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爲什麼,往往在一個人感情受傷的時候,身邊陪伴著的都是另外的人呢?男人是這樣,女人也是如此。是不是於我對於辛怡來說,只有這樣的時刻,才能夠靠近她?而在現實生活中,而在她的世界裡面,完全就不會考慮讓我如此靠近,成爲那個每個夜晚最親近的人?
是的,如果她之前選擇我,接受我,讓我成功的逆襲了我的女神。那麼,爲會不會對她好?答案是肯定的,至少不會像汪洋這樣,讓她痛苦。
可是,沒有如果,誰知道沒有發生的事情會怎樣?如果辛怡很多年前真的選擇了我,如果我這些年混的風生水起,賺了很多的錢,能養得起好多好多個女人,我是不是也會像汪洋一樣的所作所爲呢?
我不確定我不會,因爲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個濫情的人,也是一個已經不再相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傢伙。
而再說那個汪洋,他的老婆,是否也在很多年前,也是那種真愛和女神的關係?是否汪洋也發誓要珍惜她一輩子?可是如今呢,現實是真實的,這個男人這樣的活著,而且,活的也挺滋潤的,甘之如飴。
所以,我不可能去想象,如果很久之前,辛怡真的給我機會的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不能想,不敢想,也沒有意義。
看著她醉在我的懷中,在我的身邊依偎。我恍如隔世!這不就是我從前期待的樣子麼,這不就是我很多年輕夢中的情景麼?現在,它來了,它真實的出現了,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快樂。因爲,她喝醉了。
在她的世界裡面,這一幕其實還是沒有發生,這不是她主動的主觀的。所以,這根沒有發生有什麼區別?
她把自己灌醉了,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解決了她暫時的痛苦,但是我呢?我心裡面的痛苦,的找誰解決?。?
我多想自己也喝醉了,可是我不能。因爲我醉了,就沒有人能照顧辛怡了,就沒有人能幫助她,她其實很孤獨,其實很需要人的關心。我不是這個角色,卻必須要充當這種角色,所以,我苦逼。
司機看我不說話了,很識趣兒,也不支聲了。所以,留下我很安靜的在後排照顧辛怡。
我不由得望著她低垂的臉。十年了,快要十年了,時光和歲月,竟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一樣,還是那樣的水嫩和白皙。
她的身上,還洋溢著少女一樣的生機和活力,依然漂亮,依然能夠撩動男人的心絃。難怪,她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少追求者,難怪,那個叫做汪洋的男人,也很喜歡她,也很迷戀她,也喜歡在她和他的愛朝裡面流連。
或許,從那一天起,從那個學交誼舞的晚上,當這個女孩推開排練大廳的門的一剎那,當我看到她的一剎那,我就已經醉了吧。
她的微笑,她的美麗,都讓我迷醉,而且一醉,就不願醒,甚至在她離去了之後,還將這份夢,延續在內心的最深處。
美人如酒,就算流逝了一些歲月,還是醇香。並非對每個人都是如此,但辛怡對我,就是這樣的吧。所以,儘管我不承認我的心中,還有她的位置,儘管我可以在幾年不曾見面的時間裡面不去想她,但她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很衝動的走到她的面前,想要爲她做些什麼,想要讓她覺得快樂一些,想要分擔化解她的孤單和痛苦。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這是我在她那裡,僅有的存在的作爲男人的灑脫和尊嚴。
是辛怡,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讓我醉了,就已經將我灌醉了。而我就在這分醉意裡面,長醉不願醒。
車駛向前方,窗外是寂靜的夜色。時間彷彿靜止一般,我希望我能夠擁辛怡入懷的此刻是個夢,是個我醉後的夢。
夢既然美,就來的久一些吧。
晚上的車很少,司機沒用多少時間就將我送到了辛怡的小區門口。
尼瑪,我扶著她往裡走的時候,正好是那天地庫衝突的那個小保安!我只想說,這個世界上怎麼總有這麼多太巧的事兒啊?
好在,還沒等我尷尬,這個小保安就特別熱情的從崗樓裡面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出來我們倆,直接就問用不用幫忙。
我肯定說不用了,因爲很不好意思。
這個時候,可能是因爲在車裡面休息了一會,所以辛怡狀態稍微好點。於是哼哼唧唧的算是能自勉強走路。在我的攙扶之下,一點點的走進樓道,然後坐電梯上樓。
她的意識顯然已經沒有了,我問什麼她說什麼,到了門口,管她要鑰匙,她從包裡面很麻木的取出來,遞給我。
有兩把差不多一樣的都很像,我試了一下,第二把是。
於是,開門,摸燈,把她弄進屋。然後,究竟把她扶到了沙發上面。辛怡的身體剛剛接觸沙發,就像是一灘水一樣的,融化在那裡了。
我倒是酒勁兒沒有什麼反應。就是覺得伺候了一路了有點累了。於是,找水喝,然後歇了會。等到幾分鐘以後,我緩過勁兒來了,發現辛怡已經有了睡著的跡象。
這個時候,我的善良又發作了。我心說,既然都已經做好人,整個晚上都陪著了,乾脆好人做到底吧!再給伺候伺候,給辛怡弄乾淨了,然後弄上牀,然後纔好讓她踏踏實實的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
然後,我輕聲把她叫起來。她倒是又醒了,但是非常不情願。在我的催促和拉扯之下,她終於重新站起來了,我扶著她去洗手間。扶著她在洗手池那裡漱口,然後用冷水毛巾給她擦臉。
然後,辛怡恍惚中,說了一句想想上廁所,直接一下子坐在了馬桶上面。
這個時候,我心中飄過了一萬匹草泥馬,心說不會連褲子都讓我給你脫吧?
好在,辛怡這個時候好像潛意識一樣,推了我一下,似乎是示意讓我離開衛生間。我很自覺的離開,然後幫她關門。幾十秒鐘之後,聽到了沖水的聲音。
辛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眼睛是瞇著的,還在說話:張浩,我睡了,你自己隨便吧……
這話說的,讓我哭笑不得。我隨便?我隨便什麼???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是讓我隨便在這裡住一晚上,還是讓我隨便伺候完了你就走???
女人真是的,我不是你老公就這麼對待我啊,揮之即來啊?
但是想想,又釋然了,人家一個感情上面受傷害又喝多了的女孩子,還能這麼嚴格要求麼?差不多得了,張浩你今晚不就是來做雷鋒的麼?
於是,我比較沉著的將她扶到牀上,讓她躺下來。
這個時候,我覺得她肯定睡的不舒服,顯而易見啊,衣服褲子全都穿著呢!
怎麼辦?這是個問題,我要是做雷鋒做到底,就要給她脫衣服。但是脫衣服這種事兒,我張浩能幹麼?我又不是她老公,能越俎代庖?我有資格麼?
但是話說回來了,我作爲辛怡的老同學,好朋友,在這樣的時候,只有我在她的身邊了,我不關照她,誰能關照她?我不幫助她誰還能幫著她脫衣服睡覺啊?難道她自己能啊?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我稍微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要幫她這個忙。
當然,在確定自己要幫忙的時候,我肯定是沒有亂七八糟的念頭的。這不可能的,我張浩就算是再好色,也還是有分寸的。知道什麼事兒應該幹,什麼事兒不應該幹乘人之危的事兒不應該幹!
就算是以前我幹過這種事兒,但也是事後能正兒八經的解決的。辛怡這裡成麼?她是人家的小三,找我陪著喝酒,我趁機佔便宜?這不合適,真心的不合適!
所以,我倒是很坦蕩的,真的將自己當雷鋒了。
好在,辛怡的衣服不難脫。一扒拉就下來了褲子的話,就是解個釦子,跟我自己的一樣,而且更容易,因爲人家腿細啊,很瘦,脫的時候沒有什麼泵掛的地方。
脫完了外衣和褲子之後,我把她的身子往裡面推了推,然後蓋上被子。
離開的時候,我動靜很輕,而且心態畢竟平和。我沒有轉身去看牀上睡著的辛怡,只是心中默默爲她祝福。
“辛怡,希望以後過得好吧……”
就像是一個循環,從十年前走到了終點。
十年前,我不認識她,不認識這個叫做辛怡的女孩,而十年之後,我懷著很多複雜的心情結束了。我們的生活本來就不同,沒有交集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就讓我們用這種方式,告別過去,告別所有的不切實際的心情,所有的複雜的關係,說再見!
是的,她的世界她的生活本來便和我無關,我只是希望,她能明白什麼樣的愛情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不要在受傷害,重新變得快樂,得到簡單的幸福,這樣,就好了吧。
這是作爲一個認識了十年的朋友和老同學,對她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