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被這蠻不講理的女子氣的笑了,真要是落在人家手中,你一名女子還有求死的權(quán)利?看來這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了一場多么大的災(zāi)難。
向陽淡淡地說道:“死?你以為想死有那么簡單容易?如果不是我……”
冷艷女子極度不耐煩地將向陽打斷,用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不用說了,我補償給你一些報酬就是了!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素不相識,如果不是貪圖我的美貌你會出手幫忙?趕緊拿著金幣走吧,憑我的身份,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向陽一下子被氣暈了,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女人?看了一眼腳下扔過來的那個小小的金幣袋子,莫非這女人的一條命就只是值這幾百金幣?
“向陽,發(fā)生什么事了?”身后傳來一個輕靈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聲音,霓裳輕輕地從半空中落到了向陽身邊。
見向陽去了這么久都沒有回來,霓裳便過來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向陽早就將自己的飛行披風(fēng)送給了霓裳,因為論保命的本領(lǐng)自己有很多,萬一遇到什么兩人無法抗衡的力量,向陽可以逃掉,但霓裳不一定逃得掉。
但有了鑲嵌飛行屬性魔核的披風(fēng),霓裳便也多了一條逃命的本領(lǐng)。
而這個時候,霓裳像是仙女一般地從天而降,將對面那名頤指氣使地冷艷女子的目光徹底吸引了過去。
論美貌,這名自以為是的冷艷女子都不得不承認(rèn),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這名仙女要比她更加漂亮。論氣質(zhì),那就更不用說了,霓裳更是能甩她這種冰塊八條街。如果論實力的話……
能夠凌空飛翔?
武皇!
冷艷女子徹底呆在了原地,自小她便是被家族當(dāng)中當(dāng)做天才一般來培養(yǎng)的,尤其是長大之后美貌初現(xiàn),身邊更是時常圍攏著數(shù)不勝數(shù)的青年才俊,所以才會養(yǎng)成如今這副模樣。
無論哪方面,這冷艷女子都認(rèn)為自己是最頂尖的。但如今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名比她還出色的女子,讓她一時之間心中無法接受。
向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到霓裳沁人心脾的淡淡笑容,心中火氣便也消散了大半。
“算了,我們走吧。”向陽說道。
“嗯。”霓裳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向陽的胳膊,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兩人轉(zhuǎn)身離開。
后面,被霓裳打擊到的冷艷女子呆呆地看著離去的二人,內(nèi)心之中震驚無比。
這天仙一般的女子,居然是眼前這人的女人?
難道這人真的不是沖著自己的美貌而救自己的?
冷艷女子自嘲地笑了一下,人家有了這樣的女子,怎么會還的看上自己?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是在自作多情了。
望著向陽遠(yuǎn)去的背影,冷艷女子終于明白了他與那些整日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登徒子不同,心中卻泛起了一股酸溜溜的醋意,臉上閃過落寞之色。
路上遇到的這個小插曲并未過多地影響向陽的心情,因為馬上就要到摘星城了。
想到馬上就能夠見到好兄弟錢大山,向陽心中不禁也有些興
奮。不知道錢大山如今混的怎么樣了,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什么樣的實力。不過無論錢大山晉級什么級別,恐怕在看到自己已經(jīng)晉升武王之后都會非常吃驚。
摘星城極為繁華,占地面積極大,與天安城相比要大上數(shù)倍,甚至都快趕上金國的帝都詠州府的繁華程度了。作為皓月帝國的一個郡城,這摘星城已經(jīng)能夠算作是一流的大城市了,而那從來沒有去過的帝都皓月城,想必更加令人吃驚。
向陽與霓裳進(jìn)了摘星城,便開始打聽平安傭兵團的下落。但摘星城的人口幾乎上了百萬,一個尚未發(fā)展起來的小小傭兵團很多人都不清楚,四處打聽,都沒有平安傭兵團的下落。
臨近中午,向陽與霓裳只得暫時放下打聽錢大山的事情,找了一座酒樓吃點東西,休息過后下午再找。
與冷冷清清的天安城想比,摘星城的酒樓里座無虛席,根本沒有空桌子,店家便只好將向陽與霓裳跟其它人安排在了一張桌子之上。
坐在向陽與霓裳對面的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武師,對于店家這種拼桌子吃飯的舉動很是不滿,拍著桌子吼道:“老子已經(jīng)占了這張桌子,憑什么還要安排人到這張桌子上來?”
伙計面色為難地說道:“這位大人,現(xiàn)在正是飯點的時候,實在是我們小店沒有空桌子了。”
那名武師是個暴脾氣,呼地一下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說道:“既然老子到你們這里來吃飯,你就得給爺我伺候好了,我管你有沒有空桌子!”
向陽看了霓裳一眼,說道:“算了,給我們另外安排一張桌子吧。”
小伙計見向陽松口,連連點頭,就要將他們引到另一邊去。
那名武師看了向陽與霓裳一眼,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揮了揮手說道:“算了,老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就讓他們坐這吧。”
向陽眼睛瞇了一瞇,這名武師揮手之間,將他胸前佩戴著的一枚亮晶晶的徽章露了出來。在向陽的印象中,這似乎是天元宗的徽章。
向陽沖著這暴脾氣的武師抱了抱拳,說道:“那就謝謝這位大哥了,不知道大哥貴姓,看您所佩戴的徽章,是天元宗的人?”
那名大漢愣了愣,不耐煩地嗯了一聲,一瞪眼說道:“老子名叫唐恩,是天元宗分會的小隊隊長,怎么,你有意見?”
“原來是唐大哥。”向陽打了個哈哈,這天元宗分會的人消息要靈通些,沒準(zhǔn)能夠從他口中打聽到平安傭兵團的下落。
“少拍馬屁,誰跟你稱兄道弟。”唐恩根本不尿向陽這一壺,低頭繼續(xù)吃飯,而且這時候小伙計也將向陽的酒菜端了上來。
唐恩的目光掃過向陽身旁的一個酒壇子,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臉色難看地忍住不再去看,但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向陽將這些都看在了眼里,微微一笑,心中便有了計較。
“啊,這客棧的酒果然香醇無比,看來咱們來對了。霓裳,你要不要也來一碗?”向陽故意將聲音放大,說道。
霓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喝酒的。”
“沒關(guān)系
,來一碗不會耽誤事的,這酒入口綿柔,的確是好酒啊!”向陽沖著霓裳眨了眨眼。
霓裳雖然知道向陽有想法,但她的確不會喝酒,便仍然搖頭不喝。不過向陽堅持要霓裳嘗嘗這酒,一直在說這酒極為溫和,喝一點兒沒關(guān)系。
兩人糾纏了半天,對面的那名火爆脾氣的武師終于忍不住了,狠狠地一拍桌子,將向陽面前的酒碗拍的顫了三顫,酒立刻撒了不少。
“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點!”唐恩怒道:“這酒明明是烈酒,你卻一直說它極為溫和,你小子究竟會不會喝酒!”
向陽一臉奇怪地說道:“唐恩大哥,這酒的確極為溫和香醇,一點兒也不烈啊?”
“放屁!老子從娘胎生下來幾天就開始喝酒了,這摘星城中大大小小的酒館哪家的酒都喝過,明明是烈酒,你舌頭有問題么?”
唐恩吹胡子瞪眼,仿佛在和向陽爭執(zhí)一個極為嚴(yán)肅的問題一般。
向陽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唐大哥也喜歡喝酒,真的是小弟我眼拙了,霓裳,趕快給唐大哥倒一杯。既然我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便是有緣,請?zhí)拼蟾绾纫槐!?
霓裳會意,抓起了酒壇子。
沒想到向陽的一番好心卻讓唐恩極為惱火,呼地一下站了起來,說道:“老子要喝酒還用你請?莫非你以為老子還買不起一壇酒么?”
“這,唐大哥,兄弟我可是一番好心,不喝就算了,急什么。”向陽沖著霓裳猛使眼色,霓裳眼疾手快地抓過唐恩面前的海碗,咕咚咕咚便倒了滿滿一大碗酒。
唐恩立刻熄火了,目光被那只裝滿了酒的大海碗牢牢地吸引住了。
“媽的,要不是天元宗門規(guī)森嚴(yán),當(dāng)值期間嚴(yán)禁飲酒,老子早就……”
向陽奇怪地問道:“唐恩大哥,你們天元宗弟子還有當(dāng)值么?”
可能是向陽給他倒了一碗酒的緣故,唐恩脾氣小了不少,但還是極為不滿地說道:“我們算什么天元宗弟子,我們只不過是他們雇傭的一撥打手而已,頂著天元宗的名頭為他們賣命。”
“唐大哥不是天元宗弟子?那為什么會戴著天元宗的徽章呢?”向陽明知故問。
唐恩奇怪地看了一眼向陽,說道:“看來小兄弟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也難怪,你這個年齡想必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不懂這些也正常。看在你給我倒了一碗酒的面子上,我就給你解釋解釋。”
向陽臉上堆出笑容,恭恭敬敬地說道:“那就有勞唐大哥為兄弟我解惑了。”
唐恩清了清嗓子,習(xí)慣性地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砸吧著嘴說道:“這天元宗是咱們皓月帝國的第一大宗派,在每個郡城之中都設(shè)有分會。但這分會之中卻只有很少的一些人是真正的天元宗弟子,我們這些外圍的人只是分會招進(jìn)來的打手,目的就是為了混一口飯吃而已。畢竟盯著天元宗的旗號,還是沒多少人敢惹我們的。”
這些向陽都知道,但還是裝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原來唐大哥不是天元宗的弟子啊,那這些天元宗分會為什么要招你們這些外圍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