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共動手兩次。
第一次他在倉庫外的空地開槍,成功擊中,但并不致命,而且之所以能命中無非就是對方沒有任何防備罷了。
反觀第二次在目標住處開槍,本身機會還算不錯,要是再給他點時間,也未嘗不能成功。可是最后被人打斷,倉促之下他只能選擇冒險。
誰知道結果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害的他被武警追了一天。最后他還特意跑去河冀繞了個圈子,這才徹底擺脫追兵,絕了后患。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呂克瞬間從床上彈起,手里也多了一把用來防身的手槍。
“誰?”呂克用英文道。
“送熱水。”門外的旅館服務生回答,甚至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句中文。
呂克雖然沒有聽懂,卻還是舒了口氣,將槍重新插回腰間。
打開門接過服務生送來的熱水瓶,他道謝后關上了房門,“一驚一乍的毛病需要改改了。”
可能這就是不知曉國情的壞處了,如果他知道一百塊一宿的旅館根本沒有什么送水服務,恐怕心里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怎么樣?”躲在旅館樓梯口的臟辮出聲對服務生道。
服務生沒有回答,而是十分坦然的伸出了手。
臟辮暗罵一聲,從身上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那個背吉他的老外是不是在里面?”
“嗯。”
服務生點了點頭,遞給臟辮男一把鑰匙,提醒道:“你們一會捉奸的時候動靜小點,要是他在里面反鎖了不能砸門,還有其他客人呢!”
臟辮點頭答應。
服務生走了兩步,又回頭笑道:“其實揍他一頓根本沒用,畢竟你女朋友已經出軌了。不如等你兄弟到了,找那老外賠點錢實在。”
臟辮男咬牙切齒,“這里沒你事了,小心待會連你一起揍!”
服務生見臟辮男發火,不再多言,轉身朝旅館樓下走去的同時在心里腹誹道:連他媽自己女朋友都管不住,活該戴綠帽!
臟辮男當然不知道服務生肚子里的話,扭頭對剛上樓的六哥道:“告訴虎哥了嗎?”
“我找人聯系到了四哥,四哥說他和虎哥馬上就過來,讓咱們盯緊。”六哥回答一聲,然后又追問道:“你小子到底有把握沒,萬一待會人對不上,咱們怎么收場?”
“當然有把握,不然我能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嗎?”臟辮回答道。“而且那家伙背后的吉他包里裝的根本不是吉他,我都沒拎起來。即便他不是虎哥要找的人,也肯定有問題。”
六哥點頭道:“你盯著點,我下樓去看看!”
段飛接到周虎的電話,倒也沒有怎么遲疑,駕車立即趕到了對方所說的旅館。
先一步趕到的周虎看到段飛,立即迎上去道:“大學城那邊的人發現樓上那家伙有些可疑,背著個不知道裝著什么東西的吉他包,所以打電話過來問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段飛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跟在周虎背后的六哥,笑道:“好久不見了。”
周虎疑惑道:“你們認識?”
六哥擠出一張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出聲道:“之前見過一面,然后挨了頓揍。”
周虎瞬間明白了六哥話里的意思,有些憐憫的瞥了眼六哥道:“先說正事。”
“我和螃蟹在大學城……”
六哥說了一句,又對段飛解釋道:“就是留著臟辮那家伙,我們在大學城附近碰到那家伙,螃蟹說那家伙形跡有些可疑,就過去試了試,結果發現對方的吉他包裝的并不是吉他。”
段飛點頭,出聲問道:“在什么地方?”
“二零六。”
六哥回答道:“螃蟹在樓上盯著,而且也已經拿到了房間的鑰匙。”
“鑰匙?”段飛疑惑。
“螃蟹說那個老外勾引他女朋友,然后給了服務生兩百塊錢。”六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