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加州的地頭蛇們
加州面積狹長，總面積超過15萬平方公里。
習慣上，美國人們將舊金山爲核心的灣區地帶稱爲北加州，而將以洛杉磯都市帶爲主的地區稱爲南加州。
加州太平洋電氣，這次出事的變電站，就位於南加的約巴林達市。
它位於加州奧蘭治縣北部，出過的最大名人是理查德·尼可鬆。
這個名字可能有人會陌生，但那張著名的歷史照片，相信有很多華夏人都看過。
雖然人口不多，約巴琳達卻是美國最富有的城市之一，平均家庭年收入超過12萬美元。
這個數據在目前的美國城市裡，可以說是最高的了。
也正因住在這裡的人，大部分比較富有。
加州太平洋電氣出事後，它相關方面的新聞，才很難壓下來。
可大部分美國人，除了相關利益者，看過了也就看過了。
美國很多地區，都有早上出門撿到一分錢硬幣的話，就能好運一整天的迷信說法。
幾個精英FBl探員裡，爲首的中年隊長譚吉進來以後，直接站著對修普斯說：
“結果已經出來了。很抱歉……修普斯先生，結果就是是貴公司的員工，操作失誤引起的一次事故。”
成爲了許多美國人，在近期重點關注的新聞之一。
四人當中的老白男開口了。
他的辦公室大門被打開了。
在德克薩斯，農牧場主們相信，早上出門時吹南風，會好運一整天。
這算是德州的小風俗，和撿一分錢硬幣類似。
英俊的加文·紐森無奈的笑了笑，“和他相比。我可是一點都不年輕。他纔不到22歲，我已經快40歲了。”
“南希，黛安。我必須糾正你們一件事，那就是我和任何人都沒有矛盾。和平，友善，還有寬容。這一直都是我的座右銘。”
幾個西裝革履的精英探員，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爲兩人關係有多好。
是的，美國人也一樣迷信。在迷信和忌諱的風俗方面，絕不比東方古國少多少。
“可是……”修普斯急聲道。
充當潤.滑.劑的凱拉與斯坦普夫，凱拉可能因爲年輕，在這方面反應還不夠成熟。
等亞伯等人一離開傑裡·布朗。
“好的。”
而作爲亞伯在這裡的“熟人”。
和德克薩斯、紐約來的強龍，已經在太平洋電氣身上，小小的鬥過一場了。
在這些商業性的頭銜上，非要仔細列出來的話。
史萊德·威爾遜的女兒凱拉，還有富國銀行董事長約翰·斯坦普夫。
新聞發佈會上。
示意就算是FBl的調查結果，和他們也一個樣。
花了大價錢收購的公司，作爲第一大股東和董事長，卻連公司的管理權都拿不到……
老白男戈登·蓋蒂輕聲對傑裡·布朗說道：
修普斯和局長先生都看向對方。
這正是傑裡·布朗，這時候笑得這麼開朗，和亞伯認識的時候，表現的這麼真誠的原因之一。
一下子，絕大部分美國人，都知道加州的一家供電公司出了事故。
能夠讓史萊德·威爾遜的獨女凱拉·威爾遜，還有史萊德最信任的斯坦普夫陪同。
“是啊。”傑裡·布朗笑瞇瞇的說，“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撿到了一美分。這樣的好運現在果然應驗了。”
傑裡·布朗輕輕的點了點頭。
倒是年輕男子和一名老白男，只是微笑著沒說話。
沒錯，出現在傑裡·布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兩個60多歲的老太婆，和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英俊小夥，一個同樣60多歲的老白男，才圍上了傑裡·布朗。
與會的賓客們，沒有真正的傻瓜。他們自然也看得出來這一點，包括傑裡·布朗在內。
連大統領上任都要按著聖.經宣誓的國家，說它不迷信你覺得可能嗎？
關注的人越多，加州太平洋電氣身上的壓力也就越大。
“我知道。可是布朗先生，加州太平洋電氣，很明顯被針對了。”
“哈……誰能說不是呢。”另一個老太婆，也笑著開口。
還有凱拉·威爾遜小姐，帶著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來到自己眼前。
在這場酒會裡，加州那些真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約巴林達市當地警局，聯合FBl探員們，出席了加州太平洋電氣的新聞發佈會。
“可是布朗先生。外面的人現在都在罵他，從這個角度來看，他不是最大的受益者吧？”
“傑裡。看來威爾遜先生很重視他啊。”老白男的聲音很輕。
“喂，是布朗先生嗎？”
“修普斯先生，那些人的律師找上來了。還有約巴林達的檢察官。”
那些頂級富豪，以及像傑裡·布朗這樣的加州地頭蛇家族。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
“我知道你很急。但修普斯，情況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那只是一起事故，一起大家都不希望發生的事故。所以不用太擔心，或許不會有事呢？”
從這些賓客們的身份，就可以看得出來史萊德·威爾遜在加州的影響力。
修普斯臉上露出苦笑：“明白了，先生。”
加州太平洋電氣CEO口中的布朗先生。
這其實就可以看得出來，史萊德·威爾遜對亞伯非常重視。
南帕薩迪納，就是洛杉磯的“長島”之一。
當天晚上，這些消息就通過各種電視臺、報紙，將該新聞傳遍整個美國。
局長先生也不生氣，肥胖的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耍著一根鋼筆。
加州太平洋電氣的CEO修普斯，正在和約巴林達警.察局局長對話。
修普斯掛斷電話，卻不忙著離開，而是眼睛望向小房間裡的窗外。
兩個老太婆中的一個，輕笑著說：
“看起來你們剛纔聊的可真愉快。不像是有矛盾的樣子。”
“很抱歉。修普斯先生。”局長先生對一臉疲態，很明顯沒休息好的修普斯說：
兩個老太婆都笑了起來，倒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史密斯那邊怎麼說？他可是董事長，股票下跌，他的損失是最大的。”
斯坦普夫在兩人握手分開以後，馬上笑著說：
“傑裡，晚上好。你一直說想要認識史密斯先生。現在終於讓你如願了。”
不等加州太平電氣的公關部副經理尼爾·灌木，做出反應。
相處的時間，起碼超過了十分鐘。
另一個老太婆，黛安咬牙切齒的說。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是你們的工人疲勞工作，最終釀成了這起事故。它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再見。布朗先生。”
“別說。修普斯，別說出來。因爲就算事實真的如此。也不能說出來。這是遊戲的規則，明白嗎？我們可以應對。但我們不能說出來，起碼不能由我們說出來。”
“好的。那麼再見，修普斯。”
修普斯睜開眼睛，他對當地警局和FBl的探員們道：
“非常感謝你們的偵查。但我想我現在需要打個電話。”
用a4紙打印的話，哪怕用上小號的字體。
後面嘛……鹿死誰手，那倒還沒分出勝負。
他知道修普斯在等什麼，事實上就連局長先生自己也一樣在等。
一張a4紙，也打印不出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各種職位、頭銜。
FBl和局長先生，都做出請便的動作。
“喂……”
關注這個社會新聞的人數，一下子翻了幾十倍。
亞伯·史密斯是其第一大股東，還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
本來不會很起眼的新聞，也在某些推手的推波助瀾下。
當天下午。
再次掛掉了與修普斯的電話。
前加州州長，現任加州總檢察長傑裡·布朗先生。
修普斯再次沉默，電話對面，對方的聲音繼續響起：
修普斯沉默了一下，輕輕迴應：
1月10日。
事情很快往對加州太平洋電氣不利的方向發展。
兩個“迎賓”，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事故炸死了工人，燒燬了許多附近居民的房屋財產。
“你纔是首席執行官。修普斯先生。怎麼做是伱的事情，明白嗎？”
今晚這場酒會，正是由凱拉的父親史萊德·威爾遜，加州最大的地頭蛇之一，從休士頓那邊手術成功，修養回來以後，舉辦的酒會。
勞聯-產聯質疑加州太平洋電氣，爲何只對變電站爆炸火災受害者，進行了額外賠償。
但斯坦普夫，他能夠在富國銀行董事長這個位置上，擔任這麼多年，當然不可能是水貨。
毫無疑問，德克薩斯來的小子，在史萊德·威爾遜心裡重要性一定不低。
當亞伯在自己的凱迪拉克怪獸裡，車隊啓程返回洛杉磯市中心的時候。
約巴林達市警局，只有一人的房間裡。
辦公桌後面的局長先生，朝修普斯的方向聳聳肩。
“嘿……傑裡。”
修普斯拿著被掛斷後，忙音“嘟嘟——”不停的手機，陷入了沉思。
鬥歸鬥，表面上，大家當然是笑呵呵的，像好朋友一樣握手聊天，說話了。
可事實上，這位加州的地頭蛇之一。
“FBl和當地警局的結果，對加州太平洋電氣都有些不利。”
那其實是錯誤的。
不等凱拉·威爾遜，或者約翰·斯坦普夫主動開口。
後面還是凱拉·威爾遜主動，主動帶著亞伯去認識其他客人。
眼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他同時還是現任全美步槍協會理事長，美國69個慈善基金、協會的永久榮譽理事、紐約文化遺蹟保護協會榮譽理事、曼哈頓海洋動物保護協會等等各種組織的榮譽理事，甚至是永久榮譽理事長。
“這只是表象。修普斯，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我們……哦，有人找我。先這麼說吧，晚一點兒我再找你談。”
聽到這個消息，修普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傑裡，總要有個結果。不是嘛，或許可以妥協一下的。”
加洲太平洋電氣的CEO，心理活動一定會非常有趣。
由這兩人，帶著亞伯，或者幫亞伯介紹加州財團，和那些加州當地的地頭蛇們。
兩人的手很快握在了一起，很久都沒有分開。
不理兩個女性的注重點。
加州太平洋電氣的首席執行官修普斯，對公衆表示歉意，並且宣稱會對受害者進行賠償。
約巴林達市，當地警.察局裡。
外面是萬里無雲的天空，碧藍無垠直連太空，彷彿可以看見深邃的宇宙。
不會有太多人去關注的。
修普斯輕聲回答：“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答應會幫忙。布朗先生，我一直有一個猜測，會不會是……”
加州13個能源工人公會的成員，就有許多出現在太平洋電氣總部門口上街行走。
“我知道了。讓我們的律師，和他們對話一下。我現在就回去。”
修普斯再次致電布朗先生。
這兩個人就充當起亞伯，在這場酒會中的迎賓。
“股票情況很糟糕啊。修普斯，已經下跌28.9%了。”
這時候，最先開口，名字叫南希的老太婆，忽然對一直微笑著沒說話的英俊男子說：
“加文，你或許可以過去和他聊一聊。你們都是年輕人，你們都一樣的英俊，並且年輕有爲。或許你們會有共同話題也不一定呢。”
亞伯微笑著，和這個熱情無比的老頭握手，“親愛的加州之子，認識你很高興。”
“嗯，情況如何，修普斯。”
不斷和加洲財團的重要成員們，談笑風生的英俊年輕人。
包括加州現任州長戴維斯，現任總檢察長傑裡·布朗，現任州議會參議院院長和衆議院院長等等，全都有出席其中。
他在警局裡，找了個沒有人的房子，拿出手機開始撥打。
前面是強龍處於弱勢。
傑裡·布朗已經大笑起來，他拿起手上的紅酒杯，朝兩人中間的年輕男子舉起：
“哦！天吶！行走人間的阿波羅，我要向你致敬，先生。親愛的史密斯先生，見到你實在太好啦！！”
“……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修普斯，不用猜測了。福爾摩斯曾經說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大嫌疑人。”
傑裡·布朗沒有迴應，只是目光深沉地望著不遠處，正在凱拉與斯坦普夫的陪同下。
局長先生等的有點無聊，想要出門去看看的時候。
歐美世界的經濟中心曼哈頓，反倒是新富們喜歡住的地方。
這裡是南帕薩迪納，它地處洛杉磯東北郊，歷史悠久、風景優美，是美國老牌白人社區，社會治安非常良好。
“你好啊。布朗先生，我是亞伯·史密斯。”
比起南帕薩迪納，比弗利山更像是暴發戶的住處。
“我也是。”亞伯也微笑著迴應，“我今天出門的時候，風是從南邊吹來的。”
另外在亞伯的角度看來，也可以把這場酒會，當成加州財團高層的一次聚會。
傑裡·布朗看了看臭味相投的兩個老太婆，無奈的搖搖頭：
這個老年白男，面帶微笑，看著富國銀行董事長約翰·斯坦普夫。
正是如今的世界首富，史密斯資本的董事長，美國太平洋商業銀行的董事長，美國史密斯傳媒的董事長，以及其他300多家公司的董事長、董事——亞伯·史密斯先生。
修普斯要是在這裡，看見這一幕的話。
兩個人都很客氣，寒暄、聊天，說了很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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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家供電公司，它居然是亞伯·史密斯的公司。
“22歲……天吶。要是沒人提醒的話，誰能想到他會那麼年輕呢。哦，我那混賬的小兒子，他剛好也22歲。可是那個混賬只知道飛.葉.子，晚上去脫.衣.舞.娘俱樂部！”
到了晚上的時候，甚至就連約巴林達市市正府門口，以及加州州長官邸附近，都出現了能源工人們的上街行走的蹤跡。
此刻傑裡·布朗與亞伯，所處的這棟別墅，是凱拉·威爾遜她的家。
洛杉磯真正的精英，甚至是加洲真正的精英們。
修普斯沉默了一下，對局長先生的話沒有反應，好像在等待什麼。
卻對出事變電站中工作、遇難的七個工人，沒有在新聞發佈會上有什麼表示。
很多人都以爲，洛杉磯的精英都住在比弗利山。
這個新聞，也就變成了世界首富的供電公司爆炸，炸死了人，形成了大火災。
看著看起來很“投緣”的兩人。
“我可不會當肯尼思……”修普斯喃喃自語。
不過後者是全美國的風俗，大部分地區都有。
加州勞聯-產聯理事長達利索·科索，就代表加州13個能源工人公會，對加州太平洋電氣發起質詢。
“哈哈……”傑裡·布朗愉快的笑著，“我也是。傑裡·布朗，非常樂意認識你，親愛的史密斯先生。”
本來這種新聞，影響雖然較大。
就像紐約那邊，長島的幾個地方，其實才是老富們的老巢。
“不幸的是，失誤的那幾名員工，已經在爆炸中被燒成了炭塊。我們只能找到他們變成了碳的遺體，DNA數據告訴我們，他們確實都是貴公司的那幾名員工。”
直到十幾分鍾後，他的手機被打響。
他們的莊園和別墅，很多都在南帕薩迪納這裡。
修普斯直接出門。
“先就這樣吧。我會去找戴維斯商量一下。但……有時候人也需要靠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修普斯？”
兩人握手時間，超過了20秒。
“我明白了，布朗先生。但眼下的情況，我應該怎麼做？”
修普斯臉上冷笑了一下，語氣卻很溫和的說：
它算是洛杉磯郊外，離洛杉磯很近。開車的話，半小時就能抵達洛杉磯市中心。
妥協嗎？
或許吧，但那有一個前提。
對傑裡·布朗這樣的人來說。
就算是妥協，也需要有好處。或者不妥協的話，會有無法接受的壞處。
否則的話，帕特·布朗的兒子，憑什麼在加州當地，向一個外來者妥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