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瞬間沖擊到了卡西利亞斯的身上,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同時他也在心底大吃一驚,剛剛他才用黑暗魔力劈開了圣殿的空間障壁,足以證明了這種魔力的強大之處,可是,用同樣魔力展開的防護罩,擋住了所有的子彈炮彈,卻沒能擋住這一股寒氣。
由此,卡西利亞斯知道這必定是一種全新的魔法體系,至少有沖破黑暗魔力的能力,而且,絕對不是倫敦圣殿里原有的。
“你是誰?”卡西利亞斯操著嘶啞的嗓音盯著眼前那個盾牌后面的身影問道,在他出手之后,圣殿里的炮火攻擊也停了下來,不過,窗口上依然有人影閃動。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一柄從盾牌邊緣鉆出的黑色短劍,巴基可不會跟他廢話,軍人出身的他一向都是惜言如金,就只有第一次以寒霜騎士的身份對抗交叉骨布洛克的時候多說了幾句。
與卡瑪泰姬那些更加偏向于武術的格斗技不同,巴基所施展的全都是軍隊中的殺人禁招,這些幾乎違反了人體力學的刁鉆殺招甚至會對士兵自身造成傷害,不過對巴基來說,這卻是最適合他的格斗技巧,因為凱恩曾經跟他說過,沒有人能夠殺死一個已經死過的人。
冰冷的短劍攻擊角度異常刁鉆,敵人就連防御都很難立刻找對角度,不過卡西利亞斯到底是大師級別的法師,他額頭上的標記一閃,迅速在兩手間匯聚出一團漆黑的能量壁擋住了這一劍。
在這個法師各個都是近戰高手的時代,卡西利亞斯也不例外,這種將魔法融合到武技當中的戰斗方式他可是卡瑪泰姬里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在心里早已擬定了套路,先用黑暗魔法擋住對手凜冽的攻勢,然后趁機一個翻身踢讓他失去平衡,最后,再用黑暗能量匯聚成的透明魔法刀一刀結果了這個家伙。
想法和現實總是有一點差距,當然,卡西利亞斯所面對的現實更加殘酷了一點,他的整個設想從開頭就出現了問題,他引以為傲的黑暗能量竟然沒有擋住對手的那一劍。
隨著一陣烙鐵放進冰水中的嘶嘶聲,巴基的那把短劍竟然直接穿透了卡西利亞斯的黑暗護盾,直沖著他的心臟部位就插了過來。
卡西利亞斯顧不得面子問題了,急忙一個鐵板橋堪堪躲過了這一刀,不過,刀鋒仍舊讓他的腹部多了一道血痕。
敵人還沒有死亡,巴基可不會收手,金屬臂掄起盾牌就拍了過去,直接就把卡西利亞斯拍進了身后的人群中,然后揮舞著短劍沖了進去,趁著巴基造成的混亂,倫敦圣殿窗口里的槍聲也再度響起,打的這些黑暗信徒們首尾不能相顧。
卡西利亞斯由衷的感到了憋屈,十幾分鐘前他還覺得自己已經觸到了一個更高的法術領域,找到了一絲藐視眾生的感覺,轉眼間就被打落了凡塵,甚至還被人踹進了泥潭里踩了幾腳。
原本在他的記憶中,法師們都應該是在一片空曠的場地里相互譏諷幾句,然后各自施展法術和武技來進行廝殺,哪怕是殺人,應該也有一種儀式感在其中,這樣才顯得與眾不同。
可是怎么到了倫敦圣殿,一切都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呢,先是一通槍林彈雨打伏擊,緊接著就是一個操持著不同法術的大漢給了自己當頭一擊。
通過了這幾招的接觸,他已經對巴基有了初步的了解,他也是一個法師,或者,至少是一個會魔法的戰士,和他們一樣,也是魔法與武技雙修的,不過不同的是,他把武技放在了首位,而把魔法當做了輔助手段,這可不代表這個家伙就弱了,事實上,再配合上他那一身詭異的破魔武器,巴基才是對他們的威脅是最大的那一個。
凱恩可從來不會在裝備上吝惜自己人,巴基身上的裝備早就換上了全套的符文裝備,那柄專門為了卡西利亞斯他們而準備的破魔短劍不但能夠中和魔法,還能讓巴基的施法更加快速,他的寒冰魔法完全可以直接通過短劍來釋放,大大提高了他的戰斗效率,而他的符文裝甲和那面符文盾牌,也都對魔法有極大的抗性。
在巴基的攻擊下苦苦支撐的黑暗信徒們又倒下了兩個,卡西利亞斯實在受不了這種光挨打沒法還手的戰斗了,急忙開啟了一個傳送門,帶著手下逃走了。
“該死的,那里明顯是個陷阱,他們為什么會那么準確的知道我們到達的時間?”躲到了一片原始森林中的卡西利亞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惡毒的眼光掃視著這些信徒,可惜,他沒有發現任何異狀,而且,這些家伙腦門上都有多瑪姆的印記,這可不會作假,沒有辦法,他只能歸結于敵人太過狡猾,通過某些蛛絲馬跡發現了自己等人的行蹤。
“這回,都給我低調點。”卡西利亞斯瞪了手下一眼,用兜帽罩住了腦袋,鬼鬼祟祟的帶著手下走出了紐約市的一條街道。
本來,他也不想這么快就再次行動的,畢竟突襲倫敦圣殿已經被識破,卡瑪泰姬很有可能防備著他們,可惜,當他跟黑暗空間再次聯通汲取能量的時候,多瑪姆卻主動聯系上了他,這位黑暗之王可沒那么多耐性,他在給卡西利亞斯他們再度灌注了一些新的能量之后,就嚴厲的敦促他們再次發動襲擊。
對多瑪姆來說,卡西利亞斯他們只是消耗品,成了固然不錯,不成對他來說也沒多少影響,他可是已經知道了古一大師和維山帝的存在的,阿戈摩托可不比他差多少,他本來也沒指望卡西利亞斯能夠成功。
這回進行了一些偽裝的卡西利亞斯帶著手下悄悄的接近了紐約圣殿的所在,不過,他們沒有發現,每一個街口的攝像頭都會在他們靠近之后將鏡頭轉向他們,現在的定位系統,早就不是靠蒙面就能解決的了,卡西利亞斯他們的身形已經在上一次出現就錄入了系統,這回他們一出現在紐約,就立刻進入了監視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