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萱萱這麼一鬧,寧紀半條命都搭進去了,這做警察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寧紀那是一個恨字當頭,當初怎麼就莫名其妙的違背的初衷,找了個這麼個煞星迴來。
被打成狗不說,還要自己舔傷口,寧紀感覺自己就像是茫茫草原上的一頭孤狼。
這雄獅子受了傷,好歹還有隻母獅子在邊上陪著呢,而他呢,身邊母老虎倒是有的,可這母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一摸就得挨刀子。
寧紀也差不多認命了,感嘆苦命人的悲慘遭遇,堪比三國時期晚年的荀彧啊。
但感嘆歸感嘆,正事還是不能落下,現在是非常時期,時間就快不夠用了,只是寧紀是個注重生活的人,就算火燒眉毛了,生活也不能沒有情趣。
打發了萱萱後,寧紀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之中,鎖門關窗,甚至連房間裡的燈都關了,只剩下書桌上的一展小小的檯燈和筆記本電腦在散發著光芒。
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寧紀喜歡把自己關在一個略顯昏暗的地方埋頭工作,因爲這樣感覺起來,會更加冷靜,頭腦也更加的清醒。
因爲之前已經囑咐過,所以萱萱並未來打攪寧紀,寧紀終於可以安靜下來好好工作了。
寧紀從包裡掏出一大疊的資料,都是紙張打印成的,這種紙面資料看起來雖然沒有電子稿那麼方便,但這就是華夏的文化傳統,而寧紀也被這種傳統給深深的感染了。
這些文件,幾乎都是整理的唐氏集團的資料,這都是神朝這些年,苦心積累下來的東西,或許還有一部分機密的文件,但那些都不是寧紀有資格去看的。
不過,有了這些,也是綽綽有餘了,畢竟寧紀和唐擎蒼也共事了一段時間,對於唐氏集團的事情,雖然談不上知根知底,但也知道個大概,加上這些資料,卻也足夠可以打一仗了。
雖然白天寧紀和沛涵說的那是一個輕描淡寫,但那也只是寧紀爲了緩解沛涵的壓力,如果帶著壓力工作,勢必沒有多少好效果,畢竟寧紀也從沒指望過,所有的工作可以都交給沛涵一個女人來完成,如果真可以這樣,那孫宏還要付出這麼大代價找他幹什麼。
寧紀點上一根菸,低頭開始看這些資料,其中包含了唐氏集團檯面上所有產業的詳細資料,當然,作爲唐門這樣一個歷史淵源的家族來說,定然會是有暗中秘密的產業的,但這些產業,除了內部高層以外,旁人根本拿不到半點資料,即使是神朝。
但眼前的目的,不是把唐門連根拔起,寧紀也沒這個本事,他只是要讓唐擎蒼爲他的所作所爲交上一點利息,先讓他付出一定的代價。
商業上的鬥爭,就像是古代行軍打仗一樣,都要一個目的,倘若沒有目的,那就是無頭蒼蠅,只會到處亂撞,而寧紀現在暫定的方針,就是趁著唐擎蒼還在觀望的時候,給他來一記當頭棒喝,當然,附屬的代價自然是讓唐擎蒼出點血了。
一般人看這麼一疊文件,那是看到眼閩都不一定看的完,但寧紀的大腦,現在就像是一臺計算機一般,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一個小時後,寧紀把所有的文件資料都記在的心中,幾乎只要想到一個企業的名字,然後它的所有信息都會立馬彈出來,就像幻燈片似的。
當然,這些資料,也是沛涵那拿來的,起初沛涵還不相信寧紀可以用一晚上消化掉這麼多資料,畢竟就算把這些輸入計算機,也許一個人一晚上都忙不過來。
但寧紀打包票之後,沛涵還是將信將疑的信了,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在吹大氣,寧紀明天自然是要好好表現一下了,被女人看低了,那是男人的恥辱。
不過,光是記住,自然還遠遠不夠,寧紀還要把這些資料都整合起來,白天交代沛涵的,不過是一些簡單的工作,如果一點功課都不用做,那也太把唐擎蒼不當回事了,寧紀很清楚,唐擎蒼是個聰明人,不信孫宏手下的那些富二代,隨便出幾招就能整死他們。
這一晚,寧紀一直忙到深夜才上牀休息,這幾乎是他在閩都站穩腳跟之後,頭一回這般認真的準備一件事,即使是遠赴燕京參加慕容傲的生日,寧紀都未曾如此準備過。
明天的一仗,至關重要,如果一開始就敗了,那就不論是否還有這麼好的機會,孫宏對他的信任程度,就會首先大打折扣。
而且,寧紀更加在意的是,要是做不出點成績,豈不是要被沛涵那個女人給看扁了?
這一覺,寧紀睡的十分踏實,因爲只要想到可以給陳風和慕容雪報仇,他彷彿就有著無限的信心從心底涌出,至於後院起火那些大事,也只能暫時放一放。
畢竟,現如今,對寧紀來講,報仇,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兒女情長,以後有的是時間。
翌日,當寧紀睡醒的時候,早餐已經做好了,當然,不可能是萱萱大發善心的幫寧紀做飯,而是那位寧紀特別聘用的廚子,早中晚三餐,都是由他負責的。
在寧紀刷完牙洗完臉準備享用這送到嘴邊的早餐時,萱萱卻不知何時,早就開始吃了,而且還是一副快要吃完的模樣,完全沒有等寧紀的意思。
寧紀苦笑了一聲,都說人人平等,可是這男女不平等什麼時候能解決一下?這女人,連叫寧紀一起共進早餐的心思都沒有,寧紀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過,這種冷淡待遇,寧紀何嘗沒有習慣?他早就習慣了,坐下來狼吞虎嚥的吃完早餐。期間和萱萱閒聊了幾句,就匆匆出門了。
目的地不是麗人美品,而是酒店的總統套房,寧紀要趕在股市開市之前到沛涵身邊,雖然操作都是由沛涵代勞,但寧紀還是有必要在旁指點的。
上班時間的閩都,路上堵的幾乎不能開車,好像前面有家銀行在免費送鈔票似的,寧紀幾乎連想都沒想,就騎上早就放在車庫裡準備好了的自行車上路了。
在堵車的時候,人總會希望自己騎得是一輛自行車,可在下雨的時候,騎自行車的卻都夢想著能夠有一輛四個輪子的小汽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