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魔法中樞是在香港圣殿這里出的問題,空間的裂痕也就開在這里的天空上,無盡的黑暗籠罩在整個香港的上面,就像一口烏黑的罩子一樣,而且看上去觸手可及。
“王,你呆在這里,我想古一大師已經知道這里的情況了,如果她來了,你要告訴她發生的一切。”凱恩說道。
“你要去哪?”王難以置信的看著凱恩,難道他想要去挑戰多瑪姆,這怎么可能,雖然歷史上不乏以凡人之軀對抗天神的神話故事,可那也只是故事而已,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和多瑪姆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生物,說他們是螻蟻都算是高看他們了。
“去螳臂當車。”凱恩沖王微微一笑,縱身一躍就跳上了骨龍向那片黑暗領域飛去,既然多瑪姆已經降臨,那么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在飛向那片黑暗空間的時刻,凱恩發現自己的內心很平靜,他剛剛真的沒有去考慮自己的生死存亡或是別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沖了上去,也許,這就是一個真正熱愛這個世界的人在危機關頭會做的事情吧。
黑暗空間距離地面真的不是很遠,骨龍幾個振翅之后,凱恩身邊的景物就發生了徹底的變化,凱恩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宇宙之中,身邊閃過的都是一顆顆荒涼的星球,除了時不時噴發的火山和惡劣的風暴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在想想投靠多瑪姆的卡西利亞斯最后變成了什么鬼樣子,就知道這家伙根本就是個活在自己世界中的瘋子。
凱恩的接近并沒有引起多瑪姆的注意,那張虛空中的大臉一直用貪婪的目光注視著整個地球,這也給了凱恩可乘之機。
在凱恩的眼中,多瑪姆的靈魂就在他那張大臉后面,也形成了一個和臉差不多的形態,同時,在后方還有無數的靈魂絲線通往這個空間的各個角落,看來,這個空間真的就是多瑪姆的真正身體。
凱恩不想浪費這次機會,多瑪姆看來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真正的敵人了,這讓他對凱恩的存在失去了警惕,而且他自己現在這個只有腦袋的身軀就是個魔法造物,并沒有實體,任何物理和魔法傷害對他幾乎都是無效的,這也讓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安危。
其實這個腦袋也是完全沒有存在必要的,因為他看東西根本不需要眼睛,說話也完全不用嘴巴,但是由于多瑪姆最初的形態是個巫師,并且是個人形生物,所以,這應該也算是他對過往的一種紀念。
凱恩不想評價這種懷舊到底有沒有意義,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有這么個懷舊點的敵人還不錯,至少他不會在意下巴附近到處飛舞的一只小蟲子。
凱恩成功的利用了多瑪姆的忽視接近了他,不過,即便一伸手就能夠觸碰到多瑪姆那張魔法大臉,他還是沒有動作,這回不同往日,以多瑪姆這種級別的存在,是不可能給他第二次攻擊機會的,所以,除了一擊必殺,他不可能做任何嘗試,既然如此,一些魔法他就完全不敢使用了,暫且不說靈魂魔法對這個魔法實體有多大作用,就說他的前身恐怕在魔法一途上的研究也要比凱恩深入太多了,萬一隨意施法沒有成功,反而引起了多瑪姆的注意,那才是徹底完蛋了呢。
凱恩控制著骨龍沿著多瑪姆的巨大的臉龐飛翔著,并且尋找著下手的地方,他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骨匕對靈魂的巨大傷害,當然,他不奢望能夠殺死多瑪姆,但是能夠給他以傷害給古一大師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就足夠了,至于最后這個世界能不能保存下來,他也盡量讓自己不去考慮,作為一個人類,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骨龍沿著臉龐飛到了后腦的位置,凱恩用精魂之眼看著那無窮無盡的靈魂絲線,這些靈魂絲線的末端完全有可能連接著某個命匣,只要有一個殘留下來,多瑪姆就不可能死亡,這是拉斯瑪曾經告訴過凱恩的一種巫師保命法術,不過副作用也很明顯,將靈魂當做物品來保護的巫師,最后往往都會失去人性,成為巫妖。
凱恩不知道多瑪姆是不是使用了這種法術,不過他現在可沒工夫去找什么命匣,阻擋黑暗維度的吞噬進程才是他現在要做的事情。
凱恩控制著骨龍沿著靈魂絲線往多瑪姆后腦深處飛去,這些靈魂絲線的盡頭應該就是多瑪姆靈魂的核心,恐怕多瑪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中還有一些身負異能的人能夠通過這種異能找到他一個不算是弱點的弱點。
飛了足有幾分鐘,凱恩看到身邊的靈魂絲線越來越細,這也讓他感覺自己已經深入到核心位置了,再向前飛了一會兒,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紫色星球,而那些絲線也都是從那個星球上延伸出來的。
當然,小是相對于其他真正的星球而言的,和凱恩相比,那顆紫色的星球簡直就像一棟別墅那么大,他胯下的骨龍只有將雙翅伸直才能超過那個星球的寬度。
既然已經到了這里,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凱恩需要做的就只有將全身的精魂之力都灌注到拉斯瑪骨匕上,然后像舉著一把火炬一樣的縱龍沖向了那顆星球。
多瑪姆正在加速著自己的擴張速度,維度之間的入侵需要打破一些空間障壁,即便阿戈摩托設置的結界已經出現了缺口,他依然需要費一些力氣才能夠完全入侵這個世界。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危機感從他的靈魂深處升起,還沒等他搞清楚這危機感從何而來,一陣劇痛就向他襲來,多少年了,自從他舍棄了那脆弱的肉身投入了那團魔法火焰的懷抱,他還是頭一次感受到痛楚,這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那張巨大的魔法臉龐張大了嘴巴發出了哀嚎。
“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身影突然出現香港圣殿的屋頂,一個一襲白衣,正是古一大師,另一個一襲緊身黑衣,是個瘦小的華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