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先生,今天讓您見笑了,我想獨自待一會,謝謝。”米霍克的聲音十分低沉,他陰鬱的情緒彷彿就像是雷陣雨前夕那天空中籠罩的陰雲一般。
“不要開玩笑了,我可不放心你這個樣子獨處,我不是答應你今晚要請你喝酒麼?剛纔那個不算,我們再找個地方好好喝上幾杯。”正好,寧紀現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個……還是算了吧。”米霍克遲疑了一下,這是寧紀頭一次聽到米霍克拒絕喝酒。
寧紀笑了笑,這傢伙的自尊心定是非常強的,在被人知道了這天大的隱秘之後,就想學鴕鳥把自己給埋藏起來,但是這樣對他可也沒什麼好處。
寧紀伸手勾著米霍克的肩膀,笑道:“這種事情,喝幾杯就好了,走吧,你和我還客氣什麼,我等會把建叔也叫來,我們三個人一起。”
米霍克還想拒絕,但是聽到寧紀這麼堅定的語氣,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不再拒絕了。
這個時候,克里斯丁娜又追了出來,這架勢看來是要和寧紀不死不休纔算完事了,對於這樣煩人不講理的女人,寧紀別說是有興趣了,連話都懶得多說幾句。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爲你是誰!三番四次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克里斯丁娜非常不爽,她剛纔又被寧紀狠狠的嗆了幾句,氣的她就想要殺人了。
估計克里斯丁娜從出生到現在,這二十多年一共被人嗆過的次數,還比不上認識寧紀這一天不到來的多呢,所以她當然是火冒三丈了。
“我就是我,我也不是誰,你要無理取鬧,去找那些無聊的傢伙,不要老是糾纏著我,我說過吧,我對你毫無興趣。”寧紀的語氣冷淡的簡直不像是他。
克里斯丁娜氣的直哆嗦,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指著寧紀就大聲道:“寧紀,你以爲我會喜歡你這種臭男人?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骯髒的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
寧紀笑了笑,這克里斯丁娜還真是不擅長罵人呢,對於這種小兒科級別的罵人,寧紀纔不會往心裡去,甚至都沒搭理一下,招呼著米霍克上車。
今晚寧紀估計自己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了,發怒的林薇纔不會和寧紀講什麼道理,所以,寧紀也只能和這兩個男人待在一起了。
寧紀丟下正在發瘋的克里斯丁娜,載著米霍克直接開車走人,和這樣的女人多說一句話,寧紀就感覺自己是在浪費口水,今晚的事故,完全就是克里斯丁娜一手造成的,要不是她故意在製造誤會,林薇又怎麼可能發這麼大的火。
寧紀還沒找這克里斯丁娜算賬,這女人居然還惡人先告狀了,寧紀並不是不敢動這個女人,只是他不想,可是要是這個女人真的把他逼急了,那寧紀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了。
克里斯丁娜見寧紀居然真的就這麼走了,氣的臉都變了色。這個時候身邊有幾個輕浮的男人想要上來搭訕,正好撞上了克里斯丁娜的槍口上。
“美麗的女士,有空一起喝一杯嗎?”來搭訕的傢伙還裝著非常紳士的樣子。
“陪你喝一杯?見鬼去吧!把他們給我處理掉!”克里斯丁娜正遭火頭上,正愁著沒地方發泄,這幾個倒黴蛋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幾個彪形大漢就幾個箭步衝上來,將那幾位搭訕的男人直接給拖走了。
可憐的幾個倒黴蛋甚至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直接捂著嘴給拖走了,一頓爆揍是逃不了的,萬一克里斯丁娜隨行的保鏢中還有取向不正常的人,那他們的處境就更加悽慘了。
克里斯丁娜壓根就沒去看那幾個可憐蟲,直接一揮手,叫來了一位隨行司機,道:“跟上去,看看他們要去哪。”說完,克里斯丁娜就鑽進了車裡。
這裡可是巴黎街頭,雖然是晚上,但是當街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讓邊上那些旁觀者愣住了,這算是當街行兇嗎?可是遠處的巡警卻假裝什麼都看到一樣,這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寧紀可不知道克里斯丁娜還跟了上來,他以爲就這個女人強大的自尊心,被他嗆了幾句之後,那是鐵定不會再跟過來了,但是女人這東西,寧紀還是不夠了解啊。
“寧紀先生,得罪了我姐姐的話,對你似乎不好,其實你不必幫我出頭,我已經習慣了。”米霍克的神情還是那樣失落,哪裡像是他說的那樣早就習慣了。
“哦?得罪你姐姐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嗎?我已經得罪過了,也不愁再多這幾次,我只是看不慣她這樣說話而已。”寧紀笑著搖了搖頭,得罪人的事,寧紀可沒少幹過。
“不是的,自從哥哥去世之後,姐姐她就深得父親喜愛,家族裡的所有人都要讓她幾分,有時候她的一句話就可以左右父親的選擇,所以寧紀先生,您還是不要得罪姐姐的好。”米霍克再次爆料出一個驚人的事情,或許這在F國的上流社會裡並不算什麼秘密,但是對於寧紀這個剛剛開始接觸唐吉坷德家族的人來說,可以算是大秘密了。
“哥哥?你們還有一個哥哥?”寧紀微微一愣,這個消息未免有些太驚人了,像唐吉坷德這樣的家族,有幾個繼承人根本不奇怪,但是繼承人暴斃,那纔是真正的怪事了。要知道,像唐吉坷德這樣的龐然大物,其子嗣的待遇幾乎和王子公主差不多,又怎麼會暴斃呢?
“對,大哥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脾氣非常好,而且天生好像就擅長管理家族事務,不像我,自由散漫慣了,所以父親非常器重他,一度已經將家族大權交給了大哥。”米霍克回憶起往事,臉上的神色更加痛苦,明眼人都看得出,米霍克和這位大哥的關係很不錯。
“聽起來的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繼承人,可是這樣的傢伙,應該被保護的很好吧,怎麼會突然暴斃,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當然,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寧紀當然不會想著去深挖對方心中的痛處,只是這種事情,是個人都會很好奇吧。
米霍克搖了搖頭,苦笑道:“細節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大哥似乎是遺傳了他生母家族的心臟病史,當時在工作中心臟病突發暴斃,等被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