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村一條狼又來收保護費了!這個月已經是第二次了,還讓不讓我們活啊!”
整一條客村街的店主們,看到刀疤哥的出現,都是咬牙切齒的,他們的內心充滿憤怒和不甘。店面每個月的純收入,最少要交一半保護費。
但是他們又不能不交,甚至只能把憤怒藏在心裡,不能表現出來。
只因爲,這刀疤哥號稱客村一條狼,欺男霸女,專收保護費,聽說後臺很硬,而且一遇到治保員就溜得飛快,就連海灣區治保局的人都奈何不了他。客村一條街的店主們,只能乖乖交錢保平安。
刀疤哥的走狗、客村雜貨鋪的老闆孔大牛,壯碩高胖,體型比刀疤哥還要大一號,正在挨家逐戶的收保護費。
孔大牛兇神惡煞的,遇到稍有不順從的店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整一條客村街都安靜了很多,店主們滿腔憤怒,而又無可奈何。
“海玲妹,你先把這次的保護費交了,我再給這民工好好鬆一下筋骨。”刀疤哥把楚天擠開,把手向樑海玲一伸。
兩個小混混立即走上前,攔住了楚天。他們明白老大的意思,先收了保護費,再慢慢的把這鄉下民工揍個半死。他跑不掉的。
楚天看了他們一眼,顯出害怕的神色,還真的縮到角落裡去了,叼著煙一聲都不敢吭。
兩個小混混看了,更是笑出聲來。之前不是吹自己是大哥大嗎?現在才知道害怕,也太遲了些吧!
“什麼?保護費月初不是交給你嗎?”樑海玲又驚又怒,同時鄙夷的看了楚天一眼。這小流氓,平時只會吹牛,現在卻像個縮頭烏龜,根本不是男人!
“這段時間客村不太平安,所以我要對你們加強三倍的保護,所以這個月你得交三次保護費。”
刀疤哥皮肉不笑的,一雙眼睛卻盯著她那高聳的部位,顯出貪婪。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有王法嗎?”樑海玲氣得渾身發抖,大聲怒斥著。
“海玲妹,我勸你還是乖乖交了吧,跟刀疤哥作對,沒什麼好下場的!”
這時孔大牛走了過來,警告了樑海玲一句,然後把一大沓厚厚的百元大鈔遞到了刀疤哥面前,滿臉討好的笑容:
“刀哥,這是這次收的保護費,客村一條街所有店面,都收得七七八八了。”
“很好!孔大牛,你不愧是老子手下最乖的一條狗。”
刀疤哥接過錢,滿意的點點頭,還在孔大牛的腦袋上摸了一下:“這條狗,真聽話,真好使!”
孔大牛的個頭比刀疤哥還要高出一截,體型粗碩,孔武有力,但是在刀疤哥面前卻是點頭哈腰的,滿臉諂媚的表情。特別是刀疤哥摸他腦袋時,他居然瞇起了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
這孔大牛本來是客村一條街最健壯的老闆,但也是第一個歸順了刀疤哥,做了他的走狗。用他自己的話說,刀疤哥很強大,做他的走狗都是光榮的。
“呸!死走狗,你真噁心,趕緊給我滾開!”
樑海玲一看到孔大牛那作嘔的表情,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噁心得差點要吐出來。
刀疤哥看著她,嘿嘿賤笑著說:“海玲妹,做我的走狗有什麼不好?不用交保護費,威風八面的。你不用交也可以,只要能陪我三個晚上,這輩子都可以不用交。”
說著他就伸手就衝樑海玲的俏臉摸了過去:“嘖嘖,這張臉,越來越水嫩了噢!”
“放肆!”樑海玲驚怒交加,啪的一巴掌摑在他臉上。
刀疤哥還沒出手,那孔二牛卻是充分發揮出了忠心護主的走狗姿態,他暴跳如雷,那一巴彷彿打在了他臉上似的。
“臭娘們,刀哥看得上你,是你的榮幸!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賤貨!”
樑海玲一個女流之輩,孔二牛卻毫無憐惜之心,狠狠的就是一拳,衝著樑海玲轟了過去。
這一拳又快又狠,樑海玲的店面才幾個平方米,塞滿了東西,轉身都難,根本躲無可躲,她不由得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個還冒著煙的菸頭,突然不知從何處彈了過來,打在孔二牛的手背上。
只聽見嗤一聲,緊接著一陣刺鼻的焦臭!那通紅的菸頭,燙得孔二牛的手背都冒起了黑煙。
“誰?是誰?”
孔二牛疼得蹦起三尺高,殺豬般慘嚎一聲,忙不迭的縮手,瞪起了血紅的眼珠子,四周張望,怒聲咆哮著。
回答他的是無聲的寂靜。刀疤哥後面的兩個小混混們大眼瞪小眼,他們也是沒看清那菸頭的來路。甚至是連刀疤哥都沒看清,滿臉震驚。
“賤貨,你居然耍陰招?”
孔二牛更是暴怒,又是一拳衝樑海玲轟了過去。
現場除了樑海玲,只有刀疤哥、兩個小混混,還有那縮在角落裡一聲不敢吭的民工。所以他斷定,是樑海玲在耍花招!
至於那民工?孔二牛認爲,給他個豹子膽,他都不敢。
眼看這一拳又要轟到樑海玲身上,她失聲尖叫,躲無可躲。就在這時,突然呼的一聲,又是一大塊物體,不知從何方飛出,狠狠砸在了孔二牛的腦袋上。
孔二牛立即頭破血流,兩眼一翻,一聲不吭的暈倒在地。那一拳差點就打到樑海玲了。
樑海玲躲過一劫,又驚又喜,仔細一看,那物體原來是一塊大板磚!不過她也是沒看清,這板磚是從哪個方位飛過來的。
但是,她覺察到,那膽小如鼠的小流氓,一隻手似乎飛快的動了一下。
看著倒在地上的孔二牛,樑海玲心頭充滿了快意。這噁心的走狗,早就該死了啊。
“誰?到底是誰?給老子站出來!”
刀疤哥勃然大怒,吼叫聲讓整條客村街都震動了一下。他怒的不是孔二牛受傷,而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搞他的走狗。那簡直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啊!
怒吼聲過後,整條客村街再次一片死寂,沒有人吭聲。
“快給我滾出來,否則我一把火燒了這賤女人的店!”刀疤哥再次怒喝,聲音如雷霆一般。
“是我,海灣花園工地最……最帥的民工……”
這時一直縮在一邊的楚天,卻是站了起來。
他的嘴巴蠕動著,像是鼓足了勇氣,把脖子一梗,卻是說句話都不利索:“欺……欺負女人算什……什麼本事?有種衝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