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已經(jīng)看不到其他人的動向,唯一可見的是張平和趙卓兩個人。
這兩個人本來就是所有人最為關(guān)注的焦點,所以也幾乎沒有再去想為什么其他人所在的屏幕會全部黑屏,或者是,技術(shù)人員故意關(guān)閉?
唰!
“殺了我,你侄子也會沒命。”
趙卓的匕首朝著張平的脖子切了過來,張平?jīng)]有躲閃,而是開口說話。這話讓趙卓的刀子來勢驟然一頓,明顯是遲疑了一下。
張平嘴角微動,道:“看來你這人雖然喪心病狂,但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只可惜,你侄子要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不知道還敢不敢認(rèn)你這個叔叔?”
“給我閉嘴!”趙卓怒吼,再次刺向張平,但分明已經(jīng)不是沖著張平要害去的。
“你之所以退伍,是因為幾年前在戰(zhàn)場上受了重傷,導(dǎo)致不能生育,所以,你把你侄子當(dāng)成自己兒子一樣看待,才會這么緊張他,沒錯吧?”張平一邊和趙卓纏斗,一邊說道。
趙卓表情變得無比地猙獰,連聲怒吼,攻擊也變得更加地兇猛。
“在退伍之后,你的心態(tài)就走向了歧途,移民到國外,是因為不想讓華夏認(rèn)識你的人知道你的缺陷,面對他們的嘲笑和羞辱。”
“而到了國外,你見識了紙醉金迷的生活,也因為知道自己將會后繼無人,所以索性就放浪形骸,集結(jié)了袁兵等人,干出了一宗宗大案子。搶劫銀行,綁架富商。”
“你利用自己從部隊里練出來的本事,精心布局,屢次得手,短短幾年,你就累計了大量見不得人的財富,還利用那些財富,幫助趙樂的父母做生意,讓他們對你感恩戴德,讓趙樂對你崇拜有加。”
“但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你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你知道自己一伙人已經(jīng)被米國警方盯上了,這才借著這次參加老兵聚會作為理由,回到了國內(nèi),想鉆兩國法律和國際法律的空子。”
“只不過,你的貪婪并沒有就此收斂,反而是更加肆無忌憚,
認(rèn)為華夏人的銀行更容易搶劫,于是,又策劃了前天晚上信貸銀行的劫案。不但是這樣……”
張平偏頭閃過他一刀,再次道:“你還把自己曾經(jīng)的指導(dǎo)員吳建功拉下水,利用哄騙和收買之類的手段,從他那里得到了搶劫用的軍火,再讓吳建功善后,吳建功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不得不屈服在你的威逼利誘之下。”
張平說到這里,冷笑,盯著趙卓道:“只不過,你這么狡猾,居然會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吳建功和他的妻子,本質(zhì)上只不過是升斗小市民而已,你想用那些贓款綁住吳建功,卻沒料到,吳建功的妻子根本藏不住那些錢,就在昨天,在你們?nèi)フ覅墙üχ埃捅持鴧墙üΠ彦X給花出去了!”
“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找吳建功干什么?”
趙卓聽到這里,爆發(fā)出一聲瘋狂的怒吼,猛地從身上掏出一把槍來,那把槍和那些裝了空心彈的槍并沒有任何的區(qū)別,但是槍膛里裝著的,卻是真正的子彈!
他舉槍指著張平,寒聲道:“就算被你們識破了這一切,那又如何?我早知道吳建功靠不住了,跟他要子彈,只不過是最后一次利用他而已,之后,不管他是被抓還是去死,我都不在乎!”
張平淡淡道:“所以,你現(xiàn)在亮槍,是打算跟我來一個魚死網(wǎng)破嗎?你不會不知道,現(xiàn)在,有幾千個人在華夏軍校里面看著我們兩個。”
趙卓把槍頂在了張平腦殼上,道:“把我侄子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沒問題,跟我來。”張平言罷,轉(zhuǎn)頭就走。
趙卓遲疑了一下,拿槍指著張平戒備,不遠(yuǎn)不近地跟了過去。
兩人走到了山崖邊上,張平指了指下方,道:“他在那兒。”
趙卓驚疑不定地朝著下方看了一眼,便見下方是一處軍事營地,而在空地上,趙樂分明就坐在那里,幾個士兵圍在他的身邊,顯然是在看守,而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趙樂一臉木納和茫然。
“你想對他做什么?”趙卓寒聲問道。
“沒干什么,正如你所說看到的那樣,人是我綁的沒錯,但我不會干傷及無辜的事情。他現(xiàn)在安全得很,而且,只要時候合適,隨時有人送他回家。”
頓了頓,張平再次道:“現(xiàn)在關(guān)鍵在你,你想不想讓他平安回家?”
趙卓雙眼圓瞪,怒道:“你是在要挾我?”
張平無視了趙卓手里的槍,道:“趙卓,我不是在要挾你,我是在救你。也是在救趙樂,甚至是在救趙樂一家人,還有你那幾個兄弟。”
趙卓聞言,雙眼瞳孔猛然收縮,顯然是從張平這話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什么。
“一切證據(jù)確鑿,你無可抵賴。就算你安排好了退路,但是,除你之外,其他人沒有退路,你如果還有一絲良知,現(xiàn)在就收手!否則的話,盡管開槍,但我敢保證,你就算逃得出這座山,也逃不出燕京,逃不出華夏!”
趙卓神色一凜,目光連連閃動,眼中的兇戾之氣,漸漸地變得暗淡了下來。
“張平,你很好,很好!這一場我輸了,但是,你還沒有贏!”趙卓怪笑了起來,把手里的槍扔掉,卻也說出了叫人莫名其妙的話來。
張平皺眉,沒有再多說,遠(yuǎn)處,杜康羅定,小六和大炮等人,正在靠近。
“怎么回事?他們倆怎么像是在聊天?”
“氣氛看上去不大對勁啊!”
“那趙卓怎么自己把槍給扔了?”
“趙卓是投降了嗎,這不應(yīng)該啊,投降的應(yīng)該是張平才對啊!”禮堂里,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陣愕然,搞不清楚張平和趙卓兩人的舉動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時,屏幕再次一閃,完全消失,而禮堂燈光隨著亮起。
華夏校長走上講臺,朝眾人道:“各位同學(xué),比賽的勝負(fù),并不是全部。詮釋軍人精神,才是我們舉報這一次競賽的真正宗旨。比賽進(jìn)行到這里畫下句號,也許會讓大家感到不解,給大家留下懸念,但卻也給了大家值得深思的問題,這未嘗不是一種收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