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和秦緋月一起對付秦昆,雖然是佔在理上,但畢竟他是外人。而秦緋月就等於是聯(lián)合外人來收拾秦家人,她這個小姑姑因此生恨。
不過另一方面,秦昆也是在對付自己家人,所以秦緋月的小姑姑對這傢伙也是心中生厭。
這種情況下,他去找她,確實容易得到反效果。
張楓逸心念一轉(zhuǎn),忽問道:“她既然這麼不喜歡你我,怎麼你還能從她那弄到這個工程?”
秦緋月白了他一眼:“她是連鎖酒店的最高負責人,我拿工程又不需要通過她,跟下面的人拿的。不過她當時要知道這事的話,說不定會阻攔。”
張楓逸有點明白過來,皺眉沉吟。
這樣的話,要解決這事就有點麻煩了。
秦緋月恢復(fù)了正常神情,再道:“不過辦法總能去想,現(xiàn)在最要命的是另一件事。”
張楓逸錯愕道:“什麼?”
秦緋月看向周倩倩:“倩倩一定知道。”
周倩倩“嗯”了一聲,憂心忡忡地道:“我們的工程準備已經(jīng)就緒,現(xiàn)在初期投入都已經(jīng)放出,可是對方這一阻止,工程不能正常開展,那麼人員成本就只能在那耗著。這對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是非常嚴重的消耗,所以必須儘快恢復(fù)工程建設(shè)才行。”
張楓逸皺眉道:“我們能耗上幾天?”
秦緋月冷冷道:“你現(xiàn)在坐這跟我們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jīng)有上萬塊錢耗掉了。”
張楓逸霍然起身。
周倩倩愣道:“小逸哥你……”
張楓逸斷然道:“我現(xiàn)在立刻設(shè)法,爭取在今天之內(nèi)把這事解決掉!”
秦緋月蹙眉道:“你能有什麼辦法?”
張楓逸眼中透出自信:“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就這樣吧,我要立刻去見一個人。”
秦緋月錯愕道:“誰?”
張楓逸淡淡地道:“當然是你們秦家另一個對我有好感的人。”
半個小時後,張楓逸站在離秦家兩條街外的公交站旁,看著秦懷珠的車緩緩?fù)5脚赃叀?
車窗搖下,美豔的秦懷珠笑盈盈地道:“帥哥,上車嗎?”
張楓逸啞然一笑,開門上車。
秦懷珠發(fā)動車子,駛離公交站,匯進了車流中,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張楓逸看了她一眼:“你恢復(fù)過來了?”
“嗯,好久沒玩那麼開心啦,所以我一覺睡到了中午呢。”秦懷珠露出嬌美的笑容,“下回咱們?nèi)ノ魃桨桑沁叺娘L景很好,也是我記憶中最美好的地方之一。”
張楓逸輕嘆道:“恐怕沒這機會了。”
秦懷珠愕然看了他一眼:“怎麼啦?”
張楓逸不答反問:“珠姐有個妹妹叫秦夢是嗎?”
秦懷珠更是大愕:“怎麼突然提起那丫頭?難道你喜歡她?真要那樣,我勸你死了心,她對男人沒興趣。”
張楓逸哭笑不得地道:“你想哪去了?不過你剛纔說她不喜歡男人,這是怎麼回事?”
秦懷珠眼中透出憐惜之色:“這是她一生的痛。唉,不過這事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告訴你也沒關(guān)係。秦夢那丫頭在米國留學時,曾經(jīng)有一個深愛的男友,可是那個臭男人卻背叛了她,讓用情至深的她受傷嚴重。從那時起,她就性格大變,對任何男人都不假顏色。”
張楓逸訝道:“這麼嚴重?”
秦懷珠有點無奈地道:“我們姐妹算是都被男人給害慘了,不過她的情況比我還要嚴重得多,至少我現(xiàn)在在取向方面還很正常。”
張楓逸聽出不對來:“你是說,她現(xiàn)在對女人……”
秦懷珠露出古怪神色:“她現(xiàn)在有個親密的‘朋友’叫江晴晴,你懂我的意思嗎?”
張楓逸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事,一時接不下去。
秦夢他也見過,儘管據(jù)秦緋月說她已經(jīng)年過三十,但保養(yǎng)極好,看模樣怎麼都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年輕貌美,就算比不上秦緋月,也差不了多少,想不到竟然是個“同志”!
“對了,你怎麼突然提起她?”秦懷珠奇怪地道。
“有點事,我現(xiàn)在很困擾,想問問珠姐,看能不能找到點門路。”事態(tài)緊急,張楓逸也不再兜圈子,把整件事說了一遍。
聽完後,秦懷珠才明白過來,點頭道:“這確實是她的行事風格。唉,但你要讓她改變心意,恐怕很難。我是很想幫你,但那丫頭性格獨立自主,我?guī)涂诤茈y會有好效果。”
張楓逸原本確實還有點期望她能起到一些作用,但現(xiàn)在看來,事情難以如願,不由微微皺眉。
秦懷珠見他這種神情,心裡大感不忍,說道:“要不這樣吧,我?guī)闳ヒ娨娝从袥]有挽回的餘地。”
張楓逸想到秦緋月說過的話,搖頭道:“她對我似乎沒什麼好感,去也沒用。”
秦懷珠一想也對,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張楓逸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到啦!”秦懷珠忽然道,踩剎車減速,出了車流,向旁邊而去。
張楓逸回過神來:“什麼到了?”
秦懷珠笑道:“這個時間點喝下午茶最好,這邊的茶樓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張楓逸一時哭笑不得。
下午茶?我現(xiàn)在有這空閒嗎?
車子剛剛轉(zhuǎn)彎的剎那,張楓逸突覺有異,一轉(zhuǎn)頭,駭然發(fā)覺外車道上一輛SUV竟然駛離車道,朝著這邊猛撞而來!
“小心!”張楓逸狂喝一聲,但見秦懷珠愕然看向自己,知她這普通人反應(yīng)絕對不及,一伸手,閃電般解開她的安全帶,一把把她從駕駛位上拖了過來。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剛剛完成,SUV已狠狠撞在駕駛位那一側(cè)。
蓬!
巨響中張楓逸一把把秦懷珠護在懷內(nèi),只覺整個車身凌空翻起。
轟!
車子頭下底上地落地,隨即一個前滑,撞在了不遠處的行道樹上,停了下來。
“啊!”
秦懷珠這時才懂得尖叫。
張楓逸倒懸在座位上,強忍身上幾處刮痛,迅速解開安全帶,正要開門抱著秦懷珠離開,突然發(fā)覺那邊SUV還不甘休,再次朝著翻倒的車子衝來!
蓬!
劇烈的撞擊下,整輛車生生被擠得變了形!
SUV停下,副駕上一個穿著運動服、戴著墨鏡的男子跳下車,手上一把手槍赫然在握,快步走到張楓逸他們那側(cè),俯身就想開槍。
寒光一閃而過!
那男子一聲悶哼,捂住了手腕,手裡的槍卻掉在地上。
車內(nèi)的張楓逸再次抖腕,另一道寒光掠過彼此間的五米距離,命中了那人太陽穴。後者一聲痛叫,竟然沒有倒地,轉(zhuǎn)身踉踉蹌蹌地回到SUV上。
開車的那人大驚,說了句什麼,隨即換檔開車,迅速駛離了現(xiàn)場。
周圍已被路人圍滿,有人驚叫道:“快報警!”
張楓逸單手推開車門,解了安全帶,隨即抱著秦懷珠爬了出來。
起身時,那輛SUV已經(jīng)不見了。
張楓逸雙眉微挑,眼中厲芒閃過。
儘管只有一個照面,但他已聽到車上兩人說的是倭語,這批人很可能和那晚襲擊京華煙雲(yún)的別墅的是同一夥。
不過副駕上的那人被他用硬幣命中太陽穴,他是以本身的超強力量加上極端手藝領(lǐng)悟來的技巧而發(fā),硬幣大半沒進了對方腦顱內(nèi),想活命難了!
就在這時,他腦中靈光一閃。
要救那人不是沒可能,但肯定要去大型綜合性醫(yī)院才行,這豈非一個揪出對方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