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閒舉起了手:“同志們好。”
“宋醫(yī)生好。”
“同志們辛苦了。”
“宋醫(yī)生辛苦。”
“感謝你們又回到了我身邊,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用一首歌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各位洗乾淨耳朵,我要唱了。”
當然,按照一般的劇情發(fā)展,這時候肯定會有反派跳出來。
這個討人厭的角色自然被咱們的王喜王大醫(yī)生給搶走了。
“宋閒,今天可是咱們賭約的最後一日了,你之前大言不慚的說要解決阿波卡病毒,現(xiàn)在咱們可都等著你大顯神威呢。”王喜陰測測的說道,誰都能夠聽出來他話語之中的嫉妒。
宋閒撓了撓頭,不悅的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呢。沒看到我現(xiàn)在正準備唱歌答謝我的粉絲嗎?”
王喜大怒:“你少轉(zhuǎn)移話題,不能治癒阿波卡病毒就明說,少用這些手段來拖延時間。”
宋閒掏了掏耳朵,嘆息一聲說道:“王醫(yī)生,我本來準備讓你輸?shù)帽容^體面一點,可是你非得往牆上撞,這讓我很爲難啊。罷了,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也犯不上給你面子了。”
說完拿出了煉製好的丹藥交給了護士,眨了眨眼睛:“美女姐姐,這可是我耗費了無數(shù)心血才配置出來的解藥,你可千萬要小心別被人掉包了喲。”
護士雙手捧著裝滿了丹藥的葫蘆,感覺這個葫蘆有萬斤的重量,雙手都有些發(fā)抖了。
胡崇山走過來,扒開葫蘆的軟塞,到了一顆丹藥然後丟到嘴裡,嚼吧嚼吧嚥了下去。
宋閒驚恐的看著胡崇山:“老頭,你秀逗啦?”
胡崇山說:“昨夜我往自己體內(nèi)植入了阿波卡病毒,今天凌晨時分已經(jīng)確定被感染了。任何的藥物都需要臨牀試驗才能夠投入市場,現(xiàn)在時間緊迫,老頭子就來幫你完善最後一個步驟。”
這番話說的宋閒肅然起敬。
周圍的人也對胡老此番的作爲,致以了最崇高的敬意。
宋閒明白,胡崇山這樣做是爲了徹底的阻絕那些可能會發(fā)生的意外,他雖然是國
內(nèi)醫(yī)學界的權(quán)威,可是在阿波卡病毒的面前,權(quán)威倆字反倒是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宋閒配置出來的丹藥就算能夠治癒阿波卡病毒,但是如果有心人要在配方或者是藥效上做文章,依然是有效果的。
王喜就準備這麼做。
王喜不僅僅是一個醫(yī)生,他更多的時候,像是一個政客。
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阻止宋閒治療阿波卡病毒患者,卻可以通過其他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來削弱宋閒的功勞,甚至有可能直接將宋閒的功勞給抹殺掉。胡崇山混跡了這麼多年,對這些政治手段在瞭解不過了!
所以他乾脆以身試藥,將王喜的殺手鐗直接扼殺在搖籃之中。
這人情太重了,宋閒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已經(jīng)有人搬來了一把椅子讓胡崇山坐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胡崇山的身上。
幾分鐘的時間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胡崇山的臉色並沒有出現(xiàn)太明顯的變化,就像是入定的老僧一樣,安靜祥和的坐在椅子上。
王喜臉色鐵青,他也是沒想到胡崇山居然會這麼剛烈!之前的確做過很多的準備,一方面是從藥效上下手,另外一方面就是從病患下手!甚至王喜還打算,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弄死一兩個病患。
畢竟宋閒配製出來的藥物是一種全新的藥物,並沒有時間讓他做充足的臨牀試驗來證明藥效,在這樣的前提下,死兩個人也沒啥大不了的。
如果死了人,自己跟宋閒的賭約就算是打平,但是功勞肯定是要均分的。
王喜也沒有膽大妄爲到敢拿阿波卡病毒來開玩笑。
奈何胡崇山的所作所爲,卻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王喜現(xiàn)在只能默默祈禱宋閒搞出來的藥丸沒有效果。
又過了十分鐘,胡崇山睜開了眼睛,對著身邊的醫(yī)生護士說道:“拿儀器來吧。”
醫(yī)生早就準備好了儀器,聽到胡崇山的話之後,立刻開始採血。
所有人的心在這個瞬間就懸了起來。
八卦黨們看不懂過程,他們關心的是結(jié)果。
可
是醫(yī)生們卻能夠明白儀器上那些數(shù)字表示什麼意思。
當最終結(jié)果出來之後,好幾個護士直接淚奔。
負責給胡崇山診斷的那個醫(yī)生,雙手就跟抽風似得不停顫抖:“沒了……真的沒有了,體內(nèi)的阿波卡病毒……消失了。”
胡崇山哈哈大笑,扶著椅子站起來,走到宋閒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哈哈哈。”
王喜不甘心,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都要掐到肉裡:“胡老,這只是初步的診斷,阿波卡病毒非同小可,我覺得還是做一次全面性的檢查比較穩(wěn)妥。”
無數(shù)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王喜身上,都覺得這人實在是有些討厭,就不能讓大家多高興一會麼?
王喜現(xiàn)在是徹底豁出去了,雙眼死死的盯著胡崇山,只要胡崇山拒絕,他就能把這件小事頃刻間鬧成破天大的事情,雖然對最終的結(jié)果沒有多少影響,卻能夠給他爭取不少的同情分數(shù)。
胡崇山哼了一聲,搖頭說道:“有些人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那就做吧。反正這裡設備都是齊全的。”
王喜立刻反對:“不,得去醫(yī)院。”
胡崇山很是不悅:“王喜同志,你到底要幹嘛?”
“胡老,我只是想更加穩(wěn)妥一點,有錯嗎?”
“你這是無理取鬧,我的身體我自己還不清楚嗎?”
“誰知道這種藥有沒有副作用,沒有臨牀試驗的數(shù)據(jù)作證明,萬一只是假象呢?”
胡崇山氣得手發(fā)抖:“你太過分了!”
王喜哼了一聲:“如果追求真理也是過分的話,我不介意更加過分一點。”
周圍的醫(yī)生都有些聽不下去,包括曾經(jīng)支持王喜的那些羣,也覺得他是在小題大做。
不知道誰陰森森的說了句:“得了吧,我看你就是輸不起。”
“開什麼玩笑,我乃聖馬力諾醫(yī)學院畢業(yè)的高材生!我曾經(jīng)去過非洲阿波卡病毒的疫區(qū),我的字典裡就沒有輸不起三個字。”王喜梗著脖子說道:“總之,如果沒有全面的檢查,沒有後續(xù)的觀測,我是不會承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