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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話音剛落,陸飛揚的身體猛地自椅子上彈射而起,抬手就甩了孫仁一巴掌。
“你敢打我?”
孫仁的半邊臉頰立刻腫了起來,捂住臉頰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陸飛揚。
“啪!”
陸飛揚反手又給了孫仁另外半邊臉頰一巴掌:“打你怎么了,誰讓你滿嘴噴糞,臭氣熏天的?”。
“啊!啊!啊……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饒不了你,絕對饒不了你!保安,保安,快給我滾過來,死哪去了?”
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陸飛揚當(dāng)眾甩了兩記大耳光子,孫仁腫成豬頭的臉頰寫滿了無盡的憤怒,歇斯底里般的咆哮了起來。
“孫行,您找我們?”
兩名身材魁梧,身穿制服,腰間別著警棍的保安,擠開人群出現(xiàn)在孫仁的面前,一臉諂媚地問道。
“你們沒眼睛啊,沒看到我被人打了么?把他的雙手給我打斷,再把他給我往死里打,只要不出人命就可以!”孫仁指著陸飛揚,沖著兩人怒吼道。
“小子,敢動手打我們孫行長,你活得膩歪了吧?”兩名保安,一左一右將陸飛揚圍了起來,抽出腰間的警棍,沖著陸飛揚獰笑道。
話音未落,兩名保安掄起警棍,便朝著陸飛揚的雙手狠狠砸了下來。
嘭!嘭!
陸飛揚看也不看,抬手就擋掉了掄砸而下的警棍,緊接著一人一腳,狠狠將兩名張牙舞爪的保安給踹飛了出去。
“嘴巴放干凈點!滿嘴噴糞不是你的錯,但噴到我身邊的人身上就是你的錯了!”陸飛揚冷冷掃了孫仁一眼,旋即重新坐了下來。
孫仁雙眸噴火,死死盯著陸飛揚,但卻敢怒不敢言。
“銀行不是我家開的,所以我才來取錢啊!給我拿錢就快點,不是就給我滾一邊取,別亂攀關(guān)系,一副你跟我很熟的樣子,看著真是惡心。”
孟國富輕飄飄地瞟了孫仁一眼,撇了撇嘴道。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孟國
富就覺得自己沒必要對孫仁客氣。
孫仁的臉色當(dāng)即劇烈變化了起來,一陣青一陣白,無比的難看,唰的一聲,用一種無比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孟國富,他將在陸飛揚身上受到的屈辱通通算在了孟國富的頭上。
“孫行,怎么辦?我們支行拿不出那么多的現(xiàn)金啊?儲備現(xiàn)金沒了,取現(xiàn)業(yè)務(wù)將全面癱瘓,這會給我們支行帶來極其惡劣的影響的!”
孫仁來了之后,此刻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銀行工作人員,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很快就朝孫仁蜂擁了過來。
“孟國富,你別以為吃定我了,區(qū)區(qū)四億而已,你拽個屁拽啊!”
孫仁恨恨地望了孟國富一眼,旋即便掏出手機,撥開人群,走到了一旁無人的角落中。
孟國富笑了笑,他不用想都知道孫仁現(xiàn)在一定是向劉俊光求援了。孫仁在他眼中就是個小蝦米,他真正想要扳倒的是孫仁背后的劉俊光。
孟國富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此刻角落中,正不斷對著電話點頭哈腰的孫仁,心中便感覺陣陣的諷刺,或許以前自己也是跟他一樣的可憐吧。
“什么?孟國富帶著四億現(xiàn)金支票來取現(xiàn),想要癱瘓我們的業(yè)務(wù)系統(tǒng)?”
聽完孫仁的匯報和解釋之后,電話中立刻響起了劉俊光瞬間撥高了幾度的憤怒聲。
“你不要擔(dān)心,將孟國富開除是省行黨組會議的決定,豈能說收回就收回?他這樣搞就想讓我們收回成命,那豈不是以后有人被開除了,也可以效仿他的做法逼迫我們收回成命?”
“哼!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你且稍安勿躁,我現(xiàn)在就增派其他支行的現(xiàn)金儲備和人手來支援你們,不夠的話我再向其他銀行系統(tǒng)的朋友拆借一些應(yīng)急。四億就想弄垮我們,他孟國富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劉俊光很快就作出了部署,孫仁如釋重負(f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臉上恢復(fù)了幾分得意與傲慢之色。
“區(qū)區(qū)四億而已,用得著這么牛氣么?”
孫
仁重新走回到孟國富的面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輕蔑地掃了后者一眼,旋即又朝圍在他身邊的銀行員工揮了揮手道:“都圍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點去點鈔?”。
孟國富和陸飛揚對視一眼,笑而不語,只是二人的心中盡皆冷笑不已,四億只不過是開胃菜罷了,他們可是準(zhǔn)備了超過三百億的巨款。
很快,大廳之中便陷入到一幅奇景之中,所有的銀行工作人員人手一頭點鈔機,正在埋頭苦干,瘋狂的點鈔中。
嘩啦!嘩啦……
整個營業(yè)大廳中氣氛有些凝滯,靜得可怕,只有驗鈔機翻動鈔票發(fā)出的聲音在響動。
一個小時之后!
陸飛揚和孟國富要等的大魚,終于現(xiàn)身了。
幾十輛運鈔車組成了一隊極其豪華壯觀的車隊,出現(xiàn)在了大廳門口的停車場上。
劉俊光龍行虎步,一馬當(dāng)先,走進(jìn)大廳中,身后跟著上百名從其他支行征調(diào)過來的人手,魚貫而入。
再后面則是跟著一隊隊氣度森嚴(yán)的保安,井然有序的將一箱箱沉重?zé)o比的鈔票,從運鈔車上搬下來,抬進(jìn)大廳之中。
一時之間,場面顯得浩蕩無比,引來路人紛紛側(cè)目不已。
“孟國富,你以為你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就可以逼迫我收回成命,重新做你的行長嗎?”劉俊光徑直走到孟國富的面前,用一種極其不屑的眼神盯著后者:“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想跟我斗,你還嫩著呢。這四億恐怕就是你求爺爺,告奶奶,到處裝孫子所能借到的極限了吧?”。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孟國富似笑非笑地望著頤指氣使的劉俊光,淡淡道。
“不管你裝也好,不管也好,我會告訴你,你跟我差距到底有多大,四億在我面前還掀不起任何的風(fēng)浪,你孟國富還不夠資格跟我玩!”劉俊光傲然冷笑道。
旋即,劉俊光便不再看孟國富一眼,朝他帶來的上百名人手揮了揮手道:“別浪費時間,你們也一起幫忙點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