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兒好餓哦!哪位師兄愿意給色兒盛碗香噴噴的米飯呀?”杜佳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軟軟的語調讓人骨頭發酥,身子還在不停地扭呀扭。
幾人抬頭瞅了瞅杜佳,然后動作一致地看向阿淼,意思明確:就你去盛飯。
阿淼憋屈地撇撇嘴,不敢出言反對,只得慢吞吞地站起來,屁顛屁顛地給杜佳盛飯。
杜佳接過阿淼手中的飯碗: “師弟,謝謝你!還是師弟最乖乖!師姐愛死你了!”
“色……色兒,我只是給你添飯,不需要表白。對不起,我……我不喜歡你!”看著阿淼一本正經的樣子,杜佳額頭滿是黑線。
“被師弟拒絕,師姐好傷心啊!”杜佳咬牙切齒,“不過師弟放心,師姐不會纏著你的。”
怒瞪了一眼已經把自己的頭埋到胸口,肩膀不停顫抖的某幾男,杜佳夾了一筷子菜,才說:“想笑就笑,擔心憋得大小便失禁!”
“哈哈哈……”四師兄阿霆不客氣地抱著肚子狂笑起來,其他幾人除了大師兄外,都很響應號召,大笑出聲。
杜佳對于滿庭的笑聲充耳不聞,冷著臉,慢悠悠地吃著飯。
二師兄子炫見杜佳臉若霜凍,伸出手肘撞了撞笑得忘乎所以的阿霆,使了使眼色,飯廳逐漸安靜下來。
“四師兄,請把你面前的菜菜遞給色兒,色兒好想吃哦!”杜佳做出如花經典摳鼻姿勢,一臉花癡樣。
“嘔……”阿霆努力忍住胃部的抗議,將菜遞給了杜佳。
杜佳就用摳鼻的手接住盤子,小拇指還“不小心”伸進了菜里。
“來!五師兄,這菜很好吃的,色兒給你夾點!”杜佳故意將手指碰過的菜夾到五師兄碗里,并眼巴巴地看著他動筷。
素來有潔癖的五師兄阿珃哪受得了這么強烈的刺激,蒙著嘴,連句話都沒留下,就閃電般地飛了出去。
見有人臨陣脫逃,其他幾男也齊齊起身說吃飽,都遁走了。
難得獨享佳肴,杜佳將面前被他加了料的菜推到一邊,開始有條不紊地進餐,心里樂開了花。
因為幾人都沒怎么吃飯,杜佳料定他們晚上一定會加餐,而他又很不小心地把巴豆粉弄掉進了廚房水缸里。
還趁五師兄不在時,把他的止瀉藥換成了瀉藥,所以……
第二天,看著幾個面黃肌瘦,雙眼凹陷,腳步虛軟的男人,杜佳假裝關心地噓寒問暖,不過皆換來他們鄙視的目光。
他們被杜佳狠整又不是一次兩次,誰都知道是他的杰作,可就是難預料他的招式,所以防不勝防啊!
“色兒,師父找你!”阿淼手扶著墻,舉步維艱,蒼白的嘴唇,一看就是脫水嚴重。
杜佳有種不祥的預感,忙拉住阿淼:“師弟,師父找我什么事?”
阿淼抬眼看了看杜佳,虛弱地說:“師父昨晚到今早已經跑了十六趟茅廁,你說他找你干嘛?”
額……杜佳哀嚎了:逍遙老頭,沒事你去廚房瞎逛啥?肚子餓,不會忍著點啊?一代宗師半夜偷冷飯像樣嗎?
“三師兄,師父也找你去呢!”阿淼看到剛從茅廁摸出來的君嘯,忙竄了進去,生怕被人搶了位,接著就傳來稀里嘩啦的一通響。
杜佳很好奇,師父拉肚子不是該找精通醫術的阿珃嗎?于是問: “三師兄,師父找你干嘛?”
“昨晚師父的宵夜是我做了送去的!”君嘯哭喪著一張臉,讓杜佳悲催的心有了些許慰藉。
“沒事!”杜佳高興地伸手摟住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君嘯,“思過堂里有伴!”
可就在杜佳伸手去勾君嘯的肩時,突然感覺下.體一股暖流奔涌而出。
杜佳也沒太在意,只是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心想這該死的女人身體,不僅沒鳥兒,還時不時流出點白帶,惡心得要命。
與君嘯相伴前往逍遙子的院子,杜佳覺得小腹隱隱有些酸痛,跟做了N個仰臥起坐,腹部肌肉超負荷似的。
杜佳揉了揉肚子,自言自語:“不會是拉肚子也會傳染吧?!”
君嘯滿臉郁悶,以為杜佳又在打趣,沒理會他,悶頭朝前走。
老遠便看見逍遙子的房門大開,里面空無一人,不用動腦都能猜到逍遙子哪去了。
杜佳毫不客氣地走進屋里,找了個位子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著,等待逍遙子第十七次排泄歸來。
茶沒喝幾口,就見逍遙子發絲凌亂,面色灰黃,步履蹣跚地行來,哪還有昔日仙風道骨的颯爽英姿?
“師父!”杜佳連站起來迎出去扶住逍遙子,看到把逍遙子整得這么慘,心里有小小的內疚。
“色……色兒!血!你受傷了?”跟在杜佳身后的君嘯指著杜佳的屁股驚呼出聲。
杜佳扭頭拉起雪白的裙子一看,差點暈了!只見裙子上一塊血紅,在白色的映襯下,顯得醒目而刺眼。
不是吧?杜佳想死的心再次萌生:爺竟然來月經了!
他可是堂堂男兒啊!裹著個女人皮囊就夠憋屈了,現在還要每個月遭受經痛之苦!這叫一個已經備受打擊的男人情何以堪?
一來月經,就意味著身體已經發育成熟。發育成熟,就意味著可以懷孕生子……
杜佳不敢再接著往下想自己挺著大肚子的樣子,心里只有一個信念,誓死不能讓此事發生!
男人!遠離男人!杜佳覺得這樣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師父,色兒身體不適,先告退!”杜佳如逼瘟疫般甩開扶著逍遙子的手,幾個縱身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