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冰心有點慌了,“不會吧?孔曼妮那性子,得罪的人一定不少,怎么就那么肯定方向在我們這邊呢?”
“孔曼妮平常在劇組,跟別人來往并不頻繁,她跟誰基本就是那種很普通的關系,雖然我不喜歡她,但有一點,我還是要說,她得罪的人非但不多,喜歡她的卻不少。”
“為什么?”錢冰心問,“光知道你討厭她了,我還不知道喜歡她的不少呢。”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她這個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說什么吧,沒什么心眼。”尹千語說到這里便嘆了口氣,“這幾天咱們就靜觀其變吧,經過這件事,她估摸不敢一個人睡了,警覺性一定很高了。”
“嗯,只能先這樣了。”錢冰心憂慮忡忡。
“若是上了新聞,我肯定要去看望的,都是一個劇組的,多少眼睛看著啊,我要是不去,顯得很沒情誼,裝裝樣子也要走一趟的,若真是那樣,我打聽這件事的動向。”
“千語,那就拜托你了。”
“咱們誰跟誰啊,別忘了,咱們可是閨蜜。”尹千語拍拍她的肩膀,“別太多想,既然做了,就要無所畏懼。”
錢冰心如花一樣的臉上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神色。
***
孔曼妮的腿骨折了,傷的還不輕,郝可人接到電話的時候,一路心情沉重,擔驚受怕的趕到了醫院。
到了病房門口,只見孔曼妮靠在那里,腿上打著石膏,神情自若的在那看書。
“姑奶奶,都什么時候了,你這還看書呢!”
“平常太忙,靜不下心看書,這不,有機會了嗎?”
郝可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樂觀的說出這番話來的。
心疼的她眼圈紅了,看著打著石膏的腿,肯定很疼,“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誰知道是哪個不安分的寡/婦派來的人,深更半夜拿著刀子突闖我家要殺我,別讓我知道了,我這次,不會再向放過尹千語那樣心軟了,這次,我要跟她死磕到底。”孔曼妮眼神中露出一抹堅定。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人?”
“那倆人是蓄謀已久,看著我進門的,我在陽臺上聽見了,如果是小偷,會這樣嗎?小偷巴不得家里沒人呢,這顯然意見了,沒事兒,姑奶奶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一定要揪出來看看,是誰想置我于死地。”
“曼妮,報警吧。”
孔曼妮手臂一伸,“別,這件事我想要私下解決,我也一定能解決。”
“曼妮,別逞強了,那倆人是男人,你一個女人根本打不過他們,要是打得過,你也不會跳陽臺上,你該不會還想一個人回家睡吧?”
“等我休養好,就回家,我相信他們還會去的。”孔曼妮將書放到一邊兒,“可人,之前我是沒有絲毫防備,這次,相信我。”
郝可人坐在她床邊,“要不,等你回去住的時候,我讓小白晚上去你那兒。”
孔曼妮睜大眼睛,“真的?”
“你若是堅持要親自揪出他們,我當然要全力支持你,但就怕你白忙活,他們知道你已經被打草驚蛇,怕被埋伏不會來了。”
孔曼妮搖頭,“可人,你知道嗎?罪惡的種子一旦種下,不達成目的是不會罷休的,我覺得他們會再來找我,只是早晚的問題。”
“你昨晚蹲在隔壁樓道里一個晚上嗎?”郝可人握住她的手,“要是拿著手機就好了,早上是別人將你送到醫院的嗎?”
孔曼妮搖頭,“哪兒敢麻煩別人,我現在好歹也是明星了啊,不管什么事兒都給我捅到新聞上,亂七八糟的亂寫,可人,你信不信,我要是麻煩別人,不清楚事情的也許會給我弄到網上說我昨晚有可能被強了,我想想,還是算了,坐到天亮才慢慢爬回家撥打的120,不也怕你擔心,就打好石膏才給你打的電話。”
話剛說完,病房門口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郝可人走到門口看了看,然后快步返回,小聲的說道,“外面好多記者,我看容黎昕被堵在外面了。”
“這個節骨眼上,他第一時間趕來……新聞上又該再度揣測我倆的關系了。”孔曼妮繼續說道,“不是他,哪個記者會來關注我?”
郝可人伸出手將她的頭發捋了捋,用毛巾給她擦了擦臉,“萬一等下記者進來拍兩張照片,我給你化個淡妝。”
孔曼妮抿唇一笑,“我也享受享受一級待遇,被我們家可人伺候一回。”
郝可人給她擦了擦隔離霜,嗔她一眼,“沒良心的,我伺候你多少回了,你發高燒,是誰半夜陪在你身邊一晚上沒睡,你喝醉酒,是誰給你收拾干凈照顧你的?都忘了?”
“沒,哪兒敢呀。”她亮晶晶的眼睛望著郝可人,“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好朋友,你早就成了我后天的親人了。”
“這還差不多。”郝可人動作極快,幾分鐘,一個很淡的妝容便出來了。
幾分鐘后,果然有幾位記者進來,容黎昕也跟著進來了,神色凝重的望著床上的孔曼妮,欲言又止,輕柔的說了句,“這幾位是圈子里比較靠譜的媒體朋友,讓他們拍個照片,你簡單說明一下情況就好。”
孔曼妮配合的點了點頭,兩手合十,說道,“多謝多謝,我沒大礙,家里燈壞了,我踩在椅子上換燈給不小心摔下來了,醫生說休養一個月就沒問題了,謝謝大家的關心。”
這幾位記者沒問什么,拍完了照片就出去了。
病房里頓時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踩椅子換燈泡能摔成骨折?你家那椅子得有多高?還是你已經七八十歲的老人了?”容黎昕低聲問,“你在懷疑的我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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