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酥呆滯中感覺到了一雙帶著殺氣的視線,擡眼看去,對上了熟悉的眼神,她慌亂的立馬將坐在身上的人推開。
Dana猝不及防,踉踉蹌蹌的跌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錯愕的看著他。
Dana有些羞惱的道:“What are you doing?!”
艾酥被傅宴西盯的渾身不自在,也沒有心情理會她,隨口道:“sorry!”
沈石微微皺眉,不嫌事大額的道:“傅宴西你這樣就不風情了啊!”
“你想要她怎麼解風情?”
他話剛落下,便有人接了話,聲音冷沉,攜帶著怒氣。
沈石愣了下,擡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個嬌小的小女生。
只是這個嬌小的女生此刻渾身都冒著不好惹的氣息,那眼神更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
沈石皺了皺眉,覺得這氣場有點熟悉,但又不知道爲什麼熟悉。
傅宴西滿腔怒火的掃了眼沈石後,看向艾酥,道:“你玩的很開心嘛。”
艾酥:“……”
其他人不明所以,互相看了看,不明白她在說誰。
沈石皺眉,看向莫韶,道:“你去哪找來的學(xué)生?”
莫韶聳聳肩,沒有理他,目光帶著憐憫的看著他。
他就是怕艾酥出什麼狀況,所以趁著去洗手間的時間給艾酥的手機打了電話,還好傅宴西接了。
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就出去這麼一會的功夫,艾酥竟然跟他們鬧了這麼一出,還正好讓傅宴西瞧見了。
讓傅宴西知道是沈石帶來的人,沈石少不了要被他整。
傅宴西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視線和看法,盯著他的笨狗,命令式的道:“過來!”
Dana兩人皺緊了眉,不明白這個土裡土氣的小姑娘在叫誰?一進來就頤氣指使的一通吼,也是因爲這個小姑娘,傅宴西才推開了她。
Dana正好滿肚子氣無處發(fā)泄,立馬衝著“艾酥”發(fā)作,道:“小妹妹,你走錯包間了吧?在這叫誰呢?”
傅宴西滿臉冷色的盯著女人,一想到剛纔就是她坐在他的身體上調(diào)戲他的笨狗,怒從心頭起,若是眼神能殺人,估摸著眼前的女人已經(jīng)被凌遲了。
艾酥感覺到了空氣中四面八方撲過來的殺氣,立馬站了起來。
她現(xiàn)在一米八幾的身高,突然這麼一站,十分的矚目,在場的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沈石道:“你幹嗎?人家姑娘叫你了嗎?”
艾酥理都沒有理他,邁步走到傅宴西身邊,道:“你怎麼來了?”
一聽這話,其他人立馬明白了,敢情這兩人認識。
沈石瞪大了眼睛,後知後覺的道:“這……傅宴西,她不會就是你的小傭人艾酥吧?”
小傭人三字落入艾酥耳中,十分的刺耳,她皺了皺眉,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在這麼多人面前被當做傭人,心裡還是會難受。
“艾酥”皺了皺眉,掃了眼沈石,道:“你才傭人!”
沈石被懟的毫無脾氣,聳聳肩,無語凝噎。
傅宴西直接上手拉住艾酥,對莫韶道:“我們先回去,明天聯(lián)繫。”
說完拉著人離開,不給沈石一點眼神。
沈石傻住,撓撓頭,道:“這什麼情況?莫韶你老實交代,艾酥跟傅宴西現(xiàn)在什麼情況?他當真把他家的小傭人拿下了?”
莫韶姿態(tài)舒適的坐著,拿著酒杯輕人搖晃,道:“拿沒拿下,我是不清楚,不過……傅宴西是對艾酥有那份心,所以今天這事……你小心明天他找你。”
他笑的幸災(zāi)樂禍,也不管沈石怎麼想,自顧自的喝著酒。
另一邊,艾酥被傅宴西拖出酒吧後,腳步虛浮的走了幾步便連忙甩開了他的手,皺眉難受的道:“等等,我……我想吐……”
說著便作勢要吐,不停地乾嘔。
傅宴西臉色黑沉的看著她,冷聲道:“現(xiàn)在難受了,我看你剛纔玩的很開心啊。”
這個笨狗,一天天的不讓他省心,招惹男人便算了,現(xiàn)在還用他的身體去招惹女人。
艾酥知道他在說什麼,可當時的情況她也沒有料到啊。
她害怕傅宴西發(fā)飆,索性直接裝醉,雖然確實有點醉。
傅宴西瞧著她乾嘔的樣子,是又生氣又心疼,冷著臉道:“不會喝酒還喝,都醉多少次了,你這腦子裝的什麼?怎麼一點記性不長?”
艾酥被他念叨的煩了,仗著酒勁還在,直接懟道:“哎呀你好煩!安靜點行不行?”
傅宴西臉色黑了下去,上前就揪住她的耳朵,道:“笨狗,你現(xiàn)在膽子肥了,還敢還嘴!”
“痛痛痛!鬆手啦!”艾酥掙扎著哀嚎著,繼續(xù)道:“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通電話和信息,誰讓你不理我?那是你朋友,又剛回國,我總不能直接不去吧?”
真是過分!什麼都怪她,要不是她替他著想,纔不會來嘞。
傅宴西頓時有些心虛,他也不是故意不回,只是當時忙著懟程須雯,後來洗澡去了沒聽見。
等他看見消息給她回電話時卻打不通了,正準備出門就接到了莫韶的電話,忽悠了白助理才趕了過來。
一過來便瞧見那麼一幕,讓他怎麼不氣?
“你來便來了,喝酒也算了,和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笨狗,你別告訴我你是個同!”傅宴西一想到剛纔那畫面氣就不打一處來,甚至還有些害怕。
怕她真的有那方面的傾向,那他該怎麼辦?
艾酥沒有聽懂他的話,人有些迷迷糊糊的,酒勁越來越上頭。
她沉默著不說話反而讓傅宴西心裡一驚,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因爲身高問題,只能抓住他的雙手,道:“你爲什麼不回答我?難道你真的……是個彎的?!”
向來冷冽沉穩(wěn)的語調(diào)突然變得顫抖了起來。
從未怕過什麼的傅宴西開始害怕了。
艾酥皺緊了眉,甩開她的手,道:“你在說什麼啊?我真的好難受,能不能回去?明天……明天再說。”
醉酒真的太難受了,她好想吐啊!
傅宴西瞧著她的樣子,皺緊了眉,思索了一番以往艾酥的表現(xiàn),應(yīng)當不太可能有那方面的傾向,便只當自己想多了。