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是翼騎士被喪鐘按著腦袋、面頰狠狠拍在了金屬墻壁上的聲音。喪鐘一手提著他的腦袋對著墻壁狠撞了一撞后,猛地將他拽了回來,飛起一腳帶著無匹的罡風橫掃在了他的肩膀上。翼騎士栽倒在地,連滾了好幾圈才爬起身,一條胳膊劇烈麻痹,軟綿綿地下垂著像是脫臼了。
他一咬牙,從多功能腰帶里摸出了電擊指環戴在了剩下的手上。隨著他拳頭用力攥緊,指環上耀眼的藍色電弧一閃而過,帶著“噼里啪啦”的炸響。
一聲爆喝,翼騎士再度沖上,單拳拖著數道藍色拳影以極快的節奏攻去。卻見喪鐘仍不慌不忙,后撤半步側著身子閃躲,藍色拳影接連從他身側只差之毫厘地劃過。
最后喪鐘猛然抬手一捉,精準地捉住了翼騎士僅剩手臂的腕部,提膝在他手肘部位狠狠一撞。翼騎士“啊”地慘叫,這只手臂也暫時地報了廢。
小翼騎士痛苦地半跪在地,喪鐘卻像是再沒興趣搭理他了,徑直轉身走到了控制臺前。
“喪鐘,國際恐怖分子,雇傭兵,刺客?!币眚T士咬牙問道,“不過就我所知,電腦這一塊是你的盲區,你不可能是自己編寫了破解我們系統的病毒。是誰在幫你?你來這里又是想要什么?”
喪鐘斜睨了他一眼。
“就如你所說,我是雇傭兵。”他冷冷道,“我信奉世界上唯一的真理——那就是錢。誰給錢我就辦事,就是這么簡單。”
“那么誰雇你來了這里?”
“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會泄露客戶隱私的人嗎?”喪鐘反問。
說到這里,電腦上的進度條卻是終于走到了盡頭,跳出了“下載完畢”的字樣。喪鐘目光移回了電腦上,伸手拔下了他的移動終端。
看準了這一瞬的機會,小翼騎士再度倔強地爬起身,最后一次從身后向喪鐘發動了攻擊。而喪鐘卻連頭都不回,右腳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倏地后踹,正蹬在了翼騎士的心窩上。強悍的腿力當即踹得他倒飛而出,“哐”地撞得后方金屬的墻壁猛凹了進去。
“太慢了,而且招式也很單純。”喪鐘緩步走到了出口,淡淡道,“我和你父親有過多次交手,盡管不想承認,但我輸多勝少。而你,和他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自動門“嘩”地滑開,喪鐘囂張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后。小翼騎士仍想掙扎著爬起來追擊,但終于是沒了力氣。視網膜喪鐘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最后終于陷入了一片黑暗,沉沉睡去。
市區內。
在市中心的十來分鐘聲勢驚人的激戰后,戰斗終于是落幕了。原子骷髏很是激烈地掙扎了一陣,可惜終究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在眾人的圍攻下倒下了。
馬路上被炸出了一個半徑五六米的巨坑,失去意識的原子骷髏四肢張開躺在深坑底部,已然失去了意識。夜襲者的眾人緩步走到了巨坑邊向下俯視,確認了這家伙真的已經失去了意識后,均是松了一口氣。
再怎么說,原子骷髏畢竟是個實力強勁的超能反派,眾人應付起來也并不算輕松。好在結果還算是有驚無險。
“接下來就是警察的工作了。”脈沖長長地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攔腰,“任務完成,又一次拯救了世界,我們差不多也該打道回府了?!?
到目前為止看上去似乎確實都很順利,原子骷髏的事件應該到此就告一段落了。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放松一分鐘,警報聲便十分整齊地從每個人的通訊器里響了起來。
“是入侵警報?!边_米安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有人闖入了我們的基地!”
夜襲者們幾分鐘內便火急火燎地敢回了基地,可惜他們注定晚了一步——事實上,在警報聲響起的一刻,他們就已經遲了?,F場留給他們的,唯有滿是打斗痕跡一片狼藉的會議室、屏幕上仍留有“下載完成”字樣的電腦以及渾身是傷昏倒在地的翼騎士。
脈沖第一個沖上去扶起了他:“喂,你沒事吧?”
超級少女用x視線掃描過了小翼騎士全身,道:“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得非常重,必須立刻得到醫療救助。”
“可惡?!泵}沖咬牙道,“究竟是誰干的?又是為什么......”
“恐怕是,為了這個吧。”
達米安淡淡地說著,在控制臺鍵盤上敲了兩下。屏幕上當即跳出了剛剛被喪鐘盜走的數據內容,只見畫面中即刻出現了亞魔卓alpha裝甲的立體圖像以及一些更詳細的測試得到的數據。
埃瑞克走到他身后,微微皺起了眉頭。
莫非這個世界里,也有人對亞魔卓裝甲感興趣么?
市區內。
夜襲者與原子骷髏的激戰結束后沒多久,警方就趕來清場了。他們把原子骷髏固定在了警用裝甲車上,準備押運去為他量身定制的監獄。
而就在運輸的途中,異變突生。沖擊毫無征兆地襲擊了這輛運輸車,厚重的裝甲板被炸得深深凹陷了進去,輪胎與地面的摩擦發出尖銳的尖叫,車身整個兒側翻在地,與地面擦出了一串大量的火花,橫掃倒了幾根路燈柱,猛烈地側翻在地。
這一下子直接把車上所有警員撞暈了過去,而原本昏迷著的原子骷髏卻是被震蕩得醒了過來。他晃了晃腦袋,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當前的境況,急忙掙脫了束縛,一腳踹飛了車廂門的門板跳了出去。
然而他雙腳才剛剛落地,一只強有力的拳頭便猛擊在了他的臉上,揍得他身體不聽使喚地離地而起,凌空翻滾了好些圈才落回了地面。
“誰!?”
原子骷髏怒吼著抬頭,卻見面前出現的似像是個機器人,又像是個穿著外骨骼裝甲的家伙。那身裝甲呈較淺的黑色,目鏡亮著黯淡的金色光芒,宛如有刀片般銳利的目光透過目鏡透射出來。
沒來由地,原子骷髏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就仿佛看到了即將要裁決自己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