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不由地暗暗著急了起來,他真想抽自己兩個耳光。剛才自己為什么不打電話告訴明哥,讓他派人來支援暉哥呢。暉哥要是出了事,自己肯定會被明哥給活剝皮了。
容川杰不由地暗暗一驚,剛才在電話中,他就已經知道這暉哥很狂妄,他還真沒有想到,李鴻暉竟有這么狂妄,在自己的地盤挑戰自己的手下。雖然自己礙于面子,不會下手幫忙,但這么多的弟兄,他們要是一哄而上,暉哥在能打,雙手也難敵眾拳吧。
對面三桌食客,其實都是他們龍晨區雷頭幫的人,他們都是賭場上或是“雞場”里的打手,他們都是容川杰和韋巒山的手下。他們多數敬重老大容川杰,卻不太喜歡與夸夸其談的韋巒山往來。但有事,大家肯定得幫忙,誰讓大家都是雷頭幫的人呢,江湖上就是講究一個義字。
韋巒山微微一怔,笑道:“好啊!我還真想領教一人打敗金小子和他的十四個手下之人。看看,你是否配罩著龍珠大酒店。”
“好吧,好吧,方式由你提出,場地也由你選。我就一個人,你可以多選十幾、二十個人。”李鴻暉微微一笑道。
李鴻暉一句話就把韋巒山給頂死了,我只是同意你選十幾、二十個手下去幫你,你的老大容川杰就不可下場幫你的忙了。李鴻暉也不想得罪龍晨區的老大容川杰,但他必須給韋巒山一個小小的教訓,免得他太過狂妄,以后再跑到龍珠大酒店鬧事。
“好吧,我們出去吧,這里還要做生意。”韋巒山說完帶頭向門外走出。
容川杰想出言相阻,但這事又是李鴻暉提出了,他不能阻攔李鴻暉去向韋巒山挑戰,但他也不想雙方有所損傷,以免以后把事情鬧大,引起公安部門的注意,而影響龍亭山野味館地下賭場和地下“雞場”的生意。
李鴻暉慢慢地站了起來,對江濤道:“你在門口看著說行了,哪都不要去。知道嗎?更不要想著打電話,記住我的話不然混回昌盛公司去。聽見沒有。”李鴻暉狠聲道,他剛才已經看出江濤好幾次摸口袋里的手機,可能他是后悔沒有打電話通知明宣吧。
“是,暉哥,我不會打電話過去的,我一定聽你的話。”他雖擔心李鴻暉涉險,但他更多地還是相信李鴻暉。他親眼看見,李鴻暉徒手打敗龍南區雷頭幫十五人,他對李鴻暉充滿著信心。
一行人前前后后地走出了野味館,李鴻暉看了一眼江濤,江濤用力地向他點頭保證。他又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韋巒山,李鴻暉走到容川杰的身邊,說道:“你不用擔心,只要他不要太過猖狂,是不會受傷的。”
容川杰點頭輕聲道:“謝謝你,暉哥。”
已近晚上九點,天色已經很黑了。韋巒山已經走過對面馬路。他指著身前一幢黑不溜秋的二層樓房,回身對李鴻暉大聲道:“我在樓上等你,記得快點上來喲。”說完,韋巒山帶領二十多個小混混跑進了那幢二層樓房里面。
李鴻暉不會立即去追,他略看了一眼那幢黑洞洞的二層樓房,隱約發現二樓房間是一間接一間,中間沒有間隙,正面有一條長過道,從過道進入各房間。心中有了計較,李鴻暉走到了那幢房子下面,慢慢地向樓上走去。
上至二層,推開第一間房,抬眼看去,李鴻暉便知道,每個房間都有窗戶。他跳上樓左邊第一間房的窗戶處,憑借靈巧的身手一個輕輕跨越,便悄悄地跳到隔壁房間的窗臺上。到了第二間的窗臺,他又從這間房子的窗臺跳到另一間房的窗臺上。
三跳兩跳,李鴻暉已經跨越了七、八間房的窗臺了。他不但讓早已上樓的韋巒山及他那幫小混混知道自己在哪間房,就是在下面守候的小混混們,也不知道李鴻暉到底是在哪間房里。
憑借靈動的雙耳細聽四周,李鴻暉發現韋巒山等人,已經借助繩索轉移到了窗子外小巷對面的另一幢房子內。
李鴻暉把最后一間房子的窗口打開,躍上窗臺,探頭望了一眼小巷對面的房子。從這個窗口到對面房子窗口隔著一條寬近四米小巷,而且那邊的窗口是關著的,假如跳越過去的話,站不穩窗臺就會翻身掉倒小巷下面的地上,這難度也太高了點吧。
李鴻暉細看對面窗臺,用眼睛對準了距離,忽然一個輕躍,穩穩地落在小巷對面房子的窗臺上。身體雖因重心不穩而有些晃動,但他急忙矮身低扶,抵消了前沖去勢。如果他稍往外偏那么一點點,就會立刻掉下窗臺。也虧李鴻暉的心理素質好,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掉下窗臺了。
準備跳下窗臺時,房內傳來了韋巒山的一聲冷笑:“想不到,你這么快就找到了我。從對面的房間,跳到這邊的房間,我自信可以辦到,但我沒有把握站穩窗臺上。不過我現在很奇怪,假如我在你跳過窗口的時候,推開窗口,你還有機會跳過來嗎?”
李鴻暉心中微微一震,他還真沒有料到韋巒山還有這一手。既然他已經說了,那么他就會還有更加厲害的一手在等著自己,李鴻暉立即鎮靜了下來,眼睛四轉,立即知道了韋巒山的目的。李鴻暉微微一笑道:“那你為什么還沒有動手啊?”
韋巒山猙獰一笑:“拜拜。”猛地把窗子向外推開。
就在韋巒山推開窗扇一剎那,李鴻暉突然雙腳輕點窗臺,一個輕躍而起,雙手上伸抓住窗上的屋檐,一個向后擺蕩,身體立即避開了外推的窗扇,接著一個回旋下落,跳進了仿佛是韋巒山特意為他打開的窗口,穩穩地落在了韋巒山的身前。
韋巒山沒想到李鴻暉能有這么高的身手,這么危險的地方做這種驚險的高難度動用,他如不是狂人,那他就是藝高膽大之人。韋巒山愣了一下,待他回過神時,李鴻暉已經一個借力直踢,不偏不倚地正好踢在了韋巒山的胸口上。這一腳力量雖然不是很大,但卻足以把他踢得向后翻倒。
李鴻暉輕巧地落在屋內,韋巒山翻身爬起,他臉色一沉:“進來又怎樣?你還不是來找死的嗎?”
李鴻暉早已料到這房間內決不可能只有韋巒山一人,他肯定有幫手在里面,余光旁移,他立即看見了,房間轉角處有人影。細聽屋外,門外及樓梯附近的至少有二十多人。從微弱的聲響,屋外之人手上可能拿在木棍之類的物品。
韋巒山知道李鴻暉已經發現了房子里藏有人,他哈哈一笑:“出來,讓暉哥見識見識你們的身手吧。”
墻角后的立即閃身站出來三人,并排地與韋巒山站在一起。韋巒山哈哈笑道:“現在我倒要看看,暉哥你是怎么從這房間走出去的了。你要知道他們是我的師兄弟,都是練武高手。我們四人合擊,我看你暉哥還怎么猖狂,啊,哈哈哈哈”那笑聲,仿佛他們四人已經把李鴻暉給打倒了。
“哈哈,我已經猜想道了,哈哈哈哈。”李鴻暉哈哈大笑。
“猜到了什么?”韋巒山疑問道。
“你哎,韋巒山你根本就沒什么本事,你一個**敗三個特警,恐怕就是他們三人偽裝的特警吧。如今特警服不值錢,地攤上十多元買一套。讓他們假裝特警來抓捕你,然后被你一人打敗。哈哈,你在雷頭幫就是這樣混出名聲的啊。哈哈哈哈。”李鴻暉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你是怎么知道?”韋巒山臉色立即大變地問道。
他的三個師兄弟也非常疑慮,他們四人精心策劃的韋巒山一戰大敗三特警,李鴻暉才與他們第一次見面,竟如看見一樣,揭穿了他們的鬼把戲。
李鴻暉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啊!”韋巒山驚訝地后退了一步。不管李鴻暉是如何知道,也不管老大是否吩咐不要找李鴻暉的麻煩,他還是決定了:不能讓李鴻暉走下此樓,以免他把自己的老底抖擻出去,那自己和三位只會裝模作樣的師兄弟還如何在雷頭幫混呢?不能!決不能讓李鴻暉走下樓。
向三位師兄弟使了一個下狠手的眼色,四人立即成扇形把李鴻暉團團圍住。
眼看四人把自己圍住,李鴻暉不但絲毫不懼,反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韋巒山,狗急跳墻了吧。收手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不然你后悔莫及。”
韋巒山根本不會聽李鴻暉所勸他,大喝道一聲:“動手。”
韋巒山話音甫落,四人同時猛地向李鴻暉沖來,瞬間撲至李鴻暉身前,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即刻把李鴻暉的夾擊在中間。
李鴻暉早半秒一個旋轉向前橫踏,輕輕松松地避過了左右倆人的夾擊。雙拳前沖后勾,把前后兩個人的出拳阻攔在半空中。左右倆人反手肘落,直擊李鴻暉后背。但兩人的動作剛起,李鴻暉已經一個側轉,又退了回處,避開了左右倆人的肘擊。
前后倆人的雙腿剛想起腳,李鴻暉已經快他們一步,左右雙腳橫掃,即把他們的雙腳阻攔在自己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