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大哥扛著寧紀走進一間倉庫,裡面堆放著一些貨物,但場地還算開闊,最吸引眼球的,是在倉庫的最中央部分,居然還鋪著和邊上格格不入的高級地毯。
地毯上的場景,宛如海市蜃樓一般,一個年輕男子坐在真皮沙發上,一臉陰笑的喝著紅酒,身後站著好幾個看不清面貌的男人。
如果不看周圍的倉庫環境,一定會以爲這裡是個高級會所。
“李偉峰,人送來了,你處置吧。”帶頭大哥把寧紀就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然後和那扛著狙擊槍的男人坐到一邊,自顧自的喝著紅酒。
李偉峰喝了口紅酒,微微皺了皺眉,顯然對對方直呼他的姓名很不滿意,但也並未說多說什麼,只是一撇嘴就移開了眼神。
“大哥,怎麼處置這小子,直接殺了丟海里算了。”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生提議道。
李偉峰手一擺,陰笑了一聲,站起來走到寧紀身前,道:“讓他這麼簡單的去死,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知道敢動我的女人,是什麼後果。”
剛纔的帶頭大哥和持槍男子側過頭看向李偉峰,一臉的興趣盎然,好像在欣賞一出即將上演的好戲。
“把他弄醒了,像條死狗一樣趴著有什麼意思。”李偉峰招了招手,道。
“等等,這小子身手不錯,不能隨便把他弄醒了,先綁起來。”帶頭大哥顯然是吃過寧紀的虧,心有餘悸的說道。
“怎麼,難道連金牌打手宋明都擺平不了一個區區的大學老師?”李偉峰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屑,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說什麼?小子,你還沒過審覈呢。”宋明眼睛一瞇,露出一絲殺氣,但身旁的那個持槍男人,一把拉住了宋明的手臂,微微搖搖頭。
“哼,審覈對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哼哼。”李偉峰冷笑了幾聲,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是,李偉峰雖然嘴上那麼說,但還是命人把寧紀用麻繩紮紮實實的綁了起來,呈跪姿跪在地上。
“來盆冷水,叫他起牀。”李偉峰向後退了幾步,冷笑道。
幾個下手立刻端來了幾盆冷水,水面還飄了幾片冰花,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嘩啦。”
幾盆冰涼刺骨的冷水全都一股腦的澆在寧紀身上,如果是在冬天,也許普通人被這麼一澆,凍死都有可能。
“幾盆冷水就想把他弄醒?你太小看我的麻醉劑了。”持槍男人冷笑道。
但是,下一刻,持槍男人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因爲寧紀猛地打了個哆嗦,居然動了起來。
“哼,李強,你的麻醉劑也不過如此。”李偉峰冷笑了一聲,但眼底卻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因爲李強的麻醉劑,他可是很清楚的。
“哼!”李強冷哼一聲,握著槍的手,青筋都暴了出來。
“冷,冷死老子了。”寧紀不住的打著冷顫,臉色發白,現在可不是夏天,一股股冷氣透過皮膚,直鑽入他的骨髓。
“把頭擡起來。”李偉峰就站在離寧紀不到三步的地方,抽了口香菸,沉聲道。
寧紀冷的渾身都在發抖,就連牙根都在打顫,哪裡還能正常的說話,身體就像被冰封了一樣,就連擡起脖子都要花老大的一番力氣。
“大哥讓你把頭擡起來,你丫沒聽見是不是!”那個尖耳猴腮的男生上來就是狠狠一腳,踢中寧紀的下巴。
一陣劇痛,頓時把寧紀給疼醒了,本來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了,頭重重的砸在地上,險些又昏過去。
“娘……的,你丫,敢踢我。”寧紀還在不斷的哆嗦,斷斷續續的說道。
在寧紀的印象裡,最後一幕還在和那個帶頭大哥幹架,但從那之後就沒有意識了。
“哈,你一個吊老師,老子還不敢踢你,真把自己當個人了。”尖耳猴腮的男生冷笑了一聲,又給寧紀狠狠的來了幾腳,就像在踢沙袋似的。
自從被宋龍打過之後,寧紀何曾被這樣羞辱過,氣的牙齒都在打顫,可是身上提不起半點力氣不說,還被來了個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讓你丫嘴硬,老子告訴你,在閩都大學,敢和我大哥對著幹的老師都他孃的被打了半死,你小子不懂規矩是不是。”尖耳猴腮的男生繼續道。
“我操你大爺!”寧紀躺在地上,身上有好幾個地方傳來劇痛,雖然這傢伙的力氣沒那麼大,可毫無防備的吃上幾腳,是人都會疼。
“還敢罵,來,一起上,給這小子上一課。”尖耳猴腮的男生一揮手,頓時十幾個人一起圍住了寧紀,一頓暴打就此開始。
被綁著沒辦法還手,寧紀只能儘量蜷縮起身子,保護好幾個重要部位,一雙雙腳在他身上狂踩不止,骨頭感覺都快散架了。
但寧紀強忍著劇痛沒有喊一聲。
李偉峰只是站在一邊冷笑著,對於這樣的暴力場景,他顯然很有興趣,眼底甚至閃過幾道狂熱之色。
圍毆足足持續了五六分鐘,李偉峰才揮揮手,阻止道:“別打死了,等會我還要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