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妤心粗略打量程莫的時候,程莫也是在仔細看著面前的女孩,越看臉色越難看,心裡面也各種的不是滋味,這個女孩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其實程莫也算是對自己的長相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樣的論相貌絕對配不上決雪,畢竟決雪可是仙人之姿,自己頂多是算看的過去。
那麼這些年一直支撐著程莫,讓她覺得自己可以當上少夫人的原因又是什麼呢?無非兩個,一個就是自己孃親與決雪孃親的關係,第二個就是決雪平日裡基本不離開山莊,而山莊裡女子雖然算不上少,但身份沒一個可以和她相提並論。
也因此,程莫自己給自己營造了幾分特別的優越感,可現在不一樣了,先不說冷妤心的長相屬於那種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再看她這氣質,這種高高在上的慵懶感覺,分明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如此,程莫越看越覺得心裡頭不安定,這個女孩究竟是決雪從哪裡撿的啊?
“所以,還有事嘛?沒事,我就帶丫鬟回去了!”
冷妤心一邊說著,一邊拉起被倆個人打在地上的靈芝,這丫頭看來沒少受罪,兩邊臉上都有鮮紅可見的五指印,腮幫子更是鼓起來老高了!
冷妤心雖然替這丫頭可憐,但她又不是菩薩,做不到爲一個想殺死自己的人討回公道這種事情。
只能說讓她儘量少受些皮肉之苦,可就在冷妤心打算帶靈芝回房間的時候,那沒眼色的表小姐居然伸手攔住了她,還大言不慚道:“賤丫頭,我有說你可以帶她回去嗎?”
“賤丫頭說誰?”
“賤丫頭說你!”
“呵呵,果然是賤丫頭,說話還真是難聽!”
發覺自己居然上了這個小丫頭的當,自己承認自己是賤丫頭,程莫當即就不淡定了,這丫頭,分明就是自己的剋星,自己要是不出手,以後可怎麼在山莊裡面立足。
這麼想著,程莫轉頭對著身邊瘦的和麻桿一樣,眼睛卻出奇大,看起來竟和猴子有幾分相似的丫鬟道:“翠綠,這賤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辱罵你家小姐,你說該怎麼辦?”
這翠綠也是個沒眼色的,一直以來
仗著小姐和夫人的身份在山莊裡面爲非作歹慣了,這個時候居然上前,指著冷妤心的鼻尖就像指著阿貓阿狗一樣滿是不屑地開口。
“賤丫頭,你居然敢罵我家小姐,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不過是一個從外面撿回來的野種!也敢亂咬主子?看我不狠狠教訓你!”
說著就要落下那瘦骨嶙峋的手去打冷妤心的臉,冷妤心哪裡會容忍,正要去回擊,卻看見眼前突然站來一個人,而那巴掌不偏不倚地就打在了那人臉上!
細看之下,這人不正是之前還要給她下砒霜的靈芝,似乎是感覺到了冷妤心的訝異,靈芝淡淡地吐了一口血水,只道是:“欠小姐你的,先償還一二!”
翠綠眼看沒打中冷妤心,氣的直咬牙,一張本就難看的臉,此刻簡直是皺巴成一團,看起來哪有十幾歲的樣子,生生是一個鄉野惡婦啊!
“好啊你個靈芝,居然敢攔著我,好好好!看我不抽死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說著那巴掌又要落下。
這一次冷妤心沒有再讓靈芝打頭,直接推開了她,一個人面對兇神惡煞的翠綠,就在那巴掌要打到臉之際,冷妤心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翠綠的手腕,只輕輕一扭,伴隨著“咯吱”脆響,翠綠的手腕立刻軟趴了下去。
俗話說十指連心,這會骨頭被折斷,痛苦也自然更甚幾分,那鑽心的痛直逼得翠綠是厲聲尖叫如殺豬一般,來往之人不僅要裝作對這幾個人的爭鬥視而不見還要忍受這噪音入耳,只恨不得撞牆暈倒少受點外在折磨。
見此,冷妤心只是微微一笑,笑的燦爛奪目,可是這樣的笑容在一邊的程莫眼裡簡直就如同惡鬼一般,那潔白的貝齒在她眼中就像發著寒光的森森匕首,這丫頭,哪裡還有幾歲孩童的模樣,就那麼一下就折斷了翠綠的胳膊,這力量,說是鬼怪也不爲國啊!
這麼想著,程莫多少有點慫了,轉頭就要拉著翠綠離開這個地方,誰知道,在這一關頭,決雪的聲音卻突然從不遠處傳來,空靈幽遠如穿堂而過的清風。
“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邊決雪好不容易處理完手頭大大小小的事情,正打算繼續站到冷妤心門口,做
個癡心不變的“望妻石”,結果就看到來往奴才行色匆匆的模樣。
問他們,也只說是表小姐和新來的小姑娘發生矛盾了,可是那一個個眼底諱莫如深的神色,除非決雪是瞎了眼 ,不然絕對不會相信僅僅是鬧矛盾那麼簡單!
這不,剛加緊趕到冷妤心這邊,就看到了在門口對峙的幾個女人,可即便如此,決雪一眼看到的依然只有冷妤心一個人。
今日的冷妤心穿著不似以往那麼樣的優雅可愛,而是穿著一件緊身的,腰肢,袖口,腳踝邊都束緊的了的純白色布衣,身上沒有一點點多餘的裝飾,就連頭髮也只是粗略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看起來頗有些英氣逼人的味道。
決雪不是傻子,他一眼就看出來冷妤心這身是練功服,一時間悲從中來,難怪自己在她門口站了那麼久,她都無動於衷,原來不是還在生氣或者是其他,只是單純的沉迷於練功沒有注意到他。
一時間,決雪居然不知道是高興纔好,悲傷纔好,最起碼冷妤心沒有他想的那麼記仇,現在不也是放下一切全身心練功嗎?可是一想到她練功的原因十之八九是爲了下山,決雪就覺得心陣陣的疼,她就那麼想離開這裡嗎?
心裡不痛快,說話自然也不好聽,直接走到冷妤心面前,像是賭氣一樣地拉過她的肩膀,凝視著她倔強的面孔,冷聲道:“你又闖什麼禍了?”
冷妤心這下真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這個男人有沒有搞錯,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把罪名加在了她頭上,真當她是泥巴捏的啊!那麼好欺負?
冷妤心也是氣憤,直接拉開了決雪的手,依舊是吊兒郎當依靠在門上說:“我有什麼禍好闖的,你這表妹住在副莊,我在這下人堆裡,兩個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她鬧到我面前了,還不允許我反擊?決雪你想讓我死直說 只是本小姐不會如你所願罷了!”
看到冷妤心這副倔強的模樣,聽到她這破罐子破摔的話,決雪又一次緊張了,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一遇到這個女人連句好話都說不出來了?
決雪自己也是頭疼,好像自打遇到這個女人之後,他就沒有能夠好好控制過自己的情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