一個小理發店到現在,住的房子還不如凡銅的這么大。
“都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教你的!這年頭誰愛誰啊?要不是凡銅的錢都交給我,我能留在凡家這么久嗎?”
————
郝正霖在醫院里住了幾天,身體恢復了不少,已經從重癥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了,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凡黛。
“小黛,辛苦你了!”
“郝伯伯,這是我應該做的!”凡黛微微一笑,像極了當年的薛念露。
“要是你是我的女兒就好了!”郝正霖感嘆道,想到那個口口聲聲叫他做爸爸的柳偲影,他的胸口又是一陣難受,他用手捶了捶胸口,并沒有感覺更好一點。
“郝伯伯,黛兒就是你的親生女兒!”明子騫一直站在凡黛的身邊,就像她的守護神一樣。
“子騫,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郝正霖兩眼放光,就像看到了光明的希望一樣,胸口也不怎么痛了。
“郝伯伯,事情是這樣子的……”明子騫把柯惠慈說的話,對郝正霖說了一遍,郝正霖聽著聽著,眼睛都濕潤了。
“小黛,原來你真的是我的女兒!”郝正霖看凡黛的眼神都不一樣的,這是他遺失了二十年的女兒,現在她好好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郝伯伯!”凡黛低聲說。
“你應該叫我做爸爸才對!”郝正霖等這一聲爸爸已經等了二十年了。
凡黛的嘴巴動了動,大家都在等著她開口叫爸爸,那個時刻是多么美滿,多么激動人心。
“快叫啊!”郝正霖有些迫不及待,他是那么的渴望聽到凡黛叫他做爸爸啊!
凡黛終于張開了口……
病房的門,嘭的一聲,被人粗魯的推開,打破了現有的美滿。
“凡黛,你真不要臉!趁著我和偲影不在,就偷偷認郝老爺做爸爸!”柳余韻大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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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余韻,你還敢來!”坐在一旁的柯惠慈忍不住了,她最看不慣柳余韻顛倒是非黑白了。“我要是你,趕緊找個縫隙鉆進去!”
“哼!想得美!”柳余韻根本就不把柯惠慈放在眼里,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郝老爺,偲影才是你的親生女兒!柯惠慈是個瘋女人,她的話根本就不可信!”柳余韻把柳偲影推到郝正霖面前。
郝正霖看到柳偲影還有些生氣,他把臉轉向了一邊。
“爸爸,對不起!你可不要因為我惹你生氣,就認凡黛做女兒啊!”柳偲影低聲哀求說。“我愿意跟你做親子鑒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