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顧希還是得知了鑰匙的所在地。
果真就在江省馭詭門當(dāng)中。
不過馬軍強告訴他。
取得鑰匙這事不能急。
要讓他們事先做好準(zhǔn)備。
在得到這一消息后。
顧希轉(zhuǎn)身離開。
沒有半分留念。
“哎”
一聲嘆息。
陽光落在馬軍強的側(cè)臉,顯得頗為落寞,眼瞳有些模糊,似乎泛起了記憶的漣漪,他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一根特供煙,墨子晨將其點上。
伴隨煙塵繚繞,馬軍強將煙夾在手指,一口沒有吸。
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
一旁的墨子晨臉色復(fù)雜。
辦公室內(nèi)的氣氛一片冷寂。
他終于忍不住輕聲道:“馬門長,直接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真的好么?”
“如您所說的,只要他踏入那片世界,江省所有人的性命都壓在他身上了。”
“更何況,我們還不確定他的身份——”
聽到這。
馬軍強將目光看向墨子晨。
眼瞳里也滿是復(fù)雜之情。
“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他不是最好,若是”
“只要我們不先開口,他也不會透露。”
“更何況,是我們有愧,是我們對不起人家。”馬軍強幽幽道。
墨子晨聞言立刻糾正道:“可是您也沒錯啊,你只是為了保護(hù)普通百姓,誅殺對普通百姓有害的詭異,本就是馭詭門的責(zé)任,無論怪誰也不能怪您。”
“那件事就別提了。”
馬軍強搖了搖頭道。
“是非對錯,都只是實力下的地位不同。”
“況且現(xiàn)在,談判桌上掌握主動權(quán)的人,不是我們了。”
他的聲音。
在墨子晨耳畔里泛起滔天巨浪。
他也不再說話。
只是對馬軍強更為尊重了。
這時。
馬軍強站起身來。
直到此刻。
他才發(fā)現(xiàn)煙已經(jīng)燒到了尾部,熾熱的感覺讓手指都發(fā)燙。
緩緩掐滅煙頭。
馬軍強從身旁的書架里取出一卷文件。
“江省馭詭門留不住他,也不可能留住他。”
“讓他得到鑰匙,去總部吧。”
“這些文件,你幫我燒了。”
“記住,一切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們也什么都不知道。”
墨子晨接過文件。
鄭重點頭道:“嗯,我明白了。”
這些大都是馭詭門一些比較敏感的人,對那位身份產(chǎn)生懷疑后的調(diào)查資料,也有特殊部門調(diào)查后的線索證據(jù),最終都將目標(biāo)指向了一個清晰的存在。
墨子晨知曉,這次年度考核,其實并沒有那么簡單。
或許那位也猜出了他們所想。
因此展示了部分底牌。
尤其是那片鬼蜮。
直接讓馬軍強斷掉了一些偏激的想法。
當(dāng)墨子晨準(zhǔn)備離開,執(zhí)行任務(wù)時。
突然聽到馬軍強在身后唉聲嘆氣。
“我現(xiàn)在可真后悔,你知道嗎?”
“早知會釀成現(xiàn)在這番結(jié)果,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選擇另一條路。”
“我真不應(yīng)該聽信馮鎮(zhèn)國說的話,而是等調(diào)查結(jié)束后再斟酌選擇。”
說起這個。
他又苦笑了一番。
“不過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應(yīng)該還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因果相報也好,是非對錯也罷,伱也看到他的實力了,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只能妥協(xié),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現(xiàn)在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他取得鑰匙,離開江省了。”
“.”
墨子晨深深沉默。
咖啡廳里。
正在聊天的幾人。
終于等到了顧希。叮鈴~
風(fēng)鐸搖曳,輕盈脆響。
顧希剛一進(jìn)門。
咖啡廳里的許多顧客就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他。
身為江省馭詭門的傳奇。
許多人做夢都想見顧希一面。
若是能和他說說話。
更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
一些少女更是建立起了群聊。
核心就是分享顧希的照片言行。
只可惜他的蹤跡難尋。
也沒參加過馭詭門的活動。
神秘隱蔽的行蹤。
使得這家曾經(jīng)被他光顧的咖啡廳。
逐漸成為了一些小迷妹的聚集地。
有事沒事就來點杯咖啡坐等。
和釣魚佬的心態(tài)差不多了。
此刻。
當(dāng)看向現(xiàn)實里的顧希。
那些等候許久的小迷妹都屏息凝神。
生怕有稍許動作都會打草驚蛇。
他身著透白的衣袂,墨色的眸子清澈如泉水,神秘而深邃,似天外神祇,冷淡的目光深不見底,身上那份壓抑的氣息,讓細(xì)心的觀察者都會感到一絲壓迫感。
這種極為強勢的氣質(zhì)不是偽裝就能形成的,基本算是千萬里挑一,極為罕見稀少,再加上本就超凡脫俗的顏值,使得顧希更為吸引異性。
一時間!
咖啡廳內(nèi)響起幽幽的咽口水的聲音。
“前輩!”
“你終于來了!!”
這時,斐一可看到顧希。
沒等竹瑩、米熙開口說話。
她首先眼前一亮。
站起身來招手大喊。
這種極為主動的樣子。
和剛才拒絕那個少年截然不同。
若是說剛才的斐一可是一只高貴冷艷的牧羊犬。
那現(xiàn)在則是一只伸著舌頭的哈士奇。
怎么都是狗?
斐矢軒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懷疑人生。
顧希看到幾人。
來到了他們面前。
緩緩坐在了椅子里。
斐一可見狀將一杯冰美式推向他。
笑嘻嘻道:“前輩,以你的性格,肯定是喜歡喝這種又苦又冰的咖啡吧。”
“.我喜歡甜的。”
顧希接過咖啡。
隨口補充了一句。
這使得斐一可措不及防,胡亂嗷嗚大叫,說著什么不可能,前輩這種冷冰冰的人怎么喜歡甜的,什么真男人就應(yīng)該喝苦得頭皮發(fā)麻的咖啡才對。
顧希沒有理會她。
他是來和幾人告別的。
“你要走了么?”竹瑩遲疑稍許,輕聲問道。
“嗯,”顧希點頭,“我還要做一件事,完成這件事后,我們馭詭門總部再見。”
聽到這。
米熙和洛明月兩人都快羨慕哭了。
尤其是米熙,哭喪著臉道:“怎么這么快?”
“我和明月兩個才剛加入不久,你就通關(guān)了?”
“我們兩個以后豈不是沒有人罩了。”
斐矢軒見狀道:“大概幾天后出發(fā)?”
“要不要我們一起去?”
“不必了。”顧希拒絕道。
他也不知道這趟取鑰匙之行會不會一路通暢。
“那好吧,前輩,”斐矢軒嘆了口氣,“只能以后再見了。”
竹瑩看著顧希。
嘴唇微啟。
她的心臟砰砰作響。
最后話語卡在喉嚨里。
還是沒有說出任何話。
只是道了句。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