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突然出現的兩人,居然不是大家猜測地閻王跟白羽,而是爵敖跟寶奎奎。
看著寶奎奎,玄均瑤激動地上前抱道“我的媽呀,你可總算來了,你不知道我都經歷了什麼,要不是……”
寶奎奎快速將食指放在玄均瑤的朱脣上,小聲地說道“隔牆有耳,有什麼問題,等咱們私下再說,我們這次前來,也是因爲白羽的問題?!?
“白羽?”玄均瑤微微蹙眉道。
“嗯,她說閻王有事找我們兩,看摸樣挺急的,所以我跟爵敖處理完城中之事就趕緊過來了!”寶奎奎柔聲解釋道。
玄均瑤心思白轉,聯想到打探魂的問題,連忙讓爵敖設置一個屏蔽層,然後將他們三人籠罩在其中。
雖然疑惑玄均瑤的要求,但爵敖還是照做無誤。
在屏蔽層中,玄均瑤快速將閻王之前的問題,以及墨玄熙的身份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現在龍嘯沒有精魄,墨玄熙受傷,根本沒有人能夠跟閻王抗衡,唯一能夠制止他的,就是爵敖跟寶奎奎了。
聽完一切,寶奎奎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沉重,她轉而告訴玄均瑤,他們當初之所以快速離開地府回魔爵城,就是因爲城中大亂。
很多無名黑衣到處攻擊城中軍馬,可等他們回去之後,那幫殺不光的黑衣人又突然全數消失。
兩人將所有將領,以及掌管其他地域的屬下全數召回開會。然後兩人假意離開魔爵城前往鄷都,幾次下來,大家一致認爲,這幫黑衣人的目的,就讓不讓她跟爵敖參與外界之事。
從這就可看出,不管是地府還是魔爵城,早就被人在暗中盯上,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不準干預地府的事情。
面對這一被動情況,再聽聞玄均瑤給予的事情,寶奎奎可以非常肯定,有人想要閻王下臺,而且魔界想併吞了地府。
聽罷,玄均瑤驚駭不已“那寶寶,這件事情你們真的不管嗎?”
寶奎奎面色犯難地說道“均瑤,條約只要在,爵敖就不能動。否則等待我們的結果,就只能是腹背受敵。城中這麼多人,我們兩不能拿這件事開玩笑。”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幫傢伙得逞了,與之相鄰的你們,又能有好果子吃嗎?魔界壯大,天庭裝尼瑪的清高不管,到時候再下手你們,之後傾吞全部,那結果……你們不會沒想過!”
“這點怎會不知,所以我們來了,可惜我們能呆的時間不多,等閻王來了之後,大家商討一下,我跟寶寶就得快速回到魔爵城。”爵敖嘆氣道。
這次前來,爵敖也是下足了功夫,利用水哲的醫術製造出了假的自己跟寶寶,可惜時間有限,所以他們必須在規定範圍內做好一切問題。
“這麼快,不過也夠了。閻王他們什麼時候來??”玄均瑤捏著長袖緊張地問道。
爵敖將目光對準門外,冷冷道“已經來了!”
寶奎奎在爵敖還未撤下屏蔽層時,乾淨通知玄均瑤道“記住,這些事情一定要保密。打探魂保管好,如果真的遇上重大危險,就把打探魂摔碎,能保你一命!”
“嗯?!?
咿呀,房門緩慢的打開,白羽跟閻王悠閒地踏入門中。
爵敖適時地撤銷掉防護層!
“喲,您們怎麼快就回來了。怎麼的,擔心本王傷害玄均瑤不成?”閻王雖是笑容滿面,可眼底的確是寒光一片。
寶奎奎捂脣嬌羞一笑道“這不是在打探魂裡聽見均瑤跟你鬧騰來著嗎?擔心她沒個分寸,所以趕忙來和解和解。不過,您這臉蛋也未免太**了吧?”
面對寶奎奎的打趣,閻王臉色陰沉無比“哼!”可也最終驗證了那打探魂的真實性。
寶奎奎知道時間的重要,當下也不願再跟閻王耍嘴皮子,直接扯入正題。
“墨玄熙的問題,剛纔均瑤已經跟我們說了,閻王,這事你辦的未免有些不妥了吧?”
閻王一愣,瞇眸凝視著寶奎奎道“夫人這話怎麼說?”
寶奎奎倚靠在爵敖身旁,無謂道“你三番四次想拿下龍嘯等人爲你賣命,可你是否想過,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屬,很可能是最終撕咬你的利器,與其整日爾虞我詐,倒不如把手言歡,一同共進退??”
閻王心中一跳,故意裝作沉穩地說道“難道玄均瑤沒告訴你嗎?我們早就達成了合作協議。所以沒有反撲一說!”
寶奎奎也不囉嗦,直接伸出食指比了比墨玄熙的位置道“那他又是怎麼個意思?你終日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難道就沒想過大家說的,沒有信譽的主子,永遠都得不到僕人的忠誠。你能否別因爲上一輩的恩怨,把自己變成這副德行,成嗎?”
聞言,閻王只是冷笑,沒有任何回答。
站在他身旁的白羽受不了啦,轉而擡眸望著他說“你知道你那些手下爲何背叛你嗎?你知道爲什麼疼愛你出了名的菩薩不管你嗎?你知道我幹嘛要來攪這趟渾水嗎?那都是因爲你這個賤人,你TMD做鬼能不能有點信用?????”
面對寶奎奎的反駁,白羽的呵斥,閻王終於發火了“本王是至高無上的,凡是不聽本王命令的傢伙,統統都得死……”
聽罷,衆人甚是無奈。
接到白羽的暗示,寶奎奎跟爵敖讓閻王跟他們到門外好好談談。
本是不願的他,在聽見爵敖那句“你連龍嘯都只能打個平手,憑什麼跟本座倔?出來吧!”後,只能憋悶地跟著一同走出。
站在院落最偏僻的一角,爵敖背手屹立在那。
閻王看著爵敖跟個門神似的站在自己跟前,心中煩悶不已“你說你們叫我出來幹嘛?我這什麼行動都沒開始,就被你們給攪黃了?!?
白羽輕輕一笑“也多虧我們給你攪黃了,如果你真把龍嘯他們給逼急,哼,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的!”
閻王奴瞪了一眼白羽,“不就是身份厲害點嗎?拜託,這人都死了千百年,就算還能回來,也不過是一縷殘魂,究竟有什麼可怕的?”
寶奎奎低斥道“你說話小聲點成嗎?殘魂?那老孃也不怕告訴你,玄均瑤的殘魂已經在她身體之中潛伏了千年有餘,而且能力非凡,你要是覺得不可怕,你去逗逗看??!”
焰王俊目微閃,緩緩地說道“你們說,玄均瑤的身體裡有前魔後的魂魄?”
這件事情,連白羽都不知曉。
望了眼爵敖,確定他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後,寶奎奎肯定地說道“沒錯,我們還見過面了,這也是爲什麼玄均瑤學什麼都學不會的原因,就是她不想讓自己的轉世在經歷這種越強大,痛苦越重的悲?。 ?
閻王聞言,沉默不語。他想,他知道在牢中,那幾名黑衣人如何死去的真相了。難怪啊……
看著閻王沉重的表情,寶奎奎嘆息道“這地府出了事,我知道你肯定不開心,可如果你還要這樣算計他們,甚至想坐山觀虎鬥的話,閻王,我只能明確的告訴你,第一個遭殃的,必定是地府。而你,就真心悔恨一輩子去吧……”
閻王臉色一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到底跟誰是好友啊?怎麼進偏幫著那些傢伙?當年要不是老子收留了你,你們兩個現在能這般幸福??”
轉而將手指著白羽繼續呵斥道“還有你,不是我將你救下,你能活到現在還這般猖狂嗎?我說你們怎麼一個個的,都跟個白眼狼似的?老子就這麼不招你們待見??”
白羽微嘆,寶奎奎連帶歉意,同時回覆道“就是拿你當朋友,所以才說你。”
“哼!”雖然氣憤,可閻王也知道,忠言總會逆耳的,恐怕他真的不能再打這幫傢伙的主意了……
這之中,不發一言的爵敖,此刻正若有所思地望著院落外的竹筏。
“子諾,你這竹筏從哪兒帶來的?”爵敖蹙眉詢問道。
對於爵敖叫喚自己的名字,閻王到也沒多大反感,斜望著那排竹筏無所謂的說道“煉獄,鬼醫那傢伙去尋……怎麼了?”
似乎想起了什麼的閻王,突然神情凝重地望著爵敖說道。
爵敖聽聞,直接愣在那裡,而後用手指著閻王欲言又止,最終才憋出一句“你個該死的,老子當初給你的警告,你小子是從來不聽的是不是……”
說完,就朝著房內跨步走去。
房間內,低頭望著被魔獸們包圍起來的小幺雞跟鬼醫,玄均瑤語重心長地問道“面對這樣一個出爾反爾的主子,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豈料鬼醫捏緊拳頭怒吼道“纔不是,他那是爲了保護自己才設下的屏障,那是因爲他想要徹徹底底統治地府,從而讓大家認可自己的母親??!”
“唉,可惜路走歪了!”這是龍嘯給予的最真實想法。
而墨玄熙,讓阿妙將自己扶起之後,非要走出門外找爵敖談談。
央不過他的堅持,阿妙只能扶著他出門,夏石明在一旁幫忙。
“龍嘯,墨玄熙幹嘛非要找爵敖阿?”
龍嘯無奈回答“不知,也許等會兒,會有答案吧……”
誰知龍嘯話語剛落,就看見爵敖神情凝重地撞倒墨玄熙,筆直地朝自己走來。
看著這一幕,不知怎麼的,龍嘯感覺體內突然迸發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很殘暴嗜血的怨望,已經深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