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個男子的提議,莫若冰也是極為的心動。
魂力對于修煉村子的術(shù)法的好處莫若冰是再為清楚不過了。
村子的術(shù)法乃是以魂力為基礎(chǔ),假如人的靈魂強度夠強的話,那么想要修煉村子的術(shù)法基本是輕而易舉的。
直接的證據(jù)便是莫若冰只用了半月的時間便是將村子的術(shù)法融會貫通,假如這些人都能夠修煉,那么長時間下去,擁有魂力和這種強大的術(shù)法的 村子的人絕對是強大無比。
但是修煉者殺了這個村子的人的祖先,該如何說服這些人修煉術(shù)法,這是一個難題。
“你來了啊。”當莫若冰走進那間小屋的時候,頓時村長便是站了起來,對著莫若冰說道。
現(xiàn)在的莫若冰身份大不一樣,村長自然是也熱情了許多。
“你來是為了說服我們修煉術(shù)法的吧。”村長開門見山的對著莫若冰說道。
“恩 。”莫若冰點了點頭,“ 不知道村長如何看待 此事?”
莫若冰認真的看著村長,想知道這位睿智的老人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
這個老人執(zhí)掌了村子十幾年,帶著村子的人走過了風風雨雨,在洛城眾多的修煉者之間平安的生活到現(xiàn)在,不說村長術(shù)法修煉的境界,就是這份睿智便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畢竟當時洛天方的統(tǒng)治如日中天,就連洛城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的人的存在,可見這位老者的手段并不一般。
若不是莫若冰在失去了魂力之后恰巧被這個村子的人帶了回去,只怕莫若冰這一輩子都找不到。
所以關(guān)于村子的是否修煉魂力,最為關(guān)鍵的還得看村長的意思。
“其實吧,從我們的祖先在躲藏的哪一天起,我們便是再也沒有和外界有過聯(lián)系,即便是他們偶爾的出去,見到那些人也是刻意的回避著,不是我們怕,而是不想讓村子的人看到更多的外面的世界。”老村長嘆息了一聲說道。
聽到老村長的話,頓時莫若冰驚訝無比。
一直以來,莫若冰都是認為這里的人躲著外面的人乃是簡單的想 要安靜的生活,但是此刻聽到,似乎是另有玄機。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是我們的族人很少,他們在這里經(jīng)歷了很多時間,視野很小,但是假如一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你說會怎么辦?”老村長問著莫若冰。
莫若冰沉默,心中陷入了掙扎。
假如換成莫若冰的話,如果在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呆著,突然間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自然是要出去闖一闖,畢竟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好奇。
而正是這種好奇一直推著人們不斷的前進。
有時間,人便是這樣的愚昧,哪怕是知道外面有危險,但是依然會不顧一切的往前闖,不是為了別的,純屬好奇。
“假如是我的話,我肯定會出去的。”莫若冰對著老村長老實的回答道。
聽到莫若冰的話,老村長點了點頭,同時 又是嘆息了一聲。
“是啊,就算是你也會,你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甚至于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好奇,一樣的不安分,我們也是。”
“我們的祖先當年在那場戰(zhàn)役中落敗,我們的族人躲進了這里,一直生活在現(xiàn)在,我們的數(shù)量在銳減,想當年,我們村子的人最多的時候可是有著上千人,你看看現(xiàn)在,不過是百余人而已。”
“這百余人中包括了老人,孩子,婦人和健壯的男人,這樣的村落已經(jīng)經(jīng)歷不起風雨了。”
老村長嘆著氣,緩緩的說道。
在老村長說話的時
候,莫若冰分明從這個老村長的眼里看出了一種疲憊與深深的無奈。
這種無奈乃是面對著 一件事情明明很想去做,但是卻又無能為力,甚至連嘗試都不敢,因為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莫若冰懂老村長的無奈。
村子的人很是特殊,能夠避過當年的那場大劫,依然保持著最為原始的生育能力,這樣的能力,對于外界的人來說是極度渴望的。
一旦 有女子出去,與外人結(jié)合,那么在懷孕的那一刻,整個村子便是都處于風險之中。
這種風險可以將整個村子置于死地,而且如果這些人都走出去了,那么這一族人的延續(xù)也就徹底完了。
這個代價太大,乃是要整個族人的延續(xù)作為代價,村長賭不起。
因為一旦輸了,那便是斷絕了香火。
“那么我們更應(yīng)該學習修煉魂力,這樣的話村子的人強壯了,強大了,便是再也可以不顧忌那些危險,從而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這片天空之下,這片世界在形成的的那一刻,便是注定了會成為每一個人的天下,為什么我們要在這里等死?
正如村長您說的那樣,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村子的人很多,有著上千人,現(xiàn)在卻是只有百余人,那么我們想想,如果再過些時間,村子的人口再度的減少,那么那個時候可就是真的來不及了。”
莫若冰對著村長說道,這一番話完全的將自己當成了這個村子的人的立場說的。
然而老村長卻是搖了搖頭。
“村長您還有什么顧忌嗎?”莫若冰好奇的問著老村長。
眼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說開了,權(quán)衡利弊,不管怎么樣,修煉術(shù)法都是最為好的方法,但是莫若冰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讓老村長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依然是不想放棄原本的堅持。
“哎,罷了,我就告訴你吧,因為你此刻也算是我們村子的人了。”老村長猶豫了一會便是說道。
“我們的血脈中有詛咒,我們不能夠修煉魂力,否則的話便是死去。”老村長講這話說了出來,頓時整個人佝僂了很多,就像是突然間老了好幾歲一樣。
“詛咒?”莫若冰幾乎是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老村長說道。
“是的。”老村長點了點頭,而后半瞇起了眼睛,看著周圍的墻壁,神情有些恍惚。
原來在很早的時候,這個村子的祖先便是與修煉者之間水火不同,他們乃是兩個宗門,因為修煉的事情而爭吵不休,后來兩個宗門之間爆發(fā)了大戰(zhàn),那個祖先戰(zhàn)死,被人嘲笑說術(shù)法根本比不上魂力。
那位祖先臨死的時候恨意滔天,他不相信術(shù)法不如魂力,更是相信術(shù)法修煉到極高的地步,就連諸神也不用畏懼。
但是對方卻是沒有殺這個祖先,而是告訴他,除非他能夠修煉魂力,將兩者融合,否則的話一輩子都不是魂力修煉者的對手。
這名祖先心有不甘,于是自殺身亡,用自己的魂詛咒了整個族人。
當年的這名祖先實力可謂是強大之極,除了那個將他打敗的人之外,世間少有對手,他的詛咒自然是可怕。
這種詛咒一直在整個族人中延續(xù)了下來,一直到今天。
然而也正是這樣的詛咒與魂力格格不入,所以當時在那場整個世界的災(zāi)難前,這個村子的人依然是保持著原本的樣子,擁有生育能力。
“居然是這樣,對不起。”莫若冰聽到老村長的話之后,便是極為的愧疚,歉意的說道。
莫若冰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個可能,但是始終沒有想到村子的人不能修煉魂力的原因居
然是這個,乃是自己的祖先斷了后人的路。
而且根據(jù)老村長所言,他們曾經(jīng)有一部分人嘗試過修煉魂力,但是剛開始修煉不久,便是第二天就死了。
從那一次之后,便是再也沒有人敢修煉魂力。
“村子的人本來就痛恨修煉者,加上他們認為修煉者的魂力是一種惡毒的東西,能夠害死人,所以對于修煉者更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你當初接受了那位祖先的認可,村子的人哪怕是我費勁了口舌,也難以讓它們真正的原諒你。”老村長對著莫若冰說道。
這是一種痛苦,一種來源于靈魂的痛苦,誰能夠 想象,這個村子的人居然在一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帶著詛咒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這個詛咒纏繞著他們生生世世,斷了他們的前路,也讓這個族群在如今修煉者當?shù)赖氖澜缰性阶咴竭h,直至現(xiàn)在,已然是到了滅亡的邊緣。
“難道村子的人都沒有試過打破這種詛咒?” 莫若冰問道。
老村長聽了之后苦笑著,搖了搖頭。
片刻之后,莫若冰便是懂了,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
想要打破這種詛咒,只有兩個方法,一便是讓自己的村子中的人出現(xiàn)一個強者,強到可以逆天,斬斷當初那位老祖設(shè)下的詛咒,再就是與別的族人通婚。
這種血脈上的稀釋可以讓詛咒越來越淡,直到有一天,這個詛咒被稀釋到只需要稍加修煉便是能夠打開的地步。
但是在如今的現(xiàn)實中,卻是不敢。
一個能夠生育的種族在依靠著儀隴殿的古樹生育的種族中,必然是另類。
那樣事情一旦傳開,必然會將整個村子的人都帶向滅亡的道路。
“算了,我還是琢磨下,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在不修煉魂力 的情況下就能夠提升他們的精神力吧。”莫若冰搖了搖頭。
良久之后,莫若冰與老村長再度得談了一些之后,便是離開了茅屋。
當莫若冰走出來之后,那些被莫若冰收服的男子正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莫若冰,希望從莫若冰的嘴里聽到好消息。
但是, 莫若冰的 回答讓他們失望了。
“從今天起,你們誰都不能在村子中提修煉魂力這句話,哪怕是有人要主動向你們學也不能教,否則的話不要怪我不近人情。”莫若冰認真的對著納西惡人說道。
看著莫若冰這樣,其他的人頓時也是很是疑惑。
這明明是一件好事,但是為什么在所有人看來都是避如蛇蝎。
看著這些人臉上的疑惑,莫若冰也沒有解釋,這是這個村子人最大的秘密。
她不知道如果村子的人知道是自己的祖先斷了他們這些后人的路之后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也許會崩潰吧。”莫若冰心中想到。
將這些人處理好之后,莫若冰便是向著村子中走去。
這幾天莫若冰都在閉關(guān)煉化法罐中的那些奇怪的生靈,已經(jīng)是有好長的時間沒有見到云長歌與司馬宇了,心中突然間覺得很是有些想念。
一道神識從莫若冰的身上破體而出,頓時莫若冰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整個人騰空,而后化作一道長虹落在了村子的中央。
這里乃是村子中的一片空地,那些大人要么出去打獵去了,要么就是去地里忙活,只有幾個小孩子在這里玩耍。
當莫若冰落在這個空地中的時候,頓時幾個小孩子跑了過來,圍著莫若冰。
“大姐姐,你這幾天去那里了,燕子好想你啊。”燕子第一個沖了過來,一把抱住莫若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