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破屋子附近有一條公路,這位軍哥的車就停在路邊,那是一輛軍綠色的軍車。
車的扭距特別寬,還是敞篷的,看著就霸氣無比。
他將我放在后排,對著小飛吹了個口哨,小飛搜下子就跳上了車,然后蹲在我身邊一邊舔舌頭一邊看著我,偶爾還用蹄子踩踩我的臉。
我怎么也不會想到,被認為奪我命的小飛是一條軍犬,是它敏銳的直覺救了我,我發作內心的感謝它。
它似乎能讀懂我傳遞給它那感謝的眼神,它竟然用嘴在我臉上舔了舔,似乎是在安慰我。
那位軍哥從發動車子,一路猛轟油門,軍車瘋狂的跑起來那真不是蓋的。
速度應該飚了200左右了吧,我看著周圍的風景瘋狂往后跑。
我在車上差不多待了半個多小時,軍車停了下來。
醫院里跑出了六七的護士,抬著單架,快速的將我抬進了急診室。
這家醫院我從來沒見過,非常陌生。
連續數個小時的慌忙救治,我全身上下都被纏了一圈兒紗布。
此刻的我,如果再在頭上纏點紗布,那我真的和木乃伊沒什么區別了。
幫我處理好全身的傷口,在場六名醫生,齊齊擦起了額頭的汗水,我感激的看著他們,張了張嘴想說聲謝謝,可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不過他們看到了我的口形,那名主治醫生說這是他們應該做的,讓我不要再試圖說話了,嗓子喊破需要靜養,他們會繼續更進治療的。
另一名醫生說,幸虧送來的及時,保住了全身皮膚,好了就沒事兒,不然你以后需要對全身進行皮膚移植,這將是一筆巨額的醫藥費。
我聽了也一陣陣的心驚,幸虧小飛發現了我,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治療完畢,我被推出急診室,由兩名護士推著進了一間病房。
在病房等著的正是那位軍哥。
“陳軍長,病人皮膚底子好,以后不會留疤,大概半個月就能痊愈。”
護士笑著對軍哥道。
“嗯,你們把他臉弄正,我拍個照,怎么我覺的他有點像我要找的那個張源呢?”
軍哥有些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機吩咐護士道。
“是,陳軍長。”
兩名護士也不敢怠慢趕緊將我臉放的端正一些,軍哥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大跨步的就走出了病房。
當時我多么的想告訴他,我就是張源啊,你嘴里說的就是我的名字。
可是嗓子破音,我說了沒用。
這兩個護士叫這位軍哥陳軍長,那我基本上就能確定,他應該就是上次去上陽村找我的那個軍長了。
既然我遇到這位軍長,那我一定就能知道小姨的消息了,因為是小姨讓他找的我。
小姨,真希望我能早點見到你,你現在一定很了不起了吧。
如果小姨很厲害,那我就誰也不怕了,我直接讓小姨派兵把方博抓起來,因為他涉嫌綁架虐待烈士后代,而且我還是小姨的家屬。
同時他也有侵害軍人家屬的罪行,所以部隊拿他問罪在情理之中的。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等我見到小姨之后才可以說,面前這個軍長雖然救了我,但他好像很高傲,似乎都不想多看我一眼。
不過我很感謝他救了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不一會兒,軍長好像打完了電話,興沖沖的跑回來道:“哈哈,老子終于找到張源了,你們兩個好好照顧著,我去問問小雅能不能請個假過來。”
軍長吩咐完兩個護士看了我一眼,又開心的跑出了病房。
他一聲小雅叫的那個親切,讓我心里覺的酸酸的,難道他在和小姨找對象?
不過他這一走,一晚上都沒回來,我被兩個護士照顧的很周到,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陳軍長有些憤怒的聲音吵醒的。
“…小雅都在藏區待5年了,現在我幫她找到了侄兒,她侄兒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把全身皮都快扒了,小命差點丟了…什么?還是不能回來?為什么?李雅可是我們青省最優秀的國防偵查員…”
“就讓她回來兩天都不行?首長,您就不能通融通融,對,我知道李雅從事的工作特殊需要高度對外保密,您說的都對,可張源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您不讓她回來,她也…首長…首長~!”
“艸,什么東西…啪~!”
一個電話打完,軍長憤怒的把手機摔了。
“陳-軍-長,謝-謝-你-救-我。”
我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他道。
因為嗓子還沒好,發聲總是跑調,我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小聲跟他說。
“你嗓子破了就少說話吧,我和小雅的關系鐵著呢,跟我不用客氣,氣死老子了。”
陳軍長抱怨一聲,就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看到軍長因為我小姨回來生氣,我發自內心的感謝他。
“你怎么會被人整成這樣,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跟我說了,我也好交代你小姨,也對,你嗓子說不出話,過幾天吧,等你嗓子好一些再跟我說。”
陳軍長看了我一眼,原本想跟我談談,但他又看我一動都動不了,嗓子也不利索,起身就走了。
陳軍長離開,空蕩蕩的病房只剩下我一個人。
現在我手機也沒有,身上的東西一件兒都沒有,我擔心小蘇,她找不到我肯定著急的要死。
而且她肯定會告訴潘雨晴那濺人說我失蹤了,哎,潘雨晴她應該會后悔那么對我吧,要不是她,我怎么會像個瘋子一樣在大街上跑。
也就不會一個人被警察帶走了吧…
一個人總會胡思亂想,我也一樣,躺在床上什么都幻想,我甚至在想馮晴晴那濺人現在在做什么,也真是多余。
一連在病房躺了三天,都是護士定點來照顧我,陳軍長在第四天才來看我。
可能是他部隊里忙吧,所以不來看我也正常。
陳軍長一進病房什么話都沒說,先讓護士把我扶的坐起來,給我拍了一張照片,而后轉身就出去了。
我跟他說我能說話了,他理都沒理我,好像根本沒聽見我說話。
我知道,他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我的,我當時就是這么想的。
因為我看陳軍長的氣勢就能感覺到,他不像那種一拳一腳打拼出來的兵,他身上沒有那種血氣,更沒有殺氣,有的只是高傲。
一種富家子弟應有的高傲。
陳軍長在醫院走廊也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聊的很開心,隔著門我聽不見外面都說了什么,只是能聽到走廊理不間斷的回蕩著他的笑聲。
打完電話,陳軍長走進了病房。
“能說話好啊,醫生說你恢復的挺快,皮膚不會留疤,現在已經能100%的確定了。”
陳軍長走進病房,面無表情的對我道。
“謝謝陳軍長,謝謝你救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感謝道。
不管陳軍長多么高傲,但我的命是他救的,我必須感謝他。
“也不算是我救了,是小飛趁我減速打電話從軍車上跳下去找到了你,其實是小飛救了你,這條警犬是小雅訓練出來的,在整個省城軍區,它是排上號的神犬,鼻子能嗅到七八公里的地方。”
“它可是小雅下了死命令讓我照顧好的寶貝軍犬,當然,你也算一個吧,畢竟你是小雅的侄兒。”
陳軍長坐在病床的椅子上看了我一眼。
“哦,那我也要謝謝你,你能告訴我一些我小姨的事兒嗎?我很想她。”
我看著陳軍長道。
我也沒想到小飛是小姨訓練出來的,難怪我看到它那么親切,就像見到親人了一樣,小姨,她依舊是我生命里的保護神。
就算她現在不在省城,可我的命也是她親手訓練的軍犬救的,想起小姨,我心里酸酸的,我好像抱著她哭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