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藝住的是一棟小別墅,這是韋家的祖產。
三分鐘后,韋藝站在客廳里面,心中焦急無比。
又出事了,春妮又消失了。
整個房間里面根本見不到她,她不知道去哪里了。韋藝焦急的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通了春妮身上的電話。自從上一次春妮消失過一次之后,韋藝將讓春妮將手機時刻都呆在身上,而且教她怎么用。現在韋藝上班的時候,春妮已經會給她打電話問候了。
可是,電話打通了,卻遲遲沒有人去接。
到最后變成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韋藝急的在房間里面團團轉。經過上次春妮離家出走之后,她一直都沒有提給春妮找學校的事情,生怕就是在刺激到這個孩子。她每天上班離開之后,更是囑咐妮妮不要隨便離開家里。悶得慌就在家里看看電視,或者是看一些兒童書籍。為此她又買了許多兒童書籍,可是現在春妮又不見了。韋藝立馬就換鞋拿上包包離開家里出門找春妮,找遍了整個小區和附近一些春妮可能去的街道,都沒有見到春妮的影子。
韋藝焦急無比,坐在路邊,頭發散亂在鬢角,心中郁悶委屈什么心情都有。心中想著這個女孩就那么討厭自己嘛,表面上對自己那么親,可是隔三差五卻離家出走讓自己擔心。韋藝又給春妮打了個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她氣的坐在路邊偷偷抹眼淚,眼淚抹干之后,她還得繼續找。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如果這一次找到,她一定要好好問問春妮,她到底愿不愿意拿自己當媽媽,如果她不愿意。
韋藝絕對不勉強。
韋藝一個人怎么可能在偌大的春城找到春妮呀,她當即就開著車到了西涼故居找到了沈一,讓沈一幫她找春妮。結果她剛到院子里面,就看到了沈一正在將手放到楚蓉僅穿了一條內褲的屁股上面,韋藝“呀”的叫了一聲,然后驚呼到:“沈一,你干嘛呢。”
沈一心中憋著一團火,再加上楚蓉穿的太火爆,正準備和楚蓉發生些什么呢,結果韋藝就來了。這一聲“呀”著實將沈一嚇了個不輕,沈一趕緊爬了起來,嬉皮笑臉的說:“沒事,和蓉蓉鬧著玩呢,蓉蓉要看電影,我給她下載一個。”
聽著沈一的話,楚蓉臉蛋也紅撲撲的,她一把將沈一的筆記本合上,然后將筆記本抱在懷里對沈一說:“你電腦我拿走了,我要將這一套電影看完。”
沈一點了點頭,楚蓉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沈一看著楚蓉的翹臀消失在門板后面之后,才轉過頭看了看韋藝,有些無奈的問道:“怎么了?這么著急來找我,又有什么事?”
“妮妮又丟了。”韋藝垂淚欲滴的說。
沈一眉頭一皺,聽韋藝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這兩天她們兩個都好好的,但是今天韋藝下班回到家里之后,就突然發現妮妮不見了。沈一聽著韋藝的陳述,眉頭一皺說:“你說她突然不見了,而且附近根本找不到?”
韋藝點了點頭說:“嗯,我找遍了附近所有她可能去的場所,根本就沒有見她的身影,我給她打電話,電話一直都是無人接聽,但是卻暢通。”
“有點詭異。”沈一摩挲著下巴說。
詭異的地方太多了。上一次沈一幫韋藝找春妮的時候,她們兩個那激動的淚水將沈一都感動了一回。所以春妮絕對不可能不吭聲離開,這妮子是鄉下來的,鄉下人孩子都比較樸實,知道誰對她。再個就是上一次春妮離家出走也吃了許多苦,她那么聰明一個孩子,絕對不可能再離家出走的。
沈一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可能了。
上一次妮妮在果園里面偷吃了人家的果子,那保安兇神惡煞的,而且沈一還殺了人家兩條狗。說不定是人家尋仇呢,沈一看了看焦急的韋藝說:“你等著,我幫你問問。”
沈一拿出手機,給都麗打了個電話,問她:“麗姐,你聽說過南山區一個叫三爺的人嗎?”
“怎么?你找他有事情。”都麗在電話里面反問沈一。
一聽這話,沈一就知道都麗知道。沈一趕緊說:“跟他有點過節,想知道這個人為人怎么樣,是做什么的。”
都麗輕輕一笑說:“他是吳森林的老同學,隨著吳森林起來的幾個大亨而已,做旅游業,市內基本上大大小小的旅游公司和旅游景點都是他開發的,旅游酒店也跟他有關。為人不太清楚,但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聽說為人不怎么厚道,欺軟怕硬,非常迷信。怎么,你真跟他有過節?”
沈一眉頭緊緊皺起來,照都麗這么說,這一定是跟三爺有關系了。
沈一最后又問了一句:“他大名叫什么。”
“孫森磊,名字里面有兩個三個一樣的字,所以別人都叫他三爺。”都麗對于春城的勢力布局那是門清。
沈一知道這些之后,說:“嗯,知道了。”
說完,沈一掛斷電話,轉頭看了看韋藝說:“一起去找孫森磊去,妮妮可能被他抓走了。”
韋藝眉頭一皺,沈一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打死那兩條狗最起碼五六百萬,人家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啊。他們不敢來找沈一的麻煩,就去抓了妮妮唄。韋藝一聽沈一這么分析,倒也感覺像是那么回事兒,當即和沈一同仇敵愾,準備和沈一一起去殺一個片甲不留。
楚蓉聽說他們兩個要去打壞人,當即也吵吵著要跟上去。沈一同意,帶著楚蓉和韋藝,開著偽裝成奧迪a6的a8就殺向了南山區。孫森磊的宅子就在南山區深處的一座小山上面,周圍綠樹成蔭,道路寬闊。他在家里的后面建了一片果園,上一次妮妮就是誤闖進他家的果園,沈一才打死他們家的狗的。
沈一認定是他擄走妮妮之后,胸腔里面就憋著一團火。這團火和之前楚蓉撩騷起來的那團火匯聚在一起,燃燒成沖天大火。開著車的時候,沈一就在說:“等一下你們都往后面站,別讓我不小心傷著你們。”
……
在南山區風尚山莊里面,正在舉行一個沉痛的葬禮。雍正,乾隆被惡徒打死,它們兩個是三爺一生最摯愛的子孫。它們的離開,是三爺難以割舍的痛。它們的死,是有價值的。它們陪伴著三爺走過了一段狗生,在犬界,他們就是兩只哮天犬。死了之后,是要到二郎真君面前報道的。
一篇冗長的吊唁文章幾乎訴盡了這兩只狗生前的榮耀,來參加三爺兩只狗葬禮的都是春城的名流。其中不乏電視臺二號花旦宋莎,按理說兩只狗死了,舉行葬禮實在不合適。而請賓客來,則更不合適。但是三爺發話了,請他們來參加自己兩條狗的葬禮,那是給他們面子,誰要是不來,那就是不給我三爺的面子。
所以,這兩只狗的葬禮才被辦的這么隆重。現場哀嚎遍天,兩條狗的照片被放大放在最高的桌子上面,旁邊還放著兩條骨頭形狀的金條。主持人念著沉痛的腹稿,兩三個省里面唱戲的藝術家正在臺上演唱《卷席筒》,那高亢悲痛的聲音,讓現場所有人都感嘆,這兩條狗,恐怕也是它們犬界的死的最榮耀的吧。
等現場所有吊唁都舉行完畢之后,在莊園里面,三爺一身黑色的禮服走了出來。他那一米六的往身高,頭發梳的跟狗舔的一樣,模樣頗為滑稽。不過現場人都沒有笑。實際上,今天他們能來,就說明他們地位不夠高。今天在現場充當的也就是捧哏的角色,三爺好面子,大家都得給三爺面子,不給三爺面子的,那就是一個字,死!
旅游業靠的是什么?靠的不是發展,靠的是宰客,靠的是能鎮得住人。三爺早些年是火車站蹬三輪的,現在能混這么大,靠的是啥?那就是刀口上舔血混過來的。三爺來到人群前,輕咳了一聲說:“大家都吃著喝著啊,雍正,乾隆去世,我孫某人深感哀痛,但是狗死不能復生,我孫某人今天宣布,誰要是能將東涼醫院給我拿下,我給二十萬。”
東涼醫院?現場人都震驚無比。難道這兩條狗是沈一打死的?
現場來的人都是人精,一聽到孫森磊這么說,頓時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兒了。不過他們全都相視一笑,盡是無奈。別說是二十萬,就是給一百萬,那也絕對不能招惹東涼醫院。為啥?因為人家東涼醫院牛唄,前一陣子那個什么董大少那么牛逼的人物到現在還被關在監獄里面,就憑他們這些跳腳小鬼想讓人家醫院栽倒,絕對不可能。東涼醫院幕后的老板沈一,那更是和全國都知名的沈吳藥業有關系。
這么一個背景深厚,自身武藝也十分強悍的人,誰敢招惹?
其實沈一不知道,他的惡名早就傳遍了整個春城。
兩條狗的吊唁會舉行了兩個小時,現場所有的人都過去給狗送了一束鮮花。三爺也沒有強迫大家向狗鞠躬,他有分寸,知道現場這些人能來,就是給足了他的面子。三爺最擅長的還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邊剛陪著他玩了兩個小時游戲。三爺就宣布宴會開始,然后流水一樣的龍蝦鮑魚以及魚翅燕窩送了上來,還有拉菲和ox,甚至現場還提供了供饑渴的男女一起歡愉的場所,就連杰士邦都有提供。
可見三爺之財大氣粗啊,這些名流吃吃喝喝,宋莎喝喝的迷離,一個高大的帥哥攙扶著她走進別墅,宋莎也沒有阻撓,甚至心中還有些欣喜。
一場哭喪會,頓時變成了yin亂派對。孫森磊也就是三爺,端著一杯ox坐在宴會正中央,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看著紅酒,眼睛里面透露出一絲陰鷙,喃喃說道:“沈一?雍正,乾隆。呵呵。”
他之所以辦這個宴會,還是要給沈一最有一個機會。
兩條狗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