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不打緊,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現在感覺渾身不舒服。”老農連忙說道,江遷和林雪兩個人的彬彬有禮,讓他心裡毛毛的。
“好吧,現在我也沒有事了,我們就出院吧,去酒店慶祝一下?!苯w說道。
“好啊,不過還是不要去酒店了,那裡太貴,就去我們賣菜那邊的一家大排檔吧,那裡的鴨飯可正宗了?!崩限r說道。
江遷和林雪互看一眼,笑著點點頭。
林雪去交醫藥費,江遷和老農走到路邊,來了一輛出租車。
很快林雪就出來了,和他們一起去老農所說的大排檔。
到了那裡,江遷點了一大桌子菜,就和老農開始喝起酒來,兩瓶白酒下肚,老農的臉色就漲得通紅,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小子,你真的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怎麼想的麼,那時我在想啊,這傢伙不會是黑幫的人吧,不然也不會被砍成這樣啊,本來我是不想管的,畢竟如果你真的是黑幫的人,這種事情誰管誰都有麻煩,但是,當時我看了你的面相,知道你不是那種大惡之人,眉心之中有一股浩然正氣,我就知道,你的心是善良的,所以我才把你就起來?!崩限r說道。
“老伯你還懂得看面相啊?!苯w說道。
“不懂,但我以前闖江湖那麼久,看人之術略懂皮毛,大善大惡之人還是分得清的?!崩限r醉醺醺的說道。
江遷笑了笑,沒有說話。
又是幾杯下肚,老農就醉倒了,倒在桌子上。
“老伯?”搖了搖老農的肩膀,發現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沒有多大反應。
江遷無奈的搖搖頭,讓林雪付錢之後,他就帶著老農回到他家,把他放到牀上。
“這個老伯,平時生活很艱苦吧?!绷盅┛粗限r的房子,目光閃動的說道。
“還可以,勉強餓不死,不過一天到晚,也就只能吃蔬菜,肉食,每個星期只能吃一次。”江遷說道。
林雪聽了他的話,看向老農的目光有些同情。
“雪兒,你先回去吧,和顧棉她們說一聲我沒事,我在這裡再陪他幾天,很快就會回去了,記住,不要和任何人說我現在的地點,只說我沒事就可以了。”江遷看了老農許久,心裡有些不捨,轉身對江遷說道。
“好的,不過你最好快點,公司還有很多事需要你親自出面?!绷盅┱f道。
江遷點點頭。
林雪向前一步,張開手抱住江遷。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葉靈已經恢復了?!绷盅┱f道。
江遷身體一震,驚喜的說道:“真的!”
“當然了,你要感謝我和顧棉,要不是我們兩個日夜和她說話,她也不會這麼快醒過來?!绷盅┬Φ醚劬θ缭卵酪话?。
“我的雪兒真懂事。”江遷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
“那當然,不然怎麼幫你處理公司的事情,好了,我先回去了,你留下來陪老伯吧?!北唤w誇了,林雪更加開心,笑著說道。
“嗯,回去吧?!苯w說道。
林雪離開之後,江遷就去燒熱水,這時老農忽然翻身,吐了一地穢物。
江遷見此,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去拿起掃把把穢物清理乾淨,這時水已經燒開了,江遷就用毛巾浸泡在熱水裡,放在老農的額頭上敷著。
然後老農就沉沉睡去。
江遷也有點睏意,也去睡覺了。
第二天,老農起身,晃了晃隱隱作痛的腦袋,見到江遷也在睡覺,臉上浮現笑意。
他沒有吵醒江遷,悄悄的走出去洗漱。
或許是他洗漱的聲音太大了,吵醒了江遷,江遷起身伸了個懶腰。
老農察覺到江遷起來了,轉頭看向他,問道:“你怎麼不和家人回去?!?
“不急,再多陪你幾天。”江遷說道。
“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陪的?!崩限r的笑容出賣了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江遷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一番洗漱之後,兩人吃過早飯,就繼續出去賣菜。
這一天,那些小混混沒有來找麻煩,江遷他們度過了平靜的一天。
幾天過後的半夜,江遷看著熟睡中的老農,輕輕嘆了口,是時候離開了,再不離開,就真的不想回去了,雪兒她們還在等我,我不能放棄她們。
江遷悄悄的起身,從牀底下拿出幾疊厚厚的鈔票,無聲無息的放到桌子上,然後悄然離去,不告而別。
就在他剛剛離開不久,熟睡中的老農忽然翻身起來,看著門口怔怔出神,良久之後,他才嘆了一口氣,喃喃道:“自己一個人生活也不錯啊,爲什麼會那麼不捨呢,我以爲我已經習慣了離別,沒想到最後還是逃不過著七情六慾啊。”
他呆呆的坐了許久,才接受江遷離開的事實,最後淡淡的看了江遷留下的錢一眼,就躺下去睡覺,對於那些錢,他碰都不碰。
第二天,老農繼續出攤賣菜,只不過這一次,少了一個人而已。
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買菜的人特別多,老農的菜很快就賣完了。
老農喜滋滋的開始收拾攤位準備回家。
不遠處的一棟民居二樓,江遷在看著老農,沒錯,那些買菜的人就是他安排的,他知道老農絕對不回收自己的錢,所以就僱了一些羣衆演員,去買老農的菜。
看著老農臉上喜滋滋的笑容,江遷也無聲的笑起來。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幾十號小混混從市場走過來,爲首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在他旁邊,還有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赫然就是那天被江遷用小石子重傷的光頭大漢。
他們一夥人殺氣騰騰的走到老農的攤位前,直接掀翻老農的攤位。
“你們想幹什麼。”老農哆哆嗦嗦的說道。
“沒幹什麼,上次打我們的那個小子呢,讓他出來?!惫忸^大漢說道。
“他已經回家了,離開了這座城市。”老農說道。
“既然他回家了,那他要受得苦,就只能由老人家你來承受了,如何。”帶著眼鏡的男人嘴角泛起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